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廉
(黑龍江大學俄羅斯語言文學與文化研究中心/翻譯科學研究院,哈爾濱150080)
翻譯本體探究,可坐實于思維和語言,其他研究均屬外圍研究。毋庸諱言,思維研究既可歸入應用翻譯學的關系論,也可歸入旨在叩問翻譯奧秘的譯學本體研究。
翻譯是一種實踐活動,有主客體之分。按主體之別,翻譯可分為人譯與機譯。目前,機譯取得部分成功,反而人譯研究不夠,問題的關鍵是對翻譯主體心智活動揭示不夠。研究翻譯過程,不僅要關注客體的外形變化,更應對主體的思維活動有所探討。傳統理論把語言當成思維的外殼,只研究外殼而忽視思維,難以觸及譯學的實質。董史良(1988)曾認為譯學歸屬于思維科學,深入研究思維活動將是譯學研究的突破口,從思維科學角度研究翻譯應該是翻譯研究極為重要的基本途徑。
翻譯思維基于又有別于單語思維,其基本特點是雙語思維,是一種轉化型思維或變通型思維,既包括原語理解思維過程,又包括譯語表達思維過程,更以原語思維與譯語思維的互交、互滲、互化、互變為其顯著特色,說到底是一種變化思維。思維活動貫穿翻譯的全過程。文字之交,文學之交,文化之交,雙語所承載的一切,都在轉化和變通之中。理解和表達為單語所有,其思維活動可借單語實現,只有轉化和變通才獨存于雙語之間,只有思維轉化和思維變通才為翻譯所特有。轉化思維和變通思維,也只有這二者才是翻譯思維應大力研究的。
思維活動的共性是翻譯成功的奧秘,其特性是摹擬、轉化和移植的依據。對翻譯思維的關注主要見于非親屬語言之間,西方因其所譯雙語同祖同宗,關注較少,主要研究成果見于國內。80年代,錢學森提倡思維科學,思維科學研究進入熱潮。我國翻譯理論界,尤其是科學翻譯理論界,從實際出發,另辟蹊徑,力圖從信息科學、思維科學出發,揭示翻譯的本質,以解決翻譯中語言無法解決的諸多問題,如80年代董史良、舟曉航(方夢之)等關于思維問題的研究,萌芽于80年代、形成于90年代的閻德勝邏輯翻譯理論,1991年劉祖培提出的綜合思維論,世紀之交黃忠廉關于思維與翻譯創造的研究,新世紀以來張光明、龔光明等人翻譯思維學的嘗試建立與深入研究等。
思維活動是翻譯最根本最隱蔽的深層活動。論及思維,首指抽象思維。科學側重于使用概念,抽象思維是科學譯者普遍關心的問題,80年代因科技翻譯興盛,抽象思維因此得到了較為充分的研究。劉宓慶(1985)認為,翻譯思維屬于以概念、判斷、推理的手段反映客觀事物的運動規律,以獲得對事物本質特征和內在聯系的認識的抽象思維。90年代,抽象思維繼續受到重視。方夢之(1990)等認為抽象思維貫穿于科學翻譯過程的始終:理解、表達、校對等。理解原文中的概念、判斷和推理都離不開抽象思維,表達中利用抽象思維可使譯文更符合譯語習慣等。許鈞(1994)從翻譯思維活動出發探討了翻譯的實質,指出翻譯何以能夠進行的原因,闡明了翻譯的基點,即尋求概念系統的一致。
在此領域成就最大的當推閻德勝。1990年前后他發表了系列文章,出版了3本譯學專著,形成了邏輯翻譯理論,即以邏輯分析和邏輯綜合為基礎的翻譯理論,涉及兩個方面:以邏輯為基礎、以語法和修辭為手段的翻譯稱為邏輯-語法-修辭翻譯,用以解決詞語和句子的翻譯問題;以邏輯為基礎、以修辭為手段的翻譯稱為邏輯-修辭翻譯,用以解決句子-句群-段落-篇章的翻譯問題。他認為翻譯科學離不開邏輯,翻譯過程是思維活動的過程,應把翻譯學視做應用邏輯學的學科;只有充分利用邏輯手段,才能改善譯作質量,提高翻譯水平。尤為可貴的是,他于1999年提出了“邏輯翻譯學”,欲為幾十年的研究作出系統總結,建立學科體系。
