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覺是格桑澤仁教授經過幾十年對東方文化的探究和摸索,在實踐中驗證,在驗證中發展,形成的一個完整的理論體系。這是一個以東方哲學思想為核心的,以唯物辯證法為辨別力的,聚集佛儒道法等諸予百家思想文化精華的,構建在醫學,心理學科學之基礎上,揉入中華武術與氣功精髓,以及捕捉民間傳統故事純樸心理活動和濃厚生活色彩的行為現象,從上述各界備層的理念汲取精華去其糟粕,將其吸納、整合并且系統化了。
自我理論是得覺體系的核心,它是得覺催眠和得覺咨詢的工作點,也是得覺自我提升和整合的工作模式。我們從本期開始將連載得覺自我理論,以供大家學習參考。
摘要:得覺是格桑澤仁創立的一個綜合理論體系,在研究自我的命題上。以自和我的對話研究為核心,以觀察自和我的關系互動為主線,以行為訓練為提升技巧。在研究人的自我對話模式中,為了區分明顯,得覺理論把人的“自我”分為“自”和“我”兩部分,通過揭示自和我的對話模式及其平衡關系來解讀人的心理狀態,并引導人達到自我內心的和諧。
對于自我的研究歷來是哲學家、神學家、文化人類學家、社會學家和心理學家研究的主題。區別在于每個領域研究的重點不同,哲學是把自我的主、客體同時觀察和研究,但強調主體的重要——西方哲學是主客二分的思維,強調主體性,關注主我的性質,如“我思故我在”,東方尤其是中國的天人合一強調和諧;宗教尤其是佛學,研究的是人的自我對話,重點在于消除主我對賓我的評判;心理學則把自我分為主我和賓我研究,但不同心理學流派研究和關注的重點有所差異,比如自我心理學關注主觀體驗,人格心理學關注客觀體驗。
廣泛的自我不僅指人們如何思考和感覺他們自己的特定方式(賓我),也指人們進行這些活動時的過程(主我,如我們對于思考和覺知的意識)。在此基礎上發展起來的傳統精神分析理論把人的意識分為主意識和無意識,迄今為止,這個理論在心理學界都占有決定性的地位。
得覺是一個綜合的理論體系,在研究自我的命題上,以自和我的對話研究為核心,以觀察自和我的關系互動為主線,以行為訓練為提升技巧。得覺理論既跟傳統的自我研究有淵源,又有概念和理念上的本質不同。傳統心理學把人的意識分為主意識和無意識,通常把無意識比作冰山或者黑箱,認為無意識是巨大和不可探知的。得覺理論則認為,如果意識為陽的話,無意識則為陰,如圖的灰色和黑色部分所示,陰陽是互易的,意識和無意識也是交互顯現的,得覺的關注點不在于意識的部分還是無意識的部分孰多孰少的問題,有意識出現的時候就會把另一部分推向無意識,反之亦然。兩部分內容在不同的情境下交互顯現,猶如晝夜更替。得覺理論的應用無需把無意識調入意識,而是順應意識和無意識的交替規律,在合適的時候捕捉合適的信息。
在研究人的自我對話模式中,為了區分明顯,得覺理論把人的“自我”分為“自”和“我”兩部分,得覺的自與我,在部分特征上與弗洛依德的本我與自我相似,但本質上是完全不同的。通過對于漢語表達的深入研究,我們發現了在漢語中自與我的區分,由此折射出心理層面的自我結構。我們期望通過揭示自和我的對話模式及其平衡來解讀人的心理狀態,并引導人達到自我內心的和諧。
1.1自
“自”是出生的時候就伴隨著的自己,是一個快樂地享受著、體驗著、感受著的自我,一個人所有的感受和體驗的裝置,其實都放在“自”里。人的“自”有一個成長的過程,我們從~個味覺的感受來理解一下“自”的成長過程,一個不會吃辣的人,慢慢會喜歡吃辣,這是一個逐步的適應過程、習慣過程和成長過程。
“自”是我們能量的產生裝置,是自我的發動機。“自”的功率是可以發展、補充和升級的,伴隨著“自”的成長,功率就逐步增加,能量也增加。關于增加的能量可以到多大的限度,目前是沒有看到盡頭的,甚至是不可預測的。
“自”對外是以“我”的形式出現,在別人眼里,就是一個字——“你”;在自我內部,“自”是靈性的開關,“自”是通向“覺”的通道,也是“我”和“覺”之間的通道。它是內心的對話,用感受這種方式不斷成長。
