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立新的全面開放觀

摘要 當今時代，開放已經成為民族國家適應經濟全球化發展趨勢的必然選擇。這就需要我們對于開放的主動性、互動性、統一性、平等互利性、長期性，以及開放的內容、形態、模式、進程和效應有更加深入的認識，確立新的全面開放觀，更加全面地擴大開放。

關鍵詞 開放的范疇和類型 新的全面開放觀

中圖分類號 D63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4-6623(2012)04-0019-05

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以來，開放已成為中華民族走向偉大復興和中國處理與世界關系的核心戰略之一，成為國家發展大計的重要組成部分。開放的主要目的在于引進競爭，加速國內體制轉換，贏得在經濟全球化條件下長足發展的有利條件。30年來，這一戰略促成了中國與世界的良性互動，開啟了中國融入國際體系的進程，加快了現代化建設，使中國進入了經濟社會全面發展的快車道，逐步成長為當代國際社會中的一個負責任和積極作為的大國。

中國的改革與開放是兩相并舉的戰略，它們相輔相成，相互開辟道路，相互支撐和促進。改革是開放的條件，開放是改革的外部推動力，改革促進開放，開放又要求深化改革，它們是統一的，密不可分的。在我國的改革開放實踐中，雖然在不同的歷史階段和不同地區存在著“以改革促開放”或是“以開放促改革”的范式，但在總體上，改革與開放是步調一致和相互協調的。

過去，我們往往把改革和開放看作是兩回事情，認為開放是對外的，改革是對內的，開放是沿海地區的事，改革是內地的事情，沒有充分認識到開放與改革的統一性，沒有看清楚開放既有對外開放，也有對內開放的寬廣內涵。特別是經過30年來的發展，我們在經濟體制改革和現代化建設方面取得了重大成就，由于種種原因，大家對改革談得多，對于開放卻談得相對少，改革被認為是主旋律、主戰場，開放更像是一種陪襯，開放對于改革帶來的重要作用實際被低估了。究其原因，主要是我們對改革與開放之間的辯證關系缺乏正確的理解，對于開放的基本價值和戰略含義缺乏一種深層次的清醒認識。

隨著經濟全球化、區域一體化和國內一體化的發展，中國面臨著新的發展壓力、更加艱巨的改革任務和更為復雜的國際情勢，開放對于中國來說，現實意義和戰略價值將更加重大。特別是美國次貸危機引發金融海嘯以來，我們是抓住有利時機進一步擴大開放，還是減少對開放的重視程度?這對于中國的命運來說，是一個至關重要的戰略抉擇。

一、全球化時代的國家開放

所謂開放，是指一個主權國家的對外開放，也包括對內開放，是向世界開放的對外對內關系，是主動、自覺地與世界相關聯。這種開放的深層次機理是不同文明的挑戰與應戰，碰撞與融合，沖突與互動，對話與合作，是政治、經濟、社會、文化的一種全面互動的過程。其基本內涵是，基于本國社會的獨立意志和文化的基本特性，在多元化的世界中，尋求和平，尋求理解，尋求團結，尋求統一，最終尋求一種多樣性和諧協作，在內外聯通的大循環中，在更廣闊的空間和不同文明的整合與平衡中發展。

開放能夠帶來經濟社會文化的發展，使國家強盛，這是被歷史證明了的事實。其原因顯然是，開放有利于一國捕捉有利的外部時機，有利于利用內外生產要素和資源，有利于互通有無，有利于展開各國間的生產分工與合作，有利于使本國生產的商品通過國際市場的交換來得到價值實現，有利于借鑒和學習外部經驗，有利于國與國之間在經濟、文化和政治領域不斷進行物資、人員、信息的交換、流動與合作。可以說，開放不僅同一國之發展存在著正相關關系，并且是其發展道路的一個本質特征。

