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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卿有寵(一)

2012-04-29 00:00:00秋若耶
飛粉色 2012年7期

每逢月圓之夜,皇帝的圣旨就會準時到我府上,賜我男寵六十人。

五年積累下來,也就造成了現在坐擁三千男寵的局面。

難怪長安人士都說滿朝文武,唯我圣眷最隆。

聽說平康坊的斷袖之輩以我為祖師爺,家家供奉。

我常對月感懷,荒淫無度的罵名貼在腦門,又有誰知道這些都是皇帝這個老狐貍的陰謀?

我——顧淺墨,官居三品,在家斗男寵,在朝斗政敵,上得朝堂,下得青樓,眼看著即將成為一代曠世宰輔,然而,我的紅鸞星卻遲遲不動,連我師父這樣的世外高人都憂心忡忡,最后大筆一揮,傳書:速尋徒婿來見!

我無語凝咽。

他們哪里知道,本官其實是女人。

第一章 男寵偷情,情何以堪

院墻下桃花正好,半掩的碧窗內,春色正濃。

“千瀾……”女子柔媚的嗓音拖長了語調,微顫,纖腰起伏,魂喪魄碎。女子秀發散落到枕榻外,如一波春潭般漾動。

軟榻下,各色衣衫散了一地,繡帳蕩漾不止。

一室春光,正應和了外面的桃花妖嬈。

我站在窗外許久,看得發呆,直到一瓣桃花飄下來打到臉上,抬手摸下花瓣,被臉上些微發燙的溫度駭了一跳。

“大人。”府上的總管梅念遠在我耳邊一聲低喚,又駭了我一跳。

我回過神,掃了他一眼,分明看到他極快隱去眸底的笑謔。我一甩袖子,轉身快步走了幾丈遠,方擇了一塊青石坐下。總管梅念遠疾步跟來,站在我坐的青石前,瞧著我。

我面色陰晴不定,淡淡道:“梅總管急急叫我來,就為了看這個?”

梅念遠白皙的面皮一臉淡定,狹長的鳳眼瞅了瞅我,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道:“這不是第一次,若不是讓大人親眼看到,他二人定不會承認。念遠恬居總管一職,也沒有法子。”

我一口悶氣被堵了回去,一時竟找不出什么話來。

梅念遠將頭轉向一旁,扯著嗓門高喊了一聲:“大人!”

我從青石上滑下,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梅念遠趕緊上來扶我,滿臉歉意。我怒火攻心,正要發作。

“嘭”的兩聲響,房內正上演春宮的兩人從榻上滾下,手忙腳亂裹了衣衫后,從門內沖了出來,見到門外的我,頓時嚇得哆哆嗦嗦跪倒。

我推開梅念遠的手,站得筆直,雙袖往身后一負,冷冷望著地上的那對男女。一個是我的書童,一個是我器重的丫頭,平素待他們不薄,竟不知二人是什么時候搭上眼的。

“大人,這是誤會!”千瀾抬起清秀的眼,神色懇切。

“大人,不怪千瀾!”如歌臉掛淚珠,神色楚楚。

我順了順氣,平生最恨別人騙我,盡力將語調放平緩,再帶上幾絲涼颼颼的語氣,道:“誤會?你們莫不是要說,方才本官瞧見你們赤裸相對,是在運功療傷?”

千瀾一手緊拽著凌亂的衣襟,一手放在膝蓋上緊緊扣著,抬頭望著我,眼神頗為凄涼。這眼神,讓我都以為自己判了一樁冤案。千瀾不過十八九歲,模樣清秀,眼神清澈。當初在皇帝賜給我的眾多男寵中,第一眼我便瞧見了他,愈看愈舒服,便親點他為書房侍童。名義上,千瀾仍是我的男寵,雖然我從未讓他伴寢過。

每多看他一眼,我便說不出更重的話來,遂將目光轉向如歌。

如歌梨花帶雨,咬著嘴唇顫顫道:“大人,真的不怪千瀾,都是我……”

“梅總管。”我向旁邊道。

“在。”梅念遠靠近一步,等待我的指示。

“照我顧府的規矩辦。”甩下這一句,我大步從下跪的兩人身邊走過,留下一陣冷颼颼的旋風。

“哎——”走出偏院,我蹲在一株桃樹下忍不住嘆了口長氣。府里男寵偷情的事,據梅念遠匯報,每月都會有兩三起,禁都禁不住,何況,如今正是陽春里。

收起思緒,我從桃樹下站起身,撣了撣袍子上的花瓣,走出幾步,忍不住吟了一句酸詩:“若教眼底無離恨,不信人間有白頭。”

“大人又傷懷了?”

