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海洋生態為體海疆文化為魂的三沙旅游展望

【摘要】以海洋生態為本、海疆文化為魂作為三沙旅游的主旋律，建設集考察體驗、觀光度假、海洋運動與探險探奇于一體的海洋文化旅游目的地。生態與文化的融合鑄就了三沙旅游的神秘、神奇與神圣，使它在中國旅游中具有唯一性，在世界旅游中具有獨特性。

【關鍵詞】三沙；旅游；海洋生態；

在南海風云驟起時刻誕生的三沙市，是一個陸域面積最小、海域面積最大的城市，是一個最年輕、人口最少的城市，也是一個史脈久遠、文脈淵長的城市，該市坐落于我國南端海洋深處。三沙市的成立，揭開了我國南海開發歷史上的新篇章，也為南海旅游、以至我國的海洋旅游開啟新時期，三沙旅游如何開發應開始規劃。

一、神奇神秘的熱帶海洋島礁風光

三沙市擁有200多平方公里海域，約占我國海洋總面積473平方公里的五分之二；其中陸地面積13平方公里，約占我國陸地總面積的百萬分子之三。全市由西沙群島、中沙群島和南沙群島及海域組成，西沙群島位于北部，主體部為永樂群島與宣德群島；中沙群島位于東部，多為海平面下的環礁、暗沙，黃巖島是唯一露出海面的島嶼；南沙群島位于最南部，分為東、南、西三組群島，面積最大、島礁最多、分布最廣。

三沙市的島嶼地貌由珊瑚礁地質構成。在億萬年的大自然造化過程中，珊瑚蟲的骨骼和遺骸逐步堆積成高于海面的島嶼和沙洲，低于海面的礁石、暗灘和暗沙。島嶼、沙堤、礫堤、礁塘、洼地與火山巖臺地構成了陸域地貌，海灘與礁盤構成了潮間代地貌，礁盤外緣斜滑至海中形成了水下地貌。由珊瑚形成的環形礁堤，將潟湖圍合在中間，形成了古人說的“萬里石塘”，環礁的豁口使海水與潟湖交匯。由于珊瑚不斷生長，最終將豁口封閉，使潟湖與外海隔絕，久而久之發育成灰沙島。潔白的海沙，翡翠般的礁盤，湛藍的海水，不同深度的海水又呈現出深藍色、淺藍色和深綠色，構成了一幅天工自成的彩色油畫。

海島上生長有280多種植物，從海南島移植來的椰林挺拔成林，本土的羊角樹、枇杷樹、馬王滕、馬鳳桐、野棉花、野蓖麻、美人蕉等花團錦簇。海水透明度達二、三十米的，陽光直射海中，可以清晰地看到色彩斑斕的珊瑚、熱帶魚、海參、鮑魚、鮮貝等，經濟和觀賞魚達200多種。海龜、玳瑁匍伏在海灘上，島礁上棲棲著白鰹鳥、繡眼鳥、燕鷗、金鸻等60多種海鳥。白鰹鳥掠水覓食魚蝦，追逐著魚船在海中飛翔，與漁民朝夕相處，被漁民稱為“導航鳥”。有的島上還有野牛、野貓等野生動物。這是一個風光旖旎、靈動神奇的熱帶野生海洋動植物園。

南沙群島處于赤道帶，西沙群島、中沙群島處于副赤道帶，屬熱帶季風氣候，地處熱帶而無酷暑。西沙群島最高月平均氣溫28.6度在7月，最低月平均氣溫22.8度在1月，年平均氣溫26.8度，海水平均溫度27C°，全年適宜游泳、踏浪和潛海。雨水豐潤，大部分地區年均降雨量為1800毫米以上，南沙群島達2800多毫米。一年內多次發生颶風暴雨，臺風來襲時強度高達16級。

