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飛
(中共唐山市委黨校 管理學教研室,河北 唐山 063000)
我國農村城鎮化產業結構變化效應分析
王 飛
(中共唐山市委黨校 管理學教研室,河北 唐山 063000)
我國城鎮化進程不斷加快,經濟社會結構不斷轉換升級,而產業結構是經濟社會結構基礎。產業結構的升級會產生四種效應:結構互利效應、結構升級效應、結構聚集效應、結構開放效應。文章從結構效應內涵切入研究,著重分析了產業結構效應的度量和產業結構效應的表現。
城鎮化;產業結構;結構效應;經濟效率
農村城鎮化作為城鄉資源融合的過程,其實質是在制度創新條件下,經濟社會結構不斷轉換和升級。其目的是通過經濟社會結構的轉換和升級,加快經濟社會發展,促進城鄉現代化。要推動城鎮化,就必須打破阻礙城鄉資源自由流動的制度壁壘,實現傳統的農村經濟社會結構向現代化經濟社會結構轉型。這也是揭示結構變化對城鎮化發展影響的內在規律,是加快我國城鎮化發展的根本要求。在經濟社會結構轉型中,經濟結構的變化決定社會結構的變化,經濟結構包括產業結構、區域結構、所有制結構和城鄉結構,在這些結構中,產業結構是基礎。因此以產業結構變化為基礎,揭示結構效應原理及其與農村城鎮化發展的關系具有重大意義。
結構問題是我們現實生活中經常接觸到的問題。對于什么是結構,理論界有不同的看法。瑞士著名的心理學和生物學家皮亞杰綜合研究各門學科的結構后指出:“結構是一個由種種轉換規律組成的體系。這個轉換體系作為體系含有一些規律。”[1,p2]并歸納出:“一個結構包括三個特性:整體性、轉換性和自身調整性。”[1,p2]皮亞杰對結構范疇的定義比單純強調結構構成要素的量比和聯系要準確得多,但也有不足,即他沒有指出結構轉換的動因和主體。結構應該還具有一個特殊性即結構的內在矛盾性。綜上分析,我們可以給結構下一個較科學的定義:所謂結構就是一個由各構成要素通過一定量的比例有機結合而形成的,具有整體性的若干轉換規律組成的,在內在矛盾作用下有自身調整性質的體系。
結構的可轉換性和自身調整性決定了結構和發展是分不開的。這正如皮亞杰指出的:“結構的這個自身調整性,是按照不同的程序或過程才能實現的,這就又引入了一個復雜性逐漸增長的級次的考慮。”[1,p9]事實上,一切已知的結構,從最初級的數學“群”結構到規定親屬關系結構等,都是通過內部各構成要素的相互內在矛盾運動,而促進自身不斷調整和轉換,從而推動結構整體不斷發展。結構效應所要研究的問題就是結構要素變化如何影響結構整體發展。所謂效應原本是指物理的或化學的作用所產生的效果。效應的實質就是指一種事物的狀態和變動對與之相聯系的事物的影響。而經濟現象效應一般表現為這種經濟現象內部各構成要素和外部環境的交互作用而產生的對經濟增長的影響,進而對社會發展產生影響。這種影響包括兩方面:一是對經濟增長和社會發展起促進作用的正面影響;二是對經濟增長和社會發展起延緩、阻礙作用的負面影響。
農村城鎮化的產業結構變動作為一種經濟現象具有經濟現象效應的一般特征,但人們關于城鎮化結構效應的認識卻是一個漸進的過程。從以亞當·斯密、穆勒、大衛·李嘉圖等為代表的古典學派至以馬歇爾等為代表的新古典學派等傳統經濟增長理論的基本看法大致是:國民生產總值增長是資本積累、勞動力增加和技術變化長期作用的結果。需求變化和部門之間的要素流動是相對不重要的,因為所有部門的同量勞動和資本的投入都能帶來同樣的邊際收益。這種結論是由其理論假設所內在規定的。傳統經濟增長理論最基本的假設是競爭均衡,即經濟制度有足夠的靈活性以維持均衡價格,從而無論從生產者還是消費者的觀點來看,資源都存在著長期的有效配置即帕累托最優化。