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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要點火

2012-04-29 00:00:00省笑瞳
飛粉色 2012年1期

文章簡介:

她是狼女,天生與人不同。只因為她自小生在山里由母狼養大,所以,她永遠只是個沒有人性的畜生嗎?

楔子:

大雪紛飛,厚如膝蓋的積雪鋪滿整座山頭。皚皚白色中,只見一只高大駿馬穿行其中,馬背之上則坐著一個衣著華貴氈裘的年輕男子。男子肩背幾支簡易冷箭,一雙俊眸則熠熠直視眼前這片皚皚山色。

這里是隸屬皇家別院的木蘭圍場,身為當今八阿哥的他自是有權涉獵其中。如今已是寒冬臘月,圍場雖不若春秋那般野物豐盛,可也因為少了綠葉的掩蓋,讓一些平素難以尋獲的獵禽現身。

忽然間,他眼一瞇,利落拉開長弓,對準前方冷冷射去。冷箭一路暢通無阻,眼看就要射中前方專注撕著野兔的母狼。一個黑影突然沖了過去,嗚叫著警告低頭覓食的同伴,冷箭則一舉射中黑影身上的舊裘皮,深嵌厚雪之中,令黑影一時逃脫不得。

綿億見狀,冷冷瞇起眼。

只見被驚至遠處的母狼突然停下逃生步伐,莫名回頭瞧了那黑影一眼,隨即低“嗚”一聲匆匆離去,而被冷箭鉗制在地的黑影則不甘被束縛,脾氣暴躁地試圖拔箭。一頭烏糟糟的頭發遮蓋住大半容顏,可那身形——

分明是個人。

“你是什么?!”

意識到這個可能,綿億跳下馬,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甫逸出,便將地上狼狽掙扎的女人給駭了一跳,頓時猛烈抬頭沖他一陣威懾性的齜牙低吼:“嗚……嗚……”

凝著他的是一雙烏溜溜的黑眸,眸中則充滿野性憤怒,像是隨時會趁他不注意撲上前,將他撕成血肉。

狼女?

聯想到方才那母狼奇怪的一瞥,綿億心中已然了得。是曾聽過野狼在失子之時會誤將人類幼孤代為撫養,卻怎么也沒料到居然叫他遇到這等奇事。他毫不畏懼上前,想要撩開她額前長發,試圖看清她真實容顏。

“嗚!”

感受到威脅的狼女身子一緊,鋒利長指甲冷不丁狠狠劃向他。綿億臂膀一陣吃痛,劍眉微擰瞪著被劃破的手臂,上頭正微微沁出一絲血。而他眼中的“囊中之物”則渾身顫抖地敵視著他。

“看起來野性十足呢!”

他掀唇,濃厚白氣隨之呵出,并未惱羞成怒。如今整個圍場只他一人身在其中,想要將她“溫柔”帶回府怕是有些麻煩。想到這,他長腿一邁,利落沖她脖頸砍下一記手刀。

下一刻,溫香軟玉重重跌在白雪之中。綿億謹慎上前,確定她已然昏迷,這才將那嬌小身軀輕輕攬起,舉身抱在懷。

此時,木蘭圍場大雪又起。大片雪花自天而降,輕輕落入厚如膝的雪地,似暖絮飄絨。

“就叫你雪絨吧。”他滿意起下這個名字,隨后載著已然昏迷的狼女,快馬趕回貝勒府。

1.

“貝勒爺回來了!嫣然小主,貝勒爺自木蘭打獵回來了。”

丫鬟甫踏入走廊便高聲傳喚,巴不得將這好消息快點傳達給自家主子聽。原本安心侯在侍妾房的嫣然聽聞,不禁面帶喜色,急切邁著小蓮步追了出來。

“貝勒爺?”

見那思念已久的偉岸男子快步踏進府,嫣然嘴角綻笑美艷如花,很快笑容剎止。綿億無視身旁打扮嬌美的侍妾嫣然,肩扛因一路顛簸而漸漸蘇醒的雪絨,徑自往后院的浴房快步走去。

“嘭!”

他一腳踹開浴房,無視里頭幾個正燒著熱水的婢女目瞪口呆的模樣,綿億凜著臉厲聲指示:“……給我把她整個兒好好清一遍!”說罷,一舉將意識不清的雪絨丟進剛燒熱的浴桶里。

煞那間,滾燙的熱水猛然灌進雪絨鼻息。她一陣猛咳,本能張著雙臂往外爬。

“嗯……嗚!”

