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畫面公司已經解散了”這條傳聞愈演愈烈的形式下,張偉平終于決定出來說一說。有兩家媒體得到了張偉平的召見,一家是新浪,一家是網易。張偉平舉著這兩家公司的麥克風,將同樣的問題回答了兩次,同樣的語句,同樣的憤慨與同樣的不平。末了,又與兩家公司形象的毛絨玩具親切合影,帶著同樣的,不怎么自然的微笑。
與曾經的意氣風發、睥睨天下的氣概相比,這番行為里幾乎可以聞到那么一絲絲“弱勢”的味道。像是當代的秦瓊賣馬,英雄一世,此刻也只能無奈氣短。
比如,他反復說“什么知情人???知情人是誰?知情人你知情嗎?我還什么也不知道,你能知個什么情?”——這是指今年3月,網上始傳張藝謀與張偉平分手,“知情人”“內幕人士”“不愿意透露名字的業內人士”紛紛輪流登場,確認這件事的真實性,并透露了眾多“不為人知的秘密”:一說分手是因為錢,《金陵十三釵》的總投資到底多少的確讓人存疑;又有說法是為了女人,比如《金陵十三釵》女主角張藝謀意屬倪妮,而張偉平卻有自己的盤算;還有人說是因為張偉平干涉張藝謀的創作,逼著他拍了一些他原本不想拍的片子,比如《三槍》,這部臭名昭著的爛片。
“知情人”還曾有過其他的暗示,比如為什么今年上半年會有張藝謀另有情婦且已生子的新聞?為什么張藝謀收取鐵道部宣傳片天價導演費的新聞,會如此沸沸揚揚?知情人點評說,“招招擊中國師要害”,可見,“沒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張偉平很委屈,他反反復復地解釋:錢的事是他一個人的事,從來不向張藝謀透露,“那個合同是我跟貝爾和威廉姆斯親自簽的,怎么可能讓導演知道呢?導演又不出錢,不可能讓他知道”。并且,他從來不干涉張藝謀的創作,“我前兩天才知道,他拍《有話好好說》的時候就琢磨著想拍《三槍》了”。
不能理解,又無法溝通?!督鹆晔O》首映之后,張偉平就再也沒有見過張藝謀。再往后,不見面的交流也變得不可能。無論是電話還是短信,張藝謀一律不回。托共同的朋友去聯系,也沒有下文。像周迅演過的一部電影《李米的猜想》里,周迅的男友鄧超有一天突然消失了,女主角剩下來的所有人生,只有一件事:尋找?!八€活著嗎?他去了哪里?他還愛我嗎?”這些念頭此起彼伏。張偉平的焦灼與李米焦灼類似,“你就當面跟我說一句,你像個男人一樣當面跟我交代一句沒問題吧?你不能這樣啊,就蔫溜地躲著,黑不提白不提,完了就哪兒冒出那么一堆知情人啊?!边@讓眾多看客也忍不住想替張藝謀回答一句,“愛過”。
《金陵十三釵》的文學策劃周曉楓曾經這么描寫張藝謀,“他帶有善良者那種幾乎必然的軟弱,怕人際間激烈的正面沖突,為此躲避、妥協和姑息”。“雙張”認識了20年,合作了16年,他們曾經被認為是電影圈最牢不可破的組合。張偉平家中有一張4米直徑的大圓桌,接待過賓客如云,熙熙攘攘,離離散散。張藝謀曾是這張桌子的常客,但現在,張偉平不得已,只能通過媒體向張藝謀“討說法”。張藝謀也仍然,什么都不說。
如今,張藝謀的去向大體已定,雖未正式公布,但圈內人盡皆知,他已經簽約萬達集團。而新畫面去向如何,目前我們只知道這家公司已經從寫字樓搬到了居民樓。關于未來,張偉平曾經這么浪漫地暢想,“以后老了不拍電影了,我們就一起去旅游,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休息,或者看別人拍的電影?!倍缃駨垈テ秸f,“我不看他,我現在跟他沒啥關系了”。(文 oek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