這就意味著所有部門的要素收益率等于要素的邊際生產率。這樣,在任何既定時點上,部門之間的勞動和資本的轉移都不可能增加總產出,即不存在結構效應。然而,經濟發展的事實證明,傳統增長模型的假設是有嚴重缺陷的,不論是市場機制還是行政機制都不可能實現資源的優化配置。現實中不僅出現了反映市場均衡完全失效的短缺或過剩,而且出現了不同部門中勞動和資本使用方面的收益差別。于是,以劉易斯、納克斯、錢納里等為代表的結構主義學派應運而生。他們提出:產業部門之間勞動和資本的收益差別,主要是由部門之間的生產率增長速度和需求擴張不同引起的。正如錢納里所指出的:“經濟增長是生產結構轉變的一個方面,生產結構的變化適應需求的變化,應能更有效地對技術加以利用。在預見力不足和要素流動有限制的既定條件下,結構轉變極有可能在非均衡的條件下發生,在要素市場尤其如此。因此,勞動和資本從生產率較低的部門向生產率較高的部門轉移,能夠加速經濟增長”[2]。這也就是說,經濟結構要素的調整尤其是產業結構的調整和優化,實質就是社會生產力的優化布局,能夠促進生產要素配置的優化和使用效率的提高,無疑會加快經濟增長和城鄉融合。
根據區域內產業結構中各產業內部構成要素變化方式的差異,各產業之間的聯系及產業與外部環境相互作用的強弱不同,可以把產業結構變動對經濟增長和城鄉經濟社會結構轉型的影響分為四種類型:產業結構互利效應、產業結構升級效應、產業結構聚集效應、產業結構開放效應。
1. 結構互利效應
所謂結構互利效應是指在一定時點上,通過各產業緊密結合,初始生產要素和中間生產要素充分有效利用,提高資源靜態經濟效率的效應。從定義中可以看出,結構互利效應強化的條件是:生產要素既要按照各產業的技術狀況、管理水平合理配置于各產業中,又要提高各產業中生產要素的使用效率,即任何區域內、任何時點上合理配置于各產業中的生產要素能充分有效地利用,并能生產出符合需求結構的產出結構。結構互利效應強化的過程就是城鄉產業關聯強化和協調發展的過程,也就是城鎮化發展過程。
2. 結構升級效應
所謂結構升級效應是指在一定時期內由于技術創新,形成新的主導部門,帶動產業結構升級,促使生產要素從結構水平較低的部門向結構水平較高的部門轉移,提高資源動態經濟效率的效應。結構升級效應強化的關鍵是實力較雄厚的部門能最優先創新技術,引入新的生產函數,形成新的主導部門,再通過其前向、后向和旁向影響,推動其它企業技術“模仿”,從而促進產業結構升級,即各產業部門的技術水平得到提高。這也就意味著同量要素的投入可以取得更大的收益。提高結構升級效應的外部條件是:一要營造技術創新的宏觀環境;二要形成一個有效率的資源配置機制,既能使增量得到有效配置,又能使存量得以重新組合。結構升級效應提升的過程,就是城鄉產業素質提升及其相適應的社會結構轉型的過程,也就是城鎮化的深化過程。
3. 結構聚集效應
所謂結構聚集效應是指以基礎產業為支撐面,主導產業為龍頭,主導產業、基礎產業和一般產業有機結合形成新的經濟增長點,通過它的輻射和吸引,帶動一個區域經濟騰飛,從而產生數倍于單個產業效應之和的效應。結構聚集效應強化的基本前提是經濟成長的聚集點即增長極的創造。根據前面分析的增長極理論和非均衡發展理論,在經濟資源有限的條件下,一個國家或區域的經濟成長不可能同時在每一個地方出現,而是集中在一些地點上進行。這些地點稱之為增長極。在這些點上,開始了一個國家或區域的成長,形成了增長中心,依靠這個中心的吸引力推動它本身進一步發展。要提高結構聚集效應,最重要的一環是各區域要根據各自的實際情況選準聚集點,充分利用產業的外部效應,最大限度地發揮產業結構的整體效應。結構聚集效應提高的過程,就是農村生產要素向城市和小城鎮聚集的過程,也就是城市、城鎮規模擴大和農村經濟社會結構劇烈變化的過程,也可以說是農村城鎮化快速發展的過程。
