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丫頭，你是我不二的小魚

在夕陽的余輝里，我獨自行走在我們曾一起走的街道上。風景，竟然都失去了往日的光澤。我又路過了那天我們一起照相的相館，一起逛過的商店。一樣的場景我的身邊卻少了一個你。——題記

她們說，小蝦今天很安靜，安靜得有點冷。她們說，小蝦今天很正常，正常得不像地球人。于是她們編出了各樣的理由來解釋我的沉默，而我依舊沉默。她們都不知道，我在想念一個丫頭，一個叫小魚的丫頭。

“你叫小蝦？我還叫小魚呢！”

我始終篤信“緣分”這個詞。記得認識你，是因為我偶然地亂逛空間。就在我不小心闖進了你“小窩”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們緣分的開始。

一個周末的晚上，看著你色彩有點暗淡的頭像，我給你發了一句屬于我們的開場白：“你好，我叫小蝦。”你很調皮地回了我一句：“你叫小蝦？我還叫小魚呢！”就這樣你成了小蝦的小魚，不二的小魚。

當晚你就要了我的手機號碼。你不停地給我打電話，后來我的宿舍要關燈休息了，而你固執地不讓我掛掉電話，就像后來你固執地要我叫你“壞人”而不許叫你“小魚”一樣。那晚你像個任性而孤獨的孩子，一直說要我陪你。更像一個在黑夜中害怕被人丟棄的孩子，讓我那么心疼而不忍拒絕。

后來你告訴我，你很少給陌生人打電話，更不會聊這么久。想必這就是屬于我們的緣分吧。

“小蝦，等我兩個月好么？”

七月暑假，等待我的除了炎熱還有你要離開的消息。

七月那場分班考試剛結束，你就和我說：“小蝦，我要離開了，等我兩個月好么？”而我沒有答應你，理由是：我不喜歡等待，那是一種折磨。其實并不是這樣的，之所以沒有答應你，是因為我害怕自己做不到。忘了是誰說，承諾不過證明沒把握。所以我想讓自己更有把握一點。那時的我其實在心里默默地想：小魚，我會堅持忍受兩個月的寂寞，只為等你回來發現我一直在，讓你有點小驚喜小感動。

后來你就真的離開了。習慣了你這些日子以來不間斷的電話和信息，而手機突然沒有了關于你的任何消息，我的世界也變得安靜了，還有一點荒蕪。心里時常會覺得少了點什么。空空的，瘦瘦的。

一天晚上，忘了在想誰，我失眠了。在數了n+1次兩百只綿羊后，已是凌晨兩點多。我忍不住跑去你的“小窩”，頂著兩只熊貓眼，很用心很用心地給你留言?？墒牵诙?，當我滿懷期待地再進去你“小窩”時，等待我的卻是心涼。十幾條，凝聚了我真情與思念的留言，居然被刪得一條不留。那一刻不知道該說冰涼還是悲涼。在怨你的同時，我也為自己感到悲哀。一直傻傻地以為自己在你的心目中占據著很重要的位置，其實連一條留言的位置也容不下。在你看來，我不過是你的一個過客罷了。可是我想不明白你為什么還要我等你兩個月，讓我傻傻地以為自己對你有多重要……

那一個蟬音鳴唱的夏天比以往任何一個夏天都要漫長，而我難過了很久很久……

“小蝦，我想你了！”

一個多月后，炎熱的夏天終于要接近尾聲了?？粗隳莻€沉寂了那么久的灰色頭像突然亮了起來，開心、激動、興奮、狂喜這些情緒在我這里得到了最好的詮釋。但是當我慢慢平靜后，難過、失落開始漫無目的地延伸。心底一直有個聲音在警告我：墨小蝦，你別傻了，你不過就是她寂寞時可以陪伴她的工具。在她的心里你根本就沒有位置，她只把你當做生命中一個再也平常不過的過客。就像當初她說的，你連幺兒的替代品也不是，是你把你自己想得太重要而已。小魚請問真的是這樣么？

后來的后來，我們之間的談話往往就那么幾句簡單而客套的問候語。就那么一句“你最近還好嗎？”就已經把我們之間的距離拉得老遠老遠的了。直至你開學了，我突然接到你的信息。

