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技運動的核心精神

摘要：競技是人類天性中具有對抗、比拼、競爭和決斗精神的活動。競技是為了證明人類身體的優越性，競爭是為了表現強大，較量是為了獲取榮譽，比試是為了證明勇氣，爭斗是為了贏得勝利。競爭產生了追求榮譽的勇氣，純樸的心靈和強健的身體都在競技運動中找到一種獨特的文化關懷，競技成為人類社會制造審美的欣賞與體驗。對于競技運動的本質探究，必須成為理解人性的首要過程，在哲學視角尋找屬于競技運動本質的線索。

關鍵詞：體育社會學；競技運動核心精神；模仿；游戲；角色；潛能

中圖分類號：G8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6-7116（2012）06-0051-05

競技是人類天性中具有對抗、比拼、競爭和決斗精神的活動。“競技作為人類的一項活動具有悠久的歷史，‘競’是指比賽或競爭，‘技’是指運動技術和技藝。人類從適應自然、獲取食物的狩獵活動就開始了競爭，這是生物本能的競技，是生存的需要”[1]。“競技”中含有超越本能的意思，它是一種技術、技巧和技能的運用，在自然狀態中獲得的身體能力，依靠后天對技術和技巧的練習，在競爭的形式中完成競技的過程。競技活動是人類原始能力的展現，是自然狀態下人類自身能力的描述。對競技運動核心精神的認識，是理解競技運動的必要過程，是尋找人類社會文化的必要過程，是發現人類原始本能的必要過程，是對人類生命起源的一次文化溯源。競技運動中充滿著斗爭性：勝利與失敗、爭斗與協作、強健與虛弱、狂亂與平靜、毀滅與重生、張揚與收斂……它所引導的是一種生活，帶來的是一種快樂，表達的是一種方式，體驗的是一種情緒，賦予人類社會是無限的力量、激情和感動。

1 競爭的目的——競技運動產生的前提

競爭可以解釋為矛盾的雙方或多方之間進行爭奪權力、利益和榮譽的斗爭。“競爭”最早見于《莊子·齊物論》之“有競有爭”。郭象注：“并逐曰競，對辯曰爭”。即競爭是兩個或兩個以上主體為了某一目標或利益而進行的爭奪或較量，需要用一定的標準對結果加以衡量[2]。競爭是生物界的生存法則，人類從遠古走來就有競爭的特征，人類社會的建立也就是競爭的結果。競爭可以看成是人類與自然、種族之間因獲取生存權利而進行的殘酷的基因選擇。“競爭是矛盾斗爭性的一種重要表現形式，是存在于自然界和社會中的普遍現象。人之所以能夠成為宇宙的精華與萬物的靈長，這正是物競天擇的結果，說明人類繼承了動物的競爭本性，而且是自然界中競爭能力最強的物種”[3]。人類競爭的最大目的是為了生存，有了肉體的存活，才能在此基礎之上演化出多種含義。競爭的本身是不具備毀滅意志的，是物種自然選擇過程中的合理淘汰機制，勝利與失敗只不過是雙方力量的合理表現，于是競爭只是在描述矛盾雙方實力對比的結果，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

競爭一直在伴隨著人類文明的進程，因為有了競爭才產生了矛盾的對立體，才有了比試強大的需要，才有了證明力量的需求，才有了為獲得食物、權力、金錢、美女和榮譽而進行的肉體對決。勝利成為競爭目的最為合理的解釋，失敗成為自然選擇性的淘汰過程，人類為了證明存在的合理性必然繼承下競爭勝利的基因。競技，就是將走、跑、跳、攀爬、投擲和游水等，原本不屬于人類的生存技能加強練習的過程，它是生命體能量充沛的發泄。競技的過程就是練習力量、擁有力量到體現力量，成為男性炫耀的途徑，這種競爭成為了人類進化過程的選擇。在競技中，必然以競爭為目的，有對象性的比試與對抗是競技運動產生的前提條件。

競爭成為了文明發展的前提，但是由競爭所帶來的野蠻品行（戰爭、殺戮），又是文明所不愿意接受的，于是競技運動包容下了這些野蠻的品質，并把它轉化為人類記憶中的那些勇敢的畫面，成為榮譽的象征和勇氣的證明。“‘競技’，其實最好翻譯成‘比賽’，因為‘競技’一詞很容易讓人產生這樣的聯想：人們通過一個機構制定規則，并將潛在的暴力比賽和混亂加以馴化”[4]。其實競技就是一個暴力馴化的過程，或者是將人性中野性品行進行疏導的過程，競技是和平的競爭，將暴力化解為人性善良的品德。“競技的意思是平等的比賽，在追求勝利的過程中免于爭斗和沖突”[5]。競爭與競技在人類文明面前發生了轉化，競技成為了化解矛盾的轉換機制。競技運動成為了轉化野蠻品行的工具，人類原始野性得到釋放，文明在這種和平的競爭中得到發展和延續。