我回頭,見梅念遠從桃花樹后走過來,一身青色的長袍映在花樹下,愈發顯得身段修長。他青衣烏發,半笑著走到我面前:“今日十五了。”

我心中抽搐了一下,十五又逢十五,月圓又逢月圓。

每逢月圓之夜,皇帝的圣旨就會準時到我府上,賜我男寵六十人。

至于為何要選在月圓之夜,那便是可引人無限遐思的某種考慮了吧。

我顧淺墨在京師為官五載,累積下來,被賜的男寵已有三千多人,若不是每月都遣散一些去田莊,只留下合眼緣的,恐怕如今我就要窮困潦倒流落街頭了。即便如此,府中還是余了三百號人,且呈遞增趨勢。

為了裝下他們,我不停擴建府院。如今滿長安,沒有哪個官員的府邸能大得過我顧府,沒有誰家的人口能多得過我顧府,也沒有誰家的費用雜賦能超得過我顧府。

然而,這些都不重要。我已經記不得在自己臥房被夜襲了多少回了,也記不得他們都用過哪些手段誘騙我去他們臥房。

作為皇帝賜下的面首,他們無不秀色可餐,然而月復一月年復一年在海量的美色熏陶下,我對他們,多數是踢下床就忘。

每月十五,新的面首來到,無一例外會在府上掀起一陣子的風波。早先來的前輩會品著茶設賭局,這幫晚輩會重復多少他們使過誘騙我的手段。后來的晚輩也會對這幫只會漠然遠觀的前輩們嗤之以鼻,表示他們絕對會將前浪拍死在沙灘上,成功與我春風一度,完成某項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我都早已習慣了,也能做到視而不見了。但我今天心情不痛快,不想接旨。

我向梅念遠伸出手:“今夜本官要去醉仙樓。”

他從袖子里掏出一個荷包,放到我手上,囑咐道:“大人省著點花,這個月的開銷又要加大了。”

“嗤!”我將荷包塞進袖袋,道出至理,“本官府上的開銷,本就是逐月遞增的。宮里那頭老狐貍就盼著本官破財呢,我要讓老狐貍看看,是他先蹬腿兒呢還是我顧淺墨先完蛋……”

余下的詛咒都被梅念遠一只手掌堵回去了。我瞪大了眼睛,跟他四目相對。他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才將捂著我嘴的手掌松開。被他手捂過的嘴上似乎有縷縷甜香,我伸出半截舌頭舔了下嘴角。

“府上人多耳多,大人還需謹慎行……”梅念遠沒說完,望著我下意識的動作,眼眸定了定,似乎忘了要說什么了。

“我曉得。”見到平素總是從從容容時不時拿眼角瞧我的總管此時的異樣,我就得到某處惡趣味的滿足,于是怒氣也消了,朝他擺擺手,飄然離去。

“大人不接旨,萬一圣上怪罪……”我正要飄去時,梅念遠扯住了我袖子一角。

“怕他作甚!”我再甩袖子。

梅念遠又扯住我,我有些不耐。他松開手,退到一邊:“少喝些酒。”

我邁著公府步,哼著曲子吟著酸詩,從袖里掏出折扇抖開,出府逛青樓去了。

出了府才想起一事,千瀾的事,不知道梅念遠是怎么處置的。他那眼神似乎還晃在我跟前,那般委屈,那股無辜……

莫非真有冤情?

他奶奶的,活春宮都被我看了個徹底,何談冤枉?

枉我平昔待他清清澈澈,克己守禮,生怕一不小心調戲了他,誰知,誰知他竟……

罷了罷了!

當“醉仙樓”的招牌懸在頭頂時,我的滿懷愁緒都散到了盡頭。醉仙樓是百年老字號,據說一百年前盛行男風,內有美男無數,雖說如今已悉數換作美女,但其長安風流淵藪的地位確確是不可取代的。

門口的小廝認出我來,忙上前打千:“顧大人,您來了!”