4. 結構開放效應
所謂結構開放效應是指各產業與外界環境進行能量交換過程中,由于非本地區或本國以外的產業結構變動,通過產業聯系而改變本地區產業結構以及跨區域、跨國界、跨行業、跨所有制的生產要素重組帶來的本地區產業結構變動,從而促進經濟增長和城鄉經濟社會結構轉型的效應。結構開放效應是經濟社會化、生產專業化的現代市場經濟條件下的產業結構的基本效應。處在現代經濟增長進程的所有國家,其產業結構本質上都是開放結構,只不過開放程度有所不同而已。結構開放效應強弱主要取決于本區域以外的產業結構變動對本區域產業結構的影響程度以及區域內外存量要素的交易聯系程度。一體化的產業分布與商品、生產要素自由轉移是結構開放效應強化的顯著標志。在轉型國家,由于計劃體制形成的區域內產業結構“小而全”、“大而全”同構現象的存在,實行制度創新和產業聯系社會化、國際化,推動存量資產突破區界、國界轉移和重組,是激活各區域產業結構效率,提高結構開放效應的關鍵點。結構開放效應擴大的過程,是城市產業、城市教育、城市文化價值觀念和城市生活方式對農村不斷滲透的過程,是農業現代化和農民市民化的過程。
這四種類型的結構效應不是孤立存在的,任何區域內的產業結構效應都是這四種類型效應的有機結合。在這四種類型結構效應中,結構互利效應是基礎效應,其它類型效應的提高以結構互利效應提高為前提;結構升級效應是主導效應,通過升級效應的提高,可以不斷帶動其它類型效應的強化;結構聚集效應是保證,只有通過聚集效應的不斷強化才能為其它類型效應的順利實現提供條件保證;結構開放效應是“助催劑”。結構開放效應既是在結構互利效應、結構升級效應和結構聚集效應發展基礎上產生的,同時又是其它三種效應不斷強化的“助催劑”。總之,這四種類型效應的互相利用、互相促進和不斷強化,是構成產業結構不斷升級和優化的核心內容,也是促進農村城鎮化不斷深化和持續發展的過程。
城鎮化結構效應是反映城鄉產業結構變動帶來的資源重新配置和使用效率的變化,推動城鄉經濟結構和社會結構的變化。這種資源的重新配置和使用效率的變化以及由此推動的城鄉經濟社會結構變化的直接結果是城鄉經濟社會系統產出的變化。城鎮化結構效應作為反映產業結構變動帶來的經濟社會變化,是結構互利效應、結構升級效應、結構聚集效應和結構開放效應等有機結合的整體效應。因此,結構效應的度量必須從整體效應和分類效應兩個方面進行度量。
1. 結構效應的整體度量
結構的改變能使城鄉經濟社會系統的產出(經濟量、環境、就業的非農化、農村人口的市民化、社會生活水平等)發生變化。結構改變后與結構改變前相比,產出的增量可以定義為“城鎮化結構效應值”。城鎮化結構效應值反映的是變革結構的實際得益,而不是結構本身。我們以SV表示城鎮化結構效應值。SV1表示城鎮化結構轉換的經濟效應值;P0代表結構改變前各種生產的單位要素生產水平;P1代表結構改變后各種生產的單位要素生產水平;Q0代表基期各種生產的各自規模;Q1代表報告期各種生產的各自規模。ΣQ0是基期各種生產的總規模,ΣQ1是報告期各種生產的總規模。根據具體情況,生產的規模可以是種植面積,也可以是勞動力人數、資金投放量。與此相對應,單位要素的生產水平即指單位種植面積的產出、單位勞動力的產出或單位資金用量的產出。SV2表示城鎮化結構轉換的社會效應值;K1表示結構變化后的各種社會指標值;K0表示結構變化前的各種社會指標值。則:
2. 結構分類效應的度量
城鎮化結構效應是由結構互利效應、結構升級效應、結構聚集效應和結構開放效應有機結合形成的。無論是結構轉換帶來的經濟增長還是結構轉換帶來的社會變化都是由這四種效應形成的。
(1)結構互利效應度量
