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懷宇

2012秋拍剛剛拉開帷幕,根據目前的相關數據,古籍善本、名人書札和文獻部分的成交率有明顯的提升,重要稀缺拍品更是拍出了比較高的價格。顯然,投資者開始更趨于理性,買家不再一味盲目追捧熱點門類藏品,以古籍善本和名人書札、文獻為代表的具有豐富史料和文化意義的藏品受到了更多的重視。
古籍善本是此類拍品中的主力。作為中國知識、文化的重要載體和傳播媒介,其價值自然是毋庸置疑,其作為第一檔次的藏品,在歷史上也早已經形成了共識。但是進入古籍善本領域,卻要求買家必須具備非常深厚的知識儲備。因此,目前就整體而言,還未能走出“曲高和寡”的狀態,拍品目前的價格與其價值和意義相比,還遠未能與之相匹配。中國嘉德此次秋拍古籍善本專場表現比較平穩,總成交額為4537.67萬元人民幣,其中元刻本《題宋版通鑒總類》以1380萬元成交,顯示出買家對于稀少的、流傳有序的宋元刻本更為重視。而保利秋拍以宋版《巨宋廣韻》為主的廣韻樓藏書,和匡時今年春拍時以《錦繡萬花谷》為主的過云樓藏書應屬同一量級,二者的高價成交,相信會使之后早期重要古籍善本的成交價格更接近其所具有的價值。名人書札及文獻與古籍善本相比,雖然在稀缺性方面略有遜色,但其內容的豐富性和史料性價值更為突出,因此逐漸受到買家們的更多關注。中國嘉德秋拍《周作人致鮑耀明書札》以442 .75萬元成交,《中國營造學社考察古建筑照片集》以402 .5萬元成交,而《翁同龢書札》僅以2萬余元成交,《章士釗手書》甚至流拍,直接從正反兩個中國嘉德此次秋拍古籍善本專場表現比較平穩,總成交額為4537.67萬元人民幣,其中元刻本《題宋版通鑒總類》以1380萬元成交,顯示出買家對于稀少的、流傳有序的宋元刻本更為重視。。而保利秋拍以宋版《巨宋廣韻》為主的廣韻樓藏書,和匡時今年春拍時以《錦繡萬花谷》為主的過云樓藏書應屬同一量級,二者的高價成交,相信會使之后早期重要古籍善本的成交價格更接近其所具有的價值。
名人書札及文獻與古籍善本相比,雖然在稀缺性方面略有遜色,但其內容的豐富性和史料性價值更為突出,因此逐漸受到買家們的更多關注。中國嘉德秋拍《周作人致鮑耀明書札》以442 .75萬元成交,《中國營造學社考察古建筑照片集》以402 .5萬元成交,而《翁同龢書札》僅以2萬余元成交,《章士釗手書》甚至流拍,直接從正反兩個方面表明了系統性、集中性和史料價值是此類拍品獲得高價的最主要因素,而即使作者的知名度再高,那種“斷簡殘片”支離破碎的拍品也很難獲得買家們的認可。
當然,匡時秋拍推出的《“ 南長街五十四號”藏梁氏重要檔案》正是此類重要拍品的代表,其中涉及梁啟超的經歷、交往、生活、思想、學術、著作等多方面的內容。有鑒于梁氏在中國近代政治、思想和學術史中的重要作用,這批檔案的價值不可小覷。而匡時拍賣更是在發掘拍品文化意義方面下足了功夫,邀請近代史方面的學者舉行展覽,召開研討會,并撰寫相關研究文章,為該拍品營造了非常有深度的購買氣氛。當然,以過云樓藏書的2.16億成交為標志,集中力量主推具有深厚學術內涵的重量級拍品,已成為古籍、書札、文獻類拍品比較成熟的運作方式。相信買家通過對于拍品歷史、文化及學術意義的更多了解,將使得此類拍品受到更多的關注,并在價格上形成新的高點。不過,各種名氣較小的通信、書札、手稿卻難以提振買家們的信心,年代稍晚的拓本、墓志和流傳較廣的明清刻本更是紛紛流拍。因此,從整體上看,古籍善本和名人書札文獻板塊將逐步走向兩極分化,出現在之前書畫領域中的價格亂象,將很難在此類拍品中重演。
當然,與傳統古籍善本和名人手札文獻等內容相比,近年來“古美術文獻”這種比較特殊的拍品也開始進入到拍賣市場中,并且形成自身獨特的買家群體和價格體系。此類拍品出現,主要由近現代美術名家的作品集和展覽圖錄為主,出版年代一般集中于民國后期至改革開放之前。在中國近現代書畫缺少權威鑒定和評價體系的情況下,不少買家開始以出版與否作為判斷作品真偽的主要門徑,可以說這是此類拍品獲得高價的最主要原因。以齊白石、李可染、林風眠等人的作品集和圖錄為主,成交價格動輒數萬余元,一時間,同時期的其它出版物是絕對難以與之匹敵的。但是,伴隨著買家知識儲備和學識的逐漸提高,僅僅試圖在出版物中尋求真跡的想法開始出現了諸多問題,同時由于此類拍品存世量并不稀缺,也從另一個方面拉低了價格預期。在今年秋拍中,此類拍品數量遠遠少于之前的預期,價格也有大幅度的下降,保利秋拍中《中國近現代繪畫精品冊集錦》15種估價只有3000余元,似乎表明了此類拍品前景不容樂觀。
而在今年的秋拍中,歐美及日本在近代以來出版過的有關中國古代文物、石窟和美術品的圖錄,開始逐漸成為“古美術文獻”專場中的主流。在二十世紀初期,歐美和日本許多著名家族和古董商開始將自己的“中國藏品”匯集成冊,精印出版,特別以珂羅版印刷、布面函套精裝的樣式最具代表性。而在近些年,隨著其中藏品由于諸多原因開始進入拍賣市場中,此類圖錄的資料性價值就更為明顯了。保利秋拍中于1925年出版的《尤氏藏瓷》和翰海秋拍中于1929年出版的《友鄰大觀》就是其中的代表。友鄰館與溥儀、溥杰交往甚密,其藏品更與二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而該書估價已達5萬余元,可見買家已開始認識到了此類文獻的重要性。與此類似的是,由于日本對中國的覬覦之心早已有之,在抗戰之前就開始在文化領域中考察和研究中國,其中以關野貞、常盤大定、田中俊逸等人對中國石窟及建筑遺跡的考察最具代表性。在這一過程中所留下的照片,實際上可以被視作今日之所能見到當時石窟、建筑的最為原始、系統的圖像資料,而在這些古物遺跡幾經劫難之后,對于流散于世界各處的相關文物而言,這些照片就成為最為有力的參考依據。匡時秋拍中的《天龍山石窟》銀鹽照片集,不僅對于收藏天龍山石窟的流散文物具有重要參考意義,同時對于相關的修復和研究活動更有著難以替代的作用,而幾萬元的價格與它的稀缺性和重要價值相比,應當還存在著比較大的差距,升值預期顯而易見。
總之,古籍善本、名人手札文獻和“古美術文獻”逐漸由“熱門中的冷門”成為拍場中真正的熱門,但是相較于其它拍品而言,其價值構成更為復雜,對于買家的知識恐怕會逐步被市場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