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紅梅,張云霄,周波
(1.北京市朝陽區人民檢察院 反貪局,北京100000;2.江蘇省常熟市公安局,江蘇 常熟215500)
信息化偵查視角下流動人口刑事案件的取證問題
——兼議2012年修正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相關規定
楊紅梅1,張云霄1,周波2
(1.北京市朝陽區人民檢察院 反貪局,北京100000;2.江蘇省常熟市公安局,江蘇 常熟215500)
流動人口刑事案件的取證問題日益成為司法實務界關注的熱點、難點和焦點。面對流動人口刑事案件呈現的新特點和新態勢,針對傳統型偵查視角下流動人口刑事案件取證面臨的困境和新刑事訴訟法對流動人口刑事案件取證的新要求,有必要在信息化偵查視角下進一步探析流動人口刑事案件的取證工作,以期破解我國當前流動人口刑事案件取證所面臨的難題。
流動人口;刑事案件;調查取證;信息化偵查
2010年第六次全國人口普查主要數據第1號公報的十項內容之一就有“人口的流動”。這是繼“2005年全國1%人口抽樣調查主要數據公報”后第二次將人口流動問題寫入公報之中,但在我國人口普查公報中出現尚屬首次。公報顯示,我國總人口中人戶分離人口已到達26139萬。人戶分離人口,是指居住地與戶籍地不一致并且離開戶籍地半年以上的人口,包括市內人戶分離人口和流動人口[1]。本文探析的是人戶分離人口中的流動人口所涉及到的刑事案件取證問題。
到底何為“流動人口”?目前,學術界和實務界都沒有給出統一界定。《中國大百科全書·社會學》認為,流動人口是指暫時離開常住地的短期遷移人口。《福建省流動人口治安管理條例》認為,流動人口是指離開常住戶口所在地縣級行政區域的人員,在設區的城市內跨區流動的除外。《廣東省流動人口管理規定》認為,流動人口是指離開常住戶口所在地的市縣,到其他地區暫住的公民。[2]結合上述觀點,筆者認為,流動人口是我國現行戶籍制度下相對于一個地方戶籍人口而產生的概念。具體而言,是指那些離開戶籍所在地,在另外一個或者多個地方居住、滯留并且從事各種活動長達半年以上的人口。
根據第六次全國人口普查結果顯示,我國流動人口數量已經突破2億人,達到22143萬人。從1982年到2010年,短短的28年時間內,全國的流動人口規模增長了33.7倍,流動人口占全國人口的比重由原先的 0.66%提升到16.49%,提高了近50倍。《中國流動人口發展報告(2010)》預計:在人口流動遷移政策不發生較大變化的情況下,2020年,我國流動人口將達到2.3億;2050年,流動人口將達到3.5 億左右[3]。
在明確流動人口基本概念和情況的基礎上,筆者認為,流動人口刑事案件是指犯罪主體為流動人口所實施的觸犯刑事法律,并且應受到刑法處罰的行為。就目前而言,我國流動人口刑事案件主要呈現出以下特點。
流動人口刑事案件的主體愈來愈趨向年輕化和低齡化。天津市公安局在對流動人口刑事犯罪主體年齡結構進行分析時發現,2008年25歲以下流動人口犯罪嫌疑人已經達到所處理的流動人口犯罪嫌疑人的半數[4]。廈門市公安局在對流動人口刑事犯罪主體年齡結構進行分析時發現,廈門第一看守所、第二看守所在押流動人口在年齡結構上以25歲為中心呈正態分布,其中19歲至40歲之間的青壯年占80.36%,而且農業人口占81.95%[5]。
