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我漸漸模糊了工廠里的青春記憶,當我漸漸習慣了學院的養尊處優,我知道,就像墨西哥詩人說的:“我們已經完全變成,二十歲的時候我們與之抗爭的東西。”不過還好,我的畫忠實記錄了我的生活,我身邊的人們,我的城市。近十年的作品,我大多以《工業日記》命名,以片斷似的、又相互關聯的場景,表述我的回想一觀看一反思,在對“工業”否定一中庸一懷疑的情緒演變中,用“技巧”來進行對歷史的省察與對社會現實的感知。在這喧囂的時代,城市以推倒重來的決絕在快速變遷,人們在自以為是地追求幸福。我們的腦袋中堆滿了廣告賦予的“思想”,人造的光明讓我們不分晝夜,我們以共同的姿態向前狂奔。也許,偶爾,孤獨的時候,當我們在鏡中懷疑地打量自己時,喧囂之中,讓我們傾聽來自歷史深處、心靈深處的靜默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