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眼中的成功
有人說,成功的標準是權位的高低,財富的多少,名氣的大小,情人的多少。
也有人說,成功的標準應是信仰的堅定,價值的體現,見識的遠大,愛情的忠貞。
上帝聽完呵呵地樂了,他說:“哪有那么復雜?成功,就是越晚見我越好!” (摘自《經典雜文》)
誠實面對自己
生命的過程,像是爬一架身份的梯子。梯子的第一級是“生存”,我們必須養家糊口,維持一份工作。接下來,我們必須建立“獨立的身份”,中年的成就代表達到了這一級。梯子的最后一級是“貢獻”,是對自己以外更大群體的付出。對許多人而言,子女就是最好的遺產。對有些人而言,是他們的工作或事業,還有的人則是他們所拯救或改變的一切。
我們的人生任務,是盡可能把自己原有的一切發揮到極致,盡全力做你最在行的事情。現代人的壽命可能長達八九十年,如果一個人在組織中工作了三十五年,退休時還很年輕,他們應該做點別的事,我們必須為這一天做準備:首先,你一定要為這些日子存錢。其次,不要以為你老了就是每天去打門球,此外無所事事,而是要讓你的心靈和身體都保持活動。
接受自己的過去,放下過去,否則無法往前邁步。假如無法面對跟自己有關的真相,就會永遠閑在老問題里。不管對國家,還是對個人,這點都一樣,而且也一樣難做到。我們必須不斷思考,我們珍視的價值是什么,是金錢?家人?人生扮演的角色?而組織存在的目的是什么,為股東賺錢,還是成就更高的使命?據《做人與處世》
尷尬促成的大師
沈從文出身于行伍世家,祖父累官至總督。他14歲時投身軍旅,隨軍浪跡湘、川、鄂、黔一帶,二十三歲時受五四運動影響,只身來到北京,投學未成轉而寫作。
1928年4月,胡適出任上海中國公學校長,大刀闊斧地進行改革,聘請了一大批著名學者來校任教。沈從文聽說后也向胡適求職,胡適批準了他的請求。此舉招致輿論一片嘩然,大家認為沈氏雖然發表了一些作品,但其只有小學文化,與登上高等學府授課的要求差距太大。而且沈從文給大家的印象一直是不善言辭的,讓這么個人來滬任教,所有人心里都覺得不靠譜。但胡大師慧眼識珠,力排眾議,堅持讓沈從文過去授課。
此時的沈從文,已經出版了第一本散文集《鴨子》,或多或少有了些讀者。聽聞他要來上海教書,第一堂課他的教室被擠了個水泄不通。他抬眼望去,黑壓壓一大片全是人。他完全沒料到自己這么受歡迎——沒料到的后果就是在講臺上呆呆站了10分鐘沒說一句話。好不容易開口了,他又講得迅速至極:一面匆匆地講述,一面在黑板上抄寫授課大綱。本來一個小時的授課內容,他在10分鐘內搞定。講完之后,又是一片寂靜,場面很是尷尬。見此情景,他只好又拿起粉筆寫道:“我第一次上課,見你們人多,怕了。”這件事一時傳為笑談。胡適聽說后,笑笑說:“上課講不出話來,學生不起哄他,這就是成功。”
胡適能夠理解他的尷尬自然可以說是沈從文的幸運,而抗戰以后,沈從文在西南聯大任教時就沒那么幸運了。當時的西南聯大教授真可謂是星光璀璨,劉文典便是其中一位。這位以研究《莊子》聞名的大師畢業于早稻田大學,滿腹經綸,學貫中西。通曉歐美多國語言。有一次防空警報響起,他看到沈從文也在躲避行列,他非常不屑地指著沈從文說道:“我跑是為了《莊子》,學生們跑是為了保留下一代希望,可該死的,你干嗎跑啊?”沈從文羞得滿臉通紅,無言以對。
后來沈從文晉升教授時,劉文典堅持不舉手,他說:“沈從文是我的學生,他都要做教授,那我豈不是要做太教授了嗎?”
不久以后,劉文典在課堂上說:“陳寅恪才是真正的教授,他該拿400塊錢,我該拿40塊,朱自清該拿4塊,沈從文連4毛都不該給。”劉文典此話自然是很有戲謔性的,但在民國大師輩出的那個年代,沈從文彼時的學識水準確實還難以跟那些大師們比肩。
沈從文虛心接受了劉文典的“恩典”,學歷低不要緊,完全可以通過后天的不懈努力彌補。一次次的尷尬境遇促成了沈從文一次次的提升,他活了86歲,而一生創作的文集也有八十余種——真正實現了著述等身,成為現代作家成書最多的一位。由于他風格獨特,佳作迭出,被譽為中國文壇“鄉土文學之父”。
20世紀80年代,瑞典皇家學院設立的諾貝爾文學獎開始注目中國作家,在議及的幾名中國作家中,沈從文被認為是“實力最雄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