獨特、神奇、神秘的熱帶海洋島礁生態環境是三沙旅游之本。

二、源遠流長的海疆文化

南海雖與大陸有千里之遙，但中華先祖對海疆的開拓有千年之久，世世代代在這里舟楫捕撈、荷鋤桑田。早在西漢武帝元封元年（公元110年），就在海南始置珠崖、儋耳郡，標志著中央政權對海南島及南海諸島管轄的開始。隋煬帝大業三年（公元607年）增設臨振郡（今三亞）。唐高祖武德五年（公元622年）改郡為州，時號振州。《舊唐書地理志》中已有振州管轄海南南部海域的記載。唐開元十二年（公元724年），由高僧一行主持子午線測量，南至南海及南海諸島，并曾在南海上對有關星座進行測量。北宋時，首命水師出巡至“九乳螺州”（即今西沙群島）。元世祖至元十五年（公元1278年），海南的瓊州改為瓊州路。忽必烈曾派天文學家郭守敬到西沙群島進行天文觀測，將南海諸島劃歸瓊州府領屬的萬州管轄，并明確區分為“南澳氣”、“七洲洋”、“萬里長沙”、“萬里石塘”等四大島群（即現今的東沙、西沙、中沙、南沙群島）。明代鄭和七下西洋，途經南海，勘察諸島、標繪地理位置。清代，東沙群島歸屬惠州管轄，西沙群島、南沙群島、中沙群島仍由海南的萬州管轄。西沙群島中的琛航島坐落在環礁上，環礁口形成內部潟湖與外海相連的航道，成為可避風浪、便于停泊的港口。琛航島因清代名為“琛航號”的軍艦到此而得名。

1911年辛亥革命義舉功成，廣東省政府宣布西沙群島劃歸海南崖縣（今三亞市）管轄。1939年日軍入侵南海，曾登陸永興島筑炮樓。1945軍8月日本投降后，根據1943年《開羅宣言》和1945年7月《波茨坦公告》的精神，1945年12月10日，中華民國政府指派高級專員，前往西沙群島在林島上舉行接收儀式。1946年9月，中華民國政府派遣軍艦“永興號”、“中建號”登陸永興島，于當月24日豎立《海軍收復西沙群島紀念碑》，林島改名為永興島，并命名另一島為中建島。1947年1月，國民政府又派遣“太平”號、“永興”號、“中業”號和“中建”號等4艘軍艦進駐南沙群島，并命名南沙群島中最大的島嶼為太平島及中業島，并設有駐軍、設置漁民服務站。為了紀念鄭和船隊在南海諸島的活動，中國政府把西沙群島西面的一組群島嶼命名為永樂群島，東面的一組群島嶼命名為宣德群島（“永樂”為明成祖朱棣的年號、“宣德”為明宣宗朱瞻的年號）。1949年4月國民政府將海南從廣東省中劃出，設立“海南島特別行政區”。

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中國政府理所當然對西沙群島、南沙群島、中沙群島的島礁及其海域繼續行使主權。1959年3月24日，中央人民政府批準成立西南中沙工作委員會，并設立了西沙群島、南沙群島、中沙群島辦事處，當時隸屬于廣東省。1974年1月的西沙之戰中國軍隊從南越軍隊手中收復了西沙的琛航島等島嶼。1988年3月與越南軍隊在南沙群島的永暑島附邁激戰，中國軍隊又進駐南沙的幾個島礁。1988年4月13日海南建省，西、南、中沙辦隨之劃歸海南省管轄，同年9月19日正式更名為海南省西沙群島、南沙群島、中沙群島辦事處，為海南省人民政府派出的縣級行政機構；同時建立西南中沙群島黨工委，與辦事處合署辦公。工委、辦事處設駐在永興島，行使西沙群島、南沙群島、中沙群島及其邊臨海域的主權與管轄權。1986年元旦，時任中共中央總書記胡耀邦上島慰問，揮筆題詞“開發七洋洲，保衛南海疆”。 2007年11月19日，國務院批準海南省人民政府的提議，擬議設立三沙市（縣級市）。2012年6月國務批準建置地級三沙市，7月23日海南省三亞市人民政府宣告成立，同時中央軍委命令建立中國人民解放軍三沙警備區。

