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美國高等教育的多元化,決定了其大學校長的遴選不可能有統一的程序和標準。每所大學根據其公立或私立性質、層次、規模、使命、文化傳統及所在州別等不同因素,其具體遴選操作千差萬別。文章著重介紹美國公立研究型大學在校長遴選方面比較普遍的做法、經驗和挑戰。
關鍵詞:美國公立研究型大學;校長;遴選
大學校長選拔不能脫離一個國家的政治、經濟和文化傳統,乃至所在大學的個性和文化傳統[1]。想要了解美國的大學校長遴選,必須從其特定政治、經濟和文化背景入手進行分析。美國各所大學根據其公立或私立性質、層次、規模、使命、文化傳統及所在州別等不同因素,有遴選步驟、過程、標準或側重點上的區別。
一、校長遴選的重要性
校董會是美國各大學的最高領導機構,其成員均為校外人士。公立大學校董會成員的產生方式多種多樣:有通過州民選舉的密歇根州和伊利諾伊州;通過州長提名、州議會同意的加利福尼亞州和弗吉尼亞州;通過州議會選舉產生的明尼蘇達州和北卡羅來納州;也有通過相關學會、校友會推選,州議會任命的賓夕法尼亞州等。
各大學校董會參與校務決策的程度根據校董會組成方式與具體任務之不同而不同,但無論是公立還是私立大學,校長的遴選都是各大學憲章賦予校董會的基本權利,同時,也是校董會必須履行的職責。一旦現任校長任期將滿或由于現任校長提出辭呈而出現空缺,校董會就要主持校長遴選的工作。
隨著大學功能的豐富、社會地位的提高,大學與社會其他組織的互動越來越廣泛、影響越來越大,現代大學已經成為一個相當復雜的組織,大學校長職務的挑戰性及重要性與日俱增,“校長遴選過程遠遠超越了程序上的意義,它是塑造一所院校命運的關鍵一步”[2]。因而,保證遴選出高效的高級管理者對校董會和整個大學來說都是艱巨而具有風險的任務。密西根大學名譽校長詹姆士·杜德斯達(曾任該校校長)認為,大學校長的遴選就如同一場政治競選,但遴選大學校長的難度和復雜性要遠遠超出遴選企業或者政府的負責人。[3]
二、美國大學校長遴選的基本程序
經過多年的實踐探索,美國大學根據自身情況已經制定出比較完善的遴選程序和標準。但每所學校具體操作不盡相同。如紐約州立大學系統雖發布了統一的《州屬院校校長遴選指導原則》(Guidelines for Presidential Searches at State-Operated Institutions),但其中專門指出,由于系統內每所學校的使命不同,規模各異,具體遴選細節可根據各自情況商定。
美國大學校長遴選過程相對校長。多數要花費6~18個月[4],一般包括如下環節:
第一,集思廣益,確定校長的遴選標準和任職資格。校董會廣泛征詢教授、學生、校友會等相關團體的意見,結合大學的發展目標和特點,討論確定新任校長的任職資格,具體要求往往包括學術背景、個人品質與行政能力等方面。近年來,由于美國公立大學面臨經濟壓力,越來越多的大學在校長選拔中強調校長的行政能力與籌資能力,而對校長的學術成就要求并不太高。
第二,考慮不同利益團體的需求,成立具有代表性的遴選委員會。校董會組建由來自不同利益群體的代表組成的遴選委員會。一般說來,委員會由校董會成員、教授、職工、學生、校友代表及社區代表組成(各校具體組成比例、結構有所不同)。遴選委員會成員可能從未從事過遴選工作,也可能對教育行業毫無了解。一些大學還組織專門的教授、學生征詢委員會供遴選委員會征詢,但征詢委員會無權參與決策。
第三,廣泛征集候選人,通過各種途徑縮小篩選目標。首先,遴選委員會將遴選標準和任職資格公之于眾,在全國著名的雜志、報紙等媒體上發布廣告,請相關人員推薦人選或直接動員重量級人選報名,包括委托專業咨詢公司尋找符合條件的候選人。有些大學還直接跟一些在教育界或其他領域有較高聲望的重要人物進行秘密聯系,勸說他們應聘校長。其次,在確定候選人名單后,遴選委員會依照遴選標準,將不合格者剔除,擬訂一個范圍較大、人數較多的初始候選人名單進行深入考察。這時,有些州甚至會動用調查部門來核查相關情況,如田納西大學在遴選校長時,就動用田納西調查署核查候選人的信用記錄和犯罪情況。隨后,遴選委員會通過多種渠道深入了解候選人的素質,面試候選人,根據遴選標準逐步縮小候選人的范圍,經過反復斟酌篩選出一份只有幾個人的小名單,這份名單可以是1至2人,也可能3至5人。