“按住她!”綿億站在離浴桶不足兩米處,冷聲命令。一旁婢女見狀慌忙上前,一人一頭用力按住雪絨的肩。

“咳咳……”被嗆了幾口熱水的雪絨滿臉恐懼,不明白這奇怪的熱度究竟是從何而來,一心只想逃離這片未知之地,她下意識張開十指朝眾人一陣猛抓。

“貝勒爺,絨姑娘的力氣太大,我們實在……”一旁被抓得滿臉花兒的女婢哭喪著臉求救,實在難以駕馭如此難的工作。

綿億瞪著快要掙扎出浴桶的雪絨,明白以這幾個小婢的氣力根本制馭不了她,只得厲聲說道:“你們都出去吧。”說罷,他上前,驀地伸出有力臂膀,大手用力按住濕成一團的雪絨,強行將她按回浴桶里。

“嗚嗚!”

一向野性十足的雪絨被徹底挑怒了,一口利齒狠狠咬上他健碩手臂,大有將那肉臂瘋狂撕成碎片之勢,卻不想這點痛楚對綿億而言根本不具一絲威脅。就見他冷靜蹙眉,自浴桶里舀起一瓢熱水,一頭澆上雪絨亂糟糟的頭發。

突如其來的熱氣嚇壞了心有防備的雪絨,本能加重利齒下的力道。綿億眉頭緊蹙,無視臂膀傳來的一絲絲痛意,粗魯朝她頭發上抹了些皂膏,親自為她洗起污七八糟的頭發。

“嗚!嗚!”

浴桶里的雪絨試圖掙扎,卻被身后鐵臂一樣的男子牢牢扼住,根本動彈不得。已經久未說話的雪絨根本不懂如何抗議,只得死咬著他的肉臂,用狼語不斷朝綁縛住她的綿億示威,一邊則渾身緊張地任由他“擺弄”她的頭發。

“貝勒爺?”

被冷落跟來的嫣然甫推開浴門便是看到這“大逆不道”的咬臂情景,心頭當即一怒,幾步上前“啪”一掌朝毫無防備的雪絨猛地扇了下去,當場打得她頭昏眼花。

“你這賤女,還不快些松開嘴!”

綿億臉色一陰,瞬時捂著雪絨被打得漲紅的左臉,冷聲呵斥:“嫣然,退下。”

“可是貝勒爺……”

“我讓你退下,你是不打算聽我的話了還是怎的?”他忍著欲爆發的脾氣,低聲冷喝,以免嚇到還處于緊張中的雪絨。

嫣然咬唇,嬌容委屈地瞪了飽受“疼愛”的雪絨一眼,隨即不甘退出浴房。待房內只剩倆人后,綿億斂下冷硬臉龐難得展露溫柔,心疼撫著雪絨青腫的左臉,小聲呵問:“怎樣?方才打疼你了嗎?”

話甫完,臂膀便被兩排貝齒狠狠撕咬住。綿億失笑,寵溺看著一臉防備咬著他的雪絨,明白嫣然剛剛那一巴掌對她來說根本無礙。

2.

被清洗干凈的雪絨很快被關進離浴房不遠的一間房內。

不久,一個高大身軀推門走了進來。雪絨見狀,驚恐縮在簾布之下試圖躲藏起來。身子卻突然被對方猛地抱起,她嚇得“啊啊”直叫,緊張之色盡顯,綠眸死死瞪著眼前這將她劫來的男子。

“乖!”

綿億柔聲訓斥,拿起一件上好綢衫試圖穿在她身上。

一臉恐慌的雪絨以為他是要害她,當即伸著利爪將女衫撕成一片片碎布。看著角落中一身防備的雪絨,綿億深沉著眸,明白要馴服這個狼女只怕還需很多時日。

想到這,他打開門,喝令候在房外的女婢務必看好她,打算先回房換掉因清洗她而殃及全身的濕衣。才走出幾步,侍妾嫣然便急急沖了上來,緊揪著他的衣袖哀聲解釋:“貝勒爺,先前奴家是一時心急才會扇了她,請貝勒爺莫要怪奴……”

他一臉不耐煩,揚手打斷她的話,全然沒耐心去聽:“嫣然,你先下去吧。”

貝勒爺?!

嫣然面色一呆,望著被他冷冷拂開的雙手,忙抬頭追叫道:“貝勒爺……貝勒爺……”凄凄哀叫阻不住前頭偉岸男子堅定離開的腳步,嫣然止住淚,嬌顏冷冷凝向身后被小婢看管的寢房,一雙美眸里盡是恨。

“給我把門開開!”

“嫣然小主,貝勒爺吩咐過要奴婢看好這門,不要為難奴……啊!”嬌小身子被嫣然一把粗魯推開,小婢一臉緊張地看著房門被她打開。

“嗚啊!”

一抹利影如迅雷般閃出,一瞬間便沒了蹤影。

毫無防備的嫣然被迎面嚇了一跳,當場跌倒在地,臉色慘白道:“那是什么,那是什么!”剛剛那還是人嗎?

原本還想教訓對方一頓的她當場便被嚇沒了魂兒,慌忙扶著墻狼狽往嫣然小居方向跑,生怕被那異于常人的“怪物”中途返回傷了自己。

聞訊趕來的綿億見房門大開,一張俊顏瞬時陰了下來,當即厲聲質吼:

“絨兒呢?!”

