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中等收入陷阱”研究進展及展望

摘 要 對國內“中等收入陷阱”的研究進行了梳理，近年來的研究主要圍繞“中等收入陷阱”的爭論與理論完善；中國掉入“中等收入陷阱”的可能性、誘因與表現；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國際經驗教訓和我國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條件和對策。在肯定現有研究的基礎上，認為今后研究沿著理論基礎、研究學科、預測性、差異性和對策的可操作性等方向深入進行下去。

關鍵詞 中等收入陷阱；評述；研究展望

中圖分類號 F12 ［文獻標識碼］ Ａ 文章編號 1673-0461（2012）06-0001-06

2006年，世界銀行在一篇題為《東亞復興——經濟增長的思路》的研究報告中明確提出“中等收入陷阱”（Middle Income Trap）的概念，其基本涵義是指，一些發展中國家走出“低水平均衡陷阱”之后，雖然經濟發展水平進入中等收入行列，但卻很難順利進入高收入行列，長期徘徊在中等收入區間，或陷入經濟增長與回落的循環，或中長期地處于增長緩慢甚至停滯的狀態，人均國民收入難以突破1萬美元。最著名的例子就是，拉美一些國家在20世紀70年代就已進入中等收入國家行列，但直到2007年，這些國家的人均GDP仍然徘徊在3，500美元~6，000美元的發展水平上，并且難以見到增長的動力和希望。亞洲的泰國、馬來西亞也處于“中等收入陷阱”這一魔咒。李克強副總理這樣形容：這一階段“既是中等收入國家向中等發達國家邁進的重要階段，又是矛盾增多、爬坡過坎的關鍵階段。”

一、對“中等收入陷阱”的爭論與理論完善

一些學者認為“中等收入陷阱”與經濟發展的階段性無關，只是概念炒作而已。如劉福垣認為所謂中等收入陷阱是人們對現代化陷阱的一種錯覺，是經濟社會發展的正常規律[1]。胡祖六認為，中等收入陷阱并不是經濟成長中必然出現的現象，而是人為結果[2]。也有部分學者認為，中等收入陷阱是資本主義的“陰謀”。楊承訓等認為應當用馬克思主義觀點，尤其是運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理論體系去進行科學分析，找出今后發展中的矛盾及其產生原因，廓清科學發展的思路。所以，中等收入陷阱不能看作是一種具有廣泛適用性的經濟學的科學范疇，其實質是沿著資本主義老路發展，并為外部列強所牽制和坑害，也就是說中等收入陷阱對廣大發展中國家沒有多大的指導意義[3]。彭剛等將其與“馬爾薩斯人口陷阱”和“低水平均衡陷阱”對比，認為中等收入陷阱不外乎是馬爾薩斯人口陷阱與低水平均衡陷阱在發展中國家經濟成長的一定階段的具體表現。上述兩個模型都是發展經濟學家根據經濟學的經典理論，針對發展中國家的現實所創立的理論模型，既有規范的理論表述，又有嚴謹的公式推導，還有直觀的幾何圖形表達，在整個世界范圍內已經成為發展經濟學教科書的經典內容。而中等收入陷阱則只是對于發展中國家經濟發展既定時段所發生的若干經濟現象的一種描述和總結[4]。

出于對“中等收入陷阱”的重視，一些學者認為，“中等收入陷阱”作為一個概念，其需要相應的理論支撐。湯敏將中等收入陷阱內涵細化，他認為，中等收入國家存在五種陷阱：收入分配差距過大、城市化進程出現問題、資本賬戶開放帶來挑戰、產業升級缺乏支持、社會服務滯后風險[5]。馬巖歸納了三條中等收入陷阱的理論基礎：工業革命理論是中等收入陷阱的發展基礎、經濟增長路徑上的收入陷阱、出口導向戰略理論有助于跨越中等收入陷阱[6]。彭剛等認為把握中等收入陷阱的基本內涵，要從兩個方面著手：要在對經濟發展理論的系統把握中來認知，從經濟發展實踐的動態變化中來認知。他還分析了中等收入陷阱之所以在目前成為中國社會廣為關注的熱點問題甚至焦點問題的原因，一方面反映出社會公眾對于中國經濟持續增長和社會穩定運行的強烈渴望；另一方面又表達了對于長期以來所積累的經濟風險與社會矛盾埋伏下潛在危機的深切憂患[4]。孔涇源提出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經濟體大致可分為三類：一是長期僵化地實施進口替代戰略的拉美國家；二是長期僵化地實行計劃經濟體制的前蘇聯東歐國家；三是長期依賴出口導向戰略的一些東亞經濟體[7]。

