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戲曲表演中充滿各種各樣的技巧,戲曲藝術中的“技”不同于練功場上的技,已不是單純的技術性現象,而是戲曲角色形象這一藝術有機體中的一種成分,成為了一種審美性體現。
關鍵詞:戲曲表演;寓技入情
[中圖分類號]:J614.9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2)-06-0093-01
戲曲表演中的技巧是顯現角色生命的藝術語言,是表達人物情感的藝術符號,當每一項技巧出現在劇本運用時,就升華為藝術語匯,升華為人物的血肉,升華為情感和詩的境界時,才算達到了“戲與技”的高度融合。
由于戲曲藝術具有高度的技巧性,如把握不當,往往就會出現技巧性覆蓋了表演現象,尤其是在武戲中,一些關鍵的情節往往更需要運用高難度的技巧去表現。如何在運用技巧而又無賣弄技巧之嫌,有用技之美而無用技之跡,使技巧像鹽溶于水那樣融到戲中去,達到一種真正的高水平,則是一個武旦演員關注和思考的問題,也是應該追求的藝術境界。
近年來,武旦戲中的“出手”技巧大有發展,創出了不少新的套路、絕活,使劇情增加了精彩之處,給觀眾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既是一個戲曲學意義上的審美關照問題,又是一個如何正確看待技術技巧在整個戲曲藝術發展創新中的作用與運用問題。如果運用得當,它能生動而夸張地展現出古代戰場上那種刀槍飛舞的意境,尤其是在具有神話色彩的劇目中,用來表現神妖斗法更具異彩。武旦演員在打出手時與“下串”在一傳一遞之間配合得要想嚴絲合縫,確實要下一番苦功,任何僥幸心理都是有害而無益的。出手功包括接、拍、磕、繞、踢、踹、旁踢、后踢等單項動作,而把這些基本動作加以編排組合則可構成若干成套的打出手表演。隨著不斷的出新,出手又設計出很多高難度動作,如下高踢槍,背口袋踢槍,前后橋踢槍,虎跳踢槍,烏龍絞柱踢槍,以及連續起跳踢槍,還有關肅霜老師首創的靠旗打出手,王芝泉老師創作《盜庫銀》雙頭錘出手等。如何使這些技巧與劇情緊密相連,單純是武功展示與賣弄從技術的層面來看,也可稱是“難能可貴”,而從藝術的層面來看就只能說是“難能”而不“可貴”了。單純賣弄武功的表演必然形成技與戲的脫節,使得這些武技的表演失去靈魂,顯得乏味,又會使戲的完整性受到破壞,那么怎樣才能使武功技巧得到正確運用呢?就拿大家熟悉的“白蛇”與“青蛇”做比較,兩個人在裝扮上是相同的但是性格不同,一剛一柔,所以在設計兩個人動作技巧時就要考慮他的不同之處。比如《盜庫銀》中小青的出手,運用了雙頭錘進行編排出手,這與小青的性格,和這出戲是相吻合的,為塑造小青這個仗義,勇猛的形象做了很好的襯托作用。假設當時老師把雙頭錘出手,編排到《盜草》中白娘所運用,或許能換來觀眾一時的掌聲,但是與白娘溫文爾雅的形象結合起來就顯得生硬,看起來不倫不累類,所以一句話來說,就是把“技”用到“戲”中去,也就說戲情戲理和人物的性格特點才是目的,如何刻畫人物尤為重要。
古人云“夫瓦器至賤也,不漏,可以盛酒。雖有乎千金之玉卮,至貴而無當,漏,不可盛水,則人孰注漿哉?”這話所得到的啟發是,對任何東西都要運用得當,“當”則可貴,“無當”則不貴,這個“當”字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那個“恰”字,任何演技的運用都不能離開戲的需要,而必須運用得當,恰如其分。因此,要演好武旦戲必須對劇情和人物具有正確的理解和體會,并在武功技巧運用中加以體現,也就是使“技”在“戲”的基礎上發揮,使“戲”在“技”的展示中得到生動的體現,“技”與“戲”的完美結合才是武旦戲應有的高層次的審美追求。在學演《泗洲城》時飾演水母是一個女妖,她因當地州官百姓不尊奉她而生恨,竟幻化人形挑來三江五湖之水,意欲水淹泗洲城,所幸孫悟空率天兵天將及時趕到,與水母大戰,并終于將其擒獲。這出戲表現了正義戰勝邪惡的主題,在刻畫其性格時就要突出其“妖性”貫穿始終,唱腔旋律的變化,眼神的運用,以及借鑒一些潑辣旦的表演方法,更多的是編排的開打,通過肢體語言來表現。開打必須打出層次,而這個層次感的取得正是由于批出了人物的不同的心理狀態的結果,首先是同孫悟空打的“大刀棍”,一開始的剁頭動作速度要快,力度和幅度要狠,同時眼睛也要把內心的恨和自有的妖氣刻畫出來,在開打中謹慎提防的感覺,以表現出她對孫悟空的試探,一旦把孫悟空打下則要刻畫她的洋洋得意和傲視一切,接下來一套大刀下場花,要耍得快捷順暢,節奏鮮明,一氣呵成,背影則要給人以飄逸穩健之感,也要有妖有美得體現,因為她是有功夫的女妖而這一切又都是人物此時的心態相符合的。像《泗洲城》這類武旦戲,如果對戲與技的關系處理不好,顧此失彼,是很容易演成“化妝雜技”。 傳統藝諺中有“戲不離技,技不壓戲”的說法,“戲不離技”是說:必須充分發揮技術的積極作用,并賦予戲劇內容以表現力,“技不壓戲”是說:技術的安排不能壓倒內容而成為形式主義,演員的技術特長固然是增強演出效果的一個重要方面,但是過分追求純技巧性的劇場效果只能說明表演者是借此機會無限膨脹自己,這種嘩眾取寵的現象將影響到戲曲演出的整體性,并最終導致游離形象的反效果。總之,各種技巧要為劇情、人物服務,只有運用恰當,觀眾看了才會是一種享受,否則就會難受。這與注意了“技”與“戲”的結合,努力表現人物的種種心態是分不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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