女婢面色發白,惶惶不安的身軀快要抖成一團,卻還是強撐著身子稟報:“絨姑娘,絨姑娘像只狼一樣四肢著地地跑了出去……”自小在府里做工的小婢哪見過這等畫面,當場就給嚇壞了。那絨姑娘,分明就是個怪物啊!

“連個人都看不住,簡直就是廢物!”他暴怒,來不及興師問罪,利眸冷靜掃視府里四周,好猜測她可能躲藏的地方。

她自小久待木蘭深山,每日與野畜為伴,若僥幸沒逃出府理應會找有野畜的地方藏起來。想到這,他快步來到后院馬房,就見原本拴在里頭的幾匹品質極好的駿馬齊齊擠到角落之中,留出一大片空地,像是專為誰而留。

綿億一眼便看到像野畜一樣蜷成一團的雪絨。馬房中的烈馬像是感知到她狼的野性,躁動不安地噴著馬氣。

“絨兒?”他放低嗓音輕叫,生怕里面的人兒受驚狂奔。

蜷在牧草上的雪絨聞聲徐緩睜開眼,沖他警告地齜了齜牙,拒絕他的靠近。他腳步放輕,極小心地靠向她。雙臂才觸及她的柔軟身軀想要將她抱回房去睡,便被她一只利手毫不留力又劃了一把。

“嗚……”她低嗚警示。

他無視這痛,強行將那敏感嬌小的身軀緊抱在懷。

“嗚嗚……”

身上剛換好的華貴錦服很快被她利指劃破,綿億毫不在意,溫潤大手小心拂過她有些凌亂的黑發,低聲在她耳邊重復安撫:“雪絨乖,雪絨乖,雪絨好乖……”

他的笨拙哄溺猶如魔音,漸漸令雪絨不安害怕的心慢慢沉靜下來,原本防備身軀亦稍有趨緩。像是真的累極了,她瞌了瞌眼眸,不再浪費力氣去掙扎,安然在這陌生卻溫暖的懷中合眸睡去。

看著她一臉疲憊的倦容,綿億心頭突地一緊,心疼神色很快浮現臉龐。他小心抱起她,溫唇貼在她耳際,輕柔說道:“睡吧,我的可人兒。”

3.

堂堂貝勒府豢養狼女的事情很快傳遍整個京城,各種想要打探狼女真容的拜帖如雪片漫天飛來,均被綿億毫不客氣地如數回絕。

而被“背”進貝勒府的雪絨雖已經住了些許時日,卻仍不習慣在鋪著軟被的床上入睡,每早皆在寢室的冰涼地板上醒來。為此綿億無奈命人在地上鋪上柔軟毛毯,隨她一起睡地板。

窗外,夜色正深,一聲細小噴嚏驚醒蜷在地上的雪絨。

“綿?”

她奇怪看著閉目不醒的綿億,糙手小心揪著他帶有體溫的錦衣一角。異于常人的體溫令她心頭一跳,雪絨一臉緊張,雙手抵著他的臂膀,試圖推醒他。見他依舊沉睡不醒,她慌忙光著腳將床上所有棉被粗魯拽下,胡亂蓋在他身上。

“綿?”眼淚驀地掉下,她無措跪在他面前,不知道究竟該怎么辦。身在狼群多年,她自是知道眼前這是什么狀況,失了親人的傷痛如今正歷歷在目,她難過卻無能為力。

一只溫潤大手溫柔握上她手腕,熱唇啄去她的淚水。她迷蒙著眼,看著已經蘇醒的綿億。毫無預兆的,她撲進他懷里,以己微小的體溫為他取暖。

“絨兒?”

“怕。”

怕?

綿億不明所以地攬著她,尚還沾著淚水的眼睫毛表示她有哭。是做噩夢了嗎?他下意識拉被想要將她蓋的暖和,免得她夜半著涼,卻不想身上棉被重的出奇。綿億奇異瞪著蓋在身上足以壓壞他的厚重棉被,深邃黑眸瞬時氤氳上一抹詫異。

“絨兒是怕我受涼嗎?”他輕聲問。

雪絨搖搖頭,雙臂卻忍不住再次擁緊他。

這別扭的口是心非,足以證明她在關心他。綿億忍不住心頭激動,黑眸牢牢鎖著縮在他心口的可人兒,以最原始的方式緊緊回擁她。

被緊擁著的雪絨不明所以看著他,只覺得身子好熱。雖然如此,卻還是不肯松開一雙小手,生怕他再次失溫不醒。

4.

