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
2011年11月,本刊曾在《博客與文摘》欄目轉載了青少年心理專家宋少衛的《手機Q聊五宗罪》一文,探討手機Q聊對青少年學生的不利影響。時隔不久,也就是在11月16日,《南方日報》刊登了一篇報道,稱佛山市一中將在全市率先發文,允許學生有條件使用手機,該校的管理辦法將之前“學生不得帶手機進校”的校規改為了“學生在校內可以使用手機”,但是將“規定時間、規定地點”,一旦學生違反規定,將予以警告處分。2011年11月19日和22日,該報又陸續發表了關于廣西平南實驗中學“20余名學生因帶手機上學被開除”的報道,實驗中學校領導稱開除帶手機的學生是按照學校的校規辦事,“合情、合法、合理,合乎大部分學生和家長的利益”。
學校為了讓學生專心學習、免受不良信息的影響,更為了便于管理,禁止學生攜帶手機到學校,完全是好意。然而,學生用手機并不是沒有任何正當理由,也不是所有學生都管不住自己,濫用手機。區別對待有失公平,一刀切似乎又不合情理。盡管兩所學校在處理學生攜帶手機入校的問題上采取了不同的做法,但依然不難看出學校在處理這個問題上所存在的無奈。
在當今的數字化信息時代,隨著媒體與傳播技術的快速發展,手機已由普通的通信工具變成了集網絡、游戲、閱讀等功能于一體的信息終端。手機的便捷性、多功能等特點使其廣受人們的歡迎,將人們帶入了新媒體時代,也極大地方便了學生與家長及外界的聯系。此外,據報道,學校、公安機關、網絡供應商也都想出了一些通過手機更好地為學生服務,幫助、引導中小學生學習,提高德育實效性的舉措。例如,2006年,長沙巡特警支隊岳麓大隊對河西高校區周邊治安環境集中巡查,為每位學生發放民警聯系卡,還把民警的手機號碼發到每個學生手上,接聽報警電話的手機24小時開通,學生遇到問題隨時都可以報警,為保障學生安全提供了極大的便利(《法制日報》,2006年8月29日)。又如,據《學校黨建與思想教育》2010年9月的一篇報道介紹,當時在中學生中流行的一種新興的手機網絡文化“紅段子”成為傳承中華民族優良傳統文化的好方式。無獨有偶,2010年山東省委宣傳部、省委高校工委聯合中國移動等多家單位,開展了“放飛夢想”綠色手機文化創作傳播活動,向全社會征集優秀手機短信作品,引導青少年正確使用手機網絡。在《現代傳播》2011年第1期的《手機媒介傳播形態及其使用現狀的萬人調查——以江蘇省17所中小學家長、學生、教師為例》一文中指出,調查發現,小學生對時尚的理解、對消費的追求、對明星廣告的癡迷基本來自手機廣告。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一刀切式地禁止或限制學生在校使用手機,一是不利于學生接觸現代工具,二是不利于學生和家長的溝通,此外也難以服眾;但允許學生使用手機也存在一些問題。于是“中小學生可否帶手機進校”便成為教育界莫衷一是、社會上爭議不斷的話題。
處在這樣一個時代,學校要如何正確處理學生攜帶手機進入校園這個問題,是為了“治病救人”而一刀切地禁止,還是嘗試著引導學生正確使用手機?手機在校園中的使用情況也顯示了學生自我管理能力的欠缺,那么該如何培養學生自我管理能力?對學生使用手機的管理上,家長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那么學校與家長又該如何合作呢…… 為了給廣大中小學及學校教師提供借鑒,本期我刊特邀了北京師范大學教育學部吳巖教授、中國科學院康小明副教授、北京市順義一中李冬校長等專家和教育工作者共同探討這一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