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震
1976年生于江蘇揚州。揚州國畫院專業畫家。2012年就讀于中國國家畫院賈廣健高研班?,F為江蘇省花鳥畫研究會理事,江蘇省美術家協會會員,江蘇省書法家協會會員,揚州市花鳥畫研究會秘書長。
徐震兄和我,是打小兒一起玩著長火的朋友。十幾年前,我們幾乎天天見面,那時候于他于我,都是真正的青春年少,不過在我的印象中,倒也并不神采飛揚、意氣風發,蓋在我們的面前,是關乎理想的模糊愿望尚未得到清晰的勾勒。
成長歲月中的每個生命絕無相同的軌跡,我們也便漸漸相忘于江湖了。而他曾經恣肆飛揚的大寫意花鳥,成為我腦海中遙遠的印記。
他的生活,我不再清楚,當年那些模糊的愿望還在嗎?何時候偶爾的邂逅,我的心底,會產生這樣的問題。
還在,在迂回中靠攏,這是很多年后的令天,我所得到的答案,也因此而欣然。
當年我們就喜歡說邗上老輩文人的故事,稱賞再三,不能自己。我們眼底的畫人,也不是今天的時髦一輩,要的是落拓風流。
這一點,在多年行走之后,我落到了疑惑上。而徐震兄呢?從他近來示我的畫作來看,是落在了堅信之中。
他依舊委明窗凈幾,品茗讀書;要有理奴相偎,鷯哥高慫。墻上需掛歌吹揚州的詩詞,案前需置暗蘊蕪城掌故的文玩古器。
這樣的白日夢,系于心底,流于紙墨,過于奢華,讀來驚心。
當日揚鎮書壇盟主孫龍父先生曾書一聯,曰:“安得素心人樂與數展夕,豈料塵世外別有一山川?!毙煺鹦值漠嬅嫠磉_的正是這等夢想,這是邗上固有固在的夢想,燈燈相照,延綿不絕。
而我所看重的,更是這畫面中千回百轉后前進的欣喜和愿望。他成長的道路,我自認為是比較了解的,他的繪畫,在很長時間里,歸置于逸筆草草,不知東方之既自。揚州文化氛圍下的追隨,雖則無可厚非,有時候,我也覺得于他的年紀而言,還可以更加振作一些,奮發一些。從這樣的立場和感情出發,今天如此認真的拓展值得肯定。
文人畫的問題,思考最為明澈者我以為無過于林風眠先生,他說:“西方藝術,形式上之構成傾于客觀一方面,常常因為形式之過于發達,而缺少情緒之表現;東方藝術,形式上之構成,傾于主觀一方面,常常因為形式過于不發達,反而不能表達情緒之所需求,把藝術陷于無聊時消遣的戲筆,因此竟使藝術在社會上失去相當的地位(如中國現代)……因此,當極力輸入西方之所長,以期形式上之發達,調和吾人內部情緒之需求,而實現中國藝術之復興?!弊鳛榱⒆阒袊鴤鹘y的畫人,徐震兄也許并無如此明晰的思考,但他今日開始具備這樣的萌動和趨向,在此明確錄出大匠至理,以為共勉。
當然,內容或者形式都并非最核心的分子,精神的踏實和舒展才是繪畫前進的本質所在。他近來的創作,都拿出來給我看過,給出一個畫壇中的定位為時尚旱,但我可以負責地講:這是叫人踏實的具備前進方向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