自那夜后雪絨脾性稍改,綿億抓住時機,趁機教她一些正常人該懂的事。

書齋里,燒旺的暖爐令整個寬大書房倍感溫暖。著一身鑲金錦服的他寵溺擁著乖乖坐在身前的雪絨,一只手則指著攤在桌上的紙書一字一句耐心教道:“這個字念——絨,雪絨。”

“絨……”

已經有了一絲人性的雪絨呆呆望著紙上那個字,被精心保養后的指尖不再如初來貝勒府時那般粗糙,日漸細滑起來。她伸指,輕輕摸上那個叫“絨”的字。

這是她的名字。

綿億用心給她起的——雪絨。

“綿,綿?”她忽地轉身,清澈黑眸急切望著眼前待她很好很好的綿億,想要知道他的名字怎么寫。

她的心思讓人一猜就透,綿億冷硬的心頭莫名一柔,當即執筆寫下他的名。

“這是——綿億。”

“綿……億。”雪絨笨拙重復,指尖貪戀摸上白紙,一筆一畫地小心撫摸著已漸干的字體。

“綿……億……綿……億……”

她的嗓音干凈清澈,卻像施了魔力般瞬時擄獲身后男人的一顆火熱心臟。忍不住地,綿億攬著她,以唇阻住她笨拙的喃念。

“綿……”細小驚呼淹沒在他灼熱霸道的雙唇之下。

雪絨呆呆眨了下眼,原本粉嫩雙頰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一遭給熱得一片緋紅。單純的她不懂這是什么感覺,只是依本能張開櫻桃小口回應他的索取,任由他火熱的唇舌在她口中翻攪纏綿。

未久,綿億松開唇,擁著她深吸氣。

“綿?”

突然離開的溫暖令她心頭莫名有些空,她奇怪看著身前深喘著氣的綿億,不懂如何表達心頭那股空落落的異樣。

看著她一副想要卻又什么都不懂的單純模樣,綿億松開她,一臉的無奈苦笑。他真是天底下最幸福也最可憐的男人,在情欲最高漲時卻為了不傷及她做起了可恥的柳下惠。望著她因熱吻而飽滿紅腫的唇,綿億忍不住又輕輕啄了她一口,繼而緊擁著她的少女之軀,柔聲教道:“以后見了嫣然,記得要叫什么?”

“姐……姐。”雪絨費力吐字。剛及說完,櫻桃小口便被綿億一遍又一遍的溫柔淺啄。

“綿?”她一臉不懂,卻又渴求地看著他的唇。

“這是獎賞。”

“獎……殤,裳,尚……”雪絨聚眉,小臉苦成一團,竭力想要念對正確發音。

綿億寵溺看著一臉苦惱的她,感念于她識字速率比他預想中的還要快。現在看來只需半年,或許她就能如一個正常人一般過活。

那時的她,身子青澀、嬌羞及柔媚,而這些將始終只為他綻放。

5.

“瞧,是那個狼女!”身邊小婢低聲提醒。

嫣然聞言,暗暗攥起袖下柔荑,竭力克制想要扇她臉頰的舉動。她冷冷看著對面朝她怯怯微笑的絨兒,心頭妒意燒得極旺。不過半年工夫,她的侍妾地位便被輕易取代。若不是這個賤人忽然出現,貝勒爺也不會在一夕之間冷落了她,甚至幾個月不進她房門半步。

絨兒小心翼翼地走到嫣然面前,綻起一抹羞澀緊張的微笑:“姐……姐姐……”

誰是你姐姐!

一抹陰狠自眼中迅速閃過,很快消失不見。嫣然深吸氣,及時遏住心頭怒火,沖她得體十足的微笑,柔聲詢問:“妹妹這是又學了幾個生詞,真是進步飛快呢。照這進展怕是過不了幾天就能與我對答如流了。”

被喜歡的人夸獎,絨兒羞澀的臉龐變得更加緋紅了。

“綿億每天……教……”

她笨拙蹦著剛學會的生字,根本不清楚這簡簡單單幾個字聽在另一個女人耳里已是明顯的炫耀。

是在嘲笑她被貝勒爺冷落了嗎?

嬌媚臉蛋幾乎扭曲成一團,嫣然眼底忿恨顯而易見,已然難以掩飾。紅唇微掀,她低低吐出幾個字:“不過只是個畜生罷了!”

“畜……生?”

絨兒不明所以,試圖重復這個新詞。

一旁嫣然聞聲卻慌了神,這才意識到自小在深山久待的雪絨耳力自然極好,竟將她方才咬牙低罵的話也聽得一清二楚。若是方才那話被她學給貝勒爺聽了,怕是會大發雷霆將她一舉攆出府。

想到這,她勉強斂下心頭慌亂,嬌唇微翹,僵笑著臉改口道:“妹妹聽錯了,方才我說的是初始。妹妹初學說話,有些詞兒聽不真切也是理所當然,以后聽多了便自會清楚分辨那些詞音。”

是……嗎?

