基于商業銀行作用及運作模式的普惠金融體系構建

摘要：構建普惠金融體系需要各個層面不同機構的廣泛參與，本文從整體上探討了商業銀行在構建普惠金融體系中的意義、作用及運作模式，通過區分大型商業銀行與中小商業銀行參與普惠金融的不同動因及相對優勢，分別探討大型商業銀行和中小商業銀行在普惠金融體系構建中各自的定位和作用，并在此基礎上研究了二者參與普惠金融的不同運作模式。

關鍵詞：普惠金融體系；大型商業銀行；中小商業銀行；定位；運作模式

中圖分類號：F832.332 文獻標識碼：B

普惠金融體系的基本含義是有效地、全方位地為社會所有階層和群體提供服務的金融體系，它是對現有金融體系所存在的金融排除現象的反思與變革，強調給一切有金融服務需求的群體提供平等的機會，尤其是服務于中低收入群體和貧困群體。普惠金融理論是經由小額信貸、微型金融理論一步一步發展來的，但普惠金融所追求的目標要高于小額信貸和微型金融，它所要實現的是將零散的小額信貸產品和微型金融機構進行整合，使之融入整個國家的金融體系和金融發展戰略之中，最終構建一個多層次、多元化的包容性金融體系。其中各類商業和非商業性機構都能利用自己的比較優勢為社會各階層和群體提供金融服務，使金融服務向過去不能到達的地區、產業和人群延伸。

普惠金融體系的構建體現了社會公平，有利于創造就業機會、減少貧困和收入分配差距，推進經濟社會的和諧發展，其意義非常深遠。目前，我國對普惠金融的研究和實踐呈現加速發展之勢，特別是近來研究者對商業銀行介入普惠金融體系的關注，觸及到普惠金融的核心理念，即促使先前獨立發展的、但一直處于邊緣地位的微型金融融入主流金融體系，逐步消除二者的界限，構建統一的包容性金融體系。在這一體系中，提供微型金融服務的主體不僅包括非政府組織、合作性金融機構、商業性小額貸款機構、政策性銀行等這類傳統的小額信貸服務提供者，還必須有主流金融機構、尤其是主流商業銀行的介入。隨著越來越多的商業銀行涉足小額信貸和普惠金融業務，國內相關研究逐步增多，如張海峰（2010）研究了商業銀行參與普惠金融體系建設的三種動機，比較了商業銀行在普惠金融業務方面的優劣勢；何廣文、李莉莉，（2011）詳細分析了我國大型商業銀行近年來在小額信貸服務模式方面進行的組織機構創新、業務操作模式創新，提出了完善商業銀行小額信貸模式的建議；周孟亮、李明賢（2011）則從理論角度研究了大型商業銀行與專業性小額信貸機構合作的實現機制。這些研究新穎而獨到，對進一步研究有很多啟發。本文基于對大型商業銀行和中小商業銀行參與普惠金融的動機和相對優勢的比較，探討它們如何依據自身優勢進行合理定位，選擇不同的發展模式，以便在普惠金融體系構建中發揮更大的作用。

一、商業銀行與普惠金融體系的構建

目前，構建普惠金融體系的中心環節是要促進多樣化、多層次的普惠金融機構體系的建立。我國傳統小額貸款機構、商業銀行和新型農村金融機構在普惠金融體系建設中處于不同的層面，各有優劣勢，應該有不同的定位和作用，彼此呼應、相互支撐、協同發展。對商業銀行而言，由于發展時間長、經營穩定、分支機構多、內部控制機制健全并受到政府的嚴格監管，與小額貸款公司和新型農村金融機構相比具有許多天然的優勢。因此，商業銀行無論直接還是間接參與普惠金融服務，對于普惠金融體系構建都具有重要的意義。

1．商業銀行資金實力雄厚，可為小額信貸提供持續的資金來源。雖然普惠金融不同于小額信貸，但小額信貸依然是普惠金融的核心業務。商業銀行擁有巨大的資金總量，且可以源源不斷地吸收公眾存款，這是商業銀行開展小額信貸業務的一個重要基礎，也是商業銀行與小額貸款公司最大的區別。眾所周知，缺乏可持續的資金來源是包括小額貸款公司在內的所有微型金融機構發展中普遍存在的問題，近年來微型金融機構的加速發展更凸顯資金不足的窘境，商業銀行融入普惠金融體系無疑是突破這一發展瓶頸的快捷途徑。