結構互利效應主要是考察生產要素有效利用狀況對經濟增長和社會發展的影響。我們在此用資源利用效率作為衡量結構互利效應的標準。這里所說的資源利用效率不是指由技術決定的資源利用效率,而是指技術不變的前提下,生產要素是否合理配置于各產業部門且能最大限度地生產出符合社會需求的產出,即從資源有否閑置、浪費的角度定義的資源利用效率。若設可用資源量為B,實際有效使用資源量為C,閑置、浪費資源量為D,則:
于是資源利用效率(即結構互利效應值SPV1):
(2)結構升級效應度量
結構升級效應主要是考察以技術創新為特征的主導產業帶動產業結構升級而產生的對經濟增長和社會發展的影響。我們在此用資源配置效果作為衡量結構升級效應的標準。這里講的資源配置效果不是指一定時點上的資源利用效果,而是指在一定時期內由于技術進步所帶來的資源使用效率的提高。由于各產業部門技術水平不同,生產要素的邊際生產率及邊際收益不等,等量同樣組合的生產要素的使用所帶來的產量增量存在很大差異。技術水平越高的部門,生產要素邊際生產率和邊際收益越高,同量生產要素的投入帶來的產量增量越多,經濟發展越快,社會結構變化越劇烈。在一定時期,隨著技術創新,城鄉產業結構不斷高級化,當生產要素在升級了的產業之間實現重組,從整體上就提高了資源配置效果。若設Ql為低結構水平下的產出總量,Q2為高結構水平下的產出總量,假設要素投入不變,則資源配置效果(即結構升級效應值SPV2):
(3)結構聚集效應度量
結構聚集效應主要考察一定區域內由于企業的有機聚集形成增長極而產生的對經濟和社會發展的影響。我們在此用溢出效果作為衡量結構聚集效應的標準。所謂溢出效果就是指:“當企業或人們向其他人施加損害或利益,而又不向這些人支付應有的代價或收取應有的報酬時,就出現了溢出效果。”[3]城鎮化結構聚集效應其實質是外部經濟效應和專業化協作效應。無論是外部經濟效應還是專業化協作效應,都是一種溢出效應,所以用溢出效果作為衡量標準是比較恰當的。從理論上可用數學式表示,假設主導產業、基礎產業和一般產業取得最佳結合,由于各產業的正溢出效果,使得各產業同時進行生產活動的整體效果就要大于各產業各自生產活動的效果總和,即產生了額外的增量。這一增量就是結構聚集效應的數量表現。若設R為結構聚集總效果,Ri為各產業部門各自的效果,則:R〉∑Ri(i=1,2,…,n),其聚集效應的增量形成的溢出效果(即結構聚集效應值SPV3):
(4)結構開放效應度量
結構開放效應實質是由開放帶來的結構互利效應、結構技術效應和結構聚集效應的變化值之和。可用開放效果作為衡量結構開放效應的標準。如果假設在封閉狀態下的資源利用效率為SPV1,資源配置效果為SPV2,溢出效果為SPV3;在開放條件下的資源利用效率為SPV11,資源配置效果為SPV12,溢出效果為SPV13;則開放效果(即結構開放效應值SPV4):
結構互利效應、結構升級效應、結構聚集效應和結構開放效應提高的過程,就是通過產業結構優化和生產力合理布局,促進經濟增長和城鄉經濟社會結構現代化轉型的過程。
1. 產業結構變動能夠提高資源的產出效益
產業結構變動,即資源在各產業部門之間的再配置,能夠促使現有資源生產出符合社會需要的產出總量增加,從而為社會提供更多的物質財富。從社會需求結構的變動來看,在市場經濟條件下,當社會需求結構發生變化使供給結構不再和其相符合時,有些部門的產品就會發生積壓,這部分產品或降價出售或根本銷售不出。這樣生產這些產品的部門只有資源的投入,沒有社會產品的產出,其實質是資源的極大浪費,從而降低了整個部門單位資源的使用效益。如果這樣的部門能及時調整產出結構,把用于生產不符合社會需要的產品中的資源轉移出去,重新配置到社會需求量擴大的產業中去,就能提高單位資源的經濟效益。