2 人性的渴望——競技運動存在的標志

亞里士多德說：“人類天性渴望求知。”人類總是對自然充滿著好奇，也正是這種好奇心才使得人類逐漸脫離了動物性，創造出文明社會。人對自己知識的關心，這是人類自我實現的先決條件，是證明人類一切創造的文化起點，是不可動搖的思想中心。但是在自然界面前，人類是那么的渺小，身體的自然稟賦與其它動物相比較有著較大的差距。人類在視覺、聽覺、嗅覺、敏捷、力量、耐力、速度、柔韌、彈跳等方面都遜色于其它動物，人類的身體素質在自然面前沒有任何優勢可以炫耀。但是“人類有這樣一種優勢，即雖然每種動物都有一些人類所沒有的特殊本能，但這些本能人類都能學會并為己所用”[6]。這樣主導自然的力量發生了根本的改變，這種優勢使得人類確立了地球主人的地位，學習與模仿成為了人類最初的自我教育的方式。

模仿是人性的本能，古希臘的競技比賽就是人假想著神進行換位的儀式，希臘奧林匹亞宙斯神的雕像給我們提供了線索。這寄于宗教活動的競技比賽，成為了一種回溯先祖生活經歷的儀式，逐漸從喪葬祭祀中發展起來。競技運動中的所有形式都是學習得來的結果，跑步、跳躍、投擲、攀爬等技能，都是人類進化過程中學習模仿來的，是生存之道。競技運動的目的就是加強練習這些技能，使得這些行為成為人類的一種本能活動，于是就有了比拼、競賽和爭斗的需要，這是一個激勵機制，是防止機能退化尋求的自我保護的機制。“在原始社會中，人們假定個人還未進入競技場。人的感覺、思想、活動，并不由他自己發出，它們是由外力加之于他之上的”[7]。這種外力就是來自于改造自然的力量，和沿襲進化成果的習慣，這種力量是內源性的，是必須絕對服從人類天性的。人類無疑要尊重這些力量，才會有多種身體運動形式的產生，競技運動就是最大限度地運用這些力量，將其運用為自身身體能力的練習。

從競技運動中展現出來身體美，是活潑、是健康、是力量充沛，這些都是需要由競技運動引導身體練習來完成的。競技運動使得身體能量迅速匯聚，在力量充盈的過程中完成力量競技的過程，競技的結果不是力量的損耗，而是消耗后的再增長。這種力量消耗后的增長無疑對身體具有極為正面的意義，人此時感受到的是原始、自然和天性的釋放，動物性身體得到最充分體現人性純真價值的因素。

人性與動物性可以在競技運動中得到統一，這是一種自然的表現，可是人們并沒有在意競技運動所帶給人類的價值。只有古希臘人感受到了這種價值，因此他們創造出了人與神共同的歡娛，競技運動最完美的形式——奧林匹克運動。人性本能的渴望可以在競技運動中找到那些失去的精神，對于生命的起源、對于歷史的探尋、對于生存的渴望、對于野蠻的回歸、對于力量的展示、對于勇氣的證明都能夠通過競技運動找到答案。競技運動是一個戲劇的世界、游戲的世界和神話的世界，一個為尋求力量、爭斗與權力的世界，一個充滿活力、激情與健康的世界，人性中的善良與邪惡、情愛與仇恨、欣喜與悲傷、希望與沮喪、仁慈與惡意等正反兩面性都能通過競技運動即刻找到原形。人性中充滿了矛盾的斗爭性，有了斗爭才有前進的動力。在這個兩極哲學中，競技是保證人性健康發展的本質力量。

3 游戲的精神——競技運動反思的重點

競技有一種屬于游戲的解釋。黑格爾[8]談到：“荷馬詩中的游藝，不外角力、斗拳、奔跑、騎馬、賽車、擲鐵餅、擲標槍和拉弓箭。”在古希臘的荷馬時代，游戲與競技活動無法真正區別，兩者之間的混淆很早就已經存在。“競技，是人類特有的文化活動，早在人類進化完成之前，動物身上就存在了產生競技的生物學因素，這些因素是動物之間存在著生存競爭、動物本能的學習行為和幼齡動物的‘游戲’”[9]。身體活動發展成為競技運動是人類特有的文化活動，從游戲爭斗到競技文化之間存在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游戲與競技都有人類本能的傾向，為生存投身于身體運動尋找屬于自身的強健，是自然的選擇。比試和競爭是經常并隨時發生的事情，必須時刻具備這種精神才能保證自身生命的安全。所以游戲是為了競技，競技是為了游戲，都是為了保持生命本質的沖動。