“他們都走了，剩下的又是我自己。小魚總是一個人，沒人疼沒人愛。小蝦，我很想你?！蹦且凰?，像坐上了哆拉a夢的時光機回到我們的初相識。我在心底默念：我的小魚她要回來了。雖然心里還是會有點顧慮：我是否要再次成為你寂寞時陪伴你的工具，在你找到伴后，我又要安靜地離開，再等待？

可是你這個丫頭從來都是這么讓人心疼，讓人不忍責備。你的話總會刺痛我柔軟的內心。所以我沒有辦法不去在乎你。后來的后來你成了我的妹妹，成了小蝦不二的小魚。

“你是我的小蝦，也是我的姐姐。”

八天的國慶長假里，我和小孩發生了一些不愉快。我難過地躲在被窩里告訴你我的小情緒?！靶◆~，對于一些人，姐姐總想獨自包攬他的愛。也許有一天你會覺得姐姐的在乎是一種敏感，也許有一天你會覺得姐姐要的太多，也許有一天你也會厭倦這樣的姐姐?！薄安粫?，你只是缺乏安全感而已。以后你是我的小蝦，也是我的姐姐。”簡短的一句話，卻瞬間溶化了我內心的那塊寒冰。

2011年10月6號。那個晚上星辰滿布，我看到了你給我的留言?！敖?，我在聽歌，忽然聽到一句歌詞：‘含著糖想著你，原來是這么甜蜜?！◆~照做了，現在正含著糖想著你。小魚愛小蝦也愛姐姐?！辈恢朗且驗殡y過的人都太容易傷感還是因為你的話太過讓人感動，我的鼻子在瞬間泛酸。你給的幸福與感動把我空虛的內心填得滿滿的。

親愛的小魚，你知道么！姐姐因為有你而驕傲。時不時會和身邊的朋友提起，我有這么一個愛我的妹妹叫：小魚。在某個充滿花香的午后，我知道了那些留言在你沒看到之前就已被人刪去?？墒鞘裁炊家巡恢匾?，什么都過去了。我現在只知道你是我的妹妹，是小蝦不二的小魚。

“姐，我想去看你。”

2011年10月19號。那是個溫暖的早上，剛起床見到第一束陽光就接到了你的電話：“姐，我想去看你?！蔽乙詾槟阒皇窍胂攵?。后來你真的請了兩天假在z市坐了兩個多小時的車來到我所在的L市。你發信息告訴我你已經在我校門口時，我還在上課。我讓你等了四十分鐘后立刻逃掉了最后一節課奔去見你。

你，還是和我上次在視頻里看到的一樣。黑色的上衣，一張可愛的娃娃臉搭著男裝發型，耳朵塞著耳塞，肩上斜挎著一個藍色有點小男生的包，你有著酷酷的表情。不同于視頻的是眼前這個你真實地站在了我的面前。

一眼，僅一眼。我就深深喜歡上這個被我稱為小魚的丫頭。我在心里堅定地告訴自己：一定要好好呵護、好好地疼愛你，不讓你再受傷害，不讓你總覺得自己是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孩子。只因為我是你姐，而你是我不二的小魚。

“我的手可以溫暖你的手?！?/p>

那一天，暖光融融，歲月靜好。陽光灑在路上，我牽著你的手，陽光照出我們相互依偎的影子。雖然看不清彼此的面孔，但我依然能從我們相互依偎的影子里看出我們幸福的表情。“姐，你的手好涼，但是我的手很暖，我的手可以溫暖你的手。嘿嘿！”你稚氣的臉上洋溢著孩子般的微笑，卻又那么堅定的表情，讓我漂流不定的心找到了靠岸的港灣。

于是我就這樣牽著你暖暖的小手去吃飯、去拍照、去商店。我給你買了棒棒糖。“以后想姐的話，含著姐給你買的糖，思念就不會那么漫長?！蹦阒皇禽p輕一笑。

你在將要離開時，到精品店買了一對手機掛墜，上面的圖案是一條小魚，還有四個字：因為有你。那對掛墜你一個，我一個，我們都有一個。“姐，以后當你看到了這個掛墜就像小魚在你身邊一樣。小魚會一直在。”

