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仕勇
(1.武漢理工大學 政治與行政學院,湖北 武漢 430063;2.華中科技大學 社會學系,湖北 武漢 430074)
根據世界衛生組織對國際殘障分類(ICF),殘障者是指身心功能紊亂和社會意外造成的損傷后果的社會人,而殘疾人是指因先天和后天身體機能受損,而造成無法正常生活的病人。在2001年世界衛生大會上,我國和其他190個成員國共同簽署了協議,同意采用ICF的劃分標準。“殘障者”和“殘疾人”概念內涵與外延有重疊的地方,但是也有區別。“殘障者”這個概念體現了在當代社會思潮中“正常化”理論的應用語境。“殘疾人”是醫療模式下的概念,而“殘障者”是社會模式下的概念[1]。“殘障者”這個概念體現了國際組織與社會思潮的新趨勢,論文將運用“殘障者”這個概念去分析該群體的社會保障理論歷史發展軌跡。
理論是指人們由實踐概括出來的關于自然界和社會的知識的有系統的結論。理論除了是一種認知的總結和歸納,更重要的是在指導人們的社會實踐。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由思想萌芽、理念、理論模式及其行動原則等部分構成。探索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不僅在于要弄清針對殘障者社會保險、社會福利與社會救助系統的認識,同時也可以通過這個認識過程,了解它在指導殘障社會保障制度制定與實施過程中的地位和角色。因此了解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對于掌握其內在規律及其在實踐過程中地位與作用,有著非常重要的作用與實踐價值。
在國內有限的論及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專著中,大多從不同的學科視角展開論述。例如余向東從殘障者社會保障法律制度角度,論及相關理論。在其論述中,他闡明了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基礎有人道主義理論、公平正義理論、人權保障理論以及現代殘疾人觀等。同時在論及殘疾人社會保障基本理論模式中,論述了先天宿命理論模式、個體殘損理論模式以及社會缺位模式等[2]。馬洪路從殘障者社會工作的角度,論及了殘障者社會保障相關理論。他把殘障者相關理論分為四塊:殘障的發生理論、殘障的預防理論、殘障的社會參與理論以及殘障的扶助理論等[3]。李迎升、厲才茂從社會保障角度論及殘疾人社會保障理論,其論述主要圍繞著殘障者醫療模式理論與殘障者社會模式理論的歷史演變過程及其對比展開[4]。
在國內論及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的學術論文中,大多從特定時期和特定的區域去展開論述。例如梅運斌、王國英在分析現代歐洲殘疾觀的演變過程中,重點論述了殘障者醫療模式理論與殘障者社會模式理論的發展演化過程,其劃分時間的節點為1981年[1]。20世紀80年代以前的殘障者理論是由個體殘疾理論向社會參與理論過渡,20世紀80年代以后的殘障者社會模式理論則更強調正常化理論與社會融合理論。李莉、鄧猛在對近現代西方殘疾人社會福利保障的價值理念分析中,分析了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由社會公平理論、公民權理論到殘障者社會模式理論的過渡過程[5]。
另外也有不少學術論文將焦點集中在殘疾觀念對比和發展上。冬雪分析了殘疾觀念發展的三個階段——由“殘廢人”到收養、救濟,再到“平等·參與·共享”的階段[6]。奚從清在對新、舊兩種不同的殘疾觀比較研究的基礎上,著重探討了新殘疾觀的基本內容、形成條件等問題[7]。鄭雄飛分析了殘疾觀的演進過程——先天宿命論到個體殘損論再到社會缺位論[8]。
在國外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的學術文獻中,學者們更多的是從一個較大的理論模塊中去展開論述。Michael Oliver、Bob Sapey從殘障者社會工作角度,論述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中個體型殘疾理論與社會型殘疾理論中,假設與理論內容的區別[9]。Raymond Lang以及Daniel Mont從社會公平理論出發,論述在工作和教育上應給予殘障者更多的機會[10]。Richard K.scotch與 Reiko Hayashi論述了人權運動對殘障者福利事業發展的作用[11]。Paula D.Kohler與 David H Dean論述了公民權理論在殘障者社會保障領域的影響等[12]。
既往的研究,開拓了殘障者社會保障領域的理論研究,但較缺乏對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內在發展規律的研究,同時也缺乏系統與歷史的梳理。因此為發展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亟須對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歷史發展軌跡進行整理和分析。
