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中國硯文化產業發展的思考

摘要：黨的十七屆六中全會提出了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的奮斗目標，文化產業大發展大繁榮的號角已經吹響。面臨千載難逢的大好機遇，硯文化產業該如何應對改革和發展所帶來的挑戰？本文略述硯文化產業的概念，并針對目前硯界存在的主要問題，結合《決定》內容提出若干建議。

關鍵詞：硯 文化產業 發展

當今世界正處在大發展大變革大調整時期，文化在綜合國力競爭中的地位和作用更加凸顯，黨的十七屆六中全會從時代要求與戰略全局出發，以高度的文化自覺和文化自信，第一次提出了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的奮斗目標，要求加快發展文化產業，推動文化產業成為國民經濟支柱性產業，并通過了《中共中央關于深化文化體制改革，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以下簡稱為《決定》）。作為中國傳統文化重要載體的硯臺，如何在全球化的時代把中華文化的博大精深發揚光大？如何促進和繁榮硯文化產業的經濟建設？在文化發展的前進浪潮中，我們看到硯文化產業既面臨千載難逢的大好機遇，又面臨改革和發展所帶來的挑戰。

要迎接好改革所帶來的挑戰和機遇，首先要整理思路，明確方向，要對硯文化產業的現狀進行客觀的總結和分析，并對未來的發展提出具前瞻性和可操作性的構想?；谶@種思考，本文將略述硯文化產業的概念，并針對目前硯界存在的主要問題，結合《決定》內容提出若干建議。

一、 硯文化產業的概念

文化產業，這一術語產生于二十世紀初，最初出現在霍克海默和阿多諾合著的《啟蒙辯證法》一書中，英語名稱為“Culture Industry ”。文化產業作為一種特殊的文化形態和經濟形態，不同國家對它的概念有不同的理解。比如美國沒有文化產業的提法，他們一般只說版權產業，主要是從文化產品具有知識產權的角度進行界定的。日本政府則認為，凡是與文化相關聯的產業都屬于文化產業，更強調內容的精神屬性。

2003年9月，國家文化部制定下發的《關于支持和促進文化產業發展的若干意見》中將文化產業界定為：“從事文化產品生產和提供文化服務的經營性行業?！辈⑶抑赋觥拔幕a業是與文化事業相對應的概念，兩者都是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2004年，國家統計局關于印發《文化及相關產業分類》的通知中對“文化及相關產業”的界定是：“為社會公眾提供文化、娛樂產品和服務的活動，以及與這些活動有關聯的活動的集合?！?/p>

按照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界定，文化產業指：“按照工業標準生產、再生產、儲存以及分配文化產品和服務的一系列活動?！边@一界定基本上概括了文化產業的兩個基本屬性：一是文化屬性，二是產業屬性。

綜上所述，硯文化產業可以大致理解為：“硯文化事業之外與硯生產、服務以及文化相關的一切活動?！背幬幕a業，既具有產業屬性，又具有文化屬性，可分為兩大體系，分別為產業體系和文化體系。硯產業體系以硯的生產經營和市場為主導，包括硯石開采、硯臺制作、市場營銷，以及以硯為基礎的相關產業鏈，如以硯為主題的旅游業。硯文化體系以硯的文化推廣和提升為主導，包括硯學研究、人才培養、作品創作和各種形式的宣傳推廣等。這兩個體系之間不是割裂的關系，而是互相交融，互為促進。硯產業的繁榮促進硯文化的興盛，給硯文化提供堅實的經濟保障和廣闊空間。硯文化的興盛，又為硯產業的發展提供理論支持和前瞻指導，提升硯產業的高度，拓展硯產業的底蘊。

二、目前硯界存在的主要問題

作為文房四寶之首的硯臺，雖然已不再是中國知識分子書案上必備的書寫工具，實用功能極大弱化，但隨著國內經濟的繁榮發展、文化產業的持續升溫，硯臺的收藏熱逐漸悄然興起，方興未艾。近年來，我國硯領域的收藏隊伍不斷擴大，硯文化產業發展迅速。發展硯文化產業已經成為各區域政府打造當地文化特色、提高當地知名度的手段和政績工程。同時有關硯的拍賣會、研討會、展覽會、品硯會、出版物、網站、社團協會也如雨后春筍般涌現，熱鬧紛呈。