第四,校董會投票表決和公布遴選結果。在對入圍候選人進行更深入的背景調查、深入面試后,校董會聽取遴選委員會主席的全面介紹,面試入圍候選人,以全員投票方式選出校長并公布結果。
三、美國公立研究型大學校長遴選標準
如前所述,在遴選初期,校董會廣泛征求各方意見,結合大學發展戰略目標、自身特點和當地經濟發展需求等多方面的因素,確定遴選標準,作為招聘新任校長的依據。近年來,由于美國公立研究型大學面臨各方面的新挑戰,多數院校調整了其校長遴選的標準,更多地強調未來校長領導和管理復雜大型組織的能力;與校園內外不同群體,包括州政府合作的能力;從公私部門及政府籌款的能力等。下面謹以弗吉尼亞大學和華盛頓大學為例介紹美國公立研究型大學校長遴選標準。
(一)弗吉尼亞大學
弗吉尼亞大學由美國前總統托馬斯·杰弗遜于1819年在弗吉尼亞州的夏律第鎮(Charlottesville)創建,是知名的公立研究型大學,在全美公立大學中排名第二,僅次于加州伯克利大學。
該校在2009年遴選校長時指出,由于州政府撥款的巨額縮減,新任校長所面臨的最大挑戰將是爭取更多的資金來源,創建適合公立高等教育的新財務模式。
在具體標準方面,弗吉尼亞大學提出:新任校長應該是一名知名的學者、教師,具有領導公立大學的熱情,了解弗吉尼亞大學,善于與學生互動,具有以下特質:一是善于用人,能建立一支致力于不斷進步和尊重多樣性的有效團隊;二是清晰闡述學校未來發展的遠見,達成共識并確保有效實施;三是認識到與聯邦、州政府以及當地社區建立合作關系的重要性,了解弗吉尼亞州的政治氛圍;四是認識到領導醫療中心的復雜性和挑戰性;五是在全國及本州范圍內為高等教育所面臨的挑戰呼吁:如多樣化、入學機會均等、可負擔性、問責制以及為確保財務穩定建立新的財務模式等;六是認識到大學在地區新建學院所發揮的日益重要的作用;七是支持以學術成功、體育精神和競技實力為重點的大學體育運動;八是擁護大學的核心價值和文化:學術活力、榮譽、相互尊重、多樣化、公共服務以及學生體驗。
(二)華盛頓大學
華盛頓大學位于華盛頓州,是美國西海岸歷史最悠久的綜合性大學, 2012年位列《美國新聞與世界報道》全美綜合排名42名,全美公立大學排名第四位。
該校在2010年遴選校長時提出,為迎接21世紀在教育、學術及研究等方面的挑戰,新任校長應具備以下特質:領導和管理復雜大型組織的能力;理解并欣賞擁有醫療中心及成功體育運動項目的高水平公立研究型大學的文化和使命;與校園內外不同群體,包括州政府合作的能力;從公私部門及政府籌款的能力;有效溝通的能力;致力于創造鼓勵并嘉獎跨學科研究的學術氣氛;致力于利用研究資源提高本科教育質量;正直、誠實并致力于培養機構健康、完整的核心價值觀;在推動和實施戰略變革方面展現出成功的領導力;致力于推動教學質量全面提高。
為方便遴選委員會具體操作,該校圍繞以上特質確立了管理領導能力及個人性格品質兩類評價標準。在管理領導能力方面要求未來的校長具有以下能力:分析并解決管理類問題的能力;吸引有才能的管理者并與之合作;了解財務管理;理解并致力于本科和研究生教育、研究及創造力、與社會互動、共同管理、跨學科研究、研究與本科教育的結合、教學質量、積極向上的工作環境以及與校園內外的互動;理解并致力于發展多樣化及多種文化;向不同觀眾群,如學生、教工、校友及州政府解釋復雜問題的能力;有效地宣傳學校及其使命;有向私營部門、公眾及公司籌款的豐富經驗并致力于此項工作。在性格和品質方面,要求未來校長追求優秀、正直、謙遜、善于溝通和傾聽、行為得體、幽默并善于消解壓力。
四、美國公立研究型大學校長
遴選的特點及面臨的挑戰
經過多年的實踐,美國公立研究型大學建立起了比較成熟和有效的遴選程序和標準,但其遴選程序并非盡善盡美。遴選是遴選委員會代表各利益團體相互博弈、選出能平衡各方利益的校長的過程,因此選出的往往并非是最優秀、最適合大學發展的校長,而是最缺少爭議的候選人[5]。正如臺灣著名學者林孝信指出,“不加區別地套用政治民主于學術機構,忽視了學術機構具有不同于一般政治領域的運作邏輯,從而增加了學術領導的困難,最終會導致大學品質的滑落”[6]。總體來說,美國公立研究型大學的校長遴選具有以下特點:
第一,受各種復雜因素交織影響,涉及多方力量博弈。從表面上看來,美國大學校長的選拔是學校的自主行為,具有高度自治性[7],具有“公開、公平、公正”的特點。但這并非意味著學校自身有完全的決策權。杜德斯達認為,公立大學的校長遴選實際上是“高度政治化的過程”[8]。猶他州立大學前校長克米特·霍爾則指出,“外表上公開并不等同于事實上的公開。”[9]
首先,遴選委員會“就像一個大雜燴,有二三打人員之多,包含著行政管理人員、教員、員工代表、學生、校友、政界和當地商業界的代表”,代表著不同的利益團體[10]。在遴選過程中,不同的利益團體都試圖以其政治觀點和議程來影響遴選的最終結果[11]。有些團體關注如何提高大學的學術質量,其他團體則更關注校長對大學傳統體育運動項目、社區服務甚至有爭議的政治事件的態度和立場。其次,遴選委員會與校董會面臨內部利益團體(教工、學生和管理者)和外部利益團體(校友、贊助者、政客、特殊利益集團以及媒體)強有力的游說。如在初始候選人名單確定后,各相關利益團體都極力推薦自己的“意中人”,力爭他們能進入遴選委員會提交給校董會的最終入圍名單。此外,媒體通過其報道角度、內容的選取也從某種程度上影響遴選的進程和結果,曾有利益集團通過提供虛假信息給媒體而成功地“阻截”不屬于其陣營的競爭對手。最后,校董會成員的個人政治背景和鮮明個性也會影響遴選進程和結果。如校董會成員操控遴選過程,使之對自己“心儀”的候選人有利。再如得州農工大學2007年遴選校長時,校董會最終決定不用遴選委員會的推薦人選名單而另選英明。在遭到多方反對后,校董會主席瓊斯仍表示:“大學有共同管理的傳統,但遴選校長的權力和職責完全由校董會自身承擔。”[12]
第二,規避陽光法案,保持遴選的相對隱秘性。根據美國《公開會議及公開記錄法》(俗稱“陽光法案”),公立機構應該公開包括校長遴選在內的相關信息供公眾和媒體查詢,包括對候選人進行公開采訪等。但近年來越來越多的公立大學傾向于合理規避陽光法案的有關要求,不公開有關候選人的信息,保護候選人的隱私權。曾任哈佛大學校長的德瑞克·博克表示,優秀候選人常已有滿意的工作,不需要求職,如遴選程序公開,許多優秀的候選人會望而卻步[13]。因此,挖掘優秀候選人并鼓勵他們應聘,是遴選的關鍵工作,否則遴選委員很容易為大批平庸的申請人忙得團團轉。針對這種現象,自1998年以來,已經有22個州修改《公開會議及公開記錄法》,將應征公立大學校長職務的候選人排除在應公開名單之外[14]。同時,為了盡量合理規避陽光法案,避免不必要的法律問題,各校近年來普遍建立專門的校長遴選網站,公布遴選委員會組成、遴選標準等內容,并提供公眾可發表意見的平臺。
第三,校長候選人范圍從以學者為主擴大到其他領域。近年來,大學規模越來越龐大,結構越來越復雜,人員越來越繁多,職能越來越擴展,從教學、科研到創收,從學校發展大計到巨額籌款和管理等無所不包,美國大學校長領導的性質發生了變化,董事會對校長的管理理念和能力提出了很高的要求,來自政界、商界等的候選人逐步進入遴選視野。根據美國教育協會(ACE)的最新統計,2011年全美非學術機構背景的大學校長占20%,而5年前這一比例為13%。[15]
第四,專業咨詢公司在校長遴選中發揮重要作用。根據美國教育協會的最新統計,56%的美國大學校長是通過專業咨詢公司選拔產生的。美國已建立起一支比較成熟的為高等教育遴選高級管理者服務的專業咨詢公司隊伍,他們有長期從事高校管理層招聘工作的專業經驗,掌握一批高校領導人的背景信息和求職意向,熟悉遴選程序,精通與高校領導溝通的技巧,能夠幫助臨時組成的遴選委員會明晰目標、設定時間表并解決可能遭遇的問題等。杜德斯達指出,專業咨詢公司也有其弊端,如過于重視背景核查而忽視了更重要的特質;試圖通過強力推薦某候選人影響遴選進程和結果。此外,使用專業咨詢公司的花費也相當可觀,密蘇里大學2011年和田納西大學2010年遴選校長的預算分別為234500美元和212375美元,其中支付專業咨詢公司分別為157500美元與16萬美元。為節省開支,伊利諾伊州2012年7月通過法律,禁止其公立大學在選拔校長之外的高層管理者時雇傭專業咨詢公司。[16]
第五,對教授在遴選中應該發揮多少作用爭議頗多。美國高教界部分人士認為,在遴選校長中教授的權力與責任應限于學術相關事項,如教授們擁有過大發言權,往往會形成僅重視候選人的學識而忽略其行政能力的局面;此外,教授們作為遴選結果的直接受益者,容易受本位主義的支配導致無謂的紛爭。曾任哈佛校長的德瑞克·博克持此觀點,他認為教授們的定位首先是專業團體的一分子,然后才是所屬學校的一員,他們因限于經驗,多乏恢宏之視野。杜德斯達贊成以上觀點,認為教授們往往對現代大學校長的職責缺乏了解。[17]
