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闡述了龍紋在商周青銅器上的重要性,并研究了商周時期青銅器上龍紋的構成形式,得出龍紋在青銅器上的裝飾手法,其實也體現了青銅器紋飾的裝飾圖案設計特點。
關鍵詞:龍紋;青銅器;構成形式
中圖分類號:J62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6-4117(2012)01-0356-01
龍紋,在距今七千年前的新石器時代就已經出現,當時已經有獸形和蛇形兩類龍紋。龍紋并不是青銅時代的產物,遠在原始社會新石器時代,龍的形象已經出現在中國人使用的各種器具上面。然而龍紋作為青銅器紋飾,最早見于商代的二里岡期,以后到商代晚期、西周、春秋至戰國時期,都有不同形式的龍紋出現。龍的形象起源很早,但作為青銅器紋飾,最早見于商代二里岡期,以后商代晚期、西周、春秋直至戰國,都有不同形式的龍紋出現。商代多表現為屈曲的形態;西周多表現為幾條龍紋相互盤繞,或頭在中間,分出兩尾。
龍紋的裝飾風格經歷了從商代早期的樸素,到商中后期隨著生產力的提高和對神靈的高度崇拜,龍紋的裝飾更加繁縟和華麗,再到周代的樸素風格。紋飾由早期的準具象、準寫實發展到寫實狀態,再到抽象狀態,以至于到周代龍紋的身軀也由蜿蜒扭動的線條最終逐漸演化為幾何意義濃烈的竊曲紋。
一、對稱法則的運用
把單元圖形以對稱的方式排列起來,構成了統一、變化、相同、相對的視覺藝術效果,在青銅器裝飾中,對稱方式一般作為主要紋樣出現。這樣得到的效果就是:紋樣凸顯、器物體量感強,常常采用的紋飾以龍紋、鳳鳥紋、獸面紋居多,裝飾在器物的腹部、腿部等突出的部位。以飾面正中的一個扉棱或立體的獸面為對稱軸,兩側紋樣相同,方向相反,組成帶狀的二方連續圖案,這種形式在效果上富有莊重穩定感。在創作手法上,紋飾不是很寬的多以夔、對鳥、四肢目紋組成,一般是在對稱軸的兩側兩兩對稱,還有一種是紋樣在對稱軸的兩側分為兩段方向相反的順時排列,形式比兩兩對稱變化豐富。另外一種對稱方式是比較寬的紋飾,中間是以饕餮紋為主體,兩側有輔助的鳥紋、夔龍紋等裝飾紋樣,不論是體積還是面積都相差懸殊,構成明顯的主次關系。那么作為輔助紋樣的龍紋,就必須適應主要紋樣以外空間大小和形狀,適當的進行變形,或者拉長,或者壓扁,在角上的甚至就變成了矩形尺,在經過適當的變形之后,適應了饕餮紋,于是就和饕餮紋組成了一個比較完整的畫面,就圖形的整體來講,龍紋在這里不僅有對稱的性質,同時也具有適合紋樣的性質。對稱本身原是自然界的法則,商代人在造型藝術中自覺地運用這種法則,使動物的形體都體現了對稱的規律。
二、夸張變形的手法
在青銅器紋飾中,我們經常可以看到夸張變形的饕餮紋以及龍紋,從審美角度講,是對這類幻想動物外形的夸張,主要是運用夸大動物的外形特征,省略細節,如有的把四條腿的動物,在青銅器上表現為兩條腿。因此,巨目、大口等形象經常出現在青銅器上面,讓人看了不寒而栗。龍紋的表現,一般是夸張它們的形象與動態,對龍首的夸張最為明顯,與后世流行的龍紋形態截然不同。