2．商業銀行品牌深入人心，其介入普惠金融有助于提升后者的形象和影響力。在長期的發展過程中，商業銀行在社會上贏得了很強的認同感和信任感，這是傳統的微型金融機構以及近年才興起的新型農村金融機構在短時期內難以企及的。商業銀行介入普惠金融業務，有助于傳播普惠金融業務和產品品牌，消除客戶的疑慮，幫助微型和新型金融機構擴大存款規模，增加盈利機會；同時提升投資者信心，帶動更多民間資金投入到普惠金融領域。

3．商業銀行基礎設施齊全，尤其是電子渠道發達，其介入普惠金融有助于微型金融融入主流金融體系，并促進金融服務向邊遠地區和邊緣群體拓展。經過長時期的發展，商業銀行的支付結算網絡體系成熟，POS機、ATM機、電話銀行、手機銀行、網上銀行等電子渠道完備。商業銀行通過共享方式幫助經營普惠業務的微型機構接入銀行網絡，可解決它們的匯兌結算問題。融入銀行網絡系統對于微型機構的經營和發展極為重要。此外，商業銀行采用先進的技術和服務方式代替物理網點增設和人員配備，可以降低金融服務下移造成的高額成本，方便邊遠地區、農村地區客戶辦理業務，填補金融服務的空白點。

4．商業銀行的產品和服務種類齊全，可以為客戶提供全面的普惠金融服務。根據普惠金融的觀點，普惠金融不僅指小額貸款，還包括儲蓄、保險、轉賬、代理、養老金等一系列的金融服務，這些服務是目前的小額貸款公司等機構難以涉及的。而商業銀行可以為其客戶提供全方位的金融服務，其涉足普惠金融領域可以創造新的業務空間，豐富普惠金融服務品種，全面發揮普惠金融的功能。

二、商業銀行參與普惠金融的動因與優勢

商業銀行對于構建普惠金融體系具有重要的意義，但不同類型的商業銀行參與普惠金融的動機并不完全相同，其比較優勢也是不同的。因此，它們參與普惠金融的模式以及在普惠金融中所承擔的角色不能一概而論。所以下文將依據對商業銀行規模的劃分，分別探討大型商業銀行和中小商業銀行參與普惠金融的動因、優勢和模式。

1．大型商業銀行參與普惠金融的動因。這里的大型商業銀行指全國性的大型股份制銀行，包括中國工商銀行、中國建設銀行、中國農業銀行、中國銀行和交通銀行等。目前，我國大型商業銀行參與普惠金融很大程度上是出于非商業性的原因，商業性的動機雖然逐步顯現，但尚不占重要地位。

第一，由于發展普惠金融對消除經濟發展差距、維系社會穩定有明顯作用，在一些國家，尤其是發展中國家，普惠金融被賦予了較多的經濟和社會使命。商業銀行作為現代金融體系最為基礎和最為重要的組成部分，政府對其參與普惠金融往往有明確的要求，同時也給予一定的政策激勵。對于推動大型商業銀行介入普惠金融無疑起到相當大的作用。

第二， 20世紀90年代以來，社會責任思想得到廣泛的宣傳和普及，企業的社會責任意識逐漸增強，在追求商業利潤的同時，企業開始將增進社會、環境、弱勢群體乃至整個社會的利益納入經營目標，商業銀行則將服務于中小企業和“三農”作為履行企業社會責任的重要方式之一，由此做了不少工作。但是，相較于國際性大銀行（如花旗集團），以及國內一些中等規模商業銀行，我國的大型商業銀行在推進國內普惠金融建設方面的外在壓力和內在動力都不還夠，參與的成效不夠顯著。大銀行的社會責任意識有待進一步加強，同時相關的政府激勵機制、補償機制和社會監督機制也有待進一步強化。

2．中小商業銀行參與普惠金融的動因。中小商業銀行主要指中型股份制商業銀行與區域性銀行機構。相比大型商業銀行，我國中小商業銀行參與普惠金融更多的是出于商業動機。因為在銀行業競爭中，對風險相對較低的成熟行業、大企業和大項目的爭奪是重中之重，各大商業銀行之間的競爭已經異常激烈。中小商業銀行由于資金和規模的限制，在競爭中更是處于不利地位，所以會主動選擇下調業務重心、轉變盈利模式。中小企業、微型企業和“三農”金融服務因其市場化程度低、供給相對不足、傳統金融模式難于覆蓋，自然成為中小商業銀行眼中的“藍海”。基于對這類市場發展潛力的預期，以及國際上小額信貸成功經驗的鼓舞，一些城市商業銀行較早介入了小額信貸，逐步形成了“普惠金融，和諧共富”的經營理念和“本土化加國際化，特色化加專業化”的小額信貸發展模式，成功地實現了銀行的戰略轉型，找到了適合自己的發展道路。

