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山深處有座名山叫毛公山,因其形狀酷似仰臥熟睡的偉人毛澤東而得名。山下有一條清澈見底的河流叫呂河,我家住在呂河北岸的河邊,他家住在呂河南岸的毛公山上。
他叫李瑞清,比我年長,平時我就稱他為李哥。
1981年他第一次參加高考,以2分之差與大學失之交臂。他不甘心就此消沉。1982年,他走進了全縣唯一的一所重點中學——旬陽中學復讀。那個時候,他一心讀書,只為能考上大學,走出農村吃“商品糧”,實現“跳農門”,改變自己的命運。功夫不負有心人,這一年,他以高出高考錄取分數線30多分的成績考上了大學,這讓他激動不已。然而,在他左等右盼等待錄取通知書的煎熬中,等到的卻是因體檢問題而未被錄取。在挫折面前,他沒有放棄追求,又復讀了一年。這年他又考上了,可仍然沒被錄取。他帶著遺憾回到了農村,這意味著他只能面朝黃土背朝天,干一輩子農活了。
1983年,國家招干,他以優異成績順利地被招錄為合同制干部。不論是做最基層的鄉鎮司法助理員,鄉政府辦公室文書,鄉財政會計,青年干部,還是做鄉鎮黨委副書記,鄉鎮長,鄉鎮黨委書記,他都干出了一流業績。2006年,他調任縣直機關,任廣播電視局局長,后又調任水利局任局長,工作干得更是呱呱叫,使旬陽成為全國農田水利建設先進縣,他個人被授予“陜西省優秀水利局長”光榮稱號。
那是他在桂花鄉任鄉長時的一件事,因前任計劃生育工作出了問題,他上任后要面對一票否決帶來的諸多壓力。一方面下大力氣搞好工作,一方面還要研究解決問題。在解決流動人口與計劃生育報表的矛盾時,李哥引起了媒體的關注。當時中央廣播電臺新聞部“新聞縱橫欄目”編輯劉某,在采訪他時,3個多小時的探討與交談,他對農村基層工作的見解讓記者折服。之后,記者對他實話實說:我來時,滿腦子裝著兩種鄉鎮領導的形象:“一是狗屁不通的土包子,二是飛揚跋扈的山大王。你對鄉鎮工作的探討,改變了我對鄉鎮領導的看法。”李哥的能力得到國家級媒體記者的肯定,認為他是一位很有水平也很有責任心的鄉鎮領導。面對記者的表揚,他沒有半點興奮,記者的話不正是流露出社會上對鄉鎮領導的“畫像”?這種一概而論的偏見和歧視,讓他自卑,讓他自重,讓他自省,同時也讓他堅定了把學習作為一種精神追求的信念。20年前,他才參加工作,精力充足,他無書不讀,學習《求是》上的文章,經常堅持手抄,對報紙、刊物上的評論文章更是一篇都不放過,把好的文章剪貼成冊,反復閱讀。后來,他每年堅持做讀書筆記10萬字以上。已過不惑之年的他,至今還在西北農林科技大學水利專業、清華大學縣域經濟研討班學習,個人擁有大專以上學歷證書三個。他不僅是個人帶頭學習的模范,而且走到哪里就在哪里抓學習型機關建設。到水利局后,當他在調研中發現技術人才缺乏的情況時,便及時與西北農林科技大學聯系,把水利專業進修班辦到了單位,系統內有70多人通過成人高考。3年后,行業的業務水平有了質的提升。
他在平定鄉參加工作時,經常下鄉到老莊河村,那是一個缺水的村子,那時,他只能通過給群眾挑水解決困難。他從平定鄉調走20多年了,這件事一直在他心里裝著。他到水利局工作后,當知該村飲水困難依然沒有解決時,及時派人實地勘察立項,很快解決了該村的人畜飲水問題。回想他走過的單位,為群眾辦的那些實事好事眾口皆碑。他所任職的力加鄉,桂花鄉等通了村路無不凝結他的汗水。他調到赤巖鎮工作,當時集鎮開發,要架一座橋,幾任班子都因諸多矛盾擱淺。他在任期間,找到問題的癥結,然后以情動人反復做工作,硬是把六年沒有修通的橋架通了。凡是對群眾有益的事情,他都產下身子去干,辦群眾的事情,他從來不含糊。就在他調到赤巖鎮報到時,“接待”他的是要賬的群眾,200多萬元的債務。雖不是他拉下的債務,但他并沒有推諉。在熱情接待討債的群眾時,他以商量的口氣問大家:“給我點時間行嗎?我會把你們的問題解決好。”他想方設法,很快還清了欠債,這一下,群眾服了!
李哥是一個對工作執著追求的人,記得他在段家河鄉任黨委副書記時,探索出了一套基層干部管理的好辦法,引起了市縣組織部門的高度重視。當時我在縣委組織部工作,有幸隨調研組深入段家河與李哥面對面交流,深受啟發。他在赤巖鎮任黨委書記時,積極探索的基層干部“企業化管理”新模式,在當地開了績效考核工作的先河。針對赤巖集鎮狹小落后的現狀,他積極探索出將“集鎮開發、新農村建設、扶貧重點村建設、移民搬遷”資金四位一體捆綁使用的新途徑,有效解決了集鎮建設的資金難題。他在縣廣電局任局長時,地方短電視劇開辦的《太極城故事》節目……
李哥的故事還很多,一篇小文怎么也寫不完,那就下次罷!
責任編輯:黃艷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