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刊最近的調查報道關注了奧運冠軍“假金罐”事件,把淡出大眾視線許久的健力寶公司,又帶到人們的面前。經本刊調查發現,發假金罐時的健力寶,在經歷輝煌的巔峰之后,已經開始走下坡路,并逐漸從一個做實業的民族企業,變成了資本運作的平臺。大量資產被變賣,經營一落千丈,深陷其中的人從此是非纏身,幾乎都沒有好的結局。
該文章發表后引發強烈關注,《新華每日電訊》等知名媒體紛紛轉載。《瀟湘晨報》《新華每日電訊》等還專門針對該報道發表署名評論文章。《瀟湘晨報》評論《不務實業讓健力寶成了“假金罐”》稱:“從健力寶這個反面典型,可以看出牢牢抓住實體經濟,立足主業和實業,對一個企業的重要性。從德隆系的唐萬新,到格林柯爾的創始人顧雛軍,再到國美的黃光裕,這些曾經的資本市場的‘大鱷’,紛紛坐上被告席。這些出身草根的著名企業家,落馬的原因各不相同,但都走過了一條做實業起家、深陷資本運作不能自拔的相似道路。”
(《奧運冠軍莊曉巖要告健力寶“假金罐”》、《誰制造了健力寶“魔罐”》、《健力寶平安股權“花落誰家”》 記者劉伊曼、王智亮2012年第6期)
責任備案
市里成立一個重點項目指揮部,作為牽頭單位,領導要我們給相關單位打電話,通知他們的頭來開協調會。
拿到電話本時,領導特意叮囑,每撥通一個單位號碼,一定要將接電話人姓氏記下來,這樣他們就會有責任心,及時通知他們單位領導到位。說話間,領導給我說了一段往事:他當年做辦事員時,因為沒留這一手,結果有幾個單位說沒接到通知,最后責任全怪到自己身上。
就在我發通知時,順便接到另一個單位打來的開會通知,末了,對方也是問我要了姓名。看來,我也給人家“責任備案”了。蔣平(湖南)
養老院里的“哀樂聲”
位于市區的一家鎮辦養老院,當年第一位老人去世時不得不騰出一間房子來設靈堂悼念。但沒想到,從此這間“靈堂”竟一發而不可收拾。當然并非養老院里天天有老人去世,而是一些市民家中死了人都不愿到較遠的殯儀館而要求來這兒借用靈堂悼念逝去的親人。養老院見有利可圖,便干脆將這間“靈堂”辟為出租收費專用。殊不知一個住著幾萬居民的大縣城,死人的事是經常發生的,從此,這家養老院里隔三差五甚至天天都會有市民來此租用靈堂進行悼念活動。
于是,養老院里的老人們幾乎天天都能聽到陣陣的哀樂聲、看到一次次為死去的親人出殯的場面……筆者一次去該養老院拜訪一位老友時,果然在一陣陣的哀樂聲中,聽到他訴說著,我們住在這兒養老心情咋好得了?每天就是聽哀樂、看死人,老友們聊天的話題怎么也離不了“說不定明天我……”為此,同是老年一族的筆者,特請媒體為我們大聲疾呼:養老院里豈能專設“靈堂”出租經營?別讓住院安享晚年的老人們再在這樣的“陰陽界”上遭受折騰了!
楊連生(江蘇)
村官
近日和幾位在讀研究生相遇,大家正熱聊間,一位研究生的手機響了,他嘴里冒出“誰呀”之后,態度立馬端正,一口一個“村長”,一口一個“您的說法是對的”。 關機后,有人問他,是你們老家的村長來電話?他點頭稱是,因為自家宅基地的事情,得和村主任搞好關系。
接電話的那位研究生繼續解釋,他們老家的村子是大村,近2000戶人家,剛才來電的新村主任,去年競選花了十幾萬,當村主任一年補貼6000元,上任后,先是讓村里前些年安置的水庫移民交錢,每戶人家每間房子補交1000元,作為村里已修公路的維護資金,又讓村里每戶人家1年繳納15元的垃圾處理費,他兒子隔幾天開個車收一趟垃圾,把垃圾倒在幾個村子合建的垃圾場,而村組公路沿線的路燈,每戶每月也分攤5元費用,更有意思的是,他的叔叔新開設了一間娛樂室,實際就是一處賭場,還有其他名堂,就不細講了。
聽著這些談話,其中的一位研究生說,這些算什么,小意思啦!你們看一下附近高校周遭的城中村,里面的村官富得流油,XX村的辦公樓前面,就長期停著六七輛小車,不談別的,這些城中村村委會光是收取攤位費、商鋪出租費、土地補償款等幾種費用,每年的金額就高得驚人,一個管事村官相關收入,比某些教授的全年收入還多 。
幾位研究生同聲感慨,讀這么多年的書,出來還不如當個村官來得實惠。
撕春聯
表弟一家在市內開了一家小吃店,前幾天區城管執法人員通知他和附近的商戶,近期省領導要來市里檢查市容市貌,區里要求臨街各商家要將粘貼在玻璃門窗上的“開業大吉”、“本店特色”等廣告標記清除干凈。表弟一家和各個商戶不敢怠慢,趕緊在最短時間內進行了清除。
誰知,第二天城管執法人員來檢查竟大發脾氣,原來還要每家商戶大門兩側過年貼的春聯也要清除掉。許多商戶都有意見,但在城管執法人員的強硬態度下,只好都不情愿地撕下來。
表弟和眾商戶都不明白,春聯本身并沒有破損,根本就不影響市容市貌,如此簡單粗暴做法怎能讓大家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