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那人·那些事

黃志明

11月8日晴

下午，同學找我借復習材料，讓我有幸遇到兩個在我小學高年級至關重要的人。老先生，小學的記憶

他是位老先生，教了很多年書。不過我并不喜歡他，因為他教學方式陳舊乏味，甚至可以讓人預知他下一節課的教學內容。但就是這位老先生，讓我的小學充滿不一樣的色彩。

或許是整體的男生都較為桀驁不馴。內向的我顯得與眾不同，自然也得到他的喜愛。依稀能記得，小學的時候很受他的偏愛照顧，于是小學的我過得還算風光。

原以為小學畢業后，就可以脫離這個讓我虛榮的地方。如今再次遇到他，他老了幾分，但卻還記得我。幾年了，這么長的時間，多少小學老師都忘記了他們曾經的學生?？墒牵€記得。他詢問了我的學習，依舊很是關心。這讓我愧疚小學他對我的希冀?；蛟S在他記憶中，只有小學那個我的形象吧？

讓我吃驚的是，他不僅知道我的考試情況，甚至連我考砸的原因都一清二楚！多年來不曾交流，可是，他一直關心著我。

那一刻，我真的傻了眼。

學徒，空調窒里的火爐房

他是我的小學同桌，曾經令我非常討厭。他喜歡欺負我，可謂“無惡不作”。只是我們至今，卻還是懷念著小學同桌的時光。

他的家庭背景造就了他不一樣的性格。他有些桀驁不馴，有些狂野。但在家里，他是奶奶的心肝寶貝，他也會害怕他的爸爸，他亦是姐姐的“騎士”。他的工資會如數交給父親。或許特殊的家庭，讓他感受父親的辛苦。于是，他在桀驁的時候，依舊牽掛他的家。

遇見他，很是欣喜。他剛從西安回來，在那做了兩個月的水軟代銷。他說，他瘦了。他說，那里連吹電風扇都很奢侈。他說，那里的人不能惹。他說，那里很熱，晚上八點天還亮著。他說……他說了好多好多。他在那里的黑市場工作，上次中央還下達查處了。讓我不斷猜想他在西安的生活。

他聊起了初一因為曠課要挨打手心而退學；在工廠當學徒，外邊開著空調，里面的機房卻被隔絕，沒有冷氣，沒有風扇，在里面猶如“洗桑拿”……早早就踏出社會的他，說羨慕我。早早就動蕩于社會之中，他經歷許多我未經歷過的事，那也曾是我羨慕的。

他聊到他的朋友。曾以為，他們這些講義氣的兄弟，友誼應該很牢固吧？可是，他們多少人反目成仇了，多少人從此分道揚鑣了……原來，看似再親密的朋友，也不過都是浮云。

聊著聊著，我們聊了近兩個小時。他還有好多好多話要對我說，我也好想好想繼續聽著他的故事。這感覺很美妙。雖然我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但我們的話好多好多。可我卻提出了終止，他或許有些失落吧！他不介意他去網吧的時間，而我卻急著匆匆忙我的事情，我是不是，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