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工、經濟服務化與區域輪動戰略研究

摘要：20世紀70年代以來，發達國家經濟服務化歷程主要是以產品價值鏈為基礎的國際分工與專業化演進的擴展與深化。在知識性要素稟賦方面，由于發展中國家與發達國家存在巨大差距，中國在經濟服務化方面面臨著兩難境況。但是，中國經濟具有地區差異、多元結構以及適應性等特征，可以采取“區域協同、漸次輪動”的戰略思路，根據各類生產要素的地區差異及其動態演化，以國內區際分工與專業化深化過程復制發達國家的經濟服務化歷程，循序漸進地實現中國經濟的服務化轉型。

關鍵詞：分工；經濟服務化；區域輪動；比較優勢

中圖分類號：F063.1 文獻標識碼：A

20世紀70年代以來，發達國家的產業結構呈現出由工業化向服務化轉變的趨勢，一些國家形成了以服務業為主體的經濟結構，有力地促進了資源利用率和綜合要素生產率的提高，從而實現了經濟增長方式的根本轉變。作為一個地區差異明顯、區域經濟發展不平衡、勞動力資源豐富的發展中大國，如何推進經濟服務化是關系到中國經濟發展方式轉型的重要問題之一。對中國經濟服務化問題的研究，國內現有文獻主要集中在產業結構服務化規律及其機理、制造業與現代服務業的互動發展，城市化與服務化的關系等方面，經濟服務化的國際分工特質以及國內區域統籌發展的考察較少。本文以國際貿易理論為基礎，從國際分工的角度解析經濟服務化的本質，并結合中國區域經濟發展要素的現狀，探討實現中國經濟服務化轉型的戰略思路。

一、分工、比較優勢與產業結構升級

在國際貿易理論的框架下，國際分工與貿易格局決定了一國最優效率的產業選擇與產出結構，而比較優勢則是其中的決定性因素。英國的亞當#8226;斯密（Adam Smith）首次論證了國際貿易分工的互利性原理，認為國際分工是國際貿易的基礎，各國按照絕對成本優勢原則進行國際分工與貿易，就能使各國的資源得到最有效率的利用。李嘉圖（Ricardo）在此基礎上提出了比較成本優勢學說，認為各國在不同產品上的勞動生產率差異決定了各自的比較優勢以及貿易結構，從而比較完滿地說明了國際分工與貿易的一般基礎［1］。赫克歇爾－俄林（H-O）理論模型對比較優勢產生的原因從生產要素稟賦層面作了解釋，認為各國要素稟賦差異會造成商品相對價差，從而形成各國在不同商品上的比較成本優勢以及相應的生產與貿易結構。克魯格曼（Krugman）發展了H-O理論模型的觀點，強調了規模經濟對產業內貿易的基礎性作用，認為國際分工與貿易是規模經濟、要素稟賦等因素綜合作用下的產物。

李嘉圖模型和H-O理論等揭示了比較優勢與國際貿易分工及各國產出結構之間的靜態關系，而要素變動模型則進一步闡釋了其動態變化。雷布津斯（Rybczynski）認為在商品相對價格不變的條件下，隨著要素積累帶來的稟賦結構變化，產出結構暨產業結構也會隨之發生改變。二階堂（Dniki）和宇澤（Uzawa）（1965）分析了資本積累對貿易結構的影響，認為隨著資本勞動比率的不斷提高，貿易國的比較優勢會逐漸轉移到資本密集度更高的產品。羅伯特#8226;蒙代爾（Robert Munder，1957）認為要素的國際流動能改變各國的要素存量結構和相對要素價格，從而影響對生產結構和貿易結構造成影響［2］。林毅夫等（1999）通過描述比較優勢戰略下一國產業結構升級的動態過程，認為產業結構的升級是經濟發展以及隨之而來的要素稟賦結構變化的結果［3］。