第六,遴選委員會非常關注候選人配偶的情況。雖然根據法律規定,遴選委員會不得對候選人的婚姻狀況有歧視,但在實際操作中,很多遴選委員會會相對秘密地了解候選人配偶的有關情況。曾擔任麻省理工學院校長的霍華德·約翰遜說,“麻省理工不但選校長,還選校長夫人。”高教界普遍認為,大學校長夫人雖然沒有正式的頭銜,卻被期望擔當“籌款者”以及“外交官”等職責,對校長能否成功治校發揮著重要作用[18]。近期,由于佛蒙特大學前任校長夫人干預學校管理,該校董會在其新任校長上任之前對校長夫人的職責進行了規定,“校長夫人沒有指導大學雇員的權力,也無權指揮大學雇員的行動”“校長夫人在從事志愿籌款活動時必須得到校董會的批準”。[19]
此外,業界人士還認為,美國的大學校長遴選還存在一些盲點:一是缺乏指導性的實證研究,多數遴選憑經驗進行[20];二是人才庫儲備不夠;業界人士建議開發更多的大學校長培訓項目,提前培養大學的學術和行政領導,幫助他們做好職業發展規劃,為校長選拔儲備足夠的人才。[21]
五、美國公立研究型大學校長遴選
對我國的啟示
我國正處于建設人才強國和創新型國家的關鍵期,大學肩負著艱巨的歷史重任。建設和造就若干所世界一流大學和一批高水平大學不僅需要多方面的優質教育資源,更需要能夠率領大學向一流目標奮進的杰出校長。在借鑒世界各國經驗的同時,我們必須認識到,我國的大學校長選拔制度要具體結合我國政治、經濟、文化制度、大學歷史背景和發展現狀以及每所大學的自身特色。
第一,健全教育法規和相關制度,從制度上保障高質量的大學校長遴選。美國大學校長遴選基于各州憲法或基本法,以大學的辦學章程作為主要依據,在大學章程中對校長及其副校長等職務的選拔有著細致的規定。為適應建設世界一流大學和高水平大學的需求,選拔出一批懂教育發展規律、善于管理的大學領導人,必須有堅實的制度基礎。建議我國在進一步加強研究的基礎上,健全相關教育法規和制度,使校長選拔有法可依、有章可循。
第二,對大學校長角色進行合理定位,建立選拔指標體系。縱觀美國一流公立研究型大學,無一不對其校長的遴選標準和職責有清晰的定位。正是由于美國大學在不同的歷史發展階段力求準確地把握了校長的角色定位,并在此基礎上遴選出滿足大學發展需要的校長,才保證了美國高等教育的蓬勃發展。我國也應根據高等教育現階段發展狀況及各校不同使命,對其“掌舵人”進行合理定位、量體裁衣,并在此基礎上建立明晰的選拔標準。
第三,注重大學校長的綜合能力,不過分強調學術背景。學術大師往往不能與好的大學領導人畫等號。克拉克·克爾(Clark Kerr)說過,大學校長應成為教育家、社會活動家、企業家等。隨著大學規模的擴大和任務的日益復雜,大學校長很難“雙肩挑”并“雙肩都過硬”。大部分美國大學校長在任職內基本上都停止了原來的科研工作。如果大學校長過多關注自己的學術發展,極易導致對學術資源的占有,及對大學管理服務的忽略。建議我國在考察選拔大學校長時,著重考慮其管理能力、協調能力及學術背景等綜合因素,選拔出專心于大學管理服務的領導人。
第四,試點開展大學校長選拔,逐步積累相關經驗。大學校長選拔是現代大學管理制度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深化高校人事改革的重要環節。我國教育部已于2011年12月啟動了公開選拔直屬高校校長試點工作,采用專家遴選、面談形式等,這些都是為完善大學校長選拔辦法而進行的探索。我國應在試點過程中積累經驗,逐步擴大試點范圍,不斷完善相關辦法,提高選拔的科學化水平,以點帶面,為建設有中國特色的大學校長選拔制度提供有益借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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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許方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