要說長安不認識本官的人還真是不多,我撫襟長嘆。怎么說我也是辛酉年及第的頭榜狀元郎,從七品小官做到如今的正三品門下侍郎,整整花了我五年時間啊!我何其不易!然而,被萬人所識,卻不是因為這個,乃是皇帝這只老狐貍害的。

滿朝文武,有誰能得我這么隆厚的圣眷,每月都有六十名男寵賜到府邸?滿長安,又有哪個登徒子能像我這般坐擁三千男寵?哪個斷袖之輩不是對我羨慕有加嫉恨有余?哪個同僚不是在我背后指指點點?

本官每次乘馬出行,意圖考察民情,總能引來眾多的圍觀者。

——看哪,他就是顧淺墨,男子斷袖都供奉他,據說是能沾點風流氣!

——原來如此!這模樣長得千嬌百媚,難怪斷袖!

——指不定跟皇帝也有一腿!

本官出行,屢屢中途改乘轎子。但也不能阻擋長安百姓對我的熟識。

“顧大人,好久沒來樓里坐坐了!”小廝笑著為我引路。

我瞇著眼睛笑:“政事繁忙。”

一個不留神,瞧見小廝嘴角抽了抽。

我被引到二樓雅座,老鴇秀娘笑靨如花揮著手絹,扯著嗓門吆喝:“姑娘們,顧大人來了!”

我一抬頭,就見四面八方的人潮涌來,花紅柳綠,一片腰肢招展。再一轉頭,見樓上樓下的嫖客們都被拋下了,有的還維持著左擁右抱的姿勢,懷里的佳麗卻動如脫兔擠入人潮奔本官而來。

眾人皆知,鄙人在好男風的同時并不落下女色,且每次逛窯子都絕不吝惜俸祿,一擲千金。門下侍郎身上的牛毛拔都拔不完,九牛一毛算得什么!

我汗水淋漓從眾姐兒的溫香軟玉中擠了出來:“美人們稍等,本官出恭則個!”

溜到后院透了口氣,我拍了拍梅總管給的荷包,他二大爺的,這點錢哪里夠這里的高消費。我抹了抹頭上的汗水,忽覺哪里不對。

平素來醉仙樓,并沒有引起這么火暴的場面。難道本官在近日同府中男寵周旋下又憔悴了幾分,更添了幾分動人不成?

我摸著臉思慮,忽然一只手就摸到了本官身上。

自腰身,往胸部去——

我渾身一抖,霍然轉身,嘴上忽地被一個紅唇堵上。

熱致纏綿的舌吻。

我如五雷轟頂……

第二章 月夜偷襲,色膽包天

一個柔軟的身子將我鉗住,兩只手在我身上亂摸,嘴上也不消停。我被吻得只有出的氣沒有入的氣,眼前金星亂冒。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人推到一邊,連站的力氣都沒有,軟趴趴就要倒地。一陣香風襲來,有人的袖擺掃到我臉上,一只有力的手將我扶住。

我揮了揮眼前悠悠轉的金星,想要站定,卻還是軟綿綿地一頭扎入這人懷里。

好香,我就勢嗅了嗅,一種從未聞過的香氣,絕不是醉仙樓的庸脂俗粉。

“新來的姐兒嗎?”我揚起手,在這人臉上摸了一把。

“不好了,顧大人染指小晏了!”遠處有人尖叫。

我醒了幾分,睜大了眼,瞪著面前抱著我的——男人!

此人長眉斜斜飛入鬢發中,轉眸顧盼間盡是風華流轉,不是人們慣常所說的美或俊,而是一種臨風的氣質,仿佛從古畫中走出來,踏入了滾滾紅塵中。

他一手拍在欄桿上,一手摟著我,不經意地喚了一聲:“顧大人。”

我還沒來得及站直,就聽見走廊外瘋狂的喊聲:“小晏!”

