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一樣的維吾爾
民間流傳著一種說法:真正的維吾爾在南疆,南疆的維吾爾在喀什與和田;喀什有維吾爾城市,和田有維吾爾鄉村。在工業化進程加劇的今天,渾身披滿塔克拉瑪干大漠沙塵的和田維吾爾人給人展示的無疑是原裝的本色。
在“和田人民苦,一天半斤土,白天吃不夠,晚上還要補”的沙塵漫天飛揚的天氣里生活,該是怎樣的辛勞啊!內地人每天早起要輕輕掃一下地,而和田人每天要花很大工夫掃沙子。男人的花帽、女人的紗巾便成了長年摘不下的“防塵裝”。
和田維吾爾人崇拜土地的程度令人驚嘆。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親口品嘗,誰能想象那黃燦燦、香氣四溢的烤肉是從土馕坑里烤制而成的;誰又能想到,維吾爾人一年四季的大眾食品——馕,無一不是從古堡似的土馕坑里燒制而出的。大漠深處的維吾爾牧人還特別喜食沙土灰里燒出的“庫乃其”。他們先在沙土里挖個坑,撿來一些干胡楊樹枝在沙坑里燃起一堆火,待大火熄滅之后,就把包肉的面餅埋在火灰中烤熟即食。據說,吃了這種“庫乃其”,一天不吃飯也渾身有勁。
有些維吾爾老鄉喜歡把洗過的衣服直接攤鋪在沙漠里晾曬,遠遠望去,那大大小小、五顏六色、形態各異、橫七豎八的衣服像一張巨幅抽象創意畫,給寂靜而單調的沙漠平添了幾分韻味。穿了這種帶有大地和太陽氣味的衣服,也許會精氣更足吧。
花一樣的維吾爾
維吾爾族是一個善于用美裝點自己生活的民族,他們用自己的勤勞智慧,將沿續至今的精湛技藝運用在自己生活的方方面面,從而形成了鮮明的民族特色。精美的民族工藝展現在他們生活的細枝末節,深刻地影響著他們的生活情趣和民族性格。
花兒不僅盛開在南疆的沙土里,還盛開在維吾爾的門框邊、房梁上、墻壁的掛毯上。去鄉間的維吾爾族家中做客,首先映入眼簾的會是建筑精美且有濃郁民族特色的維吾爾族庭院式民居。一般來說,庭院的屋前有回廊,回廊上雕刻著色彩艷麗的花卉或飛鳥圖案,圖案呈幾何形有規則排列,有一種節奏與韻律美。講究的人家,還會將每個廊柱的柱頭都雕刻得十分精細,層層疊疊,令人回味。維吾爾族鄉村民居的屋頂多為木制,因而在主要的會客室里,往往在屋頂也繪有精美的圖案,與懸掛在四周墻壁上的手工藝品交相輝映,使客人們在受到主人熱情款待的同時,也欣賞到了維吾爾族民間建筑藝術。
花一樣的維吾爾姑娘漂亮得叫人不敢正視,那密密的眼簾、深邃的眼睛、嫵媚的笑容,像花兒綻放在風沙里。維吾爾小伙子也濃眉大眼、熱情俊朗、浪漫風趣。維吾爾姑娘生來就有花一樣的名字——古麗,正如歌里所唱的:“叫古麗的女孩很多,我不知道哪個古麗是你。叫古麗的都是維吾爾姑娘,古麗總是和花朵生活在一起。即使狂風吹散了花園的花朵,頭上那頂小花帽依然絢爛無比……”
歌一樣的維吾爾
維吾爾民歌《達坂城》中有一段歌詞:“你若是嫁人不要嫁給別人,一定要嫁給我,帶著百萬錢財,領著你的妹妹,趕著那馬車來。”這首西部歌王王洛賓先生的杰作,使小鎮達坂城名傳四方。
維吾爾人能歌善舞,每逢節慶、喜日和余閑,都要載歌載舞。維吾爾族的歌舞馳名國內外,人們常以唱歌跳舞來表達游牧、狩獵的情景和豐收喜悅的心情。維吾爾人不但繼承和發展了自己的民間舞蹈,還廣泛吸收了新疆地區、中原地區和許多國家樂舞的精華。的確,維吾爾人天生就有能歌善舞的細胞,歌舞已成了他們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重要內容。最起勁的是,這種歌舞從來不受人員、場地和時間的限制,不論什么人、什么地方、什么時候,想跳就跳,想唱就唱。
維族人的新房一般都很大,里面的客廳和床鋪特別多,一則為日后接待賓客,二則為朋友親戚聚餐后瀟灑地唱歌、跳舞。和田民間流行一句俗語:“維吾爾人能走路就能跳舞,會說話就會唱歌。”和田維吾爾聚餐形式花樣繁多,規格不限,有時給巴郎子起個名字、施個禮,甚至耳朵要扎個眼,親朋好友都要聚餐、唱歌、跳舞,以示慶賀。聚餐的目的不在于吃什么,而在于通過歌舞聯系加強親朋之間的感情。 生活在豁達樂觀、載歌載舞中的和田維吾爾人,縱使生活再苦,感覺也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