西周后期的刑人妄編鐘,鐘體三排乳釘之間的橫向紋飾就是并列的小型長條夔龍紋,鐘體下部中央也是一對夔龍紋,可以看到夔龍紋夸張的角、足和尾,從宗教方面講,這些紋飾又帶有極其強烈的政治思想,無時無刻不體現了了上層階級的意志,具有體現上天意志,協調天人的神圣作用。如我國古代青銅工藝高峰的司母戊鼎,鼎身四角精心的由兩面合成一個獸形紋,周圍以回紋來襯托幾何化的作為主體的龍紋,整體造型氣勢雄渾、剛毅大方。運用這么豐富的藝術想象手段,變形、夸張、幻想的動物紋、恐怖的人面鼎,使這些紋飾更加顯得威武、雄壯、肅穆,呈現出的是神秘威嚴的獰厲之美。
三、對比與調和的手法
對比與調和在裝飾圖案中占有很關鍵的地位,把兩個或兩個以上相異的圖案排列在一起,可以加強和突出各自的特點,產生刺激的視覺效果,而運用調和則可以緩解這種矛盾,使圖形的排列更有秩序感。為了實現均衡,青銅器的紋飾常常采用對比與調和的手法。如紋飾線條、塊面的粗細大小,虛實疏密和曲直方圓的對比等等。青銅器的紋飾很少單獨使用,而常常是多種并現,如饕餮紋常常與龍紋、鳥紋搭配出現。龍紋同樣是奇異的動物紋,但相比饕餮紋更玲瓏簡潔,更襯托出饕餮紋的威武巨大,而鳥紋則以活潑舒緩的姿態來沖淡饕餮紋的猙獰與兇殘。另外,不同形狀的幾何紋也常常交錯互補。如圓形的乳丁紋,渦紋等常與方形的雷紋間隔出現,方中有園,園中有方。這樣,棱角分明的方形變得圓潤起來,柔婉的圓形有了力度,以傳達出天地間的和諧精神。紋飾的對比與調和體現了兼容并序的和諧原則。
四、連續法則的運用
連續法則是以一個紋飾為單元向左右反復連續,在青銅器裝飾紋樣中,幾何紋經常采用這種方法相互勾連或者扣合,如C形、S形、T形云雷紋,一般紋飾較窄。動物紋中如夔龍紋、鳥紋等也常常采用連續的構成形式,但是方向多為正向,很少有顛倒的形式,紋帶也比較寬。龍紋的裝飾一般是以二方連續使用居多。如果是以兩種不同的紋樣單元組成的二方連續圖形,一般做間隔排列。一般來講,商周青銅器的紋飾與器皿的功能相配套,因此紋飾與器皿保持一定的適應性。有一條紋飾的,大多裝飾在器物的肩或頸,使用兩條紋飾的,大多飾于圈足器,上層多用于頸部,下層多用于圈足。使用三條或者三條以上的紋飾,常常用于器物輪廓線起伏較大的器物。
結束語:龍紋在青銅器上的裝飾手法,其實也體現了青銅器紋飾的裝飾圖案設計特點,商周時期的青銅器整體效果華麗繁瑣,對器物上所有的圖形刻畫不厭其煩,并可以運用獨特的手段將這些復雜的圖案統一在青銅器的同一色彩和深淺不一的浮雕效果中去。圖案的形象設計極其夸張,鋒芒畢露,追求無限的獰厲恐怖效果,展示給人們的是一種怪力的幻覺。器物的圖案與圖案之間具有很強的視覺沖擊力,并且圖形構建緊密,大多以水平線和垂直線組合圖案框架結構。
作者單位:許昌學院美術學院
作者簡介:朱淑姣(1983—),女,河南長葛人,許昌學院美術學院教師,助教,碩士,研究方向,視覺傳達設計。
參考文獻:
[1]邵大地.青銅裝飾紋樣選[M].天津:天津人民美術出版社,1984.
[2]張光直.商文明[M].沈陽:遼寧教育出版社,1994.
[3]徐鴻修.商周青銅文化[M].濟南:山東教育出版社,1997.
[4]李先登.商周青銅文化[M].北京: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