90年代,形象思維、直覺思維、靈感思維、模糊思維等逐漸成為研究對象,成為不斷開掘的領域。黃忠廉(1991,1997)集中論述了形象思維貫穿科技翻譯的全過程及其形象性、間接性、概括性、創造性等特點;認為直覺思維是抽象思維、形象思維交叉而又最具創造性的思維方式。沈素琴(1997)簡論了翻譯中的靈感思維。毛榮貴和范武邱(2004)認為靈感思維在翻譯活動中的作用主要是通過百科知識、漢語功底、形象思維等實現的。屠國元和陳凱軍(2006)認為靈感思維對科技翻譯,尤其是科技術語的翻譯也有顯著的作用。此外,模糊思維等問題也略有關注,如王華琴和王清亭(1997)認為模糊性思維方法用于英漢翻譯有益于譯文質量的提高。學者們認為,模糊性是語言的基本屬性,科學語言自然不能例外。科學翻譯在語義、語用和語形3個方面均存在模糊現象,模糊性思維具有靈活性、創造性、概括性等特點。模糊思維的處理層次包括詞的釋義、翻譯技巧的運用和語篇層次的整體把握等。其他一些思維方式也有所涉及,如呂志魯(1998)認為逆向思維是非常有效的思維方法,或許有助于找到既符合譯語習慣又與原語反向對應的表達方式;呂航(1999)指出翻譯是特殊的交際活動,它應受交際思維規律的制約;苗菊(2005)通過有聲思維法揭示了翻譯的內在過程。
更多的學者從整體上討論翻譯的思維問題。陳殿興(1987)研究了筆譯中的思維問題,從抽象思維、形象思維和靈感思維3個方面展開了論述,這在研究對象上較前有所進步。臧仲倫(1988)著重論述了抽象思維和形象思維,指出概念是譯者思維轉換的基本單位,在翻譯中具有重要意義。閻德勝(1989)認為思維活動在翻譯心理機制中占有中心或主導地位,思維活動規律制約著翻譯全過程。吳暉(1989)研究了漢族語言思維定勢及其影響極易導致中國譯者漢譯英思維障礙。1991年劉祖培提出了綜合思維論,認為它具有空間性、物質性和辯證性,其空間性確立了翻譯的可能性;其物質性決定了翻譯思維活動的過程;其辯證性著眼于協調翻譯系統各要素間的關系,完善思維活動的系統機制,要求思維導向著眼于系統總體功能的優化。綜合思維論旨在使譯學探討升至哲學的辯證綜合高度。1996年王高生提出了翻譯是譯語再思維的觀點。
新世紀的翻譯思維研究日趨走向綜合和應用,對諸多翻譯問題力求作出思維科學的解釋。袁志廣(2000)認為理解時用原語思維,表達時用譯語思維,二者呈“雙軌”式運行。2001年,肖輝指出翻譯過程就是特殊的思維過程,抽象思維、形象思維、靈感思維交錯構成多維思維體系。王軍(2001)認為譯者翻譯時腦中逐步形成原作的宏觀結構,在其指導下,以邏輯素為思考單位,將原文轉換為譯文。張思潔和張柏然(2001)認為,中國傳統哲學的整體觀、漢民族的綜合思維和模糊思維是漢語意合的理性根源,形合特征則是西方民族依照原子觀和形式邏輯思維法則對其語言的發展走向作出的自然選擇。劉明東(2002)認為在對原語進行解碼時,譯者應充分激活與文本相關的圖式,同時應充實自身的知識和文化圖式以保證有足夠的圖式可供調用。章磊和胡衛平(2004)認為翻譯體能反映其他民族的語言表現形式以及思維模式,一定程度上可豐富本族語言表達方式,拓寬本民族思維方式。王勝利(2007)認為漢譯英時必須進行幾種思維轉換:由意合思維轉變為形合思維;由螺旋型思維轉變為直線型思維;由主客體渾融轉變為嚴格區分主客體;由形象思維轉變為抽象思維。這一時期翻譯思維研究也開始走向譯者和學生翻譯思維方式培養等問題的應用研究,如苗菊和朱琳(2010)把提高翻譯思維能力視做翻譯教學的重要目標之一,提出翻譯教學須要重點培養譯者優化的思維習慣和思維監控能力。