要素變動模型假定技術是相同的，而且不發生變動的，但實際上技術變動是導致比較優勢和貿易結構變動的至關重要因素。普斯納（Posner，1961）的技術差距論將技術作為獨立于勞動和資本的第三種生產要素，通過分析技術差距或技術變動對比較優勢以及國際貿易結構的影響，普斯納認為各國技術創新的水平與步伐是不一樣的，技術創新領先國家享有技術上的比較優勢從而出口技術密集型產品，并能通過技術控制保持領先地位獲取國際貿易中的比較利益［1］。弗農（Vernon）的產品生命周期理論描述了各國要素豐裕度與出口產品要素密集度之間的內在關系，認為隨著產品由技術密集到資本密集直至勞動密集的生命周期演變，比較優勢會在不同要素豐裕度國家之間轉移［4］。

新興古典貿易理論發展了斯密國際分工理論的思想，將產業結構升級以及國際、國內貿易現象解釋為分工和專業化演進的結果。在新興古典經濟學的分析框架下，包括產業結構、制度安排、貿易發展在內的各種經濟現象，都與專業化分工的水平與模式有關。由于存在分工好處與分工產生的交易費用的沖突，楊小凱（Yang）認為分工水平取決于交易效率的高低，“隨著交易效率不斷改進，勞動分工演進會發生，而經濟發展、貿易和市場結構變化現象都是這個演進過程的不同側面”［5］。對于H-O理論模型下的產業間國際分工與貿易命題，楊小凱作了以下總結：“假如任一國家的交易效率非常低，而且（或者）比較稟賦優勢很小，那么自給自足（沒有國際貿易）將會是全部均衡”，“假如有一個國家的交易效率更進一步提高，或者比較優勢的程度進一步提高，均衡狀態就會跳到二元結構狀態”，“當兩個國家的交易效率或者比較優勢程度進一步提高時，均衡狀態就跳到更高水平的分工，此時兩個國家都只專業化生產一種商品，貿易的好處由兩個國家共同分享”［5］。

二、經濟服務化的本質分析

20世紀中后期以來，國際分工與貿易的顯著特征之一就是國際垂直專業化分工體系的建立，及以此為基礎的國際貿易形式的盛行。國際貿易分工由產品層面進一步深入到工序層面，特定產品的生產過程一般按照價值鏈各環節的要素密集特征，拆分成不同生產階段或模塊，分散到最具生產優勢的國家與地區進行生產，最后再進行組裝加工。這種生產環節跨國分布并通過垂直貿易相互連接的全球價值鏈分工形式，打破了傳統國際分工中的國家邊界，使得國際貿易的性質發生了重大變化。與傳統分工形態相比，價值鏈分工不再要求整件產品的要素密集度與一國的要素稟賦相一致，一國要素稟賦只需與其所處生產環節的要素密集特征相吻合即可。當國際分工由整件產品的生產優勢細化到不同生產環節的優勢之后，H-O模型所闡述的要素稟賦決定論仍然適用，但程度更高的專業化生產使得要素的內涵得到了極大的擴展。在某些生產環節，比較優勢的形成不再主要依靠自然稟賦，或局限于以往所強調的物質要素，而是包含了更多過去不被重視的、國家間差別較大的非物質要素，如文化、制度、規則等等（胡超、張捷，2010）。

發達國家的跨國公司出于國際資源優化配置的目的，根據產品價值鏈環節的要素密集特點，結合各國各類生產要素的異質性特征，對各生產環節進行最優的區位選擇與生產布點。其突出表現就是將勞動密集型的加工生產組裝等價值鏈中間制造環節轉移到發展中國家，而跨國公司自身則專注于具有資本（包括人力資本）、技術密集特點的上游研發、設計以及下游營銷、物流等生產性服務環節，使得曾經伴隨于加工制造環節的生產性服務業逐步從制造環節分離出來。當全球價值鏈分工轉向生產性服務業與制造業的分離時，在文化、制度、規則和人力資源上具有比較優勢的發達國家會專注于現代服務業，而勞動力和資本豐富的國家則更專注于制造業。這種傾向在分別發揮規模經濟效應而出現地理集聚時，催生了發達國家專業化于服務業、發展中國家專業化于制造業的國際分工形態［6］。這一國際分工形態的形成與發展，不斷影響著全球貿易體系下各相關國家的產業結構與經濟形態。如果單獨從發達國家經濟結構的演變來觀察，就具體表現為由制造業為主逐漸轉變為以服務業為主的經濟服務化過程。