從各國歷史上開放的實踐看，開放首先發生在以對外貿易為主要內容的經濟領域。歷史上的商旅往來，各類商品出口，通商口岸和穿越大漠、高山、海洋通道的開辟，科學技術的傳播，大都是由經濟開放推動的。15世紀以來，葡萄牙、西班牙、荷蘭、英國、法國、德國、日本、俄羅斯、美國等世界性大國，無不是以經濟開放為國策，采取對外開放與對內改革并舉，國內開放與國外開拓并舉的戰略，從而推動經濟高速發展、政治發展和軍事強盛而相繼崛起的。

經濟的發展，社會生產力的提高，是一個國家繁榮的物質基礎，但開放對于國與國之間最重要的意義還在于跨文化交流。文化不僅是開放題中之義的要素，并且帶有決定性特征，因為一個國家與另一個國家，一個社會與另一個社會之不同，不僅在于財富和經濟發展水平，而且在于人民的價值觀念、創造力和文化的狀況。一個國家能夠創造盛世，另一個國家能夠迅速趕上它，第三個國家可能尋求其他的發展道路，這種情況并不是由氣候、資源稟賦、地理位置等因素決定的，也不能單純用經濟因素來加以解釋，其根本原因應該是文化，文化的差異決定著發展路徑的選擇。但文化必須通過交流才能發展，而文化交流只有通過開放才能實現。由于文化的交流不僅是跨國家的，也是跨時代的，所以開放應該是長程的、持續的。

當今時代，開放已經成為民族國家適應經濟全球化發展趨勢的必然選擇。所謂全球化，是指商品、資本、技術、人員和信息的跨越國境自由流動的過程，以及由此產生的世界各國相互開放、相互依存度不斷增強的歷史進程。全球化是一個復雜的現象，既有經濟的內涵，也有政治、社會、文化的豐富內容。其中，經濟全球化是基礎和核心。而包括交通通訊技術在內的科技進步和市場經濟的發展，是推動經濟全球化的主要動力。經濟全球化意味著經濟活動將跨越民族國家的疆界不斷擴展和不斷深化，它客觀上要求不同國家、不同社會、不同民族和不同文明進行更廣泛的國際交流與合作，實施更高水平和更深層次的開放。在全球化時代，開放的內涵有了新的發展，在一些方面被賦予了全新的意義。

第一，開放已成為一個客觀的，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歷史進程，成為各國經濟社會發展的必然選擇。在經濟全球化的推動下，生產要素在世界范圍內加速流動和配置以及各國的相互依存度不斷增強，已漸成不可逆轉的洪流之勢。任何一個國家謀求本國經濟的快速發展，都要將本國經濟融入世界經濟體系之中，提高國際貿易和投資便利化自由化程度，盡其所能參與國際分工、國際競爭和國際交換，否則，很難期望出現迅速甚至是正常的發展，倒很有可能被淘汰出局。

第二，開放更加體現出全方位、多層次和多渠道的特點。經濟全球化是世界各國、各地區通過要素流動，合作交流，相互影響而融合成為一個有機整體的過程。在這個過程中，呼喚并推動了政治上的全球性協調與合作，出現了政治價值普世化、政治主體多元化、政治決策跨國化、國際政治合作制度化、政治規則全球化等趨勢。在全球化將世界聯為一體的進程中，按照傳統意義的國家主義、地區主義概念，以體制制度、文化差異和意識形態對經濟融合進程加以分割的情況不僅不應該也不可能，恰恰相反，人類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都逐步納入一種相互溝通、相互影響和相互作用的整體性發展過程。

第三，全球化時代的開放要求更深入地進行對內開放和全面改革。全球化本質上是市場經濟的全球化，市場經濟規則要在全球范圍內發揮基礎性調節作用。在經濟全球化過程中，一個國家無論外部還是內部，皆受到市場力量和市場經濟規律的支配，所以需要以全面建立健全市場經濟體制為目標實行對內開放和全面改革。對內開放首先需要通過改革解除系統間的封閉而處于開放狀態，使政治環境、社會環境、意識形態環境同經濟發展環境相適應，在功能上交互耦合、相互支撐。另外，區域開放也是重要內容之一，中國作為一個大國，由于地理因素和不同的文化特征，形成了一些相對獨立的區域，而一些制度差異加劇了它們的封閉性和排他性，造成諸侯經濟，地方利益割據等現象，所以區域開放和區域一體化的要求尤為迫切。