1991年《中國南海諸島工程紀念碑》碑文寫道，“南海諸島滄桑千年，炎黃后代創業今朝”，是對中華民族千載三沙海疆文化拓建史的真實寫照。千余年來，中華民族在南海拓疆、建疆和衛疆的歷史，形成了源遠流長、豐厚深邃的中華海疆文化。如今，人們登上永興島可以看到，《海軍收復西沙群島紀念碑》 、《中國南海諸島工程紀念碑》、西沙海洋博物館、西沙將軍林（100多位黨政領導人與將軍植樹林）、守島部隊軍史館、海南省圖書館西沙分館和中科院南海海洋研究所西沙科學綜合實驗站，以及環島公路、機場、碼頭，銀行、郵局、商店，連接大陸的海底電纜、程控交換機，電視衛星接收站，和日本侵略軍修筑的炮樓遺存；石島上的中國主權碑、西沙老龍頭石碑，趙述島上的中國邊防警察警務碑、明清古廟遺址、西沙漁民為紀念海難同胞建的孤魂廟等，無不是中華民族神圣的疆土領海的物證，也是最珍貴的海疆文化資源。

久遠、豐厚、神圣的千年海疆文化是三沙旅游之魂。

三、獨辟溪徑的三沙旅游方略

三沙旅游具巨大的自然、文化和社會資源優勢，面臨難得的發展機遇，也具有種種制約因素、面臨嚴峻的挑戰，而且在這里機遇與挑戰、優勢與制約內生地柔合在一起，考量著開發者的膽略與智慧。

三沙建市的首要使命是強固國防、捍衛主權，開展旅游首先要服從并服務于國防建設。全市的島嶼面積本來就極小，軍事建設與國防守衛勢必會使可開展旅游的陸上范圍更小，旅游活動的開展勢必受制于國防重任的需要。然而，正是國防使命增強了三沙旅游的神圣感與神秘感，增強了旅游吸引力，而且某些軍事設施可以平戰結合、軍旅兩用，可作為旅游接待和觀光場所，如按指定線路參觀戰士的訓練、學習和生活場所，讓游客感受邊防生涯的艱辛與崇高。

三沙市距海南島大洋阻隔，目前從文昌市清瀾港到永興島的航程186海浬（約344公里），乘“瓊沙三號”輪船需要15個小時，到南沙群島就更加遙遠，旅游的時間與花費支出不菲。巨風海浪使輪船顛簸不已，對不少游客是個不小的生理與心理考驗。然而正如人們所說距離產生美，正是孤懸海外的遙遠疆域萌生了新鮮感和好奇心，增添了獵奇探險的念望。況且，航行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中，領略海天一色之景色，感悟地球大海之浩瀚，看鳥翔長空、賞魚躍洋面，晨暮看日出日落、夜晚觀穹宇繁星，正是游客所向往的經歷。有人說，不到新疆不知道中國大陸有多大，現在還可以加一句：不到三沙不知道中國海疆有多遠。

由珊瑚礁形成的地質結構與海洋生態形成了珍稀奇美的自然景觀，同時也導致生態環境的敏感性、脆弱性與難以再生性。多年來一些鄰國對三沙群島、特別是南沙群島的蠶食，慫恿、甚至補貼漁民肆意捕撈，導致珊瑚大面積死亡，一種專吃珊瑚的長脊海星大肆泛濫，它的天敵鳳尾螺被捕撈殆盡，南海珊瑚礁生態系統面臨瀕危境地。三沙生態環境的保育刻不容緩，而對三沙之旅國人早已心向往之、期待已久。三沙旅游面臨需求巨大、但環境脆弱、供給有限的嚴峻挑戰。

三沙市陸域狹小，最大的永興島僅2平方公里，可建設面積十分有限，不適宜建設郵輪港口與其他大型旅游食宿娛樂購物設施，絕大多數島礁不能也不宜開發過夜度假項目。島上飲用水、除海鮮以外的農副產品、食品和日用品全靠外運，洗滌用的淡水靠積貯雨水，供電靠柴油機發電，等等。三沙首先要保障部隊與漁民的軍事、生產與生活，島上旅游接待可擴張能力和游客游覽容量很小，是發展三沙旅游嚴重而長遠的制約，同時也迫使三沙必須舍棄常規、另辟蹊徑。