20世紀70年代以來，發達國家的經濟服務化是在國際分工的要素基礎逐漸上移的情況下，比較優勢原理進一步發揮作用的結果，其本質是主要以產品價值鏈為基礎的國際分工與專業化演進的進一步擴展與深化。作為全球價值鏈分工的領導者與組織者，跨國公司在國際分工與貿易中的主導地位進一步凸顯。傳統制造業的國際貿易與分工體系遵循的是以資本和勞動為基礎的比較優勢原則，高新技術產業、戰略性新興產業的國際分工與貿易以技術和人力資本為基礎，而現代服務業的分工基礎則主要來自文化、制度、規則和人力資本等知識性要素。隨著各國產業結構的逐步升級，國際分工與貿易的基礎也在逐漸上移。總體上說，自然資源、勞動力和資本等傳統要素的基礎作用趨于減弱，而技術、信息、人才和創新機制等知識性要素的作用趨于增強（金芳，2003）。現代服務業尤其是高端服務業的發展對投入要素的質量與異質性都具有較高要求，而且文化、制度、規則等更具有“遺傳基因”的特性，不容易被模仿和復制（張捷，2007）；服務業特別是以生產性服務業為主體的現代服務業發展，也就正好符合了發達國家對產業選擇與結構調整的要求。羅根和莫羅奇（Logan Molotch，1987）針對美國的經濟結構調整就指出，“美國經濟中（正在進行的）令人欣喜的服務經濟轉型，其實質就是向生產性服務經濟轉型；它們促進了制造業和產品貿易的大發展”［7］。

三、中國經濟服務化的兩難沖突

充分發揮勞動力資源豐富的比較優勢，融入國際分工與貿易體系，是改革開放以來中國經濟持續快速發展的成功經驗之一。開始于沿海地區的勞動力密集型產業的聚集與發展，大大推動了中國經濟的工業化進程，形成了中國經濟以加工制造業為主體的產業結構，并初步確立了中國在國際分工體系中全球加工制造業基地的地位。但是，在這種以基本生產要素為基礎的垂直分工與貿易格局中，發達國家處于國際貿易鏈條的高端層次，而發展中國家始終處于低級層次。發達國家由于人均收入水平高、資本相對豐裕，因而在規模經濟顯著的高端資本密集型產業具有比較優勢。這類產業的產品在規模和技術等方面存在著較高的進入壁壘，具有產品替代性弱、需求的價格彈性小等特點。與其相反，發展中國家具有比較優勢的是勞動密集型產業與低端資本密集型產業，其產品在規模與技術等方面的進入壁壘較低，產品的替代性較強，需求的價格彈性也較大。這樣的國際分工與貿易格局，不僅會造成發展中國家價格貿易條件的惡化，而且會導致發展中國家對發達國家的依附，另外還有諸如資源加速衰竭、環境日趨惡化等一系列生態問題，這就是中國大力推進產業結構升級與經濟服務化轉型的根本原因。

經濟服務化過程是一國產業結構不斷升級直至轉型的過程。在國際垂直專業化分工體系下，一國產業結構升級與轉型具體表現為在全球價值鏈條中不斷攀升的過程，將更加依賴于比較優勢的動態演化，而比較優勢演化則主要取決于要素積累與技術進步。在要素積累方面，發展中國家往往勞動要素基數大且增速快，發達國家基數大且增速快的則是資本要素。從要素流動來說，勞動要素的國際流動存在諸多限制，而國際資本流動主要表現為發達國家之間的對流。因此，無論是要素的內部積累還是國際轉移，都難以顯著改變發展中國家對發達國家的比較優勢與貿易結構。與要素積累相比，技術進步對比較優勢與貿易結構暨產業結構轉換升級的影響更具決定性意義。從目前國際技術創新與進步的總體格局看，發達國家總是技術創新與進步的先行國，由于在研究與開發投資、分工與專業化以及技術創新制度等方面與發達國家存在巨大差距，發展中國家的技術進步大多表現為接受發達國家的技術轉移，以及對發達國家技術的模仿。所以，普斯納的技術差距論仍在發揮作用，發展中國家也就難以在短期內實現對發達國家的技術趕超。

