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今年藝術北京·當代藝術博覽會和藝術北京·經典藝術博覽會首次同臺亮相之后,“藝術北京”已然晉升為亞洲地區影響力最大的藝術博覽會之一。今年最后一次冠名的香港藝博會,巴塞爾成功將其收購也迅速使之成為亞洲地區最有影響力的藝博會之一。而今年上海當代熱鬧中略帶著點遺憾,令人嘆惜之余,需要引起我們更多思考的問題是內地博覽會如何在國際競爭日趨激烈的形勢下突出重圍。
上海當代藝博會是展示
亞太藝術的舞臺
此次上海當代主要有兩大部分,藝術展版塊和SH Contemporary 特別項目。此次上海當代共有來自18個國家的100家展商參展,仍然是以中國畫廊為主,占了一半比例,而四分之一來自亞太其他的地區,另外四份之一則來自歐洲、中東和美國地區。特別項目分為新水墨板塊、熱點板塊、首屆展覽板塊、影像室板塊和第二屆亞太攝影獎。
自從去年上海當代總監換人之后,博覽會的策劃路線也隨之轉向亞太地區的藝術。在2012上海當代開幕之前,展覽總監馬西莫·多利加尼(Massimo Torrigiani)接受了99藝術網的專訪,他表示:香港藝博會是將全世界的藝術帶到中國,藝術北京傾向于本土化,而上海當代則將亞太地區的當代藝術展示給全世界。多利加尼并不想僅僅去建立一個國際畫廊的臨時展銷會,也不是為國際畫廊提供平臺,來向亞洲藏家兜售舶來品的, 而是將最好的中國藝術和亞太藝術介紹給亞洲和國際藏家
在市場低迷的情況下畫廊如何力挽狂瀾?
縱觀今年上半年藝術市場,整體呈下滑趨勢。然而在市場低迷的情況下畫廊如何力挽狂瀾呢?星空間總監房方坦言,這個時候正是畫廊“練內功”的時機,不管博覽會水準如何,也無論市場怎樣的低迷,畫廊首先要做好自己,挖掘有市場潛力的新生力量,與藏家多溝通交流,不要急于求成,要打好堅實的基礎。一旦有好的展示與交流平臺,畫廊才能厚積薄發。今年星空間的成交情況不錯,這跟星空間主推年輕藝術家、所走的是中低端價格路線也有些關系,但這也說明年輕藝術家和新藝術還是有一定市場的。
截止7號下午,星空間賣出了近一半以上作品,而伊比利亞售出了15件以上,賣出的亮點作品之一為被藏家以800萬高價購買的劉野的“黑玫瑰”。
截止8號下午,布魯塞爾的J.Bastien ART畫廊賣了12件作品。國內藏家團體抱走他們家最高一件標價為300萬美金的趙無極油畫,朱德群的兩張書法和兩張紙本水墨。林大藝術中心賣出了9組作品,有臧坤坤裝置2組,蔣朔青銅3組,BASUKI雕塑3組等。邁阿密和北京RIMONIMS畫廊帶來的全是BOUN的架上作品,除了最大尺幅的一張作品,其余BOUN的架上作品全部售出,其中直徑為200cm的油畫作品標價為300多萬元。克諾克的ROBINSONS畫廊售出9張,銷售最多的為丁雄泉作品,其中素描1張、紙本設色20×30cm的四張、40×50cm的一張、50×70cm的一張。以太空間,售出6件以上作品,售出最好價錢的為楊勛2012年的油畫作品200×305cm,售價為40—50萬元。香格納畫廊銷售情況也不錯,據工作人員透露,其中一張丁乙的作品賣了200萬元。
而截止9日下午,“其他畫廊”總監表示銷售成績不太理想。總體來說,大部分畫廊銷售情況不太好,在2至5張之間。
喜馬拉雅美術館首席執行官沈其斌在微博中用了簡單的一句話概括今年的上海當代:“觀上海當代藝術博覽會,失望和汗顏。”也許人們對于上海當代的期望值過高了,加之今年藝術北京的成功“重組”,對比之下,略顯失色。
高稅收是內地藝博會發展的瓶頸?
對于內地藝博會發展的瓶頸,很多人歸結于藝術品的高稅收問題。北京畫廊協會理事長程昕東曾表示:“雖然我國內地的藝術品關稅降低了6%,但所有的稅收加起來還是高達24%,而我國香港地區的進出口關稅為零,我國臺灣地區是5.5%,新加坡是7%,關稅這么高,怎么可能吸引國際上好的畫廊來參加呢?”上海當代的展覽總監多利加尼在勸說國際畫廊到中國來辦展時,經常收到的回復是“中國好難去”。其中“難”的主要原因就是稅收高!高成本不一定有高回報,于是很多國際畫廊放棄了上海當代,轉投香港藝博會或新加坡藝博會。換而言之,稅收低或者零關稅就一定能取得好成績嗎?關鍵是在于作品質量本身,有好的作品才會吸引到更多的藏家。
像藝術北京的成功轉型和重新定位帶來了不錯的反響,它是基于內地本土的現狀以及高稅收問題,迫于香港國際藝術展及藝術登陸新加坡這兩大國際性藝術盛會的壓力不得不采取的措施。然而藝術北京同樣存在高稅收的問題,但從今年的藝術北京成功“重組”看來,稅收不是根本問題。不過,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高稅收對內地藝博會的發展是有一定制約的。多利加尼認為關鍵在于整個展會的理念能否吸引眼球。
內地博覽會若要突出重圍就必須考慮在商業和學術的雙贏中找到平衡,一些參展的畫廊老板和藝術家曾談到:與去年上海當代相比,組委會在服務質量和硬件設施上有所提高,但仍希望博覽會能夠再進一步提高專業水準和服務質量,注重學術研究和專業策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