目前硯行業的管理機構及有關民間組織主要有：

1、國家政府管理機構：國家發改委、國家文化部、中國輕工業聯合會；

2、國家級民間機構：中國文房四寶協會、中國工藝美術協會、中國工藝美術學會、中國收藏家協會、中國民間文藝家協會等；

3、特色區域民間機構：安徽省文房四寶協會、肇慶市端硯協會、歙硯協會、洮硯研究會、洮硯協會、淄博淄硯協會等；

4、社會上有關硯的機構：中華硯文化聯合合、中國硯研究會、廣東省硯文化研究基地等；

5、有關硯的網站：中國文房四寶網、中國端硯網、中國歙硯網、文房春秋網、名師名硯網等。

在快速發展的進程中，由于歷史問題、管理體制和市場引導等原因，各種矛盾也日益突顯，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

1、多頭管理，矛盾突出

基于歷史原因以及隨著社會發展，國家對文房四寶行業的管理從原來的單一管理發展到多頭管理。隨著產業升級和文化的進一步突顯，行業屬性開始具多重性，管理機構也越來越多，涉及產品生產、產業建設、人才培養、非遺管理等各方面。管理部門之間缺乏溝通，管理要求和標準不同，管理范疇又有重疊性，再加上一些民間組織互相爭奪資源，矛盾進一步激化。上層管理機構矛盾日漸突顯，基層更是無所適從，上效下仿，造成基層管理部門之間、企業之間、人際之間矛盾突出，本來規模就很小的文房四寶行業，發展受到很大的制約，大大削弱了行業的竟爭力。

2、盲目產業化

隨著我國經濟的快速發展，在文化強國、文化強市、文化強縣、文化強鎮的發展趨勢下，各特色區域都在挖掘文房四寶文化資源，做強做大產業規模，但因缺乏宏觀指導和有效的監管機制，產業化的定位不準確，特色不鮮明，內容雷同，重復投資，長遠看很難能有強勁的競爭力。

硯文化產業，是一個系統工程，做強做大硯文化產業規模并不是做大硯的生產規模，而是做大環繞硯文化上下游鏈條的相關產業。

近年來，隨著市場經濟的發展，硯產業管理相對滯后，產品質量標準不統一，至使許多不符合做硯標準的石硯充斥市場，大大影響了硯的質量和聲譽。在硯雕方面，普遍存在硯雕傳承缺乏、制硯技術不成熟的問題。硯雕的核心是硯，在硯的基礎上融以雕刻。但現在普遍的問題是只見雕不見硯，以雕龍琢鳳玲瓏剔透為能事，而忽略了硯堂、墨池、底銘等的基礎處理。隨著現代科技水平的提高和各硯種的融合互動，高水平的硯雕師被高價聘請于各硯種之間，模仿、抄襲之風日盛，這就極易造成千硯一面的弊端。有些部門和企業，為了追求轟動效應，硯是越做越大，“天下第一硯”的消息常見于報端，浪費硯材的現象屢見不鮮。

各硯種在產業建設中，因缺乏自身特色文化的挖掘，在產品特色、作坊文化、園區建設、文化內涵的展現及配套設施的建設等方面就會出現內容相近、風格雷同，給人造成審美疲勞，從而大大削弱了硯文化價值，其生命力大打折扣。當然，這一現象目前還在萌芽狀態，現在引起重視還為時不晚。

3、人才機制混亂

目前硯行業擁有大師頭銜的人員越來越多，這本來是件好事，但是由于各種評定機構不同，大師頭銜越來越多，這就產生了一些矛盾和困惑，既令從業人員疲于爭取各種頭銜，難以靜心搞硯雕創作，也令收藏者產生無所適從之感，如此下去，大師的頭銜終將貶值。

現在大師頭銜主要有國家級、省級工藝美術大師，非物質文化遺產傳承人，中國文房四寶藝術大師，還有一些是國際級稱號，一些民間組織也有各種稱號的授予。因評選機構不同，評選標準不一，評選機構之間、從業人員之間的矛盾日益突顯。除了稱號的評選，還有職稱的評定，職稱有正高級工藝美術師、高級工藝美術師、工藝美術師、助理工藝美術師、工藝美術師員等。又是稱號又是職稱，讓人們覺得混亂，搞不清是稱號價值高還是職稱價值高，這之間又有什么區別。

人才機制混亂源于多頭管理。硯文化產業既具有產業屬性，又具有文化屬性，因多頭管理給行業帶來的一些矛盾造成了幫派鼎立，導致不必要的內耗。

4、產品與作品界線不清

如前所述，硯文化產業分為硯文化與硯產業兩個體系，這兩個體系之間互為促進，但不能混為一同。獲獎作品硯，按理應歸為硯文化體系，但一些獲獎作品硯實則是硯產品，或者說與硯產品沒有多大差距，如果放在硯店的產品里，伯仲難分。產品與作品的區分，不以價格為標準，而以自主創作度為標準。