新世紀有專著涉及或專論翻譯思維。黃忠廉在《翻譯本質論》(2000)中從思維方式上著重研究了翻譯創造與思維的問題,認為抽象思維是翻譯創造的根基;形象思維是翻譯創造的翅膀,具有形象性、間接性、概括性;直覺思維是翻譯創造的主體,它是翻譯過程中對客觀事物進行迅速直接的綜合判斷的思維方式,介于抽象思維與形象思維之間,而靈感則是翻譯創造的集中體現,是直覺思維的典范。2001年,張光明著《英漢互譯思維概論》欲建立翻譯思維學,為翻譯思維研究設計了藍圖;他將“翻譯思維”厘定為“運用思維科學的基本原理與方法,多角度、多層次靈活解釋、解決雙語轉換過程中遇到的各種問題,使譯文在內容、風格、效果等方面最大限度地貼近原作”,認定“翻譯思維學研究是我國未來翻譯理論研究的突破口”,肯定“建立翻譯思維學的時機已基本成熟”。整部著作的特點與貢獻在于:理出了翻譯思維研究的歷史發展脈絡;初步涉及翻譯思維轉換的特質;對翻譯思維規律作了階段性的拓展;提出了翻譯思維學的構想,嘗試著建立翻譯思維學的基本體系;初步展現了翻譯思維的研究前景。2004年,龔光明直接推出了《翻譯思維學》,以思維學為經,以翻譯學為緯,以文體學為樞機,貫通中西譯論,疏解語言學派與文藝學派的對立,從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高度,博采各相關學科前沿理論成果,營構自己的理論大廈:形象思維翻譯論、靈感思維翻譯論、邏輯思維翻譯論、語義思維翻譯論、語用思維翻譯論、模糊思維翻譯論、語篇思維翻譯論、文體思維翻譯論、創新思維翻譯論。作者的努力難能可貴,所建的學科體系有待學界繼續推進。
翻譯思維研究的基本問題主要涉及思維方式和翻譯過程兩大類,前者包括翻譯的抽象思維、形象思維和直覺思維3種方式的研究,后者包括原語理解、語際變化、譯語表達3環節的思維研究。翻譯思維有別于單語思維,不能簡單地借用單語思維的成果,上述3種方式各單位之間的變化和上述3環節中的變化正是翻譯思維可創新之處。翻譯思維研究若擴大研究視野,還可涉及5個層面的研究:現象層、規律層、原理層、學科層、教學層。
思維形式的劃分,目前學界多傾向于抽象思維、形象思維和直覺思維3分法。翻譯思維也主要涉及上述3種,換言之,這3種思維形式活躍于一切翻譯之中。
3.11 翻譯中的抽象思維各單位變化研究
翻譯過程中意義以概念及其系統存儲于譯者腦海。概念可分為簡單概念和復雜概念,簡單概念和復雜概念可構成簡單判斷,簡單判斷又可構成復合判斷和推理。全譯抽象思維一般以簡單判斷為中樞單位進行,變譯抽象思維一般以推理為中樞單位進行。上述各單位彼此之間的變化應著力研究。
3.12 翻譯中的形象思維各單位變化研究
翻譯過程中意義以意象及其系統存儲于譯者腦海。意象可分為簡單意象和復雜意象,簡單意象和復雜意象可構成簡單組象,簡單組象又可構成復合組象和意象群。全譯形象思維一般以簡單組象為中樞單位進行,變譯形象思維一般以意象群為中樞單位進行。上述各單位彼此之間的變化應著力研究。
3.13 翻譯中的直覺思維變化研究
直覺是基于實踐經驗因思維高度活動而形成的對事物比較迅速直接的綜合判斷。直覺之迅速,成為靈光一閃或頓時之悟時,便是“靈感”。直覺是抽象思維與形象思維的相融,靈感是直覺思維的集中體現。譯者大腦有大量的概念模型和意象模型,直覺思維介于抽象思維和形象思維之間,其活動離不開概念和形象。應著力研究抽象思維和形象思維之間迅速直接變化的思維過程。
