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怪病頻出:醫學昌明的代價?為什么在醫學昌明的21世紀,還會頻繁出現這樣或那樣令人們束手無策的“怪病”?醫學是不是在某種程度上孕育和催生了這些恐怖的怪胎?醫學昌明,是福是禍?德國等地爆發的嚴重腹瀉疫情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韓國多名孕婦疑似感染未知病毒,導致肺快速纖維化,NDM-1型超級耐藥細菌、甲型H1N1流感、SARS病毒……似乎在醫學昌明的21世紀,這樣或那樣令人們束手無策的“怪病”更加頻繁地出現?醫學是不是在某種程度上孕育和催生了這些恐怖的怪胎呢?醫學如此發展,究竟是福是禍?“怪病”頻出的原因當前醫學所面臨的公眾質疑和責難,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多。人們為治療所花費的金錢與日俱增,然而治療效果卻往往不能達到人們所期望的程度。除了耐藥細菌和新型病毒,遺傳工程和生物技術的發展使得人們對可能出現的倫理問題產生了恐懼和焦慮。更不必說在實際醫療行為中常常出現的誤診、濫用和冷漠了。在這種情形下,一旦發生某些公共衛生事件,人們很容易就會將指責的對象轉向醫學本身:為什么現代醫學的研究對象已經精微到了分子水平,人類所面對的敵人卻一點兒也沒有減少,反倒有越來越多越來越難以應付的病癥呢?直到100多年以前,醫學還是一門十分局限的學問。19世紀后半葉,隨著病原生物學的興起,大量疾病的真正病因被找到。疫苗、超聲、CT、核磁、PET、各種內窺鏡、導管以及植入性設備,讓人類在觀察自身和治療疾病時有了更多武器……顯著的成就使得醫學在公眾心中的威信大大提高,這不可避免地導致一些人對現代醫學寄予了過高期望。然而大多數醫生都很明白,醫學所能做的仍然是太過有限,即便是曾經讓全世界歡呼的抗生素,也在病原微生物的快速選擇和變異之下顯得越來越力不從心。因此,在這種認識水平還在快速提高而治療水平尚未跟上、網絡極其發達的情形下,屢屢出現“怪病”沖擊人們的視聽也就不足為奇了:我們雖然能夠認識它,卻暫時拿它沒有辦法。但這并不意味著當前醫學的發展方向有了錯誤,更不意味著我們應該退回到過去的蒙昧時代。給公眾的3個建議那么,普通公眾又該如何看待這些有關“怪病”的報道呢?首先,過度憂慮是不必要的,更不必糾結于某些細節,并將其與自身對應,甚至整日擔憂自己感染了諸如“陰性艾滋病”等尚未報告過的致命病毒。這樣做除了給自身增添不必要的壓力之外毫無可取之處。當然,如果確有不適,還是應當及時就醫。其次,對于醫學,請多一些寬容和理解,醫學的局限性在短期之內恐怕不會有大的改觀,我們也不宜對醫學抱有過高的期待——在人均壽命大大超過歷史的今天,許多健康問題是過去從未面對過的,解決它們還需要時間。最后,萬一所謂的怪病就出現在我們身邊,也不要驚慌。這時我們所要做的仍然應該是相信科學。因為歷史已經證明:只有科學以及建立在科學基礎之上的現代醫學,才能夠最大限度地幫助我們渡過難關,過去如此,未來也將如此。不為良相 便為良醫一名好醫生要做到3個方面:具有高尚的操守,不貪圖名利;具有精湛的技藝,能妙手回春;具有自己的學術思想,能著書立說。范仲淹的理想傳說范仲淹小的時候,有一次到算命先生那里去抽簽占卜,問自己將來能否當宰相,結果抽出的簽是“不能”。于是范仲淹再一次抽簽,并祈禱說:“不為良相,便為良醫。”結果抽出的簽依舊是“不能”。范仲淹黯然嘆息道:“大丈夫立于天地間,卻不能造福百姓,可悲啊!”算命先生奇怪地問:“剛才你還想要當宰相,怎么一下子就落到了要當醫生呢?”范仲淹回答說:“人生在世,唯有宰相和醫生是最能造福百姓的。既然當不了宰相,那么,身在民間而能造福蒼生的最好選擇,就是當一名醫生。”算命先生感嘆道:“你有這份心,能成真正的宰相!”良醫三善一名好醫生要做到3個方面:具有高尚的操守,不貪圖名利;具有精湛的技藝,能妙手回春;具有自己的學術思想,能著書立說,這就是“良醫三善”的真正含義。良相固然偉大,但對于普通百姓而言,良醫和他們的生活更息息相關。患病已屬不幸,倘若能遇到一位良醫,則是不幸中之萬幸。有的時候,也許醫生只需為病人擦一點兒紅汞水,開幾顆阿司匹林;但也有的時候,醫生必須為病人切開肌膚,拉開肋骨,撥開肺葉,將手術刀深入孱弱的軀體。當一位出名的學者來見醫生的時候,可能只是一位氣結的哮喘病人;當一位偉大的政治家來見醫生的時候,也許他就是一位糖尿病并發腦卒中后拖著癱瘓身軀的患者;當一位美麗的女明星來見醫生的時候,也許她是一位長期失眠、有自殺傾向的患者。此時此刻,是醫生陪同病人經過生命中最黯淡的時刻。醫生開列出生證明書,在死亡證明書上簽字,醫生的臉映在嬰兒初閃的瞳仁中,也寫在垂死者最后的凝望里,醫生陪同人們走過生、老、病、死。所以,醫路漫漫,充滿崎嶇和荊棘,在這條路上,誰可以走出神奇、成就精彩,絕對需要一種品格、一種悟性。最終的實踐者良相拯救的是整個國家的羸弱,良醫救治的是一位病人的沉疴;良相治療的是整個民族的癰疽,良醫縫補的是一位病人的傷痕。所以從這個角度上說,良相和良醫有很多共通性。那種將整個民族和國家置于心間的責任,也是我們醫者對待病人時該追求的境界。那種為天下人父母官的情懷,同樣是醫者父母心所應該具備的品性。“不為良相,便為良醫”,這種古代知識分子的偉大情懷,體現了對人本身的深切關愛和對生命的敬重。醫生目睹著人們的生老病死,為每一個生命終生保駕護航,則是這種情懷最終的實踐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