看著嫣然姐眼底竭力隱藏的一絲驚慌,雪絨雖心有疑惑,卻還是本能同她展現笑容。綿億說,只要她肯笑,府里的人就會對她很好很好,瞧她的眼神也自會同瞧旁人那般自在真心,不再當她是外人。她想讓大家喜歡她,所以得努力笑才是。

正這樣想著,耳尖聽到一陣熟悉的馬蹄聲就在紅漆高墻之外剎止。絨兒一臉欣喜,當即展露歡顏的朝貝勒府門口跑去,一邊歡心沖外叫道:“綿億……”

剛自馬背跳下的綿億聞聲,一雙鷹隼冷眸煞那間化作一潭繞指春水,不禁快步邁進貝勒府,展臂溫柔環住猛然撲進他懷中的可人兒。

“綿億!”熟悉的味道近在咫尺,雪絨近乎貪婪地環住他那雙有力長臂,依戀的呼叫令身前的綿億心頭一動,薄唇微掀,低柔詢問。

“絨兒今兒個在府里乖不乖?”

原本埋在他懷中汲取可靠溫暖的雪絨聞言,抬起頭,毫無心機的嬌笑道:“絨兒乖,姐姐……說話……教字。”

“哦?”

是指嫣然今日有同她說話并教她學字嗎?俊眸不禁朝不遠處面露緊張的嫣然掃了眼,隨即他漫不經心問道:“那都教了些什么?”

絨兒甜甜揚起誘人嬌唇,本能炫耀自己的新詞:“姐姐教畜……”

“生”字剛要自唇口逸出,雪絨心頭忽然一頓,腦中不由得躥出方才嫣然姐面露彷徨的樣子,心頭不免又是一陣疑惑。

“畜?嫣然教的是畜什么?”綿億眉頭微蹙,隱約察覺出一絲不對勁。

雪絨奇怪地歪了歪頭,下意識回頭望了眼身后面色慘白的嫣然。像是隱隱明白了些什么,她眼眸一暗,轉身望著眼前極具耐心的綿億,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道:“絨兒……忘了。”

“是嗎?不急,以后日子還長,慢慢學就是。”

綿億溫柔捏了雪絨滑嫩微酡的臉頰,而后霸道攬著她的嬌小肩頭往廳里走。路經嫣然身邊時,他不動聲色地瞥了她一眼,只見嫣然面色戰戰兢兢,緊繞指尖的香帕都快要扭斷了。

這舉動,分明是做賊心虛。

6.

“那個賤婢,她一定是說了,一定是說了。”

嫣然氣得臉龐漲紅,恨恨咬著牙根,已然可以預料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當初她好不容易以柔媚之姿蠱惑貝勒爺將她帶進府,雖說只是一個暖床侍妾,但起碼三年來沒人敢撼動她地位半分。如今貝勒爺心系狼女,怕是真的對她動了心,假以時日一定會為了娶她,將她清出府。

她不甘,不甘心!

望著前方獨享貝勒爺寵愛的雪絨,嫣然縮緊指尖,一臉咬牙切齒的恨。

夜半,整個貝勒府燈燭剛滅。有人鬼鬼祟祟沖進絨園,強行擄走剛及睡下的雪絨。被中途擄到一間廢棄房間、手腳均被綁縛的雪絨一身恐懼,全然不懂為何會遭此待遇。

“妹妹,這冷宮的滋味待得可好?”

深夜里,一盞燭光耀進來,柔媚之聲輕輕響起,蓋不住一抹恐怖詭異。縮在角落的雪絨望著推門而入的嫣然,清澈雙眸不明她眼底為何深藏恨意。

“姐姐?”

“姐姐?這詞兒叫得可真順口,怕是貝勒爺為了讓妹妹盡快融入這里逼你學的吧。”嫣然悠然走到她面前,嬌唇抿起得體微笑,以指輕抹了下桌上的塵灰,繼而殘忍道:

“你這個畜生,當初若老老實實待在木蘭也不至落得如今這樣。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天下人什么人你不搶,偏偏你搶了貝勒爺,我若不反擊,將來只怕走進這里的就是我了。你要怪就怪你不該進貝勒府,搶了我的人!”

“搶了……人?”雪絨不懂地重復。

是指她搶了綿億嗎?

“是啊。”嫣然笑的一臉得體,臉上全然沒有一絲難過與愧疚。她突然將話題一轉,掃向手下的燈燭,“妹妹,這香燭好看嗎?”

香燭?

眸光傻傻落向嫣然姐手下的檀香爐,自那爐內幽幽散著一股奇異香氣。她盯著香爐,突然覺得視線有些模糊,頭也越發沉起來。

“姐,姐姐?”

她慌張呼喚,卻使不出半分氣力。雪絨虛晃著身子費力抬起頭,視野中那個姐姐如今滿目猙獰,漾滿一臉恨恨得意。

“姐……”

才說出一個字,一記重掌猛然扇上她臉頰,昏沉中傳來對方羞怒斥罵:“賤婢,都下這么重的藥了,還不快給我昏。”

姐……姐……

雪絨下意識想笑,抹去嫣然姐眼底的憤恨,讓她對她心生喜歡。沉重的意識卻不由控制,令她徹底陷入昏厥。

7.