“小燕?”我和藹謙恭,有禮有節地閃到他胳膊外,準備給鶯鶯燕燕們讓出道來,好讓她們以人潮的架勢撲向這位。

然而始料未及的是,她們個個面賽桃花,眼眸蕩漾,只在樓上樓下拋出媚眼,并沒有實際行動。

這是說明,這位小燕的魅力不及本官呢,還是他不染塵埃的清風氣質勝過本官紅塵滾滾的風流氣質?

我不愿多想,想多了就會往后者跑偏。

我又多看了他幾眼,他隨我眼風望了過來,寡淡地笑道:“顧大人有何指教?”

“方才偷襲本官的姑娘是哪個?”我道。

“未曾看清。”他眼梢一笑,眉間的雅致氣息頓時流淌出來。

我想也未想,道了聲多謝,轉身就興致索然地往樓外走。

“顧大人,還沒玩夠呢,怎么就要走了?”老鴇秀娘忙著來攔我。

“你們不是有什么大雁小燕嗎。”我酸酸地道,把袖里的荷包拋給了秀娘。

老鴇也不客氣,涎著臉送我出樓:“顧大人改日再來!”

我正要踏出去,那個小燕在背后叫住我。我一臉怏怏地回頭,瞧見他依著翠欄,一身春衫,手里握一杯酒,玄奧地道:“三日后,再向顧大人敬酒。”

出了醉仙樓,我臉上怏然的神色霎時換去。夜色正深,幸有明月當空,想必這清朗的月色能照出此時我臉上微冷的笑意吧。

小晏?

偷襲我的姑娘,那只不安分的手在我身上滑來滑去,停留最多的地方,哼哼。

是在試探嗎?

我低頭瞧了瞧自己平坦的胸部,在夜色的掩蓋下,松了松束胸的布,頓時舒坦多了。當初參與科考,都未能有人識破我的女兒身。不過話說回來,當初年紀尚小,裝扮起來簡單,再加上我豐厚的賄賂,這一路都極為順暢。不過,我對著月亮發誓,我頭榜狀元的名次可是實打實的。昆侖山上,在師父的監督下苦學十年,若還贏不過大曜迂腐的讀書人,只怕師父他老人家會將我毀尸滅跡不承認有我這么丟臉的弟子吧。

月色下,我路過平康坊,從一些敞開的窗戶里瞧見自己的畫像被掛在墻上,正受著像前銅爐里的香火。我掏出折扇,虛扇了幾下,看來,本官快要趕得上狻猊了。

我對月嘆息了一聲,磨磨蹭蹭踏著月色,終于還是回到了府上。

宣旨的太監坐在院子里的日晷上,瞧見我,噌的一聲站了起來,眼含熱淚:“顧大人,您可算是回來了,老奴等得都快睡著了!”

“葉公公辛苦了,您何必這么呆板,圣旨交給我家總管不就成了。”我大大咧咧往屋里走。

葉老太監一把扯住我,抹了把眼淚:“大人說哪里話!老奴項上的腦袋還想多保幾日呢!”

我從他手里扯過圣旨:“好了好了,本官接旨了,葉公公也回宮睡覺吧!”

“這這……”老太監一臉為難,不知這樣是否妥當。

“這圣旨都宣了五年了,你我早就爛熟于心了,還念個什么啊!”我一步踏入屋內,癱倒在太師椅中。

梅念遠適時趕來,將老太監勸出了府,似乎還拿了一錠銀子塞入死太監的袖子里。

我在太師椅里翻了個身:“總管,快拿水來!”

梅念遠忙忙送來茶水。

“痰盂。”

梅念遠又立即捧來。

我含了滿滿一口茶水,再吐到痰盂里,再含水,再吐。一直漱了六杯水的口,才又癱入椅中。

“大人吃什么了?”梅念遠滿臉好奇。

“吃了口水。”一語出,我胃里頓時翻騰,被自己給惡心到了,又連連要水,繼續漱口,漱到后來幾乎都要吐了。

總管面似憐憫地遞來茶水,可我從他眼里總感覺出一絲怪異,那憐憫十分的不真誠,我也不跟他計較。最后他扶我回房歇息,我腳步踉蹌,被門檻給絆了一下,他伸手將我當胸一攔。我即將前傾的身體自空中折回,但還是擦過了他手臂。

他三舅舅哎,我竟忘了,布被我給松開了。

梅念遠表情穩定,未有異樣。

我可以解釋為自己腰板力道未在酒肉美色中荒廢,那個當空折回的動作很是及時。

可是,怎么解釋顧淺墨瘦弱嬌小的身子骨能完成如此高難度的動作?