伴隨著交通條件的改善、交通路線的拓展和交通工具的增加,流動人口刑事案件中流竄犯罪的趨勢愈來愈明顯。由于流竄犯罪被發現和查處的風險小得多,于是流動人口犯罪嫌疑人為了逃避公安司法機關的打擊,追逐更多的非法利益,往往不斷地變換作案地點。如侵財類案件,犯罪嫌疑人往往在一地作案之后,又在異地銷贓和藏身。2006年4月1日至20日,北京市西城、海淀、昌平、延慶四個區、縣抓獲的流動人口犯罪嫌疑人中跨區流竄作案的比例分別為86.5%、48%、52.5%和41.2%。[6]
近年來,流動人口刑事案件的形式主要表現為有組織的團伙犯罪。此類團伙犯罪主要以兩種方式最為突出:一是以親緣為紐帶結成的犯罪團伙,即犯罪嫌疑人之間都是親屬關系;二是以地緣為紐帶結成的犯罪團伙,即犯罪嫌疑人往往利用同村、同鄉、同縣等較為有利的地緣優勢,拉幫結派組成犯罪團伙甚至是犯罪集團實施犯罪。
現代科技的進步在客觀上也推動了流動人口刑事案件犯罪技術手法的更新和升級。一方面,犯罪工具、犯罪手法的升級換代速度明顯加快,比如電子解碼技術、GPS導航技術不斷被應用于盜竊汽車等犯罪活動中;另一方面,在手機和互聯網技術的廣泛應用和迅速發展的大背景下,已經形成了一些有組織、跨區域、公司化的犯罪集團。
流動人口刑事案件以侵犯財產為目的的刑事案件所占比例最大。早在2000年,我國刑事案件總數中侵財型刑事案件的比重就占78%,而同期的廣州、沈陽、成都等地流動人口刑事案件中侵財案件的比重均超過了80%。[7]從近年來的統計資料看,盜竊、搶劫、搶奪三大侵財型刑事案件數量占整體流動人口刑事案件數量的70%左右。
針對目前我國流動人口刑事案件所呈現的新特點與新態勢,相對于信息化偵查而言,傳統偵查在流動人口刑事案件取證過程中主要面臨著以下困境:
在傳統偵查模式的引導下,流動人口刑事案件偵查取證工作往往受制于警種封閉、區域封閉的偵查格局,難以形成案件信息共享體制和平臺。這對流動人口犯罪嫌疑人所實施的流竄作案、團伙作案的取證帶來了巨大困難,導致簡單化的取證信息遠遠不能為大規模增加的流動人口刑事串并案工作提供有力支持和保障,從而造成許多刑事案件的長期積壓。
傳統偵查模式實質上是一種“由供到證”的被動型偵查模式。在這種工作模式的指引下,取證模式呈現出直線化的特點。偵查人員通常圍繞“案件現場”這一核心證據材料要件,主要尋找犯罪嫌疑人,并通過突破口供,再逐步向外偵查取證。在遇到“案件現場”不太明顯或者口供無法有效突破時,這種方式往往容易導致偵查取證工作陷入僵局。
傳統偵查模式主要是依靠大規模的“人海戰術”,采取現場勘查、調查訪問、追擊堵截等常規偵查措施來完成對流動人口刑事案件的取證工作。這樣的取證手段已遠遠不能與當前流動人口刑事案件朝著智能化、技術化方向發展的態勢相抗衡,從而導致偵查取證工作被動。此外,取證手段的落后也在一定程度上導致了取證行為的失范,甚至出現部分偵查人員寧可犧牲程序正義來獲取證據。
傳統偵查模式實質上是一種粗放型的偵查模式,并不會考慮到偵查取證的效益問題,尤其是偵查取證工作的投入與產出往往不成正比例。如果偵查人員繼續采用傳統型偵查模式,依據犯罪嫌疑人的數量和流竄的方向與地域來開展偵查取證工作,一方面勢必會使偵查力量過于分散、取證時間過長,不僅浪費大量的偵查資源,而且可能將偵查取證工作引入歧途,從而影響到整個刑事訴訟過程的順利進行。另一方面,導致偵查取證的質量不高,尤其是新刑事訴訟法已經將電子數據列入到法定證據中,而傳統偵查無法對電子證據進行有效的發現、固定和收集,從而導致證據的缺失。
2012年修正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以下簡稱新刑事訴訟法)對我國刑事訴訟程序進一步優化,尤其是在刑事證據制度方面作出了重大調整。刑事證據制度體系的進一步發展和完善又對流動人口刑事案件取證工作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