第四，開放需要同自我保護有機結合，趨利避害。經濟全球化在促進財富的創造和經濟增長，推動各國文化交流的同時，也產生了一系列全球性問題，如利益不平等、資源分配不均、國際分工欠優化、環境污染、生態破壞等，世界市場在解決這些問題上是失靈的，一個民族國家也很難單方面去解決這些全球性問題。由于每一個國家的情況不同，開放的力度和程度也不可能整齊劃一，所以在全球化條件下，既要堅持開放也要實行相應的保護，應該說，保護和開放都是應對經濟全球化、參與國際競爭的重要手段。正確處理好開放和保護的關系，是全球化時代開放的重要內涵之一。

二、深化對開放范疇和類型的認識

開放涉及到不同的方面，不同的層次和不同的類型，需要客觀分析開放的性質，科學劃分開放的類型。在經濟全球化的背景下，不斷深化對開放范疇和類型的認識。對于開放的范疇，要深化如下認識：

第一，開放的主動性。主動性表明一國的對外開放是自愿主動行為，一國政府在完全擁有國家主權與國家根本利益得到充分維護的條件下，為了適應世界經濟發展的客觀趨勢，積極參與國際分工和國際競爭，充分行使國家主權，主動采取更開放的政策。這區別于殖民時期宗主國強加給殖民地的被動開放，是一種戰略主動，而不是弱國的妥協和讓步。

第二，開放的互動性。對外開放不是指一種簡單的經濟開放或政治開放、文化開放等，而是政治、經濟、社會、文化的一種全面互動過程，它們相互作用、相互支撐，交織并進。經濟開放是主要和核心內容，政治開放和文化開放將深刻地影響和推動著經濟的開放深入和擴展。對外開放的基本動因雖然是經濟上的，但一國之政治動因，政治家推動、政府作用在對外開放中將起著主導作用。

第三，開放的統一性。對外開放“度”，是開放的標準問題，是理解對外開放中關鍵要素之一。一國開放到什么程度才算是對外開放了，宏觀經濟學認為，純粹的封閉型經濟在現實生活中是不存在的，它只是一種理論上的假設，而開放經濟才是現實的經濟。也就是說，現實生活中任何一個國家的經濟都會受到國際經濟往來的影響。但是，一國經濟受到國際經濟的影響并不意味著該國在實行對外開放，正如事實上我們并不承認所有國家都一直在對外開放一樣。所以判斷一國是否經濟開放，關鍵是看該國經濟與世界經濟交往與聯系的密切程度，這個程度實際上就是一個“量”的概念，即測量到的一國與外部世界聯系交往的程度，當這個“量”達到了一定水準，才符合對外開放的標準。

第四，開放的平等互利性。平等意味著在對外開放中堅持的原則是平等的，所有成員國的權利和義務也都是平等的。在對外開放的進程中，不應存在領導者與被領導者的關系。此外，互利互惠是全球化時代與殖民地時代的根本區別，如果對外開放意味著只有“失”而沒有“得”，那么任何一個國家都不可能實行對外開放，如果對外開放只“得”而不“失”，也是不切合實際的。因而對外開放對于參與各國應該是一種“雙贏”狀態。

