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習慣了煙熏火燎廚師形象人們來說,魏瀚看上去實在太不像是在廚房工作的。出生于1987年的他有著不錯的外貌條件,摘下廚師帽后,他身上也看不出半點廚師的痕跡:豹紋花色的外套、整潔的黑色襯衫、Burberry格子紋挎包,比起美食雜志,他似乎更應該出現在時尚雜志上。
《頂級廚師》顯然也是看中了魏瀚身上有著成為“明星廚師”的潛力,作為第一季冠軍的魏瀚也在努力適應著成為這樣一個“公眾人物”,他的微博有一個“親嘴試毒”的主題,內容是他點評曾經光顧過的餐館,既有對名不符實的餐館的尖刻吐槽,也有對感覺不錯的餐廳客觀表揚。隨著關注度提升而來的批評讓他感受到些許煩惱,“說一個餐廳好吧,人們會說我收錢寫軟文,說不好吧,人們又說我得了個第一就覺得自己多了不起了。”但他必須得習慣這些風言風語,因為這也是成為明星的代價之一。
其實在去法國藍帶廚藝學院學習之前,魏瀚從沒有想過未來會成為一名廚師,更多出于“學一門手藝”的現實考慮,而非童年夢想的實現。在法國學習的經歷也同他預想的大不一樣,他抱著一種學藝術的心態去到學校,卻發現這里并不浪漫。藍帶學校的管理跟中國的高中差不多,遲到15分鐘便不允許進教室,每天要學三到四道新菜,10個小時的學習時間,學生必須從頭站到尾。晚上10點放學,魏瀚要收拾起10多斤的廚具,趕巴黎的晚班地鐵回家。實習生活則更加辛苦,他不得不每天四五點起床出門,在餐廳忙碌一天,到家已是將近12點。最終,魏瀚以全校第三名的成績畢業,法國凱悅酒店也為他準備好了正式合同,但由于簽證政策的改變,魏瀚沒有如愿留在法國。
回到國內,他試著面試了幾家星級酒店,卻沒有一家愿意為魏瀚提供一份體面的薪水。“國內的酒店都說自己不接受新廚師‘空降’,因此只能從底層做起,一個月只有兩三千塊錢的收入。”對于手握全球最老牌廚藝學校文憑的魏瀚來說,這顯然滿足不了他的野心。
魏瀚坦言,《頂級廚師》關乎廚藝的部分,其實只占了百分之三十,在知名度上的意義,顯然大過在廚藝上的意義。參賽之后,偶爾走在街上,會有人認出他來,有廠商或媒體專門找上門來談合作,節目組也建立了一套對他的包裝方案,但魏瀚說自己對這些并不關心。
他更希望能夠享受當初分享美食的感受,正如大學一年級時,與幾個同學一起組織四川流行的“壩壩筵”,大家各自帶上一道菜來到他的家里,而他也做了“仔姜啤酒鴨”—這是他平生做的第一道菜。在那場“壩壩筵”中,這道菜被一掃而光,讓魏瀚感受到快樂。“美食的意義就在于分享,就像我們分享美好的事物,這是一種很高級的享受。”
廚師
其實也不是省油的燈……
戈登·拉姆齊
(Gordon Ramsay)
讓拉姆齊出名的不止是他精湛的廚藝,異常火爆的性格,看了《地獄廚房》(Hell's Kitchen)的人都知道。曾經有個美國記者纏著他,要在他的餐廳白吃一頓,于是他故意給她定了周六的位子(那家餐廳周末不營業)。“真他媽爽啊!我故意開車到那兒,躲在街角,把車窗搖下來,看著她來到那個餐廳。我知道那么做不對。但是,這一行的狗屎還真是多。”
奈杰爾·勞森
(Nigella Lawson)
名廚安東尼·伯爾頓如此評價她:“奈吉拉是個漂亮的有錢寡婦,做菜時穿一件粗斜紋棉布上衣,俯向工作臺的時候,一雙乳房就成了所有男性觀眾關注的焦點、狂想的源泉。”但勞森對家人可沒那么好。她的小兒子抱怨說,同學們都妒忌他,以為他的名廚媽媽每天都給他做超級好吃的佳肴,但事實是勞森在家里卻很少有時間為家人下廚,丈夫對她的菜譜也并不感興趣,寧愿自己隨便煮點意面吃。
安東尼·伯爾頓
(Anthony Bourdain)
安東尼·伯爾頓用他的成名作《廚室機密》得罪了全紐約的大廚。這位身兼名廚與小說家雙重身份的重口味哥們兒,把一本講述廚房的書寫得像是揭幕小說:當你對著菜肴造型贊不絕口的時候,沒準廚師正在狂罵他的助手,而且連著蹦出來一大堆不重樣的臟話;當你咀嚼美味的時候,肯定不想知道這材料是昨天剩下來的;當你看著大廚一身潔白對著你笑的時候,能猜出來那可能是他吸了毒品以后的反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