“呀”的尖叫,凄厲厲的傳蕩到整個貝勒府。小丫頭滿面驚愕看著絨園滿地碎骨碎肉,滴滴鮮血延至絨姑娘房間。在場奴婢見狀早已嚇軟了腿,紛紛跌倒在地上,有幾個則當場被嚇昏過去。

面對滿屋血腥,甚至連床榻上都積滿死狗、死兔的殘缺尸首,自昏迷中醒來的雪絨亦是一臉的震驚和惶然,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是狼女,是狼女咬的!”嫣然忍住作嘔的沖動突然說道,矛頭直指房間內手足無措的雪絨。

“不是……不是我……”

雪絨慌張搖著手,笨拙吐著字眼,試圖朝在場幾乎嚇癱了的眾人解釋。

“是她,一定是她!她是狼女啊!早晚有一天也會把我們像畜生一樣給撕了。貝勒爺,狼女就算再養多久終究也是個畜生,是沒有人性的!留她在這里根本就是個禍患啊!”嫣然一口咬定,瑟縮撲進停滯在門口的綿億懷里,厲聲勸告道。

絨兒一臉不知所措,不明白為什么人人看她這般懼怕。

明明這些牲畜不是她咬的啊!

“不是我……”她凄楚吐出三個字,試圖同他解釋。然而面對此地情形,綿億卻緊閉嘴角不發一言。

望著他一副不相信她的舉動,雪絨一臉失望,環顧四周懼怕她的下人們個個謹慎握著手里的“武器”,像是隨時準備沖上來。她想,若不是綿億在這里,她怕是早就被她們當成畜生給當場掄棍打死了吧?

狼女……不是人嗎?只因為她自小生在山里由母狼養大,所以,她永遠只是個沒有人性的畜生嗎?

“絨兒?”

沉默半天的綿億終于移步,踏著滿地怵目驚心的腥血,朝被眾人圍困到角落的雪絨走去。一向溫柔的眼里如今寫滿謹慎,像是生怕她一時發怒勾起野性,傷了在場眾人。

不要這樣對她好嗎?

雪絨咬著唇,一顆心如置冰窟,不愿相信這殘酷事實。

面對愈來愈逼近她的綿億,被傷了心的絨兒本能往身后角落縮,直至纖瘦身影抵上冰涼墻面再也沒有退路。

“絨兒,乖,到我這邊來。”綿億緊蹙英眉,大手朝她伸去,眼底謹慎愈來加重。

她見狀,搖了搖頭,困難吐著蹩腳字眼,一字一句凄楚說道:“你……不相信我……你……認為,我是畜生。”

他面露驚愕,慌忙掩飾掉眼底所有防備。正欲同她解釋,卻見絨兒一把扯下原本束在頭上的錦帶,任由一頭烏發散落肩頭。

“我……是狼女……狼女的家……在山里,在木蘭……”

熱淚自她眼底無聲滾落,漸漸將視野模糊成一片。雪絨用力眨了眨眼,很快目光恢復之前的清明,露出眾人懼怕的野性。

“絨兒!”

綿億心一慌,本能朝她粗喝。身子無意識沖她奔去,試圖攬住她顫抖柔弱的身軀,去見一抹素衣突然從他身前穿過,如野獸般利落跳上靠近窗前的一角長桌,再自窗前迅疾掠過,直至消失無蹤。

她走了?

他驚愕原地,仿若剛剛發生的一切不過只是一場夢。等他夢醒之時,他的絨兒就會一如既往地笑盈盈趴在他身邊,單純的眸子里映得身影只有他,只有他……只有他……

“來人啊,狼女跑了,快點來人把那個畜生給抓住……”

一聲鎮定指揮傳入他的耳,驚醒他神志,敲碎他不愿相信的美夢。他看著原本圍攏在絨兒房前的下人們在侍妾嫣然的指示下紛紛拿著棍棒朝外追去,很快她的閨房空寂一片只剩他,以及遺留滿地散不去的惡心腥血。

你……不相信我……你認為……我是畜生……

腦中依稀回蕩著那嬌小可人兒努力蹦出的字眼,她才學說話不久,卻已清楚學會“畜生”二字。而他卻從未發現她有所異常,以為她心思單純,什么都不懂……

眼角一陣灼熱潮紅,綿億下意識抬起頭,右手遮住臉龐,任由一絲溫熱濕了掌心。

8.

“雪絨!”