得覺中的“自”是一種自然狀態中的存在,當一個人放下了作為面具的我,或者遠離人群回歸自然的時候,自就會被感知。自的存在特點是順應、變化、自由、自在,自的思維方式是頓悟、感悟、靈動,而非邏輯推理。
“自”的活動形式主要是感受,即情感體驗。這種體驗有的時候是一種無意識層面的、懵懂的身心感受,有的時候可以上升到意識層被語言所表達。前者是自的原始活動形式,后者是自在更高層次的發展,而后者意識層面的表達就是我們中國漢語里面的“念”字。念就是心在當下的體驗,從語言學的角度來看,念往往用來表達一種內在的想法或者意識,如意念、信念,悼念。這種念是從內心的深處升起的,實際上就是從身心的情感體驗升華而來的。念的內容不需要邏輯,當這種念被毫無懷疑地確認,并不斷地被確認的時候,這種念就是信念。
念是一個自動的系統,它的產生過程,就是曾經體驗和感受過的直接反應,是“自”說給“我”的話。“念”是一個自我保護的裝置,它以保護
“我”的安全為服務宗旨,它在安全的基礎上確保我的快樂,以快樂為服務目的,就是我們平常說的“趨樂避害”、
“追求快樂,逃離痛苦”。因此“安全”和“快樂”是“自”的基準線,也是它的基本職能。
念是一個自動產生的過程,它有個體差異,而這個差異,得覺認為是后天形成的。初生的嬰兒,所生的念應該是一樣的,隨著成長的環境、刺激、健康以及教育,逐步形成多樣化的念的形式和習慣。而得覺選擇研究念的核心的工作方式,那就是提問——自對我提問。從念這個字上就可以看得出來,是心對人的提問,人對心的提問。
念的工作過程中伴隨著情,尤其是念的啟動是以情為開端的,如果進入程序,就產生緒,念就在這個程序里循環。如果循環的內容是負性的,我們體驗的就是悲傷和不快樂;如果進入的程序是正向的、積極的、陽光的,我們所體驗到的就是快樂和喜悅。
升級的念,一是靠行動,一是靠不斷地重復念,不斷地重復對話。不斷重復對話是升級念的一個途徑,相當于電腦殺毒;而行動產生的念,類似于電腦的程序重新組裝。
“自”跟情有關系,跟“緒”有關系,它收到的是感受,要么是情,要么是緒。如果情的產生嫁接到一個習慣,就是情緒。
“我”在中國古代很長一段時間里,其真正的內涵是指代我們,這個從中國最早的古籍中可以看到。
“我”實際上就是人際關系中的我,是社會關系中的我。我就是自在社會關系中的存在形式。在別人眼里,就是一個字——“你”。
“我”是面具,是我們的社會角色。一個人面具的產生,是從幼小的時候被家人、老師、伙伴以及陌生人一次一次地確認,一次一次地認同,并一次一次地被自己感受并確認而形成的。一旦形成一種自我確認的面具后,我們就會帶著這個面具去扮演我們認為該扮演的角色,并享受在其中。如果這樣的角色不斷地被大家再一次認同,在社會里,在人群中,在自己的心里,就形成一個標簽,于是我們就習慣于用這樣的標簽、這樣的角色和這樣的面具生活,久而久之,它就成為被自己完全忽略的習慣。“我”就是這么逐步形成的,并發揮著它不可思議的作用,從幼小的時候到現在,都是這個被固定形成的我,程序化地讓我們成為現在的我。
“我”在扮演角色的時候,會產生責任、壓力,如果能順利完成,那就是
“我”能夠承受和面對的格局、空間以及內容:如果不能面對,就會感覺到累、無助。“我”很容易受到社會的影響,就像遠古的戲、現代的戲,所用的面具有一個不斷發展和更新的過程。同樣感受的“我”,會產生從眾的需求,受社會、時代和環境的影響。
1.3自與我
“自”從出生開始就一直擁有,自享受快樂,享受安全,享受自然的狀態。“我”從出生以后慢慢地被周圍、社會逐步地標簽出來,“我”是一個從客體逐步地走入到被“自”認同的一個過程。因為“我”的角色很多,而
“自”能夠接納的角色就可以促使自我和諧。“自”不能接納的“我”,就會促使“自”天天讓“我”去改變。主控我們感覺的,和接收情感的主要是“自”,“自”會帶著情感去運用
“我”,給“我”指令,讓“我”去達成目標,以滿足“自”的快樂。“自”和“我”的關系,是從沒有到有,從不和諧到和諧,有些“我”和“自”的內容很難達到完全的協調,“我”一直被