產業結構變動對生產率的影響可以從兩個方面進行考察:一是高度化效應;二是合理化效應。前者是指資源從生產率較低的部門流向生產率較高部門時導致的不同生產率部門的比重變化對總生產率的影響,后者是指由于資源在部門之間的流動降低了經濟的非均衡程度,從而改善了部門之間的聯系狀況而對總生產率的影響。
2. 結構變動能夠提高動態經濟效率
產業結構變動不僅能夠提高靜態經濟效率,也能夠提高動態經濟效率,即在一定時期內不增加資本和勞動等主要要素投入的條件下,通過技術創新產生新的主導部門,使新的主導部門和基礎產業部門、一般產業部門有機結合,形成新的經濟增長點,再通過增長點的擴散和輻射作用,提高區域內商品和勞務的生產能力。對此,用生產可能性曲線圖加以簡單描述,如圖1所示。
AB代表初始點的生產可能性曲線,表示一個特定的產業結構狀況在一特定時點按最高效率利用一切現有資源所能生產的生產資料和消費資料的各種組合。生產可能性曲線的邊界凹向原點說明,消費資料生產和生產資料生產的邊際轉換率是遞增的。AB曲線上每一點都是在特定的產業結構狀況下,具有最佳靜態經濟效率的生產資料和消費資料組合,也就是說AB曲線上的任一點都是在特定產業結構狀況下,特定時點上的產業結構互利效應最大化時生產資料和消費資料的組合。在上述特定時點上,AB曲線以外的各種產出組合是不可能的;AB曲線以內的各種組合雖然可行,卻是低效率的。例如,在特定時點上,同量的要素投入,若產業結構合理,具有生產能力AB;而在產業結構不合理狀態下的可能性曲線EF上點進行生產,那它在靜態上是低效率的。因為在這一時點上同量的投入,EF曲線上點的產出少于AB曲線上點的產出。從動態看,如果生產可能性曲線在不增加資本和勞動等生產要素總量投入的條件下,由于技術創新,產生新的主導部門,形成新的增長點,通過增長點內產業結構效應使得可能性曲線AB向外移動到CD,說明經濟效率是變動的,即由靜態經濟效率轉變為動態經濟效率。這也充分說明創新主導產業,發揮產業結構的升級效應和聚集效應能盡快地提高社會產品和勞務的生產能力,促進經濟快速發展,從而推動城鄉經濟社會結構的轉型。
3. 結構合理化和不斷高級化是城鎮化持續、快速、穩定發展的保證
在某一時期內,一個由于周期性惡化或長期低級化而不能在各個時點上發揮其潛能的產業結構,不能期望它在各個時期中實現其潛在的經濟增長率,也就決定了以這種低級化的產業結構為基礎的經濟結構及其社會結構的二元性凝固化,從而導致農村經濟社會結構現代化轉型非常困難。這是因為任何一個時點上潛在產出的損失既無法彌補,又造成經濟波動,同時,產業結構長期低級化帶來區域經濟競爭和社會發展能力下降。而一個合理化和不斷高級化的產業結構能推動農村經濟社會結構的現代化轉型,促進城鄉經濟社會的協調發展。結構理論認為,在現實經濟系統中,市場不完善、競爭不充分、信息傳遞不暢通、價格不靈敏,因而資源不能在各個產業、部門之間自由流動達到均衡,資源配置存在非均衡的剛性結構。資源處于非帕累托狀態中,不同形態、不同程度的資源,始終不能有效地利用。但是,如果經濟系統能夠將未被充分利用的資源轉移到其他產業和部門中去,形成新的結構狀態,就可以變資源無效、低效為有效、高效,變資源損失為資源收益,經濟就會由于資源的重新配置而出現新的增長,產業由于資源的重新組合而不斷優化升級,城鄉間、區域間、經濟社會間、人與自然間就會由于資源的自由配置和充分使用而實現和諧發展。因此,現代增長理論認為,產業結構的調整能促進經濟增長和城鄉經濟社會結構轉型,結構調整頻率越高,經濟增長和城鄉經濟社會結構轉型的速度就越快。從技術進步來看,當一種新技術、新產品被研制出來并投入生產之后,會促進資源有效配置。由于應用新技術,投入少、產出大,勞動生產率提高,對資源的使用更為節約,因而會促進資源的使用效率提高。由于新技術的輻射作用,必然導致產業結構調整優化、資源的重新配置。