木蘭行館里,火爐生得極旺,綿億自夢中驚醒,下意識環顧四周。行館內極其簡單,寒風嗚嗚刮著窗柩,不用開窗也知外頭是有多冷。而他的可人兒卻已在這種冷風下自幼生活了十七載。

窗外,六更剛響。守在外頭的侍衛貼在窗邊盡職提醒道:“爺,馬已經備好了。”

“已經六更了嗎……”

綿億望著窗外尚還有些暗色的天。自他來木蘭那一刻起,便命令侍衛每天六更準時叫醒他,半年來風雨無阻。他起身用力抹了一把臉,一如往常決定早早出去尋找他的雪絨。

大雪紛飛,木蘭圍場氣溫急驟,滿目荒涼。皚皚雪色中,不時又下起大片雪花,一片一片絨雪像香軟棉絮紛紛落在他肩頭。

忽然間,圍場傳來一陣凄楚狼嚎。綿億心頭一顫,清冷深眸里明顯浮現出一絲激動。只見圍場一處巨大的石崖前,清楚可見一女子站在上頭。女子身著一件破舊絨襖,寒風將她本就白凈的臉面凍得更加慘白,一頭長發則被冷風齊齊拂至腦后,如絲飛舞。

握著韁繩的手隱隱在抖,他眼眸微潮,心頭難以克制激動,長長的白氣則隨著一聲眷戀高呼一并喝出:“雪絨!”

空曠的山野里,不斷疊蕩著“雪絨”二字,突如其來的吼聲嚇壞了躲避圍場的飛禽走獸,也讓站在山崖上的女子自恍惚中回神,朝身在百尺之外的綿億瞥去。

“雪絨!”他策馬朝她奔去。

馬蹄一路踏穿白雪,他呼著厚厚白氣,顛簸的疾速安撫不了他如歸似箭的心。心愛的人兒如今正近在咫尺,只要再一點他便能將她一舉納入懷中,自此不再松手。

崖上的雪絨目光平靜,漫天絨雪自她消瘦的臉龐滑過,落在身上的破絨襖上,很快化得無蹤無際。

她徐緩抬頭,看著朝她疾奔而來的男人。若不是方才他那一聲讓她心痛的如雷嘶吼,她大抵就快要忘記自己也曾有名有姓。只是,身為狼女,她根本無從選擇愛人。畢竟狼女與人不同,會傷人,會殺生禽野畜,天生就是一個——

“畜生。”凍得雪白的貝齒微張,輕輕吐出這兩字。

不過只是個畜生罷了——

她記得嫣然姐曾這樣說,那時她學的生詞不多,根本不懂這是何意。如今她心領其意,明白自己做的再多,也不過只是個會仿人說話的畜生罷了。

“雪絨!”綿億氣喘下馬,試圖爬上高崖。一聲狼嚎警告嚎出,他心一驚,轉而看著敵意明顯的——

“你……不要來了。”崖上冷風極大,她一張口便跟著吐出一串厚厚的白氣。

“雪絨,你聽我解釋。”綿億費力踩著虛軟雪面,每走一步,大半條腿便深陷其中。見她沒有同時往后退開,他滿臉欣喜,知她并非他想象中那般抗拒他。她對他,或許尚還有些情意。只是天性單純,不懂該怎么面對男女之情罷了。

“絨兒,這一年你過的可好?”他大聲說道,不放棄與她見面的每一分每一秒。積攢心頭多時的話恨不得如數傾囊而出,讓她知道他的悔,他的懊,他的真真切切的愛。

站在崖上的雪絨臉龐滿是冷漠,然而清澈雙眸卻不小心泄出一絲微惱。見他離她越來越近,她心底明顯產生抗拒,身影下意識往后退去,想要拔腿往外逃。

綿億見狀心頭猛然一窒,慌忙狼狽往她所在方向爬,一邊絕望的撕心呼喚著:“雪絨……”

9.

“轟隆”一聲,山上積雪瞬間坍塌而下。

雪崩來得突然,眼看就要將不及防備的綿億掩埋雪下,一抹嬌小身影突然以難以預料的速度與雪狂奔。

“綿億!”

她生澀驚呼,纖弱身軀用力抱著他,與他一起順雪推出數十尺之外。未久,雪崩停止,厚重的積雪憋得人快要喘不過氣來,率先清醒的綿億費力叫道:

“絨兒?”

雪絨抬起有些眩暈的頭,見他就近在咫尺深情凝視她,她本能掙扎想要反抗出他的“束縛”。往事歷歷在目,害她心窩再度不受控地刺痛起來,她不懂該怎么解決,只好將掙扎的力道毫不收斂地接近于本性蠻力。

“啊。”

他一聲痛呼逸出。

下一瞬,雪絨整個兒僵在他懷里,以為是自己不小心傷及他。果然,是因為她是畜生的緣故吧?因為畜生與人不同,不懂克制蠻力和野性,她眼眸逐漸暗淡,像是一時之間沒了生氣。

“絨兒,你還愛我嗎?”他問道,但心中已然篤定,“若你不愛我,方才又豈會連自身性命枉顧也要救我。”她在木蘭待那么久,理應知道雪崩有多可怕。

“你教我說話……這是,報恩。”雪絨否認,一年多的疏遠并未讓她將他所教字詞給忘掉。

“那么也容許我報一回恩吧!”