由于產品與作品不分，所以硯的面貌和款式趨于單一雷同，自主創新令人耳目一新的硯雕作品少，形成千硯一面的怪圈，造成審美疲勞。

硯產品的成功以經濟為衡量指標，硯作品的成功以工藝美術為衡量指標。與硯產品相比，硯作品的數量和交易量都遠遠小于硯產品，但對整個硯雕行業的發展卻起到至關重要的引領和導向作用。硯作品，有的是優秀硯雕師獨自完成的，有的是在文人藏家的參與和指導下完成下，具有一定的創新性和探索性，并擁有知識產權。

5、資源管理粗線條

制硯的首要前提是要有良材美石，否則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良匠難為無石之硯。但硯石作為不可再生資源，儲量是有限的。如何合理地科學地開采硯石，是硯行業能否持續發展的物質基礎。不少硯種的硯石開采，都有過實行承包制，承包制可以調動采石工人的開采積極性，但也導致急功近利、粗暴作業，采用炸藥爆破開采等不良手段，因為硯材大都不抗震，這嚴重影響了硯材的質量。有的小硯種，當地政府不是很重視，硯材的開采處于盲目無序狀態。有的硯種，雖然政府下了禁采令，但盜采濫挖現象屢禁不絕。這些現象不僅造成有限硯材資源的浪費和損耗，也造成硯石品種的混亂和研究的困難。一些新開采的硯石，由于盜采所得，所以外界只見其石，不知其出處，也沒有規范的命名。硯石開采的混亂無章必然導致硯市場的混亂，不利于硯行業的穩健有序發展。

6、市場監管機制不完善

一個自由繁榮的市場，必然需要成熟完備的監管機制。硯文化產業要做強做大，就需要有更大更廣闊的市場交易平臺，有更多的新生收藏力量加入。市場交易的安全系數和保障機制，是新生收藏力量加入的重要考量因素。在沒有足夠的硯專業知識之前，如何確保交易的安全？在發生糾紛時，如何保障自己的權益？

目前，我國市場上約有20多個硯品種，名氣最大的還是傳統的四大名硯（端硯、歙硯、洮硯、澄泥硯），因硯已不再是現代人生活中的必需品，人們對硯的認知相當膚淺，一般大眾對硯是敬而遠之。而一些商家以次充好，以近似的一般硯石冒充名硯、名坑，甚至制假，消費者的利益得不到保障，嚴重影響了名硯的聲譽。政府缺乏有效的監管，又缺乏權威性的鑒定機構，使消費者投訴無門，或者涉及硯標的案件司法鑒定困難重重。

三、若干建議

根據黨十七屆六中全會的《決定》，結合硯文化產業的現狀和發展趨勢，我提出以下幾方面建議：

1、推動硯文化產業建設

硯文化產業分為兩大體系，分別為產業體系和文化體系。產業體系包括硯石開采、硯臺制作、市場營銷，建設以硯文化為主題的吃、住、行、游、購、娛，博物館、藝術館、體驗館等硬件設施。文化體系包括以硯為主題的硯學研究、人才培養，硯藝作品、文學作品、影視作品、文藝作品的創作，舉辦文博會、展銷會、座談會、研討會、文化節以及各種宣傳推介活動。鼓勵有條件的硯產地發展硯文化產業。但在硯文化產業的規劃和建設中，一定要突出地方特色，切忌與其它硯種雷同。

2、把硯文化產業納入文化產業

目前，國家對推動文化產業發展高度重視，無論在政策、項目審批、稅收以及資金扶持上都給予特殊政策，但作為硯這一文化產業的建設，還沒有納入國家定性的文化產業。隨著國家對傳統文化的重視，作為傳統文房用品的硯已經被人們廣泛認可為工藝品或藝術品，由此所產生的硯文化產業應當納入我國文化產業的范籌，享受相應的優惠政策。

目前，我國硯產地已獲特色區域稱號的有：中國硯都——廣東省肇慶市、中國歙硯之鄉——安徽省歙縣、中國洮硯之鄉——甘肅省岷縣、中國澄泥硯之都——山西省絳縣、中國紅絲硯之鄉——山東省青州市、中國紅絲硯文化產業基地——山東省臨朐縣、中國松花硯之鄉——吉林省通化市、中國松花硯文化產業基地——吉林省白山市、中國苴卻硯之鄉——四川省攀枝花市仁和區。