新刑事訴訟法第48條在原來法定的七種法定證據類型的基礎上,增加了“辨認、偵查實驗筆錄和電子證據”三種。新法定證據類型的增加,表明我國對刑事證據分類認識的進一步深化和細化。這就要求偵查人員在對流動人口刑事案件進行取證的過程中,注意進一步拓寬偵查取證的視野、創新偵查取證的方法、完善偵查取證的體系,從而獲得全面的取證信息。偵查人員應在原來法定證據收集的基礎上,更加注重利用網絡偵查技術,對難以確定的流動人口刑事犯罪嫌疑人以及相關物品、場所等進行網上辨認,對難以還原的流動人口刑事案件現場進行相關偵查實驗,從而形成科學的辨認、偵查實驗筆錄。此外,注重運用網絡信息技術獲取流動人口刑事案件的相關電子數據①目前主流觀點將電子數據界定為:以電子形式存在的、用作證據使用的一切材料以及派生物。或者說,借助電子技術或電子設備而形成的一切證據。,從而使得流動人口刑事案件在偵查階段的取證信息盡可能全面。
新刑事訴訟法第50條明確規定:“不得強迫任何人證實自己有罪。”“禁止強迫自證其罪”是公民的一項基本憲法權利,它適用于任何提供言詞證據的人,包括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和證人等。這一現代證據原則,要求偵查人員必須轉變對流動人口刑事案件取證模式,即應從“由供到證”的直線型取證模式轉變為“由證到供”的發散型取證模式。偵查人員不僅應重視獲取流動人口犯罪嫌疑人辯解和供述,而且應利用先進的偵查技術和措施做好、做全、做牢其他包括物證、書證、勘驗、檢查、辨認、偵查實驗筆錄等在內的法定證據收集工作,真正改變以往圍繞“口供”來獲取其他證據材料的直線型取證模式,實現“多點出擊、全面收集、互相映證、環環相扣”的發散型取證模式。
新刑事訴訟法第54條規定:“采用刑訊逼供等非法方法收集的犯罪嫌疑人、被告人供述和采用暴力、威脅等非法方法收集的證人證言、被害人陳述,應當予以排除。收集物證、書證不符合法定程序,可能嚴重影響司法公正的,應當予以補正或者作出合理解釋;不能補正或者作出合理解釋的,對該證據應當予以排除。”“非法證據排除規則”最早產生于美國,現在已被世界上越來越多的國家刑事司法制度認可和采用。這一規則的基本要義就是對非法言詞證據絕對排除,對非法實物證據相對排除。我國新刑事訴訟法增加“非法證據排除規則”,意味著這一重要的證據規則已經由相關的司法解釋上升到刑訴法典的高度。因此,偵查人員在對流動人口刑事案件取證工作中,須牢固樹立“科技是第一生產力、也是第一偵查力”的理念,更加注意運用先進的偵查取證手段獲取案件線索和證據,進一步規范取證行為,堅決杜絕濫用、亂用“司法公權力”,在取證的過程中充分保障人權。
新刑事訴訟法第53條規定:“證據確實、充分,應當符合以下條件:(一)定罪量刑的事實都有證據證明;(二)據以定案的證據均經法定程序查證屬實;(三)綜合全案證據,對所認定事實已排除合理懷疑。”法定證據標準的明確雖然是對在審判階段證據證明力作出的嚴格要求,但在我國現在的刑事訴訟結構下,同樣也是對偵查階段證據證明力的嚴格要求。因此,偵查人員在對流動人口刑事案件取證工作中,應注意改變傳統偵查取證的粗放態勢,更加注重證據的具體細節認定,對流動人口刑事案件取證結果由重“量”轉變為重“質”。即不是簡單將取得的證據材料進行無序拼湊,而是對證據材料進行邏輯嚴密的排列組合,不僅實現單個證據的準確、客觀和合法,而且組成完整、嚴密、準確的證據鏈條。