“公平競賽”是競技運動必須遵守的規則，它使得競技運動置身于善惡的價值之外，形成獨立運行的空間，人類可以很容易地忘我，暫時拋開現實的煩惱投入到競技的時空中。但是對“公平競賽”過分的限定，也衍生出許多對于人性價值的考量。“由于競技運動的游戲規則是‘公平’，所以附加任何外在內容都會顯得非常公平和正常，于是，競技運動從其發明的第一天起，就注定是危險和可怕的，再也不是一種自然而然的游戲，而是一種人為操縱的文化”[10]。這種關系的膠結使得游戲與競技都無法繞開人類文化的操縱，競技運動需要“公平”，可是過分追求“公平”又會喪失原本自由的、純真的和原始的人類天性。

正是因為受到人類文明進程的侵蝕，人類才開始進行反抗和自救，于是人類發明了運動游戲，并讓競技運動隨時保持游戲的傾向。我們發現競技運動深刻地異化，競技運動是需要有規則，而不能是隨意胡亂的打鬧。但是競技運動卻深陷在規則里，自身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在追求“更高、更快、更強”的競技精神指引下，道德危機、金錢誘惑、權利壓迫等現象已經成為為追求競技目標而產生出的衍生品。

山本德郎[11]認為：“競技運動已經遠離了游戲范疇。”胡小明[12]認為“現代奧林匹克是game，sport也是game。這個game越來越不好玩了。因為我們忘記了它的游戲本質。”競技運動應該反思，應該具有游戲的精神，純粹為了取得勝利而制造出來的欺騙、虛假、偽裝和貪婪會毀了人類拯救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怨恨、妒忌、詛咒和仇視會占據人性的空間，人類將無法排除心靈毒藥對于身體的侵害，將陷于自我毀滅的境地。那些自由的身體、暢快的發泄、力量的炫耀、勇敢的表現、榮譽的追求將失去表達的空間，游戲精神成為過去的回憶，競技將不再擁有拯救的力量。人類應該認真反思競技運動的現實狀態，從人性、身體和本能的角度去解釋競技運動對于“公平、自由”的規則定義，并不是說競技運動不需要公平、自由的競賽，而是應該怎樣排除人為操縱對于競技運動的侵害，讓競技運動真正回歸具有游戲精神的公平和自由。

4 公共的角色——競技運動呈現的例證

角色是指人在劇場化的形式里所扮演的人物形象。美國學者理查德·桑內特[13]將角色解釋為：“‘角色’一般被定義為在某些場合得體但在其他場合不得體的行為。”這里的得體應該理解為合適或恰當。人在社會中，由于社會關系、工作性質的不同經常扮演著多種角色，最為熟知的角色扮演就是那些電影、電視明星，他們的任務就是扮演不同劇場化的公共角色。公共角色是能夠在普通群眾中產生影響力的人物，競技運動中不乏這種人物，競技明星就是最好的例證。

古希臘“在每個地方，在節慶活動中舉辦的賽事不計其數。這使得那些偉大的體育名人能夠不斷地處于訓練中，像摔跤手波呂達瑪斯（Polydamas）、拳擊手歐堤穆斯（Euthymus）、著名的克羅頓的米隆（Milon）以及沒人可以和他相匹敵的提阿格尼斯（Theagenes）。他們的名字家喻戶曉，整個希臘都知道關于他們的軼聞和傳說”[14]。這些競技明星在古希臘被看成是具有神性的英雄，在公共場合參加競技成為了一種自由公民的象征，是具有德性和正義的行為，于是公民轉換成競技者在城邦中展現自己的肌肉和力量。“在城市里，年輕人在體操場內裸體角力；人們穿著寬松的衣裳上街，并且任意地在公共場所暴露自己的身體”[15]。在公共場合，競技者和自由公民成為一種對等的角色關系，人們在這種角色對換的過程中感受到身體的強大和思想的偉岸，人性通達神性就在血液沸騰的那個瞬間。