3．不同類型商業銀行參與普惠金融的比較優勢分析。大型商業銀行與中小商業銀行參與普惠金融不僅有不同的動機，也有不同的優勢和劣勢。大型商業銀行參與普惠金融的比較優勢在于：第一，資金基礎比較雄厚，風險管理能力較強。商業銀行介入普惠金融，無論采取何種方式，都要承擔新業務產生的風險，而如果發起成立新的機構或向微型金融機構參股、注資，還會產生較大的凈資本流出。所以，在資本儲備和抗風險能力方面，大型商業銀行無疑都要優于中小商業銀行。第二，有全國性的分支機構。在開展普惠金融業務的過程中，大型商業銀行可以利用現有的機構和渠道連點成片，形成全國性的金融服務網絡，實現規模化發展。第三，人才儲備充足。大型商業銀行介入普惠金融，可以抽調相當的優質人力資源投入到技術和管理各個崗位，比中小商業銀行更能應付人才輸出壓力。

中小商業銀行參與普惠金融的比較優勢在于：第一，專注性更強。中小商業銀行為了謀求自身的發展，往往把小額信貸作為特色業務來發展，并將小額信貸作為工作的目標與使命，容易形成自己的小額信貸文化；而大型商業銀行則更多的專注于吸收存款和向大企業貸款，在小額信貸方面往往不愿意過多涉足，小額信貸業務只是其傳統業務之外的很小部分，小額信貸文化難以與大銀行的主流文化融合；第二，許多中小商業銀行已經擁有了小額信貸的經驗、技術，開發出了一些創新型的小額信貸產品，而且也逐漸構建起了愿意長期從事小額信貸的工作團隊，這正是大型商業銀行從事普惠金融業務最為欠缺的條件。

三、大型商業銀行在構建普惠金融體系中的作用與運作模式

不同類型的商業銀行應基于參與普惠金融動因及相對優勢，確定各自在普惠金融體系中的定位，采取不同的運作模式，充分發揮各自的作用，共同推進惠普金融體系的多元、協調發展。

1．大型商業銀行在構建普惠金融體系中的作用。我國大型商業銀行業務規模大、覆蓋面廣，與國有經濟聯系緊密，目前仍處于金融體系的核心，在經濟體系中起著基礎性的作用，大銀行的這種特殊地位在短時間內是很難改變的。但是從市場配置的觀點看，大型商業銀行直接從事普惠金融業務的商業利益不顯著。因此，現階段的理性選擇應偏向于以間接方式介入普惠金融，從資金、技術等方面支持微型和地區性機構的發展，或通過支持農村金融基礎設施建設來改善農村金融環境，以避開在信息、經營成本、管理體制、人員專長、主流文化方面的劣勢。

2．大型商業銀行在普惠金融體系中的運作模式。大型商業銀行間接參與普惠金融可以選擇與現有微型金融機構合作的戰略聯盟模式，主要是商業銀行與小額信貸公司簽署合作協議，向小額信貸公司提供批發貸款，利用小額信貸公司專業的小額貸款營銷技術，以及接近客戶的地域優勢、信息優勢來擴大小額貸款業務的規模。

在具體的運營方式上，大型商業銀行可以以小額貸款公司的信貸資產為抵押，或以貸款機構的創辦者、資助者等第三方為擔保，為運營良好的小額貸款公司提供批發貸款，同時對它們的業務狀況進行監管。但是，商業銀行并不參與小額貸款公司的經營與決策，而是由小額貸款公司自主經營，自負盈虧，獨立完成貸前審查、貸后管理、風險控制等工作。這種方式將大型商業銀行的資金、網絡優勢與小額貸款公司在小額信貸方面的專業技巧結合起來，使得商業銀行擴大了資金使用的范圍，并從與貸款相關的支付、存款等其他服務中受益，相比銀行直接提供小額信貸的風險也較小；另外，這種結盟也解決了小額貸款公司資金不足的問題，可促進更多的小額貸款公司建立，從而調動大量資金注入到普惠金融領域中去。

