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是有待發展的、尚未成熟的人,尤其是處在青春期、叛逆期的學生在成長的過程中難免會出現這樣或那樣的錯誤。俗話說,“人無完人,金無足赤”。對此,教師所采用的教育方法至關重要,不同的教育方法會產生不同的效果、不同的影響。
時下,手機已進入校園,作為職業學校的學生,上課玩手機的現象時有發生。學校頒布規章制度進行約束,這是完全必要的;教師在課上三令五申,采取各種措施予以制止或收繳,這也不失為一種方法。不過,從實際的情況來看,根本沒有達到應有的效果。
在我執教的課堂上,曾發生過一件事。那次課上,就在我教學的過程中,某學生的手機發出了聲音,學生一片唏噓。我稍作停頓,一改往日批評的做法,而是把我親歷的事講給學生聽。我說,有一天,學校利用中午的時間召開教職工大會,我知道會議紀律,因此開會前干脆把手機關閉。誰知,開會期間手機還是響了!這真把我嚇了一跳!當時,我覺得特別無地自容。我問學生,為什么我把手機關了,它還會響呢?有的同學舉手答道,那是手機鬧鐘的鈴聲。我說,對,就是鬧鐘。開會的時候,雖然我遵守會議紀律關閉了手機,但卻疏忽了手機的鬧鐘,結果手機還是發出了聲音。因為我親身經歷的那件事,所以我非常能理解學生的心態。在課堂上,學生肯定不希望手機發出聲音。畢竟,沒有一個學生要故意破壞課堂紀律,肯定是忘記關機或忘記關閉某種功能了。就這樣,我沒有直接批評學生,沒有說是學生故意讓手機響,更沒有收繳學生的手機,只是講了自己的親身經歷。
課后,我很慶幸當時自己能用理解和寬容對待學生。正因為教師對學生的理解和寬容,才換來學生遵守紀律的自覺性。在接下來的日子,我發現學生在課上玩手機的現象明顯減少,手機發出聲音的現象基本杜絕。
如果我沒有那次親身經歷,那么也許我會繼續采取簡單的批評方法,甚至采取強行收繳手機的辦法,這很可能冤枉學生;即使學生沒有被冤枉,也會口服心不服,根本無法引起學生思想上的重視。從心理學的角度講,如果一個學生總是受到負面評價,就會自暴自棄、破罐破摔。
當然,在如何對待犯錯的學生這方面,我也了解到一些不成功的例子,其中有一個尤為重要。有一次,一個學生違反紀律,遭到任課教師批評,學生不服,和老師辯解,師生互不相讓,最終搞得老師下不了臺、上不下去課,甚至跑到學生管理部門去反映情況,還要求處理學生……結果,家長把學生領走離校,這事才算了結。
現在回想此事,內心總有一種酸楚。當學生做錯事情時,老師要冷靜,不然結果會事與愿違,不僅雙方會處于尷尬的境地,而且很可能兩敗俱傷。當然,老師也不妨進行善意的假設,以此拉近與學生的距離,激勵學生。例如,為了矯正學生中早戀的傾向,可用自己年輕時的經歷來教育和引導學生,然后再談自己對學生早戀的看法。實踐證明,這樣處理的效果比較好,讓學生們覺得親切可信,從而對老師的建議愿意聽取和采納。
寬容是一種豁達,理解是一種信任。福萊說過,“一個不肯原諒別人的人,就是不給自己留余地,因為每一個人都有犯過錯而需要別人原諒的時候”。阿薩吉奧利說過,“如果沒有寬恕之心,生命會被無休止的仇恨和報復所支配”。蘇霍姆林斯基說過一句話,“有時寬容引起的道德震動比懲罰更強烈”。北京師范大學教授肖川先生在《什么是良好的教育》一書中說:“沒有真正的教育可以靠懲罰和制裁來實現。真正的教育只能建立在尊重與信任的基礎上,建立在寬容與樂觀的期待上。真正的教育存在于人與人心靈距離最短的時刻,存在于無言的感動之中。”
每一個人都難免犯錯誤,更何況我們面對的是未成年的學生。他們所犯的錯誤大多數是無意的,相信學生不是故意犯錯誤,相信學生能夠改正錯誤。即便有些學生故意犯錯,教師也要抱著寬容的態度,分析其犯錯的原因,找到問題的癥結,對癥下藥。
我們說要寬容、理解學生,不能理解為對學生的放縱和不負責任。寬容決不是縱容,而是在嚴格的前提下,對犯錯誤的學生給予理解、尊重,給予反思的時間,給予改過的機會,使他們的內心得到反省,轉化為進步的動力。對學生嚴格要求是對的,但必須注重結果。一味嚴格,卻不懂得理解、寬容和尊重學生,那是對學生最嚴重的傷害。嚴格而不嚴厲,寬容而不縱容,這才是教育的藝術。
蘇霍姆林斯基說過,“請你記住,教育——首先是關懷備至地、深思熟慮地、小心翼翼地去觸及年輕的心靈。”的確,育人是觸及靈魂、動人心魄的教育過程。教育者采用現身說法的教育方式,能夠有效地縮短教師與學生之間的心理距離,引起學生的情感共鳴,收到良好的效果。
終歸,教師教育學生必然要講究方式方法,講究工作藝術,掌握教育技巧。教師不能以發號施令、居高臨下、先入為主的態度去對待學生。教師要尊敬學生,相信學生,鼓勵學生,要用智慧來滋養學生的心靈,做到以心靈感受心靈,以感情贏得感情,使學生自覺地“親其師,信其道”。
(作者單位:江蘇省徐州技師學院)
(責任編輯:梁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