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重返亞洲”正在改變亞洲國際關系的性質,即從重經濟、輕戰略轉向重戰略、輕經濟。這是由美國國家能力特征決定的。金融危機發生以來,美國經濟面臨結構性轉型,其經濟實力大不如從前。但美國的軍事力量仍然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在整個冷戰期間,美國的對外政策從來就是經濟和軍事平行進行,但現在經濟不行了,軍事便先行。就是說,美國“重返亞洲”是以軍事領先的。這就意味著美國在亞太地區引入了戰略競爭。這種變化也迫使中國開始把重點從原先的經濟層面轉移到軍事戰略層面。不難發現,這些年來,亞洲國家之間呈現出進行激烈的軍事競賽的局面。
——新加坡國立大學東亞所所長鄭永年
我想,東南亞國家希望保持一種關系的平衡,以獲得更大的行動自由空間。他們保持行動自由的方法,就是與很多國家同時保持友好關系,尤其是大國。這就意味著,他們一方面要維持與中國的友好關系,一方面又想鼓勵美國繼續參與亞太地區的安全事務,與美國保持軍事上的開放合作,例如新加坡允許美國在新部署戰艦。東南亞國家與美國是一種既交往又避險的關系。
——倫敦國際戰略研究所(IISS)、亞太區域負責人赫胥黎
作為共產主義的理想——一個未來的沒有階級的,充滿著富裕、公正、世界和平和天下大同的社會——我很久之前就開始相信了,并且現在比之前更加相信。我現在還沒有線索怎樣達到這些目標。但是有一件事很清楚——發展經濟,推動全民教育以及推動民主進展是達成這個目標的關鍵進展。因為這個原因,我很開心可以和能夠幫助實現這些目標并且和中國達成雙贏的好人們合作。這并不阻礙我熱心地推動美中友誼和理解,或者在美國追求進步的政治。
——被西方譽為“紅包魯濱遜”的美籍中國共產黨員李敦白
在中國研究者的敘事中,除了蔣廷黻等少數史學家,大多數中國學者總是自覺或不自覺地將中國在近代的遭遇描述成一個純粹的受害者角色,但這種基于國家主義情懷的描述,顯然沒有弄清楚近代中國的歷史主題——對西方工業革命的回應,也是世界一體化的必然章節。中國在這個回應的第一輪,沒有及時跟進,原因很多,有中國文明本身的因素,也有中國市場的不發育因素,但無論如何,應該看到工業化、世界化是中國的必由之路,《中華帝國對外關系史》的作者馬士對近代中國道路的描寫盡管有西方視角的缺憾,但對中國讀者來說,畢竟增加了一個觀察問題的視角。兼聽則明。我從馬士的著作中不僅看到了豐富的檔案史料,而且對于我重新理解近代中國道路,重構中國敘事,都起到了非常重要的啟迪作用。
——中國社科院近代史所研究員馬勇
改革開放以來強勢的文化,我看一是過度政治化的文化,二是過度商業化的文化。這兩種傾向的共同缺失,是忽視人文價值,實際上忽視文化。文化產業應當發展,但不是靈丹妙藥,文化產業就其大眾化的一面而言,本身就意味著低俗化。我也贊成一些學者批評的復古,比如祭祀,把《易經》說成算命看風水,以及原封不動學《弟子規》、《二十四孝》之類。
——中華文化促進會常務副主席王石
國外翻譯家選擇我的作品翻譯,有必然性。必須承認新時期文學那批作家,作品被翻譯是跟電影有關系,準確地說是跟張藝謀有關系。但是慢慢地就不受電影的牽引。翻譯家們有自己的眼光和文學標準,他們選擇翻譯誰不翻譯誰,是根據自己的文學愛好。西方的商業市場并沒有影響到嚴肅的翻譯家的自我選擇。我們這一批作家,應該是靠作品的藝術質量,也是靠作品的思想力量引起了西方翻譯家的注意。
——著名作家莫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