在競技運動中，雖有許多的角色，但角色的不同將導致任務、分工、心態和責任的不同，競技者、觀眾、教練員和裁判員就是幾種不同的競技角色。競技運動中的觀眾是一種旁觀者和參與者相互混雜的角色；教練員是處于一種經驗傳授和調動競技因素的角色；裁判員是處在法官或維護比賽在規則中進行的角色；競技者是競技運動的主體，是主導競技運行的角色。競技者由分工不同而產生出多種角色，他們之間各自都有一定的分工和職責，并在運動進行的過程中適當轉換，這些角色就是完成任務履行職責的競賽執行者。在競技中還有兩種很重要的角色，勝利和失敗的角色。勝利和失敗是與競技運動相生、相伴、相隨的角色，勝利是暫時的，失敗是永恒的，于是勝利者和失敗者就成為競技運動中角色互換的主要內容。不論是勝利還是失敗，都是競技運動中所呈現出的公共角色。

競技所要表達給人類社會的是一種精神狀態，角色意識只是這種精神的呈現，告訴人類要不斷追求成功、創造和勝利，雖然失敗的陰影隨時吞噬著勝利的果實，但是只要有必勝的信念就能改造世界。“人們之所以對優勝者極為推崇，原因在于競技運動首先是一種搏斗的藝術，或與自己意志搏斗，或與他人斗智斗勇，競技運動最能體現出人與人之間，在不借助外力的情況下所體現出來的生存技能、勇氣以及抗爭的意志”[16]。從古希臘到現代社會，競技運動一直在激勵著人類追求勝利，從競技中呈現的角色，告訴世人戰勝失敗、病弱、頹廢和虛無是人類不斷進取必須具備的精神，競技角色是一種象征指引人類開創未來的人物形像。

5 潛能的調遣——競技運動自身的追問

潛能是西方哲學中的概念。“潛能不只是‘非存在’，不是簡單的缺失，而是非存在的存在，是不在場的在場；這正是我們稱之為‘能力’或‘力量’的東西。‘擁有能力’意味著擁有缺失。潛能不是邏輯上必然的本質，而是這種缺失的存在模式”[17]。潛能是非存在的存在，是一種可以挖掘和調動的力量，是無形之中的有形，能力之中的非能力，是可以尋找的隱含對象。競技是一種調動身體潛能的工具，人很多時候是“我不知道自己知道”，人類對于自己身體的能力也是同樣的不確定，身體存在著多種未知的能力等待我們調遣。人類到目前為止不知道自己能跑多快、跳多遠，運動記錄不斷被打破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競技運動存在一個不斷競爭和比試的過程，讓人類不斷在證明自己的運動能力，將原本不確定的因素確定。“為此，我們有必要重新思考如何挖掘和發揮我們身體中隱藏著的巨大的生命能量問題”[18]。對于身體的生命能量人類存在著一個巨大的問號，身體能量的最大限度是多少？競技運動一直在探尋這個問題。“競技運動特別是競技運動，區別于其他文化現象的根本特征就是其明確的競爭活動中所表現出的符號學價值。競技運動所以能激發人們的崇拜行為，蓋因為它以最直接、最不加掩飾的競爭方式呼喚著人的本質力量”[19]。人的本質力量，是存在于生命能力中的解答，調動這些未知的能力必須產生生命的共鳴，競技運動無疑是制造這種共鳴的最好方式[20-21]。

潛能潛伏于生物的生命本質特征之中，必須展現它的魅力，這就需要一個生成的過程。“在生成過程中，每個事物從一種狀態轉向對立的狀態，對立面相互交戰，無始無終。生成的過程，是兩個對立面的永恒斗爭過程，是勝利和失敗反復交替的過程”[22]。生成是勝利與失敗交替的過程，競技也是兩者之間互換的過程，在身體潛能之中由競技制造出來的化學變化是最為豐富的。身體運動時，身體內部的能量物質進行著大量的轉化，糖、脂肪和蛋白質進行著分解，能量涌向肌肉，血液沸騰、呼吸加速、心跳加快、情緒激動，大腦快速地分析著周圍信息，身體各器官都在快速地運行。

潛能在身體運動中被激發，各種身體能力都能在競技中得到加強，人類開始建立起不斷超越自己的信心，競技目標被一次次打破，身體能力得到釋放，成功和滿足的情緒進入思想中。競技運動制造的是一種高尚的競爭理想，是推動文明進步的強大驅動力，現實的爭斗和想象的力量在競技運動同時化解為強化個體、壯大種群、協調關系、平衡矛盾的忠誠的人類生命本能。

在人化的自然過程中，競技是人的本質力量的對象化，人的本質是競技追尋的目標。“競技是人類天性中比試、對抗和競爭的精神，它是一種運動技藝，是人獲取生存空間的手