目前，在現有的國際分工與貿易格局之下，作為發展中國家的中國，經濟服務化轉型的可能性，不是實現與發達國家之間比較優勢的逆轉，而在于縮小與發達國家的技術進步與專業化分工差距，在技術、文化、制度和人力資本等方面形成對其他發展中國家的比較優勢。這種比較優勢目前在中國是不存在的。根據世界經濟論壇全球競爭力報告［8］，世界核心技術創新經濟體主要是美國、芬蘭、瑞典、日本、瑞士、以色列、澳大利亞、挪威、丹麥、德國、英國、法國等經濟發達國家。其中美國無論是在技術進步指數方面還是在創新指數方面，都居世界首位。中國的技術進步指數世界排名在第63位，創新指數排名在世界第61位。與突尼斯、博茨瓦納、摩洛哥、秘魯、印度尼西亞、俄羅斯等國大體相當，低于巴西、南非、印度、泰國、墨西哥等發展中國家的水平。中國國際競爭力排名靠前的主要指標，一是人口特征，居世界第二；二是勞動成本，居世界第十二位 ［9］。也就是說中國最具競爭力的比較優勢仍是豐富的勞動力資源，而不是技術、文化、制度等知識性要素，這就是目前中國經濟服務化轉型的困難所在。

四、區域協同與漸次輪動發展的思路

由于地域廣闊、人口眾多、資源豐富、市場巨大，發展中大國一般具有經濟規模大、地域差異明顯、結構多元化以及經濟體系完整獨立等特征，由此產生小國經濟難以具備的分工與專業化優勢、互補性優勢、適應性優勢和穩定性優勢（歐陽堯，2009）。具體地說，第一，大國經濟中的各類生產要素規模龐大，容易通過資源集中與產業集聚形成規模經濟；加上人口眾多、需求多樣，極易促進分工與專業化演化，從而在國內各區域之間或區域內部形成相當發達且相互協調的專業化分工體系。第二，大國幅員遼闊、地域廣闊，不同的地區在自然資源、生產要素等方面都具有程度不一的差異性。如果各地區都能按照比較優勢原則、依據稟賦結構的動態變化進行產業與技術結構的選擇與調整，那么就能形成各區域產業互補、優勢互補、協同發展的良好態勢［10］。第三，發展中大國在資本積累、技術進步、人力資源等方面都具有區域性多元結構特征，這種區域性多元結構正好適應了不同產品的生產特點和不同產業的發展要求，容易形成區域經濟的梯度特征和區域發展的漸次輪動。第四，大國經濟一般具有完整而獨立的國民經濟體系，具備門類齊全的產業結構，從而能夠在經濟全球化系統下建立起相對完善的、內部循環的經濟子系統。這種大國經濟子系統既關聯于經濟全球化系統，又能在大國內部的地域差異性基礎上，用區際分工與貿易復制全球化下的國際分工與國際貿易；從而將本質上是國際分工與專業化深化的經濟服務化過程，逐步內化于發展中大國內部的區際分工與專業化深化過程。