3、科學有序地開采硯石資源

硯石為不可再生資源，資源有限，彌足珍貴。硯石資源歸國家所有，要保證硯文化產業的繁榮發展，硯石開采要由政府為主導，要以保護為原則，有計劃性地限量開采。在開采前，應對硯石資源進行科學的勘探考察，根據考察報告，合理制定開采計劃和開采數量。如今開采技術先進，開采設備機械化，如果沒有科學合理的開采規劃，硯石資源很快就會枯竭。由于硯石大都是泥質板巖或頁巖，硬度不高，不抗震，為提高硯材的使用率，開采不宜用爆破方式。硯材開采可以借鑒緬甸翡翠的公盤交易模式，開采由政府統一規劃和組織，成立專業的開采公司，嚴格監管，開采出來的硯材通過拍賣等競價交易方式進入流通市場。各硯種有關部門要制定硯石的標準，為硯石質量把關。

為了讓硯材的鑒別有標準的樣本可以比對，每次開采根據石品或其他特征選取一定的硯石樣本，建立硯石標本檔案，陳列于當地博物館或相關研究、展示機構。

4、重視硯雕人才的培養

推動硯文化大發展大繁榮，隊伍是基礎，人才是關鍵。目前我國硯行業從業人員約有幾萬人，其中最核心的從業人員是硯雕師。硯雕技藝的傳承大多為家族傳承或師徒傳承，技藝的傳承有一定的地域和認識上的局限性。目前，我國硯雕技師主要存在問題有：（1）不重視對古硯的學習。硯為古學，講究傳承，崇尚古樸。新硯應該在繼承的基礎上進行創新，沒有繼承的創新是無源之水、無根之木。要從古硯身上體會硯道之古樸，學習硯堂、硯邊、墨池、底銘、紋飾等各種細節的處理，領悟其中獨具匠心、大道無形之妙處。（2）理論知識欠缺。硯雕屬于雕刻類技藝，其中既含工藝的嚴謹和細致，又含藝術的優美和創造。如果硯雕師有一定的美術理論知識，又受中國傳統文化的熏陶，則出手定然章法井然，創新中不失古意，傳統中富時代氣息。（3）跨地域交流不足。各硯種基本上處于封閉的自我發展狀態，缺少相互之間的交流和學習。應該加強各硯種之間的交流，取人所長，補己之短。但切忌依樣畫葫蘆，造成千硯一面的弊端。

作為硯雕人才的培養，我認為要兩手抓。一手抓學校培養，一手抓傳承培養。學校培養建議國家把培養硯藝人才納入學校學歷教育中。在目前中小學開展的國學教育中，把文房四寶知識教育納入第二課堂；在硯特色產業區域中專學校開設硯雕專業學歷班，為制硯企業培養專業制硯技師；在高等學府，開設文房四寶大?；虮究瓢?，為國家培養高水平的文房四寶理論人才。傳承培養，就是鼓勵傳統藝人帶徒授藝，在傳統的家族傳承或師徒傳承的基礎上，增加一些有學歷的專業人才，鼓勵藝人總結經驗，形成流派，各地政府要給予特殊政策扶持。對于現有從業人員，可以采用舉辦培訓班的形式，開班授課，設立硯雕技藝、工藝美術、素描色彩、立體構成、書法、古硯鑒賞等課程，結業之后頒發證書。同時，加強跨地域的交流與學習，讓硯雕師增廣見識，開拓眼界。硯雕人才要增強社會責任感，弘揚科學精神和職業道德，發揚嚴謹篤學、潛心鉆研的作風努力追求德藝雙馨。

有關稱號和職稱的評定方面，建議國家規范授予機構和授予稱號，避免多頭評選。

5、重視理論研究，促進文化推廣

理論研究的高度和深度是硯文化產業的道路能走多遠、能走多寬的重要決定因素。綜觀歷史，硯文化的形成和傳播離不開文人墨客和專家學者，但當今這一領域相對薄弱，全國在這一領域的高端人才相對較少，制約了行業的發展和產品的創新，也限制了硯文化的推廣和傳播速度。

可喜的是，我們看到一些有識之士正埋頭勤奮于相關的硯學理論研究，自發地做著宣傳普及硯文化的工作。政府應該重視硯理論人才的培養，提高對硯理論研究的重視，扶持硯理論研究工作的開展，讓研究成果最終轉化為生產力，促進和指導硯產業的蓬勃發展。例如可以設立硯學研究基地，展開硯學的專項研究；設立硯學著作的出版基金或獎勵措施，鼓勵優秀硯作的出版發行；定期舉辦硯學講座；不定期舉辦硯展等。對于優秀的專家學者，國家要授予相關的榮譽，給予獎勵和扶持。