又怎么解釋那一瞬間,僅僅是一瞬間,總管手臂僵硬的剎那?

我躺在臥房的床上,左右翻滾,我這腦袋是怎么了怎么了,五年都未出紕漏,豈可毀在一旦!

我還沒滾完,窗外梅念遠去而復返:“大人!”

“作甚?”我警覺地屏息。

“今夜送來的六十人,安頓在西苑了。”

“你妥當安排就是,以后不必跟我匯報。”我在暗夜里緊緊盯著窗外的人影。

“如歌和千瀾已讓他們收拾好了,明日就可遣往田莊。大人房內缺丫鬟,可要喚哪個過來服侍?”

“今夜罷了,明日再說。”

“好。大人好生歇息吧,明日早朝不要誤了。”

“嗯,知道了。”

聽著他腳步聲遠離,我才重重舒了口氣,倒回榻上。想到千瀾和如歌,心里又微微不痛快。肚內思量著,不知不覺就睡去了。

月色清涼,有人背著窗欞的月光,一步步踏碎床頭支離的月影。奇香裊裊,伴著月光浸透在一室的幽暗里。

衣衫從身上滑落的動作,如同一個幻化的鏡像。一只光潔的手從月色里伸來,掀了我身上的被子,發燙的手掌摩挲到我肩胛,妄圖從我領口內探入,同時整個身體向我壓來,俯身尋我雙唇。

我伸出一指壓到他嘴上,掀開眼皮:“閣下哪位?”

他身體繃得緊:“我……我……大人……你……你怎么沒睡著?”

“本官在等你呀。”我撐著眼皮,打量還壓在我身上的某個人,同時收回手指,在床頭某處突起的地方按了下去。

月色下,他臉上泛著潮紅,眼里閃動著光芒,含情凝視于本官:“大人原來……這么善解人意,我還以為……”

“以為什么?”我按住了往我領口繼續探入的火熱手掌。

“以為大人過度操勞國事,無暇體會這人間妙趣。”他媚眼如絲,一只手被我制住,另一只手則繼續求索,愈求愈不是地方。

“呼”的一聲,燭臺被燃起,一室的黑暗都驅盡。火光乍起,我和壓著我的不速之客紛紛抬手遮住眼睛。適應了一陣,我才勉強挪開手掌,在煌煌燈火下再細細打量身體上方的某人,此人媚態萬千,也不失為一個美男。

見我在打量他,他也繼續脈脈含情地回視我。

“梅總管,莫非在等本官將他踢下床?”我慢慢道。

尚未來得及看清美男臉上的錯愕,三尺外火燭旁的梅念遠已出手將美男拖下了床榻。

“放肆!大人未傳喚,竟敢私爬大人的床!”梅念遠挽起袖子,將美男按得跪倒在地。

“大人……大人饒過小的吧!”美男跪在地上,還不忘向我拋媚眼。

我熬了大半夜,實是困得很,極不想動彈,但此際也只得慢悠悠爬起床,整了整身上的深衣,將腿擱下地,坐在床沿上打了個哈欠:“我房里的媚香是你點的吧?這點下三濫的手段就想放倒本官,你初來本府,也該向另幾個院子的前輩打聽打聽,哪些手段是早已淘汰的,哪些是可以嘗試的。”

美男跪在地上,一副受教了的表情,眼睛卻緊緊黏在我身上。莫非還要本官繼續講講潛規則?我又打了個哈欠,準備多說幾句。

“咳!”梅念遠假咳了一聲,一腳踹在美男的屁股上,美男嗷了一聲。

梅念遠拿目光示意我:“大人。”

“嗯?”我半撐著眼皮,順著他的目光走,最后將視線落在我衣不蔽體的大腿上。我輕咳了一聲,不動聲色一拂手,將衣料勻了些遮住白花花的腿肉。

正捂著被踹疼了的屁股的美男一臉扼腕的神情,幽怨地回瞪梅念遠。

“關去柴房餓三天。”我一揮袖子。

“大人饒命啊!”美男爬過來,扯住我衣擺,“嗤”的一聲,我半截衣料都被撕了去。

三雙眼睛,都聚到了我光溜溜的腿上。

第三章 慘遭彈劾,甚為心酸

美男被拖了出去,夜里還傳來凄慘的哀號。

“大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關我六天,我要餓死了,嗚——”