除了與小額貸款公司合作以外，大型商業銀行還可以為非商業性的小額信貸機構提供批發資金，或在農民專業合作社內部擔保與信用審核的前提下，為農民專業合作社社員提供貸款。另外，大型商業銀行還可以向各類小額貸款機構提供基礎設施和服務，以提高后者的服務質量。需要強調的是，要使大型商業銀行與小額貸款機構的戰略聯盟運作成功，銀行必須提高對小額貸款公司的甄別能力，選擇信譽好、運作能力強的合作伙伴。小額貸款公司自身也要提高小額貸款的業務能力，并保證提供高質量的財務信息。此外，還需建立完備的擔保體系，由專門的擔保公司等第三方為小額貸款公司提供擔保，或由國家或政府提供再擔保。

3．大型商業銀行設立村鎮銀行控股公司的設想。除了與小額貸款公司組建戰略聯盟之外，受銀監會鼓勵村鎮銀行發展的政策影響，近年來我國五大商業銀行均開始發起組建村鎮銀行，一些大型商業銀行因此提出籌建村鎮銀行控股公司的設想。例如中國建設銀行率先提出村鎮銀行控股公司的方案，由建行與西班牙桑坦德銀行合資組建村鎮銀行控股公司，然后由這個控股公司負責專業化、規模化地發起設立村鎮銀行。控股公司主要從事村鎮銀行的投資設立、股權管理、運營支持和管理服務等。控股公司和村鎮銀行各為獨立法人，分別按照有關規定自主運營。桑坦德銀行提供農村金融方面的技術支持，建設銀行除了為控股公司提供資金使其能批量化的設立村鎮銀行之外，還可以幫助村鎮銀行就近接入銀行已有的分行網絡①。

采取村鎮銀行控股公司模式而非商業銀行直接發起建立村鎮銀行的理由在于：首先，由村鎮銀行控股公司以類似開連鎖店的形式快速復制數十乃至上百家村鎮銀行，將分散的點連成網，有可能實現規模效應，提升村鎮銀行業務的整體盈利水平，改善商業銀行對村鎮銀行投資的預期；其次，通過村鎮銀行控股公司專業化運作，村鎮銀行的經營水平和風險管理能力有望得到提高，從而減少“發起銀行埋單風險”；第三，村鎮銀行控股公司的批量運作模式可避免商業銀行逐一設立村鎮銀行的繁瑣程序，節省管理成本，提高管理效率。這些優勢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提高大型商業銀行設立村鎮銀行的積極性。

目前，成立村鎮銀行控股公司還處于設想和籌劃階段，其實施還存在許多困難和障礙。從風險控制的角度看，我國村鎮銀行尚在起步階段，是整個銀行業中最為脆弱的部分，目前相關的風險處理機制、退出機制、存款保險制度還未明確；且農村金融業務與大型商業銀行的傳統業務差異甚大，慣于做大客戶、大項目的大行未必能快速適應這種變化。如果通過控股公司迅速擴大其數量，勢必加大農村金融的系統性風險；從功能的角度看，村鎮銀行控股公司屬于金融控股公司，是非銀行金融機構，在融資方面受到諸多限制，很難為旗下的村鎮銀行提供批發資金，而吸收存款難、存貸比過高正是目前已經建立的村鎮銀行面臨的重要問題，如果不能很好的解決村鎮銀行的資金問題，那么控股公司的意義將減弱。因此，出于謹慎的考慮，村鎮銀行控股公司的發展尚有待各方面條件的成熟。

盡管許多具體問題尚待探討和實踐的檢驗，但可以肯定的是，大型商業銀行通過戰略聯盟模式加大對小額貸款機構和村鎮銀行的支持是一條可行之路，將在構建“多層次、廣覆蓋、可持續”的普惠金融體系中發揮重要的作用。

四、中小商業銀行在構建普惠金融體系中的作用與運作模式

1．中小型商業銀行在構建普惠金融體系中的作用。與大型商業銀行不同，中小商業銀行面臨的是銀行產品和服務的同質化問題嚴重、銀行傳統業務競爭趨于白熱化、發展空間小、市場拓展難度大的局面。但是，從普惠金融的視角上看，金融市場存在的問題不是整體問題，而是結構性的問題。一方面是大企業信貸過剩，另一方面是中小企業和廣大低收入者的金融需求難以滿足，存在很大的市場空缺。因此，中小商業銀行應該抓住普惠金融的發展機遇，充分發揮自身的優勢，開辟金融藍海，直接開展普惠金融業務。