（一）總體發展思路

珍稀的自然生態、遙遠的區位交通和特殊的開發環境決定了三沙旅游不能按照常態開發大眾化的觀光度假旅游，也不能套用馬爾代夫那樣島上度假的旅游方式，必須獨樹一幟探索一條中國獨有、世界少有的三沙新路，即高品質的海洋生態與高品位的海疆文化有機融匯，走小而精、奇而新的特色旅游之路。

以海洋生態為本、海疆文化為魂作為三沙旅游的主旋律，建設集考察體驗、觀光度假、海洋運動與探險探奇于一體的海洋文化旅游目的地。生態與文化的融合鑄就了三沙旅游的神秘、神奇與神圣，使它在中國旅游中具有唯一性，在世界旅游中具有獨特性。如果破壞了它的原生態海洋島礁環境與氛圍，三沙旅游就失了去賴以生存的生命之體；如果忽略了它的中華海疆文化，三沙旅游則失去了賴以生輝的生命之魂。只有兩者的耦合，三沙旅游才能成為中國海洋文化旅游的一大名品、特品、極品，彰顯它獨一無二的生態價值、文化價值和社會價值。三沙旅游還要與海洋漁業、海洋油氣、海洋運輸和海洋科技協調共生發展，成為顯示中華領海主權的國家窗口、發展海洋經濟的先導產業和展示中國海疆文化的重要平臺。

（二）基礎服務設施建設

目前三沙市百事待興、建設繁重。既要加快建設市政與旅游服務設施，又要嚴格控制建設的規模、節奏與力度，使新建設施為生態島建設添彩，著力保持海島的原生態風貌。對島上已有的行政、生產和生活設施，要避免大拆大建“推倒重來”。對現有重要建筑物，如政府大樓、西沙賓館、郵局、醫院、海洋博物館、圖書館和研究所等，雖然簡樸、但富含歷史文化價值；漁民的村落、房屋、場院，也應有選擇地進行保護性整修。即使建設新漁村，也耍盡可能保留一部分原村落，為游客、為后人留下歷史性的實物見證，這些看似簡陋的實體保存了珍貴的不可再生的歷史信息。三亞鹿回頭的第一個“國賓館”被酒店開發商夷為平地的教訓，不應在三沙重演。整修供徒步和騎行的綠道，游覽禁絕使用機動車，最好成為無機動車之島。島上要嚴格控制面向游客的食宿娛購設施的規模，把這些功能、特別是現代時尚功能盡量轉移到郵輪上去。大力開發太陽能、風能、潮汐能等清潔能源，建立風能-大陽能-潮汐能-沼氣-柴油互補發電系統，建立海水淡化、雨水凈化、污水及垃圾處理系統，把低碳、節能、節水、環保的理念融入所有建設、經營和管理環節之中。

（三）以郵輪為基地的旅游方式

三沙市政府所在地永興島是南海諸島中面積最大的島嶼，重要歷史文化和社會人文景點集中在此。現有可起降737機型的機場、停泊5000噸級輪船的碼頭和環島公路。島西南有長約870米、寬約100米的沙堤。現有三沙賓館等接待設施，日接待量為200人次。永興島承擔著行政中心、軍事基地、漁民社區和官兵家屬探親等的繁重職能，建設空間狹窄、水電供給困乏、游客容量有限，必須打破行政中心就是旅游接待基地與游客集散中心的常規套路，另構旅游運作方式。

三沙旅游只能采取“郵輪+游艇+登島”的方式，把旅游客運、集散、海上游覽、住宿、餐飲、娛樂、購物和文化交流等活動安排在在郵輪上進行，使郵輪成為旅游服務基地與游客集散中心。郵輪抵達西沙群島后停泊在海上，然后用游艇把游客送到有關島嶼，開設多條海上游覽線路，有序安排游客上島觀光游覽、文化考察，再返回到郵輪食宿。上島游覽實行限量、定時、定點、定線、定片活動，根據各個島嶼的條件嚴格控制留島宿夜人數；精心選擇、有序開展海灘浴場、滑水、游艇、潛水、潛艇、捕撈、海釣、探險、蜜月和海上油氣工業觀光等項目開發，確保游客安全與環境保護。