二、中國掉入“中等收入陷阱”的可能性研究

從第二次世界大戰后世界經濟發展進程看，僅有為數不多的幾個國家和地區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大部分國家則長期在中等收入階段徘徊，遲遲未能進入高收入國家行列。自從1989年以來，有16個經濟體從發展中國家進入高收入國家的行列，而有4個高收入經濟體從高收入國家淪為發展中國家。國際上公認的成功突破“中等收入陷阱”的國家有日本和“亞洲四小龍”等。從現象上看并不是所有的國家都會步入“中等收入陷阱”，但一個國家進入中等收入階段，各種經濟社會矛盾的凸顯甚至相互交織卻是不爭的事實。對于中國掉入“中等收入陷阱”的擔心，實際上是對中國經濟轉型或者發展方式轉型能夠順利實現的擔心。

2001年中國人均GDP超過1，000美元，進入中低收入國家的行列。2009年，中國人均國內生產總值3，735美元，按照2008年世界銀行發展報告標準衡量，我國已進入上中等收入國家行列[8]①；按照世界銀行的統計數據，中國2010年人均國民總收入為4，620美元，首次由“下中等收入”經濟體轉變為“上中等收入”經濟體[7]②。也就是說中國進入“上中等收入”國家的時間上是存在爭論的。

對于中國掉入中等收入陷阱的可能性幾乎是一邊倒的，認為正面臨著這一挑戰。溫家寶總理在2004年就提出了中國發展前景的兩種“可能性”：一種可能性是順利實現工業化、現代化、進入發達國家的行列；另一種可能性就是落入“中等收入陷阱”，經濟社會發展長期徘徊不前，甚至出現社會動蕩和倒退。也正因為此，成思危認為“中等收入陷阱”是中國即將面臨和必須跨越的一個歷史階段[9]。杜傳忠等認為，無論從理論上還是從現實問題考慮，我國陷入“中等收入陷阱”的風險是客觀存在的，主要表現為：經濟風險、社會風險、政治風險和全球化風險[10]。宋圭武認為，從長期看，中國進入“中等收入陷阱”的可能性是很大的，導致進入這個陷阱的根源主要來自政治方面的腐敗問題、經濟方面的低質量高增長和人文精神方面的面子意識和血緣意識[11]。

[1] 鄒恒. 構建我國虛擬貨幣監管制度的思考[J]. 南方金融，2008（5）：40-41.

[2] 孫兆康. 論虛擬貨幣及其監管[J]. 金融教學與研究，2008（2）：22-25.

[3] 楊旭. 我國網絡貨幣的發展與政策研究[J]. 財經問題研究，2007（10）：49-54.

[4] Zhen Ouyang，Bin Zhang. The Economic Analysis of Regulating Virtual Currency in China[J]. Information Engineering and Electronic Commerce，2009，IEEC''09.International Symposium on，2009： 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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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周虹，王魯濱. 從虛擬貨幣的生命周期論金融監管體系構建[J].中央財經大學學報，2008（1）：27-32.

[6] 徐晉. 虛擬貨幣與虛擬銀行學[M]. 上海：上海交通大學出版社，2008：198-199.

[7]百度數據研究中心. 網游生命周期有跡可循百度數據助力營銷決策[J]. 廣告大觀（綜合版），200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