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城市密集區發展態勢及其對我國的啟示

吳文鈺

導讀：20世紀80年代以來，全球城市區域引起了學術界和政府的極大關注。近年來，隨著經濟全球化的深入，城市區域在全球都得到了空前的發展，除了戈特曼提出的傳統意義上的六大都市帶之外，在其他地區還出現了大量正在崛起的新的城市區域。國外發達國家城市區域的發展表明，城市區域在國家發展中的作用將越來越明顯，新興城市區域將得益于以創新為基礎的新經濟的發展。在我國發展中，應不斷完善城市群戰略，依靠城市群的集聚和擴散效應促進經濟結構優化和區域協調發展。

一、全球城市密集區域的發展態勢

20世紀后半期尤其是80年代以來，城市密集區域的現象受到學術界和政府的廣泛關注，這種在一定區域范圍內、內部聯系密切、不同規模、職能分工的大量城市集聚的現象在世界范圍內都可以得到證實。20世紀60年代法國地理學家戈特曼提出了大都市帶（megalopolis）的概念，用以說明在世界范圍內具有重要影響力的城市密集區域。他指出世界范圍內有六個大都市帶影響巨大，分別是北美的五大湖大都市帶、美國東北沿海都市帶、英格蘭大都市帶、歐洲西北部都市帶、日本太平洋沿岸都市帶以及中國以上海為中心的大都市帶。20世紀后期以來，國外學者對這種城市密集區的研究進入了新的階段。一些新的概念紛紛提出，影響較大的主要有超級城市區域（Mega Urban regions）、多中心城市區域（polycentric urban region）等[1]，重新強調了區域內城市之間相互聯系和網絡的重要性。在我國學術界，周一星[2]教授提出了都市連綿區（metropolitan interlocking area）的概念為國際學術界接受；姚士謀教授提出了城市群的概念，被政府廣泛采用。

城市區域的復興是與新的全球勞動分工息息相關的。20世紀后期，隨著經濟全球化的日益深入以及信息化社會的來臨，新的以產品內分工為基礎的全球勞動分工格局替代了原始的勞動分工，全球經濟產業格局發生了深刻的變化。發達國家主要是去工業化，第三產業尤其是高級生產服務業發展迅速，通過控制全球生產網絡，獲取了商品價值鏈中的主要利潤；發展中國家主要承接從發達國家轉移的勞動密集型制造業，賺取低廉的利潤。在新經濟影響下，全球城市密集區域發展也呈現出了新的局面。

（一）傳統的世界級城市區域影響力不斷增強

城市群對區域發展起著重要的引領作用[3]。從最近的發展看，傳統的六大城市群得到持續發展，影響力不斷擴大。五大湖大都市帶2009年人口達到5?914萬人，由芝加哥、多倫多、底特律、蒙特利爾等29個都市區構成，每年水運貨物多達1億噸以上。美國的東北部大都市帶或稱為波士華大都市帶，總人口達近5?000萬，土地面積占全國的2%，人口占全國的17%，GDP占全國的20%。區域內擁有紐約證券交易所和納斯達克證券交易所、聯合國總部、美國首都、眾多美國傳媒公司總部，全球財富500強中有162家總部在該區域，常春藤名校聯盟中有6所大學在該區域。日本太平洋城市帶是日本的制造業中心，2007年時，經濟總量占日本的比重高達81%，其中最大的城市是東京和大阪，人口分別達到3?500萬和1?700萬，大都市帶總人口超過8?000萬，是全國政治、經濟、文化、交通的中樞，集中了全國工業企業和工業就業人數的2/3、工業產值的3/4和國民收入的2/3。全日本80%以上的金融、教育、出版、信息和研究開發機構分布在這個大都市帶內。在歐洲，英格蘭大都市帶和歐洲西北部大都市帶也是如此，近幾十年來人口規模不斷擴大，經濟實力不斷增強。