作為世界上最大的發展中國家，中國生產要素區域分布的差異性、多元性是顯而易見的，區域之間的比較優勢也因此各不相同。在中國四大區域當中，東部地區與西部地區之間的極化現象較為嚴重，前者在資本與技術上擁有絕對優勢，后者在自然資源與勞動力上擁有絕對優勢。中國的中部地區與東北地區則處于兩者之間，相對而言中部地區在自然資源、勞動力和資本上擁有一定的比較優勢，東北地區則在技術上略高于中部地區［11］。從資本勞動比反映的要素積累的動態變化來看，中國稟賦結構的區域分布已經形成了一定的梯度特征，這種梯度并不體現在各大區域之間，而是表現為“以京、津、滬三市為首，粵、遼、浙、蘇、魯、蒙六省居中，其余22個省市自治區居后”的省際三級序列［12］。從對經濟服務化具有關鍵影響的技術、制度等知識性要素方面考察，中國的地區差異與多元結構也是非常顯著的，京、滬、粵、蘇、浙、魯等省市在綜合創新能力方面處于全國前列。其中北京和上海的技術創新能力處于超強的地位，其每百萬人平均發明專利授權數已經達到或接近丹麥、德國、芬蘭或瑞典等發達國家水平［13］，而滬、粵、浙、蘇、閩、京、津、魯、遼等東部省市的市場化程度在全國居前，西部地區的藏、青、甘、貴、陜等省市自治區的市場化程度都較低［14］。

大國的經濟發展是一個區域統籌、循序漸進的過程。大國內部的地區差別與多元結構導致了其地區發展的層次差異，而適應性則有利于大國內區域經濟的統籌規劃。在當前中國的技術進步與專業化分工與發達國家存在較大差距，技術、制度、人力資本等知識性要素總體上還不構成比較優勢的情況下，中國經濟服務化轉型的可能路徑，就存在于其作為大國經濟所具有的區域差異性、多元結構與適應性。其基本的戰略思路就是要貫徹“區域協同、漸次輪動”的發展原則，所謂“區域協同”就是要結合各類生產要素分布的區際差異，對區域產業結構及其政策進行綜合考量與規劃，充分發揮各地區的比較優勢，形成基于區際分工與合作的協同發展態勢。當這些區域依據要素稟賦參與區際分工時，其稟賦結構也在悄悄地發生著有利于產業結構升級的重大變化（林毅夫，1999）。所謂的“漸次輪動”，就是要根據各地區之間稟賦結構的梯度特征及其動態變化（主要是知識性要素比較優勢的培育狀況），漸次推進地區產業結構從升級到轉型的區域輪動發展過程，以漸進式的區域產業結構轉型最終實現中國總體經濟結構的服務化轉型。

就目前中國各省市區之間的稟賦結構梯度以及產業結構現狀來看，由于京、滬兩市已經基本實現了產業結構由工業為主向服務業為主的根本性轉變，其中北京的經濟服務化程度已經達到發達國家水平，津、粵、遼、浙、蘇、魯等省市的經濟服務化問題自然就成為“漸次輪動”的重點。由于這些省市都是中國的制造業大省（市），其經濟服務化的具體思路，一是要實現制造業的先進化、高端化；制造業的先進化，就是要將先進制造技術、電子信息技術以及其它高新技術與先進的制造工藝、制造模式相融合，實現制造過程的系統化、集成化和信息化；制造業的高端化，就是要在全球體系的產業鏈中處于高端地位，具備較高的附加值和技術含量。二是要實現服務業的現代化、國際化；服務業的國際化，就是要將服務業的發展納入全球化的服務生產、分工與貿易體系；而服務業的現代化，就是要用現代化的高新技術、新興業態和新型方式改造和提升傳統服務業，要在服務業內部結構上實現從傳統服務業到現代服務業的主體性躍升，使服務業呈現高技術性、高知識性、高附加值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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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Division of Labour，Tertiarization and Regional Rotation

HU Chun-lin

（School of Management，Shenzhen Polytechnic，Shenzhen 518055，China）

Abstract：The course of tertiarization of the developed countries since 1970s is the further extention and depeening of international division of labour and specialization which based on the product value chain. China faces a dilemma in tertiarization ，as there is a large gap in intellectual endowment compared with the developed countries，and thus cann′t consititute a comparative advantage to other developing countries. However，the economy of China has a characteristic of regional disparity， multi-structrue and adaptability. A strategy of “regional coordination，gradual rotation”could be made to achieve the transformation of tertiarization in line with the regional disparity and its evolution，copying the course of tertiarization of developed countries with the extention and deepening of internal division of labour and regional specialization.

Key words：divison of labour；tertiarization；regional rotation；comparative advantage

（責任編輯：關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