信息化偵查,是指圍繞偵查工作目標,利用信息技術和信息資源,優化和完善偵查業務的一切理論和實踐的總和[8]。它其實是將信息資源、信息技術和偵查工作全面結合,強化基礎業務和手段建設,利用信息技術搭建各類信息平臺,并采用數字化手段,在各類信息平臺上開展調查案件事實、調取證據材料、查獲犯罪嫌疑人的一種高效優質偵查模式。在當前我國流動人口刑事案件高發時期,加之在傳統偵查視角下流動人口刑事案件取證所面臨的困境,以及針對新刑事訴訟法有關規定對流動人口刑事案件取證的新要求,有必要在信息化偵查視角下,進一步創新流動人口刑事案件取證的思路,以期從深層次上解決流動人口刑事案件取證的難題。
信息化偵查本質是圍繞著與案件有關的各種信息進行收集、整理、分析和研判的一系列取證工作。因此,信息化偵查始終促使取證工作緊緊圍繞流動人口犯罪嫌疑人的所有活動軌跡立體、全面、動態展開,從而使偵查人員在與反偵查力量關于證據進行活力對抗的過程中,始終處于主導和主動的地位。
在信息化偵查視角下,流動人口刑事案件的證據隱藏在海量的信息之中,而流動人口刑事案件的信息資源主要包括公安信息資源和社會信息資源。公安信息資源主要指公安機關所掌握的涉及流動人口的信息,主要包括常住人口信息、外來人口信息、房屋租賃信息、旅館登記信息、機動車登記信息、駕駛員登記信息、違法犯罪人員信息、現場勘查信息、刑事犯罪DNA信息、被盜機動車信息、刑偵協作信息等;社會信息資源主要指除公安機關以外的涉及流動人口的各項信息,主要包括勞務用工信息、社會保險信息、手機用戶信息、交通運輸信息、銀行存取款信息、二手車交易信息、醫院就診信息等。
為了更好地開展流動人口刑事案件取證工作,在信息化偵查視角下,偵查機關一方面須加強偵查基礎業務建設,及時更新流動人口信息庫,尤其是針對新刑事訴訟法增加的電子數據這一證據類型,在有條件的情況下建立相應的公安數據庫;另一方面,須進一步拓寬流動人口信息采集渠道,整合工商、勞動、計生、銀行等各部門和社會各方面的力量,發揮社會化采集模式的優勢,及時掌握流動人口的基本社會信息,建立統一的流動人口信息數據共享平臺,為流動人口刑事案件取證工作提供堅實的信息基礎。
在傳統偵查的視角下,偵查人員過于重視“口供”的獲取,常常視“口供為證據之王”,而忽視通過對偵查手段的改進來全面、客觀、準確獲取證據,容易導致通過非法甚至犯罪手段來獲取證據。當今越來越多的流動人口刑事案件呈現出團伙犯罪和流竄犯罪,案件線索和證據是以“碎片”形式散落在各個領域,而且案件證據關聯性大大削弱,口供的獲取難度驟然加大。因此,必須通過變革取證模式來破解這一難題。
在信息化偵查視角下,偵查人員應注意采用“一體化”機制,變“由供到證”的直線型取證模式為“由證到供”的發散型取證模式。一方面,偵查人員在橫向上,可利用刑事案件信息共享平臺,打破流動人口刑事案件取證的時空限制,建立起基于信息網絡基礎上大空間的“一體化大辦案”模式,使得不同時間的案件信息在一個時間點匯集,使不同地點的案件信息在一個空間點上聚攏,最大限度地實現案件信息共享,挖掘有內在關聯的案件證據材料。另一方面,在縱向上,促進“全警參與偵查工作格局”的建立,使得不同警種能夠在偵查取證工作中發揮各自應有的作用。比如,治安民警收集的流動人口旅店住宿信息、戶籍民警收集的流動人口居住信息和交警收集的流動人口交通信息等,能大大拓展取證的渠道,延伸取證的范圍,提高取證的效率。因此,“一體化”有助于從根本上改變偵查人員“口供為王”的理念,進一步規范取證行為,變革取證模式。
傳統偵查取證的被動化特點導致偵查人員對流動人口刑事案件發展趨勢缺乏前瞻性,偵查人員跟著案件找線索;信息化偵查則強調增強取證的主動意識,通過改進取證手段,提高對證據的發現、收集、甄別和固定能力。