（二）全球范圍內城市密集區域發展不斷加速

近年來，除了戈特曼提出的六大城市密集區以外，全球各地均出現了不同規模的城市密集區域。

在北美，除了傳統的五大湖城市區域、美國東北部城市區域外，近年來，正在崛起新興的城市區域。美國2050年遠景規劃中，共有11個城市區域屬于發展范疇，這些城市區域分別是亞利桑那陽光地帶、美加邊界的卡斯卡迪亞城市區域、佛羅里達城市區域、山前城市區域、五大湖城市區域、墨西哥灣沿岸城市區域、東北部城市區域、大西洋皮德蒙特區域、北加州城市區域、南加州城市區域以及德克薩斯三角城市區域。

在歐洲霍爾爵士的帶領下，主要界定了8個多中心超級城市區域，分別是英格蘭東南部、蘭斯塔德、比利時中部、萊茵魯爾、萊因-美因、瑞士北部、巴黎區域以及大都柏林。其人口從350萬至1?800萬不等，面積從7?000-40?000平方公里不等。事實上，歐洲從北部的英格蘭西北到南部的意大利米蘭之間分布著30多個大都市區，橫跨了英國、法國、比利時、荷蘭、德國、瑞士、意大利7個歐洲發達國家，這個城市密集的地帶被稱為藍色香蕉（blue banana），其人口規模在1億左右，歐洲的大部分產業都分布在此區域，因此也被稱為是歐洲的脊柱（backbone）。

在一些新興的發展中國家也出現了一些城市密集區域，如在南美，主要有巴西的圣保羅城市區域、里約城市區域以及阿根廷的布宜諾斯艾利斯城市區域，人口規模在2?000萬以上，均是巴西和阿根廷兩國的人口和經濟產業中心。在印度，主要有以新德里為主要城市組成的國家首府區域（National Capital Region）、以及孟買城市區域，人口均超過2?000萬。其他的還有印尼的雅加達等組成的城市區域，人口規模超過3?000萬，韓國的城市區域人口規模也超過4?800萬。

二、全球城市密集區域的主要特征

縱觀已有的和正在崛起的全球城市密集區域，全球城市密集區域發生和發展具有一定的共性特征。

（一）良好的區位優勢、自然地理條件以及良好的產業基礎和基礎設施是城市密集區域形成和發展的必備條件

國外的城市區域一般都位于沿海或者沿河地帶，在國際貿易或對外交往中具有先天的優勢：具有優越的自然地理條件，還具有較好的農業歷史和工業發展基礎；區域中的城市之間具有密集的交通設施連接；區域內總是有一條產業和城鎮密集分布的走廊，通過發達的交通、通訊網絡相連。

（二）是所在國家和區域的人口、經濟、政治、文化及創新中心

城市區域一般都是人口最為密集、吸引力最強的區域。最近的發展表明，城市區域對人口的集聚能力一直在增強。如傳統的幾個世界大都市帶近年來人口繼續在增長，不但集聚了本國的人口，還大量吸引了國外勞動力，尤其是技術移民。區域內的重要城市一般都是國家或區域內的經濟、文化、政治中心，同時隨著IT產業和高級生產服務業的興盛，出現了一些基于知識和創新的城市，如美國北加州的硅谷，是世界上最重要的研發中心，提供了225?300個工作崗位。

（三）人口、文化、產業等方面具有多樣性特征

國外城市密集發展過程中大量吸收了外來的人口和文化，以保持創新的活力，如美國的城市區域，大量從亞洲國家引進高質量的人口，從事高科技研發等產業。在文化上，由于外來移民的大量涌入，各類文化相互交融，不同膚色、文化的人口和平共處，已經成為發達國家城市區域的一大特征。在產業方面，城市區域不同程度地參與新地帶全球勞動分工：發達國家的城市區域原來就有雄厚的農業和制造業基礎，在新經濟的影響下，產業結構不斷升級和優化，第三產業所占比重迅速提高，但仍然保留了一定的第一產業和第二產業，產業的多樣性也為區域持續發展提供了保證；發展中國家的城市區域則以第二產業為主，成為跨國公司的生產和組裝基地，同時在少數城市，生產性服務業也得到一定的發展。

