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宇 又署陳雨,浙江上虞人。現為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空軍美術書法研究院藝術委員,中國友聲書社學術委員,江蘇省國畫院特聘書法家,江蘇省青年書法家協會理事、學術委員。結業于北京大學書法藝術學院首屆書法研究生班。中國國家畫院曾來德工作室、中國國家畫院首屆沈鵬書法課題班。書法作品多次在全國與全軍的展覽中入展獲獎。發表書畫理論與評論文章約300余萬字,著有《蘇黃精神》《中國書法二十講》《流行書風論》等。
我多年不參加書法界的活動,認識的人越發少了。
認識陳宇,是在一次朋友的聚會上,他嗓門大,又愛說,他知道許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我沉默著,聽他侃侃而談,時而報以會心的一笑。
后來他進了北大的書法研究生班,我也在那里偶爾湊湊熱鬧,知道他既有南方人的靈秀,也有北方人的豪放。加上他的眼界很高,所以總是聽到他的“狂言”。如今交往多了,知道他的“狂言”是和他對藝術的執著與認知關聯在一起的。雖然我現在覺得別人的好壞與自己的關系并不大,但對別人多做評論,也算是為人熱情與真摯的一種流露,因此不管說對說錯,都值得珍視。
陳宇送我一本他寫的《蘇黃精神》,拿到手里略翻一過,便覺得他頗有深識。因我對蘇黃亦極有興趣,所以能看出他不同凡響之所在。
陳宇是理論與實踐并重的人,他用功地寫字,思考藝術的問題。用筆在平易中追求一種奇宕,是帖和碑結合的路數,極見才情。也許他的文章寫了不少,所以人們總認為他是搞理論的而不是搞創作的,這讓我頗為他抱不平,而且我也愿意他在實踐方面多下功夫,不必以一個理論家的身份與人相見。所以如此說,是因為理論屬于人文學科,是另外的一種思維,所以它才成為一門學問。在人文科學中,性靈固然少不得,做學問的功底卻最是重要。為了客觀,它甚至要摒棄情感的加入。而藝術沒有了情感,只能剩下一個空殼了。
我不是說理論不重要,而是實踐應該放在理論的前面。劉夢溪先生曾經對我說:“寫得好、畫得好是一流的才,懂一些理論并沒有什么了不起。要么做一個一流的藝術家,要么做一個嚴謹的學者。”此話贏得了我深深的認同,因為我認為我自己做的是學問,而不是理論,寫寫畫畫,也應該是一個學者應該具備的修養。我希望陳宇也能調整自己的方向,把藝術做好,把學問做好。至于什么理論不理論的,不提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