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無論在政治上還是性行為中,“賒賬”都是司空見慣的事兒,但千萬注意,有些賬可以賒,有些賬賒了是會后悔的。
奧巴馬就很郁悶,本來是想去南美洲國家哥倫比亞開個會,討論一下如何增加美國就業和影響力的問題,結果,美國的就業還沒增加,就先給哥倫比亞的性產業增加了收入,他遇到的每一個人都在問:“總統大人,你的保鏢性交易不給錢,你知道嗎?”
當哥倫比亞的警察沖進當地一家酒店的房間時,一個美國男人在大喊:“我不欠你任何東西!”他對面的哥倫比亞女人則對警察高喊:“他欠我錢!”第二天,“奧巴馬總統保鏢在哥倫比亞性交易‘吃霸王餐’”的消息,就登上了世界各國媒體的頭條。
在任何一部電影中,總統的保鏢始終都是一個非常神秘的職業,他們通常身著一身黑西裝,戴著墨鏡,板寸頭發居多,耳朵上掛著耳機,從嘴里嚼口香糖的咬牙頻率,你大概可以猜測他的緊張程度。林肯被槍殺時,他只有一個保鏢,而且喝醉了正在打盹;但肯尼迪的大隊保鏢也沒能救他一命。奧巴馬一度成為種族主義者的暗殺對象,做他的保鏢,肯定“亞歷山大”。
由此可見,這些整日里提心吊膽、如履薄冰的總統保鏢在異國他鄉偶爾放縱一會,緩解一下心理壓力,加之哥倫比亞一些地區性交易本來就是合法的,這一切似乎都不為過。甚至可以說,保鏢們的放縱是為了以更好的心態來迎接保護總統的艱巨任務,寧可身背不道德的罵名,也要保障總統的安全,而且美國的小報太毒辣,為了躲避狗仔隊無處不在的鏡頭,這些熱血男兒只好忍饑挨餓,挨到了國外才得以放松。這是一種什么樣的精神?總統虐我千百遍,我待總統如初戀。
但是,他們錯就錯在,放松是合法的,可是干嘛不給錢呢?賒賬是個壞習慣,而且是一個改不掉的壞習慣。世界上有兩種人最喜歡賒賬:頭腦發熱的男人和急著上位的政客。
男人在頭腦發熱的時候,往往喜歡說一些“空頭支票一樣的承諾”,就像賒賬。男生認識女生之后,往往會說,去我家坐一下吧,僅僅坐一下而已;我們接個吻吧,僅僅是接吻而已;我們睡一張床吧,僅僅是睡覺而已……(中間省略1萬字)明早我給你做早餐,你要西班牙菜還是意大利菜(此后省略1萬字請自行添加)……
政客也喜歡這樣:小布什得以連任的一個重要因素,就是他承諾讓每家每戶都擁有一棟房子,當然,“郊區大房子+汽車+家人+狗”,這些在中國人看來異常奢侈的組合,卻是美國人心中最為基本的“美國夢神州行套餐”。
小布什確實做到了讓很多不曾有房的人擁有房子,但代價是驚人的,因為他們根本還不起貸款,巨額的房貸壞賬被投資銀行打包成為垃圾債券,并且以更高的杠桿賠率賣給下家,金融海嘯爆發,經濟陷入谷底,曾經得到房子的人,不得不再次賣掉。
嚴格地說,每一次選舉總統,都是在“賒賬”,因為沒有一個總統敢于擔保他們所有的競選承諾都全部實現,不過,和海誓山盟中的男人不同的是,候選人在競選總統時都只是說“我會做到什么什么”,絕不會像海誓山盟中的男人一樣說“如果做不到我就天打五雷轟”。那樣的話,恐怕政客們早被雷得外焦里嫩了。
“奧巴馬是個謊言家”,這就是諸位共和黨候選人攻擊對手的話,他們認為奧巴馬沒有兌現競選承諾,是個“賒賬專業戶”,經濟與就業等問題仍舊是一片糟糕。但這個攻擊的點,只能說明共和黨候選人的智商偏低,因為他們應該知道,沒有哪任總統的競選承諾全盤兌現過。當然,如果你看到民主黨人攻擊羅姆尼的理由時,你會覺得他們智商都差不多:羅姆尼在1986年開車去加拿大時,竟然因為車里沒地方而把狗放在車頂上吹風,他們認為那是虐狗!
奧巴馬在得知他的保鏢性交易還不給錢時,有點氣憤,說他們來到外國,代表著美國的國家形象,這樣做很糟糕。如今,這些小伙子們已經被帶回美國了,估計他們會失去給總統做保鏢的機會,總統賒賬是可以的,至少他可以下臺,但保鏢賒賬,就只能下崗了。
而作為選民,如果他們發現自己曾經中意的候選人在上臺后并沒兌現承諾,他們也會像哥倫比亞的性工作者一樣,高喊:“他欠我錢!”所不同的是,她可以對警察喊,并收回錢,可選民也只能是喊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