第五，開放的長期性。對外開放不應是權宜之計，而是一項長期的戰略。長期性表現在兩個方面：一方面，對外開放的動機不應當主要出自克服眼前困難或捕捉眼前機遇，而是從本國發展的實際情況出發，順應世界發展的客觀歷史趨勢，吸取他國發展中的經驗與教訓，從而作出的長遠的具有穩定意義的戰略；另一方面，開放本身是一個長期的甚至是漸進的過程，例如從閉關自守到對外開放的轉變過程顯然是長期的，因為這個轉變涉及到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并非輕而易舉便能做到的，在對外開放中會遇到諸多困難與問題，還可能出現開放不但不能帶來預期的好處，反而會引發一些意想不到的危機等，這更延長了這個轉變的過程。所以，開放必須立足于長期性。

關于開放的類型，考察古今中外的開放實踐，在開放的內容、形態、模式、進程和效應方面，存在著不同甚至是相互對立的類型，需要我們深化如下認識：

第一，在開放的內容方面，有經濟領域的開放，政治制度的開放，社會文化的開放，科學技術的開放，當然最高層次是文明開放。

第二，在開放的形態方面，由于開放體現了事物與外部環境發生交換關系的屬性，即具有從外部環境輸入物質、能量與信息的屬性，也具有向外部環境輸出物質、能量與信息的屬性，輸入與輸出是開放性的兩個方面，所以又分為輸入性開放和輸出性開放，即無論是經濟、政治、社會、文化、科學技術開放，還是文明的開放，一國可能是引入地，也可能是主動出擊的策源地。小國之于大國，一般為輸入性開放。

第三，在開放模式方面，分為主動開放和被動開放，單向開放與對等開放，文明主導型開放與追趕型開放。鴉片戰爭后，中國被迫向西方國家開放了大門，是被動開放，上個世紀70年代末以來，中國顯然是主動開放。100多年前中國的開放完全是中國市場對帝國主義大國的開放，是單向的，因為中國沒有權利向帝國主義國家要求對等的市場開放，在當代，特別是中國加入世貿組織后，開放是雙向的，對等的，因為中國在對外開放的同時，也獲得了世界各國市場開放的承諾，如美國的永久最惠國待遇，各成員方履行WT0規則等。改革開放以來的前30年，中國應屬于追趕型開放，在今后，則可能進入文明主導型開放。

第四，在開放進程方面，存在著激進開放與漸進開放的區別。原蘇聯的“休克療法”屬于激進式開放，中國的“摸著石頭過河”性質的改革，應屬漸進式開放。中國在100多年前的不平等條約下的開放，由于沒有任何權利對開放作出任何保護性的漸進安排，一切都在帝國主義大國的掌控之中，國門被急遽打開，也是一種激進式開放。改革開放以來，特別是加入世貿組織，中國對各個領域、各個部門的開放都有具體的進程安排，包括時間、地區、投資股權比例限制、產業限制等等一一進行具體安排，總體上體現了開放的漸進性，而且即使在完成了承諾和過渡期以后，仍然有各種保護。在這里，開放的漸進性所體現的不只是開放的戰略安排，而且是中國的戰略主動性。

第五，在開放效應方面，是被動地納入國際體系還是利用國際體系推動本國的現代化進程，在效應方面也存在著區分。在當年不平等條約開放的情況下，中國成為半殖民地國家，在一定程度上被納入世界殖民體系之中，被納入得越深，國家越落后，不平等條約事實上中斷了中國當時剛剛開始萌芽的資本主義，也中斷了中國的工業化進程，是使中國與世界先進國家差距擴大的重要原因之一。而經濟全球化時代的開放，則是一國主動融入國際體系推動現代化進程的戰略性行動，參與和融入全球化程度越深，現代化進程越快，特別是隨著經濟信息化進程，能夠大大縮短本國與當代發達國家的差距。

