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1號接到《開放導報》劉喜耕打來的電話,我以為是通知我《開放導報》開會的事情,因為去年他已打過招呼,說今年是雜志創刊20周年,我想這是要通知開會了。但這次重點不是說開會,而是向做過《開放導報》工作的人約稿。我沒有推辭,但也沒有滿口答應,因為我對此毫無思想準備,我不知道有什么東西好寫。又怕這件事一擱下,以后會全然忘記,到時候再來催稿,反而被動。不如現在就寫一點以應命。
我是1993年12月16日(記憶是這天)到《開放導報》上班的,那時雜志社還在四川大廈辦公。張旭是前任,李羅力要我來接替她。交接手續很簡單就結束了,這是羅力的風格。當時雜志社有一臺“子彈頭”小型車,晚上下班時司機開車送大家回家。我只有這一次乘坐它的經歷,第二天就接到報告說,車被盜了。我知道那是沖著我來的。我還是像平常一樣搭公交車上下班,我當時還穿西服,在公交車上西服和文件包都被車賊割過。
在《開放導報》做了平平穩穩的三年副主編。1996年岳母生命垂危,我請假到臺北去見她最后一面,直到喪事結束,在臺停留45天。這是在我工作期間這么久離開崗位,平生只此一次,心里很感過意不去。我從臺北回來,1997年初,就請辭副主編職務,只做普通編輯。在我做副主編的三年里,我不適應深圳的商業環境,沒有創收的能力,也因此不敢亂花雜志社一分錢,三年內沒請任何人吃過一次飯,哪怕主編林凌從成都飛來,也沒有想到要為他老人家接風洗塵。
現在就簡單說說我和馬洪、林凌的關系。兩位老人對雜志社很關心,對我也很關心。馬老每次來,我去看他,他必問我在讀什么書。林老常要我寫文章,他說,哪有做主編不寫文章的?每到這個時候,我只能無言以對。
我做普通編輯時,實際上只有我一個人在編雜志。我有充分的時間做選稿和編輯工作。校對則由他人去做。后來做財務的高華離開了雜志社,出納業務就交給我兼做。我記正規的賬本,另外還有流水日記。要處理的現金量很小,因為所有的大業務都由研究院財務處代理。但沒想到我最后離開雜志社到院其他部門工作而辦理移交時,竟然出現了幾百元的差錯。2007年退休幾年后我離開深圳,把細軟全部運回徐州,后來在一個本子中竟發現夾有一張未處理的他人的機票。按照當時的工作程序,彭堯把這種機票給我,我即付錢給彭。不知當時怎樣做的,竟然有這一張還在我這里沒有處理。
(2012-5-13,樟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