這一夜,我睡了兩個時辰不到,寅時初刻便起了床,我打著哈欠流著淚,窸窸窣窣摸衣服。

作為朝廷命官,每日例行上朝是免不了的事,像我這樣的正三品官員,就更是風雨無阻。

我起床時,天幕上還掛著尚未落下去的圓滾滾的月亮。丫鬟們伺候我用了些早點,就有小廝備了轎子,挑了燈籠。我坐進轎子前,對已經忙里忙外的梅念遠招了招手。

“大人有吩咐?”他將手里的賬冊往袖子里一攏,疾步到我面前。

“如歌和千瀾,把賣身契給他們,他們要愿意去田莊也行,不愿意也隨他們意思。”末了,我還嘆了口氣。

梅念遠拿眼角瞟了瞟我:“大人說的是真心話?”

“萬分真心,一分不假。”我側身挑起轎簾,忽然有些神傷,心里冒了個酸泡,掏出折扇,抬頭看了看圓滾滾的月亮,張了張嘴。

“大人再吟詩可要耽誤上朝的時辰了。”梅念遠低眉順眼道。

我把即將脫口而出的酸詩咽下肚,覺得分外可惜。

一路晃悠悠,我在轎子里睡得東倒西歪,半個時辰后入了大明宮,小廝將我喚醒。我正了正帽子,整了整紫袍朝服,順了順腰間的金魚袋,這才深吸一口氣,彎身一步跨到轎外。

御道上,冠蓋云集,車輪滾滾,都在下馬橋前止步。

“顧大人早!”

我最后一次整理自己的朝服,聽到有人跟我打招呼,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漆雕大人早!”我向來人微笑。

大理寺少卿漆雕白是滿朝文武中少有的幾個愿意同我來往的官員之一,雖然他是從五官,我是正三品,卻毫不妨礙我們臭味相投把酒逛青樓的情誼。

說起我們的交情,那可是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三年前,我官居五品,漆雕白剛從邊陲小縣的九品小官調任京師,他踏足京城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去尋覓風流淵藪醉仙樓。而彼時,本官正在醉仙樓擁著美人品最新到的金絲釀。

那時那刻,又正逢我的頂頭上司吏部尚書常老兒來醉仙樓品茶。得到消息的一瞬間,我從美人懷里滑到了床底下。片刻后,我發現這床底下還藏著一人,這人便是漆雕白。

醉仙樓是京師貴族尋樂的場所,已是人們心照不宣的事,但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就是盡量避免在樓里碰面。要是不巧,官員甲不小心與官員乙打了個照面,更不巧的是,二人都跟同一個美人度過春宵,試想朝堂上冠冕相見的兩位君子,此時卻被對方識破自己的齷齪事,其別扭可想而知。

漆雕白便是為了避開我而鉆進床底下的,我則是為了避開常老兒而滾進床下的。我倆初識,卻一見如故。大概更多的原因是彼時我們都不得不斂聲屏氣,躲過常老兒不為人所知的風騷勁。常老兒已年過六旬,其修為卻著實令床底下的我和漆雕白咋舌。

常老兒走后,我和漆雕白便在青樓里喝起了酒,我給他講解醉仙樓的種種趣聞,他給我描述邊陲的風物。后來,我們便有了等同于拜把子的交情。

再后來,我名聲一日比一日差,朝中同僚個個恨不得將我踹出京師,不屑與我為伍。令我感動的是,漆雕白從未唾棄過我,得了閑,我們還會一同逛逛窯子吟吟酸詩。

如今,我是門下侍郎,漆雕白是大理寺少卿,政務上來往不多,交情卻是一層層壘了起來。

譬如現在,朝官們一個個視若無睹地打我跟前路過,只有漆雕白上來跟我道個早。

“冠蓋滿京華,為何斯人獨憔悴也?”劍眉星目的漆雕白同情地看著我。

“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漆雕公真乃知音也!”我慨嘆一番。

前來上朝的官員,紛紛對我們繞行。

我和漆雕白互相做了個請的手勢,又一同踏上步往含元殿的蓮花紋石階。

在跨進主殿時,漆雕白湊到我耳邊小聲道:“顧大人今日小心了,聽說御史中丞謝大人又將你參了一本。”