隨著產業結構的調整優化和資源在產業間、城鄉間自由流動,城鄉融合的速度加快,推動著農村經濟社會結構的現代化轉型。另一方面,由于新產品功能齊全、使用方便,具有同類產品所沒有的比較優勢,從而創造了新的市場需求,造成同類其他商品需求量減少、產品的積壓,這必然導致產業部門內部資源的重新配置。由此可見,隨著技術的不斷進步,新技術的涌現、消費結構的改變,新產業的出現成為必然。舊產業的衰落、新產業的出現意味著各產業部門在國民經濟中的比重和資源的配置發生改變,產業結構由此發生調整。產業結構的調整必然導致城鄉經濟社會資源的融合和農村經濟社會結構轉化升級。新的產業取代原來的主導產業,城鄉經濟社會資源的融合,必然會以更新的技術和更高生產率推動經濟更快地增長,加快農村經濟社會結構的現代化轉型。
[1] 皮亞杰.結構主義[M].北京:商務印書館,1984:2.
[2] 錢納里,S.魯賓遜.工業化和經濟增長的比較研究[M].上海:三聯出版社,1989:22.
[3] 保羅·薩謬爾森.經濟學[M].北京:中國發展出版社,1992: 81.
(責任編輯、校對:王淑娟)
The Effect Analysis of the Rural Urbanization’s Industrial Structure Change
WANG Fei
(Teaching and Research Section of Management, Party School of Tangshan Municipal Committee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Tangshan 063000, China)
China's urbanization process is accelerating ceaselessly. And the economic and social structure transformation is constantly upgrading. Industrial structure is the foundation of the economic structure of the society. The upgrading of 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will produce four kinds of effects: structure and mutual benefit effect, structure upgrading effect, structure aggregation effect and open structure effect. The connotation of structure effect is studies and the focus is in 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effect measurement and the effect on industrial structure performance.
urbanization; industrial structure; structure ffect; economic efficiency
F321
A
1009-9115(2012)04-0065-05
2012-03-24
王飛(1981-),男,山東青島人,碩士,講師,研究方向為市場經濟運行與宏觀調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