硯文化是硯文化產業的軟實力。文化的推廣不僅需要硯界有識之士的共同努力，也需要政府的大力支持。肇慶市政府在這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我們可以在硯都的電視臺、電臺里看到聽到關于端硯的節目；可以在進入肇慶的廣肇高速上看到“中國硯都”的歡迎牌；可以在端州路兩旁看到林立的硯店；可以在博物館里了解端硯的發展史，端硯文化村里流連忘返，紫云谷里探幽訪古，硯洲島上休閑度假；可以在牌坊廣場看到中國硯都的雕塑，這里還有端硯協會、端硯鑒定中心、廣東省硯文化研究基地，以及中華硯文化學術研討會、中國端硯文化節、伍丁拜師節等這樣的盛事。

6、建立良好的市場監管機制

市場經濟的形式是契約經濟，但本質是信用經濟。信用經濟的道德基礎是“誠信”。沒有“誠信”的支撐，市場就會陷入混亂無序的狀態。信用機制呼喚市場監管，市場監管確保信用機制的健康運行。兩者相互支持，密切相關，缺一不可。

我國現行的是多部門協調管理模式，其優點是：多部門協調管理可以起到相互制約、相互監督的作用；缺點是：各部門職能重復，易產生相互推諉、管理脫節等問題。

因為硯的特殊性，人們認知硯的難度較大，這就更需要建立良好的市場監管機制：

（1）建立“分工明確、職責明晰”的市場監管行政責任制。質監、物價、市場各部門明確各自的監管權責，并加強部門協作，實行聯合執法。也可以納入文化市場的監管之中，對于制假、售假、以次充好、價格欺騙等行為要堅決打擊。

（2）制定監管措施，規范市場秩序，建立“守信褒獎、失信懲戒”的市場誠信機制?？梢詫洜I硯的商家進行誠信等級評定，完善激勵與懲戒制度。可以充分發揮行業協會的自律作用，開展行業自查自糾活動。

（3）建立投訴和輿論監督機制。通過電視臺、電臺、報紙雜志、網絡等形式對誠信商家進行宣傳，對不良商家進行曝光。

（4）建立權威質量認證機構。隨著硯價不斷上漲，硯的品質保障日益受到消費者的關注，這就需要有一個權威質量認證機構來為行業保駕護航。早在2002年，端硯協會就在中國文房四寶協會的支持下，成立了端硯鑒定中心，為端硯生產廠家和消費者鑒定端硯，出具《中國端硯鑒定證書》，在網上開通了查詢系統，到目前，已出具鑒定證書2萬多本，很好地維護了端硯的聲譽，影響深遠。但是目前端硯協會的鑒定證書還不具有司法鑒定效力，硯臺的司法鑒定問題可以說是一個棘手的難題。建議由相關部門牽頭，早日成立具有司法鑒定資質的鑒定機制。

7、加強區域政府的職能作用

一個真正成功的經濟體制，政府要依靠市場經濟的基礎、機制和規則來超前引領，用“有形之手”去填補市場“無形之手”帶來的缺陷和空白。中國的區域政府往往作為重要的經濟體參與和推動區域經濟發展。中國的發展，不僅有企業與企業之間的競爭，還有區域政府與區域政府之間的競爭。

對于經濟發展來說，制度和規則比技術和資金更重要。區域政府應該加強對當地硯文化產業的行政指導，制定相應的制度和政策。既要加強行政管理和監督機制，如硯石的科學合理開采、市場的監督管理；也要完善政策保障機制，如加大財政、稅收、金融、用地等方面對硯文化產業的政策扶持力度，鼓勵文化企業和社會資本對接，設立文化發展基金，擴大有關文化基金和專項資金規模等。

加強和改進區域政府對文化工作的領導，是推進文化改革發展的根本保證。要把握文化發展規律，健全黨委統一領導、黨政齊抓共管、宣傳部門組織協調、有關部門分工負責、社會力量積極參與的體制和局面，形成文化建設強大合力，推動硯文化產業的大繁榮大發展！

讓我們團結一致，在文化大發展的浪潮中為硯文化產業的前進群策群力、推波助瀾！

（王建華：中國文房四寶硯專業委員會副主任、中國端硯鑒定中心負責人；趙粵茹：碩士，文房春秋網常務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