我心里愈發酸楚,這人在我心底幾乎是個觸不得的人物,一觸就心酸。

朝堂里,天子身著明黃的龍袍頭戴通天冠,端坐至尊龍椅,于高階上俯瞰滿堂文武。我往文官隊伍里躥,盡量將自己埋沒在一群衣冠之中。

在太監一聲“有本上奏”的喝聲中,我身后有人大步跨出行列,跪拜于地:“陛下,臣有本奏!”

一聽這個聲音,我就垂下眼瞼,壓低目光暗瞟過去。

緋色官袍穿在他身上總是那么合身,連一點褶皺都瞧不見,跪也跪得氣宇軒昂。望著他的身影,便知曉何為龍章鳳姿。我目光幽幽飄飄安放在他身上,耳中傳來他清朗的嗓音:“御史中丞謝沉硯彈劾門下侍郎顧淺墨!”

上自皇帝,下自百官,都似有意似無意向我瞥來各異的眼神。我膠著在謝沉硯身上的目光只得一分分不著痕跡地收回,再垂下眼瞼。

見我經受了眾人鄙夷目光的洗禮,明堂天子才咳嗽一聲,嚴肅又和藹地喚我:“顧愛卿?”

“臣在!”我忙出列,跪下,同時再瞟一眼旁邊跪著的謝沉硯。

他視我為虛無,將袖中奏本取出,遞給太監。太監將本子呈給天子,老狐貍一邊裝模作樣翻看奏本,一邊故作不解:“距上回謝愛卿彈劾顧愛卿不足半月,怎又監察了這許多?”

謝沉硯抬首答道:“回陛下,門下侍郎顧淺墨行為不檢,屢訪風月之所,身為正三品的朝廷大員,不修身治國,不為表率,卻沉溺美色,其罪一;身為門下省要員,不勤政務,卻引起長安男風盛行,其罪二;其府邸擴建不止,不僅占用民宅,且規格僭越,其罪三;我大曜制,百官乘馬上朝,三品以上可乘朱軒馬車,但不得入大明宮丹鳳門,而門下侍郎顧淺墨獨乘四人抬軟轎,入丹鳳門,其罪四……”

我跪在地上,眼皮打架,一宿沒睡踏實,一個不留神就打起了瞌睡。夢中,桃花紛飛,我擁美人正喝酒,忽然一人從旁閃出,冷冷地指著我的鼻子:“顧淺墨,你著實無恥!”我打了個寒噤,猛地就醒了。

忙將身子跪正,感覺到微冷,這料峭春寒真是——

我活動了下有些發麻的膝蓋,盡量將動作掩蓋到不為人所知,忽然感覺眼角余光里有些異樣,我微微偏了下頭,同謝沉硯薄怒的目光撞個正著。

我怔了怔,心肝肺都一起跳了起來。他終于不再視我為虛無了,可是,卻視我為生死不容。我將自己視線從他臉上收了回來,低低一嘆。

他抓著笏板的頎長手指緊了緊,我脾臟也跟著跳了起來,甚為擔心他會像夢里那樣指著我鼻子罵我無恥之甚。

身為五品的御史中丞,此人監察百官毫不含糊,就連本官都屢屢被他彈劾,思及以往,約莫他彈劾我次數最多,真不曉得是我哪里得罪了他還是我被人拿捏的把柄太多,著實可嘆。

今日朝堂里的彈劾,以老狐貍對我訓斥幾句再扣三個月俸祿的裁決告終。我被彈劾的那些個罪名,累加起來,足以讓我丟掉烏紗,輕則撤職流放,重則是下牢獄被砍頭。百官皆知,老狐貍不會真追究我的這些個罪名,所以一般也就睜只眼閉只眼,只有謝沉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執著地上奏參本。