傳統認為翻譯過程分為兩個階段,即理解和表達,其實翻譯過程最關鍵的環節是介于理解與表達之間的“變化”環節,即全譯之“化”和變譯之“變”。翻譯思維機制能揭示翻譯過程的奧秘,若能與心理科學、認知科學、神經科學等結合,研究將會更加全面深入。
3.21 原語理解思維過程
原語理解思維過程以自下而上式理解為主,自上而下式理解為輔。自下而上式理解追尋由小到大、由部分到整體的理解,其程序可能是:簡單概念/意象→復雜概念/意象→簡單判斷/組象→復合判斷/組象→推理/意象群。自下而上式理解不夠時,再啟動自上而下式理解,自上而下式理解遵循由大到小,從整體到部分,從宏觀到微觀,其程序可能是:推理/意象群→復合判斷/組象→簡單判斷/組象→復雜概念/意象→簡單概念/意象。
3.22 語際變化思維過程
人腦存有一種與生俱來或后天發育的能完成任何雙語之間思維變化的機制。語際變化思維過程是翻譯思維研究的重中之重,因中西方思維不同,翻譯思維中的矛盾有時須要化解,有時須要變通,所以翻譯思維過程又可分為全譯轉化思維過程和變譯變通思維過程。
基于概念系統的抽象思維的單位包括簡單概念、復雜概念、簡單判斷、復合判斷和推理,基于意象系統的形象思維的單位包括簡單意象、復雜意象、簡單組象、復合組象和組象群。全譯的轉化過程重在轉移原作內容,替換形式,化解原文內容與譯語形式之間的微觀矛盾。兩大思維單位系列之間對應、交叉與轉換,就構成了語際思維轉化的3種機制,即對應機制、擴縮機制、轉換機制,在全譯中呈現為對、增、減、分、合、轉、換7種全譯思維形式。變譯的變通過程重在攝取信息,抽汲其內容,改造其形式,釋解原文內容與譯語讀者之間的宏觀矛盾。上述兩大思維單位系列之間的變通也形成了3種機制,即增減機制、重組機制、改仿機制,在變譯中呈現為增、減、編、述、縮、并、改、仿8種變譯思維形式。
3.23 譯語表達思維過程
譯語表達思維過程與原語理解思維過程正相反,以自上而下式表達為主,自下而上式表達為輔。自上而下式表達不夠時,再啟動自下而上式表達。自上而下遵循由大到小,從整體到部分,從宏觀到微觀;自下而上與之相反。
思維是人腦對客觀世界的反映,各民族思維的共性與個性使得翻譯和多種翻譯方法成為可能,翻譯學就是研究翻譯中雙語及其思維變化規律和方法的一門學科,其研究應有自己相應的方法。翻譯思維學是交叉學科,既是思維科學的分支(研究思維在翻譯中的運用),又是翻譯科學的分支(研究雙語轉換中的思維問題)。翻譯思維學與思維學大同小異,而小異正是翻譯思維的特質,求異則主要靠歸納法、描寫法等,其次可采用演繹法、類比法等。
歸納法從個別事實中推演出一般原理的邏輯方法,有助于發現問題。中外民族思維的異同點有待深入研究,可歸納出更具體的思維特點,于翻譯更有意義。而翻譯思維變化規律的發現有賴于大量的實例和實踐,更是有必要采用歸納法,發掘一定的規律,然后采用演繹法,加以證實、證偽、補充、修正。請看歸納實例:
全譯中原語推理可壓縮為譯語復合判斷和簡單判斷
全譯中原語復合判斷可壓縮為譯語簡單判斷
全譯中原語簡單判斷可壓縮為譯語復雜概念和簡單概念
全譯中原語復雜概念可壓縮為譯語簡單概念
∴1全譯中原語抽象思維單位可以壓縮為譯語抽象思維單位
∴2全譯中原語思維單位可以壓縮為譯語思維單位
∴3全譯存在思維壓縮機制
∴4翻譯存在思維壓縮機制