探究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的歷史軌跡,首先要明確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各歷史分期節點。根據一般的歷史分期的劃分,一般把歷史發展過程分為古代、現代與當代。結合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相關文獻,論文把在工業革命之前的理論稱為古代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工業革命之后到20世紀70年代的理論稱為現代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以及把20世紀70年代以后的稱為當代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由于現代和當代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的形成和發展基本在西方,因此在論述現代和當代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中,論文只論及西方國家的相關理論。
1.古代國外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由于西方中世紀的時間跨度較長,宗教對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的發展有著重要的影響。這種影響主要體現在兩種觀點上:殘障者宗教論與殘障者慈善觀。
宗教歷史上,殘疾被視作上帝的一種懲罰,殘障者通常被視為罪惡、巫師等的化身。殘障者往往會被驅趕,甚至被流放。宗教組織本著其教義與除罪的責任,往往會收容一部分殘障者,對他們進行各種宗教禮儀和活動,對他們進行除罪。殘障者宗教論認定殘障者是罪惡的化身,但是從社會保障的角度講,宗教通過教廷以及修道院給了殘障者棲身之所,并給予他們一些物質生活條件。
與殘障者宗教論對應的是殘障者的慈善觀。在基督教教義中就有規定,每個家庭要拿出十分之一的收入去救濟窮人和殘障者。但是在宗教的慈善觀里面,殘障者通常被視為悲劇和病態的個體。那些被救濟和施舍的殘障者,往往被看成是社會的寄身蟲和無能者。在施舍的過程中,是建立在不平等關系的基礎上,被施舍者往往要受到施舍者的歧視。
在中世紀后期,隨著醫學的逐步發展,人們逐步認識到殘障者是由于身體疾病和精神疾病造成的。受當時社會達爾文主義的影響,殘障者往往被視為社會劣勢群體。當時社會出于整體安全需要,給予了他們必要的關心和愛護。在這個基礎上逐漸衍生出殘障者的個體醫療模式。在這個模式中,殘障者被認為是病人,是與正常人相對立的“非正常人”。殘障者的個人醫療模式對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發展有著重要的影響。
2.古代中國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古代中國殘障者社會保障思想,是以國家為中心展開的,這點有別于西方的以宗教組織而肇始。中國古代統治階層為維護自身統治安全,力推“民本”思想。“性善論”的孔子和“性惡論”孟子、荀子都力推該主張。
孔子提出的社會救助思想,是以其仁愛思想為基礎,他說:“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13]孟子認為民貴君輕,得民心者得天下。他的民本思想同時也體現著中國古代對社會弱者的關注。荀子對孔、孟的與社會救助相關的思想作了進一步的發展,荀子明確指出:“選賢良,舉篤敬,興孝悌,收孤寡,補貧窮。如是,則庶人安政矣。庶人安政,然后君子安位……故君人者,欲安,則莫若平政愛民矣。”[14]
在中國古代,政府層面,本著“仁政”思想對殘障者展開救助,集中體現在“鰥寡孤獨皆有所養”的社會治理思想之中。在中國古代政府普遍設立“問疾”類部門,這個部門主要負責聾啞、盲人等殘疾人的國家收養,對他們進行治療與生活照顧。同時基于家族文化的影響,中國古代社會中普遍存在的宗族系統承擔了少量的殘疾人生活照顧責任。在中國古代對殘疾人社會救助系統中,政府和宗族系統的分工有著明確的劃分。在《唐令拾遺》中就有明確記載:“諸鰥寡孤獨貧窮老疾不能自存者,令近親收養,若無近親,付鄉里安恤。”[15]
國內外古代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基本都是將殘障者視為非正常人,對病態的人加以社會扶助。在社會扶助主體上,西方主要是宗教組織,而中國是國家為主體的,這也從歷史根源上造成了東西方兩種不同的殘障者社會保障發展路徑。另外從嚴格意義上講,國內外古代殘障者社會保障理念,只能稱之為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的思想萌芽,它們還不是一種系統化的認識。