（四）系統內二三級城市發展迅速，城市密集區域之間聯系密切

傳統的世界城市理論強調了城市在世界經濟中的控制力和影響力，從而忽視了二級城市及腹地對于區域和世界城市形成的重要影響。城市區域理論則重視區域內城市的相互聯系，強調區域內城市腹地互動對于城市和區域發展的重要意義。在國外城市區域發展中，可以明顯看到這一點，如：在美國東北部城市區域，除了紐約外，波士頓、巴爾的摩、華盛頓等城市在國際上的影響力也很大；歐洲的多中心城市區域中，一個區域內甚至有幾個實力相當的城市，二級甚至三級城市的發展加強了區域在全球勞動分工中的地位，從而進一步加強了首位城市在世界城市網絡中的地位和作用。通過基礎設施建設和城市群之間的聯系也日益增多，不同城市群之間甚至出現了首尾相接的情況，構成了更大規模的城市區域，從而促進了更多地區的發展。

（五）區域空間結構呈現多中心化、網絡化發展態勢

國外城市區域在發展中，注重基礎設施建設，往往通過高速公路、高速鐵路將不同城市連接起來，通過城市相互影響，一方面促進了中心城市的功能升級，另一方面通過中心城市的擴散作用促進中心城市的集聚發展。在擴散和集聚發展中，大都市區之間往往形成多中心或網絡化的空間格局。這種空間格局有效緩解了中心城市的過度集聚，加強了中小城市和腹地的人口和產業集聚度，不但宏觀上增強了區域經濟實力，而且縮小了中心城市和中心城市之間的經濟發展差異。另外在網絡化的空間格局中，人、物和信息的流動空前加快，為新興產業的發展和區域發展創新提供了環境。

（六）城市區域社會極化和分異明顯

全球城市區域的另外一個特征是極化和分異。在發達國家，城市區域內部城市之間在經濟和社會發展水平上較為一致，分異主要體現在個人層面，即大量從事高級服務業、享受高額工資的高級職員與從事基礎服務工作的大量底層工作人員之間的收入差異。在發展中國家的城市區域，極化和分異更為明顯：首先，不同的城市區域之間存在較大的經濟發展差異；其次，在同一個城市區域內部，不同城市或都市區之間存在較大的差異，中心城市在經濟和社會發展方面極化現象也非常嚴重；再者，在城市內部尤其是大的中心城市內部，存在貧富的嚴重分異現象，如高檔的私人住宅和簡陋的貧民窟形成鮮明的對比。

三、對中國城市群及區域協調發展的啟示

（一）我國城市區域發展態勢

自大都市帶的概念被輸入我國后，對于城市密集區域的研究也成為中國城市研究的重要內容。目前，城市群的概念在國內被廣泛接受，其含義與國外的城市區域也是大同小異。寧越敏以第五次人口普查資料界定了中國的城市群，指出2000年全國共有13個規模較大的城市群，除了三大城市群外，還有遼中南、山東半島、閩東南、成渝、中原、關中、哈大齊、長吉、武漢、長株潭等，各大城市群在國民經濟中的作用舉足輕重。2007年時，各大城市群的GDP總和高達15萬億元，占全國的比重高達61.32%，其中長三角、珠三角和京津唐三大城市群占全國GDP的比重達36%，進出口總額占全國74%，實際利用外資占全國的76.8%，城市群對全國經濟集聚作用更加明顯，城市群已經成為我國城市化發展的主要載體，在國家十二五規劃中也明確提出了依托城市群促進我國經濟社會協調發展的思路。

（二）國外城市區域發展對我國城市群及區域協調發展的啟示

世界城市密集區域發展表明，城市的集聚可以帶來各方面的集聚效應，城市群在國家和區域發展中的作用越來越大。在我國城市化快速發展和區域轉型的背景下，城市群更應該成為我國提升城市化質量和促進區域協調發展的戰略選擇。

1.高度重視城市群戰略

通過城市群的培育、促進聯動，實現中國區域協調可持續發展。我國幅員遼闊，海岸線廣闊，還有江河航運條件，城市群生成和發展的條件較好。對東部城市群而言，要通過產業結構高級化，提升在世界產業能級中的地位，建設世界級城市群，并把中心城市培育為全球城市。就中西部而言，應該做好現有的中原、關中、成渝等城市群的規劃和發展，也要培育次級城市群，通過城市群基礎設施建設，形成發展的廊道效應，吸引人口和產業的集聚；利用本地的優勢，逐步培育適合本地的產業特色和產業群，爭取在全球勞動分工中占據更為有利的地位。通過引導全國不同區域，不同規模層次的城市群的協調發展，可以有效緩解我國區域產業的結構性矛盾，促進區域的協調發展[4]。