往返三沙的旅游交通方式應以郵輪為主、航空為輔，也可設計郵輪與航空兩種往返交通方式組合，游客可選擇多種往返方式，或郵輪往返、或空中往返，或郵輪與航空交替選用，以滿足游客既航海觀景、又縮短旅途時間的多種需求。

三沙旅游的特定環境與特殊條件決定了郵輪將成為主要的旅游交通工具、游客集散中心、旅游服務基地和休閑度假營地。只有這樣才能從根本上化解三沙島小、海大、軍民駐宿與游客活動在空間上的矛盾，保證永興島的行政管理、軍事要地和漁民生活與旅游活動的協調分工與正常進行。以郵輪為中心作基地，開展旅游活動將是三沙旅游的一大特點，也是一大優點、亮點與賣點。

（四）旅游產品開發

近期，三沙旅游以西沙群島為重點，環繞永興島輻射永樂群島與宣德群島，開辟多點、多線的西沙群島游，延紳到中沙群島的黃巖島，南沙群島的部分島礁，基本上采取從郵輪出發乘游艇至各島礁，在適宜地段開展海水浴、沖浪、游艇、潛水、海釣等海上游樂活動，還可開展航空旅游，乘坐直升飛機、水陸兩用飛機，從空中觀賞海洋風景、瞰看海島風光，形成島嶼、海上和空中三維立體開發的旅游產品格局。

目前，西沙群島可開發的主要旅游點有：永興島距石島僅1公里，與永興島有人工堤通行。石島面積0.08平方公里，距永興島在西沙群島中地勢最高，稱為西沙的“金字塔”。永興島與石島歷史文化遺跡眾多，可開展聞觀光考察游，是目前西沙旅游的重點。趙述島在永興島西北方，面積約0.19平方公里，1947年為紀念明代趙述奉命出使三佛齊而命名為“趙述島”。島上立有一塊刻著警徽的石碑，上面寫著“中國西沙”、“永興島邊防派出所”、“趙述島警務區”，宜開展歷史考察之旅。北島面積為0.25平方公里，高3—4米，四周有沙堤包繞，島中部為干涸的“瀉湖”，有漁民居住，可舉行漁村探秘游。東島面積約1.5平方公里，距永興島40海浬，全島被熱帶植物覆蓋，數以萬計的白鰹鳥等40多種鳥類繁衍生息，適宜開展觀鳥、探險活動。琛航島可開發海防文化游和海洋漁業養殖科考游。

漁業是三沙市的基礎產業，漁民是三沙居的基本市民，開發海洋捕釣旅游，讓游客參與漁民的捕撈作業，體驗海洋漁業文化是不可缺失的旅游產品。目前西沙群島上建有永興村委會、七連嶼村委會、晉卿村委會、羚羊村委會和鴨公村委會，均有漁民居住，可逐步開展漁村觀光與休閑度假活動。

中遠期逐步延伸到中沙、南沙群島。中沙群島除黃巖島高出海平面外，其余礁石、暗沙均沉于海水之中，可開設永興至中沙群島的海上觀光線和空中觀光項目。南沙群島中的永暑礁、渚碧礁和美濟礁目前我國漁民遠海捕撈場所，可開展捕撈、科考與探險旅游。美濟礁瀉湖內避風條件良好，其中建有海南水產養殖試驗場，養殖有老虎斑、龍膽、軍曹等珍貴魚種及熱帶觀賞魚種，雖距永興島很遠，但可創造條件開辟海上航線安排海上捕撈、海釣和海洋科考旅游。

從長遠看，隨著海底文物考古的進一步開展，海洋生態環境和生物多樣性保護的逐步深入，三沙市還可以劃出一些區域來建立海島文物和海洋文物保護區，海洋生態保護區或珊瑚礁國家海洋公園，熱帶國家海洋旅游度假區，有限度地開發海島別墅、海底觀光廊道、海底餐館、海底酒店等高端度假設施，以至在若干無人島開發頂級私密度假地。