至于皇帝這個老狐貍為何一面縱容我一面又不制止御史對我的彈劾,沒有人知道。至于謝沉硯為何一直這么鍥而不舍地與我為難,也沒有人明白。

我從寒冷的大理石地面起身后,膝蓋酸麻,一個不穩,顫顫巍巍倒在了方起身的謝沉硯身上。

那個瞬間,我聽見周圍吸冷氣的聲音,以及低低的不屑嘲諷,無外乎又是我以色相勾引政敵云云。

謝沉硯臉色極度難看,我道了聲“抱歉”,趕緊撤身,奈何膝蓋還未恢復知覺,再度歪倒,這回……這回卻是直接撲入了他懷中。

朝官們紛紛拿笏板掩面,也不知道是非禮勿視呢還是不忍卒睹。龍椅上的老狐貍干咳一聲后,拿了奏折假意翻看。

我干笑幾聲:“那什么今日天氣甚好謝大人一起喝杯酒或者喝個茶不知意下如何?”

謝沉硯身體僵硬,怒氣隱隱,一把將我推開。

我踉蹌間退了幾步,拿手捂著心口。他……他竟一掌拍在……拍在我心口的位置……

真是夠流氓。

某處隱隱作痛,我強行忍下,暗中瞥他一眼,見他微微怔忡,略有不可思議地低頭瞧著自己手掌,再不可思議地抬頭看我,碰著我看向他的目光,一瞬間,他臉上神色甚為古怪。

在整個朝堂都處于詭異氣氛的當口,老狐貍突然清了清嗓子:“各位愛卿,朕初九日將在杏園設宴,宴請今年頭榜的三甲,各位務必列席。”

“恭祝吾皇又得良材!”百官跪地拍著必不可少的馬屁。

退朝后出了含元殿,我剛要上轎,忽聽身后有人道:“顧侍郎……”

我邁出的腿收了回來,轉身看向朝我走來的謝沉硯。我讓自己做了個官樣笑容,臉皮隨著血管下脈搏的跳動而微微抽搐,看著他一步步走來,我竟突然萌生鉆進轎子里逃命的念頭。

紅袍在他身上如深秋的楓葉林,三千緋紅三千釄艷,風中飄擺,凌凌肅肅,彷如燃盡天地萬物的烈焰,帶有令人迷醉的誘惑,卻又危機四伏。地獄的紅蓮之火,從天邊呼嘯而來,我渾身一顫。

他走到我跟前,眼光在我身上掃視一圈后,緩緩啟齒:“你……”

我抬起眼眸,不顧晨風吹亂我的紫袍,也不理從官帽內散落的幾縷發絲,收回假笑,不動如山地淡定看他:“謝大人有何指教?”

謝沉硯退了一步,伸出兩臂對我做了個躬身抱拳禮:“朝堂上,下官有失禮儀,乃一時情急,特向侍郎請罪!”

我看著他躬身為禮,清風過袖,過了一會兒才淡語道:“嗯,原是我的不對。”說著,我上前一步,想要扶他。

他不著痕跡地避開我,收了躬身禮,抬頭時,目光從我面上輕輕掃過,我追之不及。

“大人行為若依然故我,下官也將繼續向圣上上書,撤免大人侍郎一職,令德者居之!”他目光錯開我,方道歉又來威脅我。

我望天一嘆:“謝大人請便。”

鉆進轎子里后,我又掀起窗簾,對外揚了揚唇:“我入不了閣,你以為是你彈劾之功么?”

謝沉硯臉上無太多表情,只低低瞧我一眼,但他眼中似乎還有意思要表達。我放下轎簾,歪靠在軟枕上,不禁感嘆自己官運太背。這門下侍郎聽起來不錯,可不入閣為相,一切都是虛銜,也就容易被人拿捏,連老狐貍其實都不是太在意我。

嘆著嘆著,忽然腹下一脹,一股熱潮隨著我的嘆氣聲自某個不可言說的部位涌下。

下期預告

十七歲那年,我被師父玉虛子一腳踹到了大曜國來參加科考,彼時我扭扭捏捏地提問,我這女兒身該如何掩飾。師父將我從頭發絲打量到腳指頭,最后舒了口長氣安慰我道:“放心,你這身板看不出男女。”

我很不高興地繼續提問:“我來那個怎么辦?”

師父茫然道:“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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