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文學作品都津津樂道于男女主人公的“一見鐘情”,比如張生之于鶯鶯,再如司馬相如之于卓文君,還有詩人崔護再度來到都城南莊尋覓當日一見鐘情的女子卻空余“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的悵惘。這種極其浪漫的人生體驗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感覺,科學家從科學的層面上進行了進一步解讀。
科學家選擇了幾百位有過“一見鐘情”經歷的人進行了一系列研究,發(fā)現(xiàn)他們的一個共同特點:在他們的成長過程中,已經通過各種各樣的信息采集勾勒出了心目中理想另一半的影像,并且隨著年齡日長,這種影像會越來越清晰,從最初的外貌,一直到特點、氣質、才華等要素會逐漸填補完整。這些因素很大程度上會受到身邊親近的人的影響,比如女生會以自己的父親或者一位杰出的師長作為藍本勾勒自己的理想對象。當機緣巧合,在某個特殊的時間與地點,第一眼看到他(她)的一顰一笑,迅速地與自己大腦中的檔案進行對照,當信息相似度達到一個很高的程度,當事人便會迅速進入“一見鐘情”狀態(tài)——心跳加速、臉紅,乃至不知所措。
研究人員由此推斷:任何人都會經營這樣一個最佳“夢中情人”的影像,只是在現(xiàn)實生活中,由于種種原因,未必有那樣幸運的機遇,遇到自己最心儀的另一半;或者即使相遇,也由于各種各樣的外部因素而不能在一起,也就是通常說的“有緣無分”。
那么,這種讓人如癡如醉的愛情力量究竟來源于哪里?通過進一步研究發(fā)現(xiàn):處在熱戀狀態(tài)的男女,其丘腦的下部神經會受到強烈的激發(fā),人體的血液循環(huán)會加速,那些興奮的感覺會迅速傳遞到身體的各個感官,從而讓人覺得飄飄欲仙——有研究者認為,這會強烈激發(fā)人體內啡肽的分泌,實際上讓人具備了某種類似注射嗎啡一樣的體驗。真可謂緣,實在妙不可言!
隨著歲月流逝,丘腦也會像其他器官一樣萎縮衰老。丘腦神經運動引發(fā)了戀愛的激情,同樣,當它出現(xiàn)衰老的癥候,人們也就失去了當初熱戀時美妙的感覺,所以愛情經不起時間的考驗并不單純是負心人的托詞,它實際上具備一定的生物學基礎。那么是否意味著,我們可以通過某些化學物質,挽救即將逝去的愛情,甚至人為營造“一見鐘情”的物質基礎?
盛顏的系列武俠小說《三京畫本》中,提到了一種名為“阿佛洛狄忒的詛咒”的藥,藥丸本身是白色的,將其溶進酒中能讓服用之人一生一世真心相守不離不棄,如果藥丸被氧化,會變成玫瑰一樣的艷紅,也能讓服藥之人“一見鐘情”,卻只有七日之效。文中的小太歲秦裳,把藥讓兩個語言、風俗、背景都大相徑庭的異族青年服用之后,產生了“身外的人與物盡數(shù)化為虛景,世界只剩下自己和對方”一樣的效果。
阿佛洛狄忒,希臘神話中愛與美的女神,也就是羅馬神話中的美神維納斯。傳說她在大海的泡沫中誕生,隨之誕生的還有白色的玫瑰花。相傳阿佛洛狄忒常去沐浴的海灘邊有一眼愛神之泉,單身男女喝了后會陷入熱戀,已婚男女喝了后會至死忠貞。恐怕這就是所謂“阿佛洛狄忒的詛咒”的由來。
而根據(jù)媒體報道,英國醫(yī)療機構最近將一種被稱為“愛情藥水”的藥劑推向市場。其主要成分為苯乙胺和腎上腺素,據(jù)說確有增強人的魅力和情感的作用,所以一上市就被人們搶購一空。從醫(yī)學層面分析,苯乙胺和腎上腺素確實具備類似內啡肽的效果,能起到引發(fā)人神經興奮、強化情緒等作用。但問題在于-如果愛情需要用藥物來維持了,還能稱其為愛情嗎?
無獨有偶,非洲的一些土著婦女為防止丈夫有外遇而求助于巫醫(yī),咨詢者在付出一筆不菲的費用后,巫醫(yī)就會提供一點所謂的“愛情藥粉”,然后再神秘地附耳告之如此這般。其效果究竟如何呢?肯尼亞《民族報》的記者曾經專門采訪過很多當事人,多數(shù)人欲言又止,后經記者再三探尋,有部分婦女終于勇敢地披露了內情.服藥之后,有的人神志恍惚,天天傻笑,最后抑郁而死;有的人則變得喜怒無常,整天對著家人大發(fā)脾氣。記者想從巫醫(yī)那里探尋真相,巫醫(yī)以涉及神的旨意等為由回避采訪。后來記者終于找到一例個案——某位男子回家就餐時嘗出飯菜中有股異味,向妻子追問原因。而妻子卻神色慌張避而不答。男子大怒,對妻子施以老拳,終于撬開了妻子的嘴巴——原來巫醫(yī)指示其妻將鱷魚身體的某部分蘸女子血液烹調后摻入飯菜中。一場風波之后,這對夫妻終于勞燕分飛,而所謂“愛情藥粉”的傳言也就不攻自破。
飛速發(fā)展的科技和日益加快的生活節(jié)奏正逐漸把許多東西淘洗出我們的生活,但總有一些什么應該被人們永遠在心底珍藏,比如梁祝化蝶,比如羅密歐與朱麗葉。那些關于愛情淺吟低唱生死相許的傳說,至少還可以維系我們心靈深處那些最含蓄最難以表達的情緒,讓我們的人生因為思念和懷想而變得更加深刻而持久。
編輯 粱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