在信息化偵查視角下,偵查人員可將所收集到的靜態信息通過先進信息技術手段,如手機話單分析系統、數據信息碰撞系統、警用視頻監控系統等,變為動態信息,進而充分高質地挖掘有價值的證據。比如,偵查人員加強對轄區內登記的流動人口信息分析研判工作,及時發現晝伏夜出、頻繁變更地址、有違法犯罪前科以及帶有區域性作案特點等符合流動人口犯罪規律的犯罪嫌疑人,并在此基礎上,結合轄區內的相關具體案件,圍繞該類犯罪嫌疑人的活動軌跡,有目的、有計劃、有步驟地開展偵查取證工作,變過去的直線型被動偵查取證模式為現在的發散型主動偵查取證模式,從而實現先發制敵、精確制導,提高對流動人口刑事案件取證的可預見性和可控制性,確保流動人口刑事案件的證據在相對較短的時間內得以發現、固定和收集。
傳統偵查通常采用“人海戰術”來獲取流動人口刑事案件證據。這種粗放型的取證模式往往導致證據尤其是易失證據無法及時發現、固定和收集,故而證據質量相對不高、證據聯系相對不緊、證據鏈條相對不嚴,不能適應新的法定證據標準。
在信息化偵查視角下,偵查人員采取集約型偵查模式,強調運用先進的信息技術實現對案件信息進行高效的收集、整理、分析和研判,明確證據收集的主要范圍和重點方向,從而挖掘有價值的證據材料。這在對大量的無明顯關聯的流動人口刑事案件進行串并案件中發揮了巨大作用。尤其是針對流動人口實施的流竄作案,偵查人員可以快速將不同案件現場的相似或者相同痕跡物證進行比對,進而將其串并案,利用偵查信息平臺所反應出來的犯罪嫌疑人活動軌跡,快速鎖定目標。另外,針對流動人口刑事案件表現出的作案手段愈來愈技術化、智能化的特點,偵查人員可憑借信息化偵查強大的信息網絡技術優勢,針對流動人口犯罪嫌疑人所實施的高科技類犯罪展開取證工作,加強對相關證據的發現、收集和固定。因此,在法定證據標準日益嚴格的趨勢下,采用信息化偵查來推動流動人口刑事案件取證的“高質化”成為必然選擇和可靠途徑。
[1]鄒湘江.基于“六普”數據的我國人口流動與分布分析[J].人口與經濟,2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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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丁玉玲,羅高鵬.社會融合與城市流動人口犯罪治理[J].吉林公安高等專科學校學報,20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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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王大中.北京市流動人口犯罪問題調查報告[J].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報(社會科學版),2007(11).
[7]史晉川,吳興杰.流動人口、收入差距與犯罪[J].山東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0(2).
[8]陳剛.信息化偵查教程[M].北京: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出版社,2012:13.
(注:本文系2012年第21屆中國犯罪學年會優秀論文)
D631.2
A
1673―2391(2012)08―0015―04
2012—06—18
楊紅梅,女,北京市朝陽區人民檢察院反貪局偵查一處;張云霄,男,北京市朝陽區人民檢察院反貪局偵查一處;周波,男,江蘇省常熟市公安局。
【責任編校:邊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