三、更加全面地擴大開放

“現在的世界是開放的世界”，這是鄧小平同志對當代世界開放性特征的高度理論概括。從古到今，世界因文化交流而相連，因經貿往來而漸成一體，在今天日益強勁的全球化浪潮推動下，世界各國越來越依賴全球資源和全球市場，在文明的對話上，越來越尋求和平，尋求理解，尋求團結，尋求統一，最終是尋求一種多樣性的和諧運作。在這一大勢下，國內國外界限相互滲透，日益模糊，國內事務與國際事務的傳統分割趨于消失，面對全球化，各國不僅追求各自的利益，同時也更加關注世界整體利益和他國的利益，每一個國家不僅加強了國際社會的整體意識，同時也對包括超級大國在內的所有國家形成了一種戰略約束。所以，對于一個國家來說，進一步全面開放不僅是一般意義的治國之道，已成為決定國家興衰成敗的重大選擇，成為一國發展的核心內涵。

從幾千年來世界歷史的發展可以看到，開放是一個不斷發展和完善的動態過程，它同封閉相對立，構成一對矛盾。封閉本質上是一種保護主義，是一個國家和社會出于政治、經濟或社會的原因，而把人文環境按照政權統治區域的范圍封閉起來，與他國形成政治對峙，或實行經濟社會制度隔絕，自行其事，互不往來，從而遠離時代潮流，停在原點，停止進步，最終導致走向落后。從系統論角度看，封閉是由結構穩定性造成的，由于一個系統缺少對外能量的輸出或輸入，而僅在其內部形成回路，所以形成了特定環境的穩態，形成系統封閉和區域封閉，其結果，勢必造成系統混亂。開放則給系統內外的能量流動造成回路，在一個大的宏觀環境中形成系統間的功能耦合網絡，在網絡中，各種因素相互作用，并與環境整體發生功能關系，不斷沖擊、影響和改變系統的既有結構，使它逐步演進為更能適應環境變化的結構和組織。從歷史長河看，封閉是暫時的、有條件的、相對的，而開放則是絕對的，無條件的，永恒的，封閉最終會被開放打破。幾千年的中外歷史證明，一個國家，一種文明如果處于開放和交互耦合的狀態，如果能夠吸收消化外部能量，在歷史鏈環上保持能量流傳關系，就勢必走向強盛，就能保持一種不間斷的發展過程。

開放與封閉有著不同的價值取向，不同的思維，當然也會帶來不同的價值效應和歷史后果。客觀地看，開放可以帶來巨大的收益，但也存在著各種各樣的風險，封閉會產生更多的限制，但從靜態角度卻能更有把握地維持一種穩定，它們互有利弊。如何在兩者之間進行權衡和選擇，把握其間的度，這在實踐上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情，在認識上更是迷霧重重。能夠把放棄暫時的穩定性作為代價，毅然走出封閉，通過開放的胸懷與實踐消除開放可能帶來的風險，能夠在復雜的歷史情勢中，確定適應時勢、合理的開放尺度，確實需要大智大勇，需要個有相對先進的理念，需要對于歷史和宏觀世界，對本國發展與外部環境之間關系具有相對透徹的認識。

走開放之路，重要的是心態開放。國家開放可以促進發展，使國家強大，國民心態也因此自信，因為有自信，就會更加開放，這是一種良性循環。如果選擇閉關鎖國，則進入體制僵化，發展停滯，國民心態封閉，社會矛盾尖銳和被動挨打的惡性循環。中國人過去經歷過封閉，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盡管今天從封閉中走出來，選擇了主動開放，但并不意味著永遠告別封閉。開放與封閉的矛盾運動是普遍的，絕對的，會永遠進行下去。所以，對于開放的重視與強調，在任何時候都不為過。

開放對于我們實現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奮斗目標，對于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尚任重道遠，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做和應該做。就目前的開放水平而言，其廣度、深度、高度都遠遠不夠，無論是應對經濟全球化，建立開放型經濟體系，應對世界當前正在展開的權力轉移、問題轉移和范式轉移，在全球新一輪的轉型浪潮中占據有利地位，取得主導權，還是在國內的深化改革，對內開放方面，都要求我們“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實行全方位的開放政策，更加全面地擴大開放。

責任編輯：張玉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