“自”引領著,“我”所完成的所有項目,所有的事件,都源于“自”的需求。當“我”越來越能完成“自”提出的項目,“我”就會越來越相信“自”給的指令,“自”給予的每一項指令或者大部分指令,“我”都能夠順利地完成,“自”就越來越相信“我”,因為“我”接收指令時,表達的是“信”,所以“自”越來越相信“我”的能力,所以就有了“自信”。
“自”與“我”的交流中,以趨樂避害作為活動準則。我們所看到的“自負”是在自我的互動中“自”越來越小,
“我”越來越大;而“自卑”是在自我的互動中“自”越來越大,“我”越來越小:我們要修煉的是,自我的平衡。
當“自”和“我”處在平衡的時候,“自”就接納了一部分不能完成指令的“我”,更接納了可以達成目標的“我”。這就是自我關系。合理地運用這個關系,主要是改變“自”,因為它不斷地產生念,讓“自”產生合理的念,適應環境的念,促使成長的念,自我關系才會和諧。當“自”產生不積極的念時,我們可以用“我”的強硬的外加指令,重復的一些語言、行為、音樂、軀體的體驗來改變“自”的念頭,自我的對話關系就可以在足夠多的重復內容中改變。每個人的改變途徑是不一樣的,有人多看積極的,用視覺來改變,有人多用自己重復的語言來改變,有人通過跟著積極的人產生行為來改變,還有一種人只用聽的方式來改變。不同的人,有不同改變的途徑,要學會尋找自己的途徑。
“自”和“我”達到怎樣的狀態才是最佳的狀態呢?“自”能夠接納一切“我”,包括接納一切現實中的“我”和變化中的“我”:在接納的過程中間,一直伴隨著念的產生;并且這些“念”都被“我”相信;“念”都被“我”相信就叫“信”“念”;擁有信念的就是自我處在最好的互動狀態。
1.4自我
“自我”是一種自然存在狀態,是一種在社會中能夠覺知并顯化的一種存在方式,也是一種體驗方式,還是一種表達方式和互動方式。
自我也可以理解成為是自與我不斷交涉,不斷相互影響的過程。自我最終要的是達成一種平衡關系,否則將給人的心理帶來很多的不適應。自我就是在情感體驗與思想意識、感性與理性之間不斷尋找平衡的過程。
“自”與“我”是一種能量的存在狀態,就像陰陽,“我”是一種陽的顯化,“自”是一種陰的存在,用來跟陽
互動。
自我是一個能量體,顯化在人的軀體上,軀體相當于一個殼,裝著自我,當這個能量耗盡,軀體也就死亡了。它是自然界的能量在一個靈性的動物體里存在的方式,受著自然界季節變化的影響。自我還是一個變化源,它是一個變化的,可以轉換和消失的,像是變化的種子,既然是能量,這種能量可以通過自我的修煉提升,也因為自我的互動而衰減。自我最大的能量增量在于抓住它的陽動,因為陽是它真實的存在狀態,外顯狀態,而這種狀態才會讓自我的能量越來越強。所以,自我是一種初始能量的耗盡過程和再補充能量的增量過程的復合,如果我們能夠合理地掌握自我,運用它,能量就會越來越強。當能量增長到一定程度時,就轉換成另一種存在狀態。我們通常理解能量耗盡時的轉換過程,即死亡,是向下的過程。向下的過程我們已經深刻地看在眼里,而很少有意識地體會向上的生長。在東方傳統文化里,向上增加能量叫做修煉,當能量極度膨脹到一定程度時,把他叫作真人,這樣的人就是真正的自然回歸狀態;把修煉比這個層次低一些的人叫作至人;把更低一些的人叫作圣人:老百姓叫常人。這種情形只是沒有顯化到一個人軀體里而已,但是這種現象是存在的,從能量守恒定律上看,也是可能的,只是我們沒辦法把上升的能量以一種我們可以接受的現象或者概念來理解而已。更沒有看到能量上升到一定程度是以什么形式存在的,因為我們太習慣用量化和顯化的形式來理解這個世界,同樣的,我們其實連下降的能量,即死亡也是沒有完全理解的。比如人死了,能量到哪里去了?有時候是外泄給了親人的悲傷和痛苦。那么上升以后會是什么呢?
(編輯:唐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