整個歸納推理表明原語較大的抽象思維單位可壓縮為譯語較小的思維單位,而結論則是由較低層次逐步提升至較高層次。結論1從抽象思維角度得出;結論2從整個思維角度得出;結論3從全譯角度得出;結論4從整個翻譯角度得出。4個結論層次逐級上級,得出的認識也越來越深入。
描寫與規范相對。如果把翻譯學視為經驗科學,就少不了要對翻譯過程及其成品進行描寫,對翻譯思維亦是如此。
描寫法旨在分析翻譯過程及其成品中的種種現象,主要采用語料庫法、個案研究法、觀察法和文獻計量法研究翻譯作品;采用訪談法、有聲思維法等研究翻譯過程。比如2003年,苗菊著有《探索翻譯過程與譯者》,系統回顧翻譯過程研究之后,通過有聲思維方法的實驗,得出結論:受試趨向使用母語思維,所學翻譯技巧無意識用于其中,背景知識有重要的作用,有聲思維實驗方法是一個檢驗譯者翻譯弱點的有效方法。
演繹法是從一般原理推出個別結論的邏輯方法,有助于建立體系。演繹法在認識活動中有助于形成理論體系,可檢驗理論,對解釋已知理論、事實或作出科學預見具有重要意義;再次從方法論上講,如果上述歸納所得的結論“翻譯存在思維壓縮機制”作為大前提正確,則可以推而廣之:
翻譯存在思維壓縮機制
筆譯/口譯/機譯/變譯屬于翻譯
∴筆譯/口譯/機譯/變譯存在思維壓縮機制
據翻譯知識,小前提中的“筆譯、口譯、機譯、變譯”均是翻譯的一種,既然大前提為真,結論也為真,就可以大膽地推測并研究筆譯、口譯、機譯、變譯等翻譯類型中的思維壓縮機制問題。
實際演繹研究中,有些學者容易將思維科學的理論簡單地挪入譯學,與翻譯實踐和理論結合不夠。比如前述有些研究直接將思維學的結構套入翻譯研究,甚至有時沒有分清抽象思維與邏輯的關系就機械地各建一章內容;又如翻譯思維學的微觀層面研究不夠,較少關涉微觀實踐層面,具體操作方法較少,偏重概念的追根究底和形而上的理論思辨。
類比法是根據兩個或兩類事物之間在某方面的相似或相同而推出它們在其他方面也可能相似或相同的邏輯方法。類比方法把對某一客體認識所獲得的信息類推于同它有某種相似性的另一客體上,以獲得新的認識,變未知為已知。類比法在結論上具有或然性。例如:
A 類對象具有 a,b,c,d 屬性
B 類對象具有 a,b,c屬性
∴B類對象可能也具有d屬性
假如歸納所得的結論“全譯存在思維壓縮機制”正確,我們又進行了同類的研究得出結論“全譯存在思維對應機制”、“全譯存在思維擴充機制”和“全譯存在思維轉換機制”,由此可得“全譯存在思維對應、擴縮和轉換機制”。同時又通過演繹法得出“變譯存在思維壓縮機制”,于是可以進行類比推理:
全譯存在思維對應、擴縮和轉換機制
變譯存在思維壓縮機制
∴變譯也存在思維對應、擴充和轉換機制
翻譯思維是語際變化思維,根據翻譯過程可分為3個環節:以原語為主的理解思維,雙語并用或偏向譯語的變化思維,以譯語為主的表達思維。3環節中均運用抽象思維、形象思維和直覺思維3種思維形式。迄今為止主要研究了翻譯中的抽象思維、形象思維和直覺思維,而這3種思維形式各單位之間的變化、語際變化中理解與表達的思維過程、全譯的轉化思維過程和變譯的變通思維過程等才是翻譯思維有別于單語思維之處,應該成為未來研究的主要方向,在此有所突破,才可能揭示翻譯思維的本質規律,因此有必要更多地采用歸納法和描寫法,而慎用演繹法和類比法,這樣才能對翻譯思維有所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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