工業革命后,西方國家面臨著巨大的社會變革,西方資本主義國家各種社會發展問題不斷突顯。由于工業化大機器生產造成殘疾人數目的激增,各個國家和主要國際組織對殘障者等弱勢群的關注度也在不斷提升。從此,對殘障者的保障措施和救助方式走上了正規化的軌道,并有了突破性的發展。現代意義上的殘障者社會保障體系也是在這個時期才真正得以建立和發展起來的。在現代,殘障者社會保障的相關理論極其豐富,其內容主要是論述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中的社會公平論、公民權論和人權論等。
1.基于社會公平論的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公平”指公正、平等地對待人。到了近現代,西方對社會公平最具有典型解釋意義的是羅爾斯的《正義論》,他認為,道德層面的社會公平,就是每個社會成員所追求和擁有的社會公平;制度層面的社會公平,就是某一個制度必須保證社會公平,這是社會公平的兩種含義。只有保障這樣的社會公平,社會制度才能維持下去[16]。在近現代西方國家的福利思想體系里,社會公平的含義逐漸發展到既包括政治、經濟、文化等方面的公平,也包括權利、機會、規則、過程和分配的公平。
作為社會中的一個特殊利益群體,殘障者與一般社會成員和其他社會群體相比,有著特殊的社會需求和生活方式。雖然如此,但殘障者在人格上,在政治權利上,生存發展權利上與其他社會主體是平等的,毫無尊卑貴賤之分。《國際殘疾人權利公約》的宗旨是“促進、保護和確保所有殘疾人充分和平等地享有一切人權和基本自由”,旨在說明殘疾人是人,基于公平,社會就應該予以公平對待。
2.基于公民權的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公民權理論使殘障者與其他社會主體一樣,取得了平等的社會地位權利,獲得與其他群體一致的民事權、政治權以及社會權,尤其是社會福利權。T.H.馬歇爾被視為在公民權理論發展中的重要理論家。1950年,馬歇爾指出一種與共同體的完全成員身份相聯系的基本人類平等,而這種平等意味著每個公民都應享受到文明體面的生活。他把公民權利分為三種類型:民事權、政治權、社會權。其中社會權,即包括公民享有國家提供的經濟保障、教育、基本的生活和文明條件等權利[17]。
這一理論成為現代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的重要組成部分。它把殘障者社會福利權提升到基本社會需求,使殘障者社會保障權脫離了傳統的宗教殘障觀與慈善觀,由被動的憐憫變成主動的社會訴求。在公民權理念下,人們把享有社會福利保障當作自己的應有權利,對殘疾人的保障和救助不必再借助于宗教的同情與憐憫。殘障者擁有了政治上和道德上的平等地位,在消除殘疾人的社會歧視方面邁出了重大的一步。
3.基于人權觀的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人權理論是不斷動態發展的,人權理論的內涵也在不斷豐富和完善,從個人自由的權利,從政治權利發展到了經濟和社會方面的權利。
在人權理論下,殘疾人是也是人,擁有與健全人完全相同的“因其為人而應享有的權利”。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正是在這樣的人權觀理論的基礎上發展而來的,強調殘障者作為社會主體平等、自由的一部分,他們享有基本的與生俱來的權利,以及分享社會發展成果的權利。在這一理論推動下,在世界范圍內相繼推出了《關于殘疾人的世界行動綱領》、《殘疾人機會均等標準規則》以及《殘疾人權利公約》等一系列維護殘疾人權利的綱領性文件。
綜觀現代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是在現代三大社會思潮下,逐步建立起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的理念,并在理念基礎上,展開了制度與相關法律的建設。現代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最突出的特質是平等化,強調殘障者與其他社會群體,都是平等的。但也從一個側面說明殘障者和其他群體的是不同的,是異質性,這是古代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中非正常化的一種歷史延續。
20世紀70年代后,英國學者邁克爾·奧利弗提出了“社會型殘疾”概念,認為身體障礙是一種社會普遍存在的現象,并非完全是個人悲劇和特殊群體的狀態。社會型殘障理論模式是對既往個體醫療模式的一個重大轉變,由關注于加在某些人身體上的限制,轉變為關注于自然環境和社會環境加于某些群體和某些個人的限制[1]。在殘障者社會模式的推動下,殘疾人社會保障理論模式逐漸發展出殘障者正常化,殘障者社會支持網絡,殘障者社會排斥與社會融合理論。
1.殘障者社會正常化理論。正常化理論強調殘障群體作為社會中無差異的群體,同時強調應保證殘障者的生活條件盡可能接近“正常”的生活條件。正常化理論指出殘障者應獲得一種盡量接近正常人的生活方式,使他們的日常生活模式及條件盡量與社會中大多數人一樣,而不是有意地將他們區隔開來,讓殘障者具有生活的尊嚴和普遍的價值共享。
2001年,世界衛生組織發布的《國際功能、殘疾和健康分類》就體現了正常化理論觀點,在分類中強化了正常化理論的廣泛性與平等性兩個觀點。該分類可以適用于所有處于不同健康狀態的人群,不同于以往把殘障者作為一個單獨群體加以界定和分類。另外不同健康群體(包含殘障者)均無參與和活動的限制。