那時，所有的空氣都氤氳著離別的氣息。我害怕我一開口你就看到我的脆弱，所以我只是難過地點點頭。送你上車，我很想很想抱抱你，感受一下下你懷抱里那份獨特的安穩與溫暖?？墒悄惚е粋€很大的海綿寶寶，那是你給幺兒買的。所以后來我只是緊緊地拉著你的手，那一份不舍不知道該怎么訴說。看著你離去的背影，我有點難過。你說，下次有時間就會過來看我，可是所謂的下次會是哪一次？

“姐，你們要好好的！”

幺兒，最終還是離開了你，無論你再如何想要去挽留。那天天氣陰陰沉沉像是要下雨。你的聲音通過聽筒在很遠的地方傳過來，疲憊而難過?！敖?，你們這樣是因為我么？姐，對不起。你們要好好地在一起，小魚祝你們幸福，沒有了小魚，你們會更好。”掛機后，我的天空下起了小雨。

那時，我和小孩的關系處于低谷。不知道他加了你之后和你說了什么，所以你決定離開我。我努力想要挽留你，就像你想要挽留幺兒那樣。可是，你卻還是執意要離開。

親愛的丫頭，你說要姐好好的，那么你呢？幺兒離開了你，為什么這次不讓姐陪你？你內心的那一份孤獨與難過又該讓誰來撫慰？曾說過，要好好地疼愛你，說過要好好保護你不受傷害，可是最后姐姐還是不小心傷害了你。親愛的丫頭，親愛的小魚，姐的心疼了好久……

想念是會呼吸的痛。

現在已是深秋，思念的氣息布滿了每一個角落?？墒?，因為你不在，想念的味道有點苦澀。姐姐很安靜地含著糖，聽著歌——想念是會呼吸的痛，它活在我身上每個角落，哼你愛的歌會痛，看你的信會痛，連沉默也痛，遺憾是會呼吸的痛，它在血液中來回滾動。后悔不貼心、會痛，恨不懂你、會痛，想見不能見最痛。沒看見你臉上張揚過哀傷，那是多少寂寞的倔強。你拆了城墻，讓我去流浪，我在原地把自己捆綁……

手里拿著那張定格了我們甜美笑容的照片。上面有這么一句話：幸福的一刻永遠暫停。小魚，是否早已注定我們的幸福無法繼續；是否早已注定，我們的幸福只是一種溫暖的奢侈？看著照片上你淺淺的微笑蔓延的憂傷，我的淚水安靜地滑落……

她們曾經羨慕我有一個這么帥氣、有氣質而又懂事的妹妹。她們曾那么羨慕我們有如此幸福的表情?？墒窃谀銢Q定離去的那一刻起，我們的幸福顯得如此卑微。

想了很久，給你發了信息，你沒回。于是習慣性地打開mp3，習慣性地循環著那首旋律和歌詞早已爛熟于心卻依舊扣我心弦的歌：我發誓不再說謊了，多愛你就會把你抱多緊的，我的微笑都假了，靈魂像漂浮著，你在就好了，我發誓不再讓你等候，陪你做想做的，無論什么，我越來越像貝殼、怕心被觸碰……在不覺中我安靜地睡去。

夢里，你又來看我了。陽光下，我的左手旁是你的右手，我們很幸福地走在路上，你突然抱緊我：“姐，小魚再也不離開你了，小魚會乖乖地陪姐到世界的終結。”夢里，我很張揚地笑著，醒來發現眼角有點濕潤。

我怎么也想不到，我會迷戀上我一度害怕的黑夜?，F在我每天都在虔誠地等待著夜晚的來臨。因為夜里有夢，夢里有你，有那個我一直想念的你。

天已經微亮。我重新閉上雙眼，試圖讓夢境重新出現那張我想念的面孔?？墒牵X子像個調皮的孩子，任性的不肯睡去……

后記：親愛的丫頭，你還記得么？你說過你不會離開姐姐，你說過會好好愛姐姐。那么姐姐也是。對你，姐姐會不離不棄。即使你現在離開，姐姐也堅信你會回來，就像當初。所以姐姐會一直在原地等待，等待一個叫小魚的女生，等待一個總是穿著黑色上衣缺乏安全感的傻丫頭。謹以此文送給我親愛的小魚。親愛的丫頭。姐會一直在。

[編輯：孟廣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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