2.堅持多元化發展策略

多元化不僅僅是文化上的多元性，而且還包括產業、人口的多元性，要形成多種不同層次的產業協調發展的局面，第三產業的發展依賴于第二產業的發展，因此不能完全去除第二產業，而是在第二產業內部實現結構高級化、提升在全球價值鏈中的地位。人口和文化的多樣性主要是要吸引各種有用的人口，制造包容性的文化氛圍。中西部不但要承接制造業的轉移，也要探求利用新技術提升已有的技術和產業，充分利用新技術拉動中西部大中型企業的改造和升級[5]。

3.在全球視角下尋求地方最優配置

在全球化背景下，產業和地方的發展當然需要全球性的視角，在全球范圍內尋求最優的資源配置。要逐漸減少對外資的依賴，充分利用地方的知識和文化促進創新，開拓內需市場，在不斷滿足國內市場需求的同時，開拓國際市場。同時，沿海城市群和中西部城市群應該加強互通，相互利用比較優勢，相互促進產業的升級和結構調整。必須改變主要靠政策和投資拉動經濟增長的方式，不斷加大內涵式發展的投入力度，加快向創新驅動型、綠色低碳型、智能制造型、服務化型轉變，同時把增強自主創新能力作為結構調整和發展方式轉變的中心環節，以創新引領轉型和升級。

4.重視生活環境質量以聚集人才

當今城市區域最為重要的一點就是創新，而創新最重要的就是各類人才集聚和交流。發達國家的研究表明，在后工業化時代，對物和信息的移動成本越來越低，但人的移動成本越來越高。很多高新產業的區位選擇趨向于環境優美并具有大量高質量勞動力的地區，因為高質量的勞動力趨向于高質量的生活便利的地區。對中國城市群發展而言，也要注意重視為各類人才創造良好的生活環境和便利性設施，高生活質量在城市群競爭力中的作用將越來越大。同時，要注意不同城市區域在經濟和社會發展水平差距不能過大，要注意城市內部的貧富分異現象。

四、依靠城市群戰略促進我國城市區域協調發展的對策措施

（一）我國城市群發展的諸多瓶頸

隨著我國近年來城市化的迅猛發展和各地產業結構的優化升級，東部地區勞動力密集型產業已經從向中西部轉移，生產性服務業和高級服務業等為代表的第三產業發展迅速，城市群參與新的全球勞動分工的程度正在深入，在全球生產網絡中的地位和作用也在提升，大的城市群如長三角、珠三角已經形成較為相對合理的產業結構，先進制造業、高級服務業以及國際航運、物流產業初具規模。但在城市群發展及對區域協調發展的作用方面，還存在不少問題。

一是在我國的城市群發展中過分依賴于外資，無論是珠三角還是長三角，外商投資以及出口在其中的作用很大，忽視了城市群內部以及國內的龐大內需市場。雖然已經成為世界的工廠，但大部分都是承接外來加工和組裝，在全球價值鏈中地位最低，獲得的利潤最低。

二是在沿海產業結構的升級和向中西部產業轉移的過程中，存在不少問題。部分東部沿海區域過度轉移第二產業，造成部分區域產業空心化；沿海發達地區企業外遷雖然呈現不斷擴大之勢，但整體發展水平還處在加速發展和集聚的歷史階段，在降低生產要素成本和占領內地市場的驅動下，轉移出去的主要是能源資源消耗型和勞動密集型產業。此外，消費產品企業、加工改裝企業居多，勞動密集型產業居多，技術密集型產業較少；產業轉移的資源導向、市場導向特點顯著；轉移大多是企業個人的行為，未能在中西部形成具有競爭力的產業集群。

三是我國城市群經濟中存在嚴重的行政區經濟，大大妨礙了區域一體化的發展。區域內產業同構化趨勢明顯，矛盾重重，協調不夠，基礎設施存在重復建設、過度建設、惡性競爭等現象。