在正常化理論指引下,各國都開展了具體實踐。以丹麥、挪威為代表的北歐國家開始實施對殘疾兒童進行“正常化”教育政策。美國社區居所和區域中心對智障人士進行了社會安置和服務。
2.殘障者社會支持網絡理論。殘障者社會支持網絡是基于社會網理論逐漸發展起來,針對殘障者開展社會服務的一個行動理論。社會支持網絡通常是一種非正式的支持網絡,由家庭、互助小組、服務中心、民間非營利組織、社區等群體和組織組成,拓寬了殘障者社會服務渠道,增強了針對殘障者的社會服務功能。
根據殘疾人的自身殘障程度和身心需求,社會支持的目標是為解決低層次的生理功能康復,表達及應對的能力,自理日常生活及幫助少許家務等方面內容,同時也為達到幫助殘障者樹立自主、自尊意識和發掘個體潛能,實現自我人生價值等方面的問題。
殘障者社會支持網絡的行動策略包括個人網絡策略、自愿連接策略、互助策略、鄰里援助網絡策略以及社區授權網絡策略等等。殘障者社會支持網絡理論旨在消除殘障者社會支持鴻溝,幫助他們融入到社會網絡之中,強化其個人身心健康,提升殘障者個體與社會之間的協調能力。
3.殘障者的社會排斥與社會融入理論。殘障者的社會排斥與社會融入理論是一個問題的兩個方面,社會排斥理論旨在說明殘障者由于什么原因、受到社會哪些方面的排斥,而社會融入理論則旨在闡明殘障者通過何種渠道去消除社會排斥,達到與整體社會價值與權利的融合。
周林剛[18]、馬洪路[4]對社會排斥造成原因進行了歸類,大致上有三種:自我責任論、社會結構生成論以及社會政策創造論等。而社會排斥的主要方面為:觀念排斥、就業排斥以及教育排斥等。在社會融入理論中學者強調了政府的責任和作用,同時多渠道開展殘障者社會融入,提升非盈利性社會組織的維護功能等。1981年國際殘疾人年的正式目標—— “幫助殘疾人在身體上和心理上進行調整,以適應社會的需要”,就是社會融入理論的最直接表現。
在殘障者社會排斥與社會融入理論的指引下,歐美各國紛紛開展《歐盟就業指令框架》、《美國殘疾人法案》、《殘疾人之平等機會:一個歐洲行動計劃》制度與規劃的建設。
綜觀當代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在社會殘障模式的框架下,已經形成了具體的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框架及其行動原則。并且,在這些理論指引下,各國開展了豐富而具體的實踐,有力地提升了殘障者的生活質量。當代社會保障理論的最大特質就是正常化,這是對既往理論中非正常化理論的升華。
在從古代、現代到當代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的發展過程中,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經歷了一個從萌芽到發展,從個體殘疾概念逐漸發展為社會殘疾概念,從狹隘的殘疾救濟到體現正常化要求的漫長歷史發展過程。
從社會保障學的角度看,針對殘障者的公共產品和社會福利供給,是屬于社會財富的二次分配過程,主要是通過政府轉移支付完成。一個國家的財力和經濟水平,將直接制約著對殘障者的社會保障水平。從古代、現代到當代社會經濟發展水平對比中,可以明顯發現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的發展,是隨著生產力的提高和社會財富的增加而不斷發展的。這也從一個側面說明,我國在確定殘障者社會保障理念和行動原則過程中,要依據國民財富狀況和財政轉移水平而定,不能盲目照搬西方的理念和行動原則。
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是針對殘障群體而展開的社會保障理論。從其發展歷程看,它與整體的社會保障理論具有時間的同步性和一致性。同時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也受到國家整體社會保障系統理念的影響。雖然歐美國家屬于福利國家,但是由于在社會保障理念的頂層設計中,存在諸如剩余福利模式、工業成就模式以及制度再分配模式的不同,它也會影響到各個國家殘障者社會保障制度的安排和實施。因此,我國在開展殘障者社會保障理念建設中,應與我國整體社會保障理念保持一致。
古代、現代到當代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基本上存在兩種類型的殘疾人認識:個體殘疾型和社會殘疾型,或者是殘障醫療模式和社會模式。
古代與現代殘障者社會保障理論都應屬于殘障者醫療模式。這種模式認為殘障者所面對的問題是由于自身損傷和機能紊亂造成的,忽視對家庭與社會的歸因,以“疾病”來歸類殘障者。這樣劃分的后果直接導致的是殘障群體的非正常和異質化。
當代殘障社會保障理論屬于殘障者社會模式。這種模式更強調的社會責任和社會融合。在殘障者社會模式視野下,需要全社會進行共同調整,而不是簡單對殘障者個體進行功能恢復,它強調清除社會排斥,促進社會融合,以“功能殘損”來歸類殘障者,從而消弭“正常人”與“非正常”之間的鴻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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