綿億微笑,不急于逼她承認,而是徒手挖起掩埋彼此大半個身子的深雪。他怕再久待下去彼此就要做一對亡命鴛鴦了。他還有很多事要做,比如將她帶回京城,比如八抬大轎明媒娶她。

看著他近乎機械式地挖雪,雪絨臉龐漾滿擔憂,忍不住提醒道:“你……手會壞。”在深山長大的她自是清楚徒手挖雪是有多冷。

“絨兒是冷了嗎?再等等,很快咱們就會出去的。”他呵著長長白氣用力撕下露在雪面之上的厚實氈衣,披在她肩頭,以為她是冷了才這樣說。

見他一副完全不顧雙手下場會殘的舉動,雪絨故作冷硬的心房終于崩塌。略帶薄繭的手驀地按住他雙臂,不忍他再做徒勞功,她吐字道:“你,讓我來。”

“你?”她一個弱女子能做什么?!綿億正欲回絕,就見她意味深長的說了句:“有些事,不是,只有人,才會做。”

說完,雪絨平靜深吸氣,而后沖著皚皚雪天之下用力發出一聲狼的嚎叫。

10.

不過短暫等待,就見幾只野狼突然從四面八方出現,朝它們“狼視眈眈”狂奔而來。很快,幾匹野狼身據他四周。狼嘴兇殘丑陋,仿若等待美餐。

是要葬入狼口了嗎?綿億心頭驀地一涼,沒料到今生會是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渾蛋!”他一聲低咒,下意識將雪絨牢牢護在懷下,打算做最后抵抗。就見那幾只狼突然“狼身”一動,以狼爪奮力扒著深埋倆人的厚雪。

“這……”他一時驚呆,不敢相信。

其中一匹老殘母狼齜牙走到他面前,他一臉謹慎防備,卻見它突然低頭,血紅狼舌溫柔舔著他懷中的雪絨,試圖以溫舌替她取暖,又似母親般安慰她耐心等待救援。

雪絨親昵以臉頰回蹭交流,對它毫無顧忌和防備。

“它是……”

“是,母……親。”雪絨解釋。

是去年那頭差點被他射中的母狼嗎?難怪它方才對他保有敵意。

眼前這個畫面著實詭異。在被“野狼”成功救出后,幾只野狼竟拋下他這只可口“獵物”,紛紛圍著雪絨搖尾哈氣賣力討她歡心。人與狼居然能“和平共處”,怕是說出去也不會有人信。只是……

看著她笑顏僅是展示在這些野狼身上,綿億微蹙起劍眉,有些吃味自己被冷落了。他突地把雪絨抱在身前,與幾只“畜生”爭起寵來。

“啊,你干什么?”

“跟我回京城吧。”

她聞言心頭一縮,直覺回道:“不……”

下一秒,嬌唇便被霸道堵住,對方又氣又狠又貪戀地啃吻著,將這一年的想念思念眷念如數傾注其中。雪絨被吻得快要喘不過氣,白嫩雙頰羞得通紅一片,趁他松口瞪她的工夫,她大力喘著氣,好怕氧氣就這樣被他吻光。

“你,做什么。”

“吻你。”

“吻……”他說得怎么這么……氣壯。雪絨不知該如何形容,苦惱自己詞語學得太少。

“這一年來……我花費了這一年時光來尋你,好懺悔我當初的錯誤。如今我終于尋到你了,又怎么可能輕易放過你。你要是不跟我走,我就像這樣繼續吻,吻到你答應為止。反正我時間多,陪你耗得起。”

“你,你這個無……來。”雪絨氣憤道。

“是無賴。”他糾正。

“對,無賴。你這個……無賴!”她齜牙咧嘴,努力做到發音標準。

“對,我就是個無賴!我就是賴上你了,你想怎樣?以身相許嗎?反正你的身子我也已經看過了,你渾身上下連顆痣長在哪里我都一清二楚。這在世俗眼中你已經非完璧之身,你今生非得嫁給我不可了。”他胡謅加無賴,務必將她拐到手。

“我是狼女!”雪絨孩子氣地用力跺了下腳,惱怒道。管他失速還是什么,人類的規矩根本約束不到她。

“那我就是狼男,剛好配一對!”他耍賴性的回吼她。

雪絨整個人目瞪口呆,不曉得該怎么駁了。

綿億見狀,原本緊張的俊顏展出一抹賴皮笑容,健碩雙臂溫柔摟住氣呼呼的雪絨,在幾匹野狼,嗯,也可以稱作是她“兄弟姐妹”及“家人”的注視下,鄭重宣告:“天地為媒,父母為妁。我愛新覺羅#8226;綿億今生今世娶絨兒為妻。我說過,我賴定你了,我的可人兒。”

說罷,他對著她的嬌唇又是傾身一吻。這次,吻得深沉又柔情。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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