2．中小型商業銀行在普惠金融體系中的運作模式。在運作模式上，中小商業銀行可以在銀行內部成立相對獨立的的內部業務單元來專門從事微型金融業務。內部業務單元受銀行的統一管理，不是獨立的法律實體。有些銀行甚至可以不用單獨成立這樣的業務單元，只在現有業務單元中加入小額信貸產品。內部業務單元模式不需要建立獨立經營小額信貸的新實體，而且能夠充分利用銀行現有的各種資源，包括銀行的知名度和良好形象迅速占領市場，因而具有成本較低、運作效率相對較高的優點。相對于大型商業銀行，中小商業銀行的小額信貸部門擁有更多的自主權，與銀行的主流文化更易融合，因此更容易取得成功。

在具體的運營方式上，中小商業銀行可以借鑒哈爾濱銀行的成功經驗，在總、分、支行逐級建立小額信貸單元：在總行成立小企業金融部和農村金融部，分別負責城市市場和農村市場，以擴大銀行服務的覆蓋面，有針對性地開展不同類型的小額信貸業務；在分行成立小企業金融服務中心和農村金融服務中心；在支行建立小企業金融服務團隊和農貸中心。總行對分支行開展小額信貸業務進行監管，提供政策支持，分支行接受總行領導，并且發揮分支行接近客戶的優勢，負責產品開發、營銷、貸款審批、績效考核、人員培訓等具體業務。在自主開發新型小額信貸產品方面，哈爾濱銀行為微小企業設計了小企業主個人經營貸款、小企業循環貸款、商超供應商貸款、產業鏈供應商貸款、醫藥供應商貸款、政府采購供應商貸款、“1+N”批量小額貸款等十余種產品；為農戶提供種植業貸款、農戶養殖業貸款、農戶服務業貸款和農機具貸款等不同類別的貸款，真正做到了滿足客戶的需求。事實證明，中小商業銀行成功開拓微型市場的關鍵是構建專門的業務部門，依靠專業化的隊伍，不斷開發適宜的產品，創造新的盈利模式。

此外，目前許多中小商業銀行已開展建設村鎮銀行的實踐，其中城市商業銀行和農村商業銀行更是村鎮銀行的主要發起單位。根據各銀行的官方網站顯示，在中型股份制商業銀行中，浦發銀行自2008年以來設立的村鎮銀行超過了8家，截至2010年，民生銀行也已在四川、浙江和上海等地發起設立了9家村鎮銀行，華夏銀行2010年12月在北京大興發起成立了首家村鎮銀行，而且它們都有增建村鎮銀行的計劃；在城商行和農商行中，包商銀行、哈爾濱銀行、江陰農商行、馬鞍山農商行等在村鎮銀行的設立方面也非常積極，其中哈爾濱銀行已經在北京、深圳、吉林、甘肅、重慶及黑龍江等不同地區共設立了20家村鎮銀行。

由于許多中小商業銀行已具有開展小額信貸的經驗，對建立村鎮銀行構成有利的條件。但是，中小商業銀行設立村鎮銀行存在資本過度消耗、風險控制難度增大，以及人員儲備不足等多方面的壓力；此外，中小商業銀行所掌握的小額信貸技術主要針對的是城市小企業和個體工商戶，與農村金融還是存在一些距離，且目前村鎮銀行多設在縣城，對“三農”比較疏離，其支持力度未達到監管部門的預期。因此，盲目追求村鎮銀行“井噴式”增長可能存在諸多隱患。

最后值得指出的是，上述對大型商業銀行和中小商業銀行參與普惠金融的作用和運作方式的區分并不是絕對的，在實踐中兩者會存在一定程度的交叉。例如大型商業銀行對城市小企業直接發放小額信貸也是可行的，實際上不少大型商業銀行已經創立了若干行之有效的小企業貸款業務操作模式。并且隨著經濟金融結構及市場形勢的變化，大型商業銀行有可能主動下移服務重心，直接開發低端客戶群。另外，中小商業銀行在直接開展普惠金融業務的同時，也不排除在適合的情況下，采取向小額信貸機構提供貸款或提供基礎設施和服務的方式，間接參與普惠金融。

注釋：

① 村鎮銀行控股公司即將面世 建行有望首獲牌照［N］．21世紀經濟報道，2010-0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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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關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