四是區域內首位城市與其他層級的城市互動不夠，首位城市示范和擴散效應不夠。除了個別城市群的中心城市外，大多城市群的中心城市示范效應不強，二三級城市規模過小，缺乏與中心城市在發展上的銜接。

（二）以城市群促進區域協調發展的建議

在經濟全球化和區域經濟一體化的大背景下，國家和區域的競爭已經轉變為城市群之間的競爭，城市群成為國家參與全球競爭與國際分工的重要地域單元。當前，世界經濟格局進入深度調整期，我國也正在進行經濟結構戰略性調整，經濟從高速增長向穩步發展、東部地區經濟增速放緩轉型，這迫切需要構建新的“增長極”，以實現區域經濟協調發展和國民經濟可持續發展。針對目前我國城市群發展中存在的問題，提出如下對策：

1.加強城市區域規劃協調

首先要科學編制城市群發展規劃，要從全球城市區域發展的視角做好中西部城市群的發展規劃，構建合理的城市群體系，同時要加強城市群內城市之間的協調機制的建設。目前“長三角的經濟協調會”這類協調機制顯然已經不能滿足城市群進一步發展的需要，因此呼吁建立更高層次、更有執行力的跨區域協調機制，以加強要素在區域內的合理配置，減少區域內行政區對經濟和社會發展的消極影響。

2.加強城市區域體系建設

首先加強城市群內部城市之間的互動，促進二三級城市和邊緣區域的發展，從各城市的特色和優勢出發，促進各類城市多樣化發展；其次通過區域之間高速交通系統的建設，加強城市區域之間的互動，形成更強的聚集效應。通過沿海城市群帶動中西部城市群、中西部城市群帶動中西部地區發展，縮小中國區域發展中的差異并實現協調發展。

3.加強城市區域全球聯網

堅持把擴大內需作為經濟發展的基本立足點和長期戰略方針，充分挖掘內需特別是消費需求的巨大潛力，不斷增強經濟增長的內生動力，加快形成消費、投資、出口協調拉動經濟增長的新局面，增強經濟發展的穩定性、協調性。

適應國際需求結構調整、國內消費升級新變化和科技進步新趨勢，堅持走新型工業化道路，大力推進產業結構戰略性調整，堅持發展高新技術產業與發展戰略性新興產業相結合。城市群內建立層次和布局合理的產業體系，根據比較優勢和競爭優勢原理，發展最適合自己的產業，合理確定自己的主導產業。優化城市群內產業的布局，突出特色性，實現差異發展。

4.加強城市區域要素流動

要轉換政府管理體制和運行機制，用新方法、新措施來解決出現的新問題，使城市群成為新觀念、新思想的誕生地，成為新體制、新機制的發祥地。逐步放寬人口流動政策，鼓勵在就業地居住和生活，加快要素的流動，降低要素流動的成本。建立城市群區域發展協調機制，統一協調解決區內資源開發、環境整治和基礎設施建設等一市或單一部門不能解決的一些重大問題。加快建設城市群內勞動力等要素的統一市場體系。加強創新的激勵措施，為創新人才提供高質量的工作和生活環境，提倡包容性文化，促進人才及創新的集聚[6]。

說明：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項目（12YJC840046）。

參考文獻：

[1]李仙德，寧越敏.城市群研究述評與展望[J].地理科學，2012（32）:282-288.

[2]Zhou YX .The metropolitan interlocking region in China: A preliminary hypothesis, University of Hawaii Press: Honolulu 1991:89-112.

[3]寧越敏.中外城市群發展趨勢及對區域的引領作用[J].上海城市管理職業技術學院學報，2007（16）:8-10.

[4]張鴻雁.中國沿海城市群與內地城市“嵌入性結構關系”論——個關于國家可持續安全發展的重大戰略[J].城市問題,2007（11）:2-14.

[5]黃蘇萍，朱萍.全球城市2030產業規劃導向，發展舉措及對上海的戰略啟示[J].城市規劃學刊，2011（5）:11-18.

[6]萌建偉.沿海經濟帶與腹地經濟面互動發展研究[J].管理世界，2011（2）:169-170.

責任編輯：張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