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的一個夜晚,Stephen Street在The Cranberries的演唱會上碰到了Graham Coxon。此時Blur正在制作第二張專輯《Modern Life Is Rubbish》,Graham滿面愁容地告訴Street,錄制的過程并不順利。
其實在此之前,Street就為Blur的首張專輯《Leisure》錄制了7首歌,但樂隊依然在《Modern Life Is Rubbish》中啟用了XTC樂隊主唱Andy Partridge擔任制作人。在這次偶遇幾天后,Street接到Damon Albarn打來的電話,問他能不能接替Partridge。從此,Blur之后的4張專輯均由Street監制。“如果那天沒碰到Graham,《Parklife》也許就不是我們今天熟悉的樣子。”Street說,“我和Blur的合作過程中總有小插曲,但最終都指引向了牛逼的方向。”
除了Blur,Street還與The Smiths樂隊有長期合作;同時還與The Cranberries、The Kaiser Chiefs和Pete Doherty等樂隊/藝人共事過。“我其實是個足球教練的角色,最終目的就是讓所有隊員團結協作。”他解釋道,“在跟樂隊合作的時候,你不能把精力都放在其中一個成員上,這樣會使其他成員有被冷落的感覺。”
他和The Smiths的第一次合作,是在錄制樂隊1984年的單曲“Heaven Knows I'm Miserable Now”的時候,卻直到樂隊在第4張專輯《Strangeways, Here We Come》錄制時才得到了正式署名。“與The Smiths的合作經歷讓我學到了很多:剛入行時你得懂得什么時候閉嘴,得耐得住寂寞。當你做了幾張好唱片之后,樂隊會很快注意到你。”
在Street所有的客戶里,麻煩最多的當屬Pete Doherty。他與Pete有過兩次合作:一次是他的個人專輯《Grace/Wasteland》,一次是Babyshamble樂隊的《Shotter’s Nation》。在錄制Babyshambles的單曲“The Lost Art of Murder”時,他找來了蘇格蘭老牌民謠吉他手Bert Jansch當客座樂手。錄音當天,Pete遲到了好幾個小時。“我當時很生氣,直接告訴他滾蛋。”Street笑著說,“幾個小時之后,他乖乖地回到了錄音室,態度也好了很多。在對待有些藝人時,你必須得像老師一樣嚴厲。”
在Street眼里,制作人這行越來越不好干了。唱片公司沒有預算讓樂隊在錄音室里耗費太長時間:“現在根本沒法像以前那樣,一遍又一遍嘗試各種可能了,所有東西都得盡量一氣呵成。”
回顧Brit-pop的黃金歲月,Street依然有著冷靜的認識。“我不會自我感覺太良好,畢竟我是在為樂隊打工,而不是樂隊在為我工作。”但雖說如此,再冷靜的人也會受傷。比如在1997年,他出席了Blur一次演唱會的afterparty,席間Damon Albarn走過來告訴他下張專輯不準備讓他制作了。“記得當時聽到這話后,我跟Damon說沒事,我理解,但內心深處還是很受傷,感覺就跟讓小孩第一次離開家一樣,雖然你不高興,但還得接受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