（五）生態旅游管理

三沙旅游的接待者、服務者和游客的行為必須遵守生態保護的準則，對干部、漁民、游客和從業人員進行生態和環保培訓教育，制定三沙生態旅游管理條例、辦法和措施。精心編寫導游詞，對游客進行科學的海洋生態、歷史文化與國防主權講解。嚴禁出售珊瑚、玳瑁標本，禁止拾揀島上珊瑚礁、沙灘上的貝殼，但可把海沙裝入小器皿中作為紀念品贈送給游客；上島時向游客發放、回收垃圾袋，游覽中的任何廢棄物必須帶回至郵輪或由專門船只運回，等等。總之，真正做到 “除了腳印，什么也不留下；深了攝影，什么都不帶走” 。

（六）客源市場定位

以小眾生態旅游者和文化體驗者，特別尋求原真體驗和獨特經歷的深度旅游者為主要目標群體，第一步首先是大陸內地的游客，其后擴展到香港、澳門、臺灣及僑胞組成的大中華游客；第二步在各種條件成熟后向外國旅游者開放。三沙旅游向港澳臺和全球華人開放，有助于增強中華民族在維護國家主權、實現民族振興大業的凝聚力；適時向外國人開放，有助于展現中國和平發展的大國形象、提升國家的軟實力。三沙旅游的客源市場開發務必循序漸進、小步推進。三沙旅游決不可、也不能以游客數量與規模為導向，不能以游客人次與旅游收入作為主要考核指標。

（七）海峽兩岸旅游合作

目前，東沙群島由臺灣方面管轄，南沙群島的太平島和中洲礁也在臺灣管轄之下。海峽兩岸在捍衛南海群島主權上目標一致、利益相關。在共同捍衛南海主權的抗爭中，海峽兩岸可以在旅游方面先行開展合作，如兩岸同胞在西沙、中沙、南沙和東沙群島之間互相開放旅游地，在兩岸游客和漁民的海上救援方面進行合作。隨著兩岸關系的深入發展與南海局勢的進展，海峽兩岸可在旅游合作開發上深入推進，實現兩岸的南海旅游景點共游、共享，讓遼闊的南海成為海峽兩岸四地同胞的遨游天地。

（八）南海國際旅游協作

南海是東北亞通往印度洋、大西洋的必經海道，中國在這里與越南、馬來西亞、新加坡、菲律賓、印度尼西亞、文萊等國相鄰。千百年來，中國與這些東南亞國家歷來友好相處，近代以來又共同遭受西方殖民者的侵略，面臨著發展國民經濟、振興民族文化、實現國強民富的共同任務，目前在致力于建設中國-東南亞自由貿易區。友好相處、睦鄰友好一直是、至今仍然是中國與東南亞國家關系與旅游交往的主流。目前我國與少數東南亞國家之間的領海爭端，在雙方關系的全局中依然是支流，縱然一時烏云翻滾，終將云開霧散、風和日麗。中國與東南亞國家一直是雙方重要的旅游客源國與目的國，互訪游客量仍然在逐年增長，海口至下龍灣的旅游航線仍在進行。完全可以期待，中國與東南亞鄰國在南海實現旅游合作，終有一天滿載著各國游客的郵輪會往返于三沙市與相關鄰國港口之間，實現資源共享、游客互送，讓南海成為和平之海、友好之海。

中華民族一直生息繁衍在廣闊的東亞大陸上，母親河黃河、父親河長江是孕育中華文明的搖籃，歷來被認為是一個大陸民族。雖然河姆渡考古成果表明，東部沿海地區也是中華文明的發祥地之—，兩千年前的徐福東渡，一千二百年前的鑒真東游，—千年前的鄭和下西洋，證明中國先輩對海洋的探索與開拓由來已久。但正當西歐諸國在向海洋開拓中崛起之時，明清以來長期的閉關鎖國政策使我們海洋發展、海洋文明落伍。許多人知道我國有960萬平方公里的陸地疆土，但不少人并不知曉還有 473萬平方公里的海洋疆域，國民海洋意識淡薄。大力發展海洋經濟，科學開發海洋資源，培育海洋優勢產業，是中華民族復興歷程中的題中應有之義。不難想見，當中國自己設計制造的郵輪出現在南海之上，當登上這個以海立市的三沙群島之時，它對彰顯中國的南海主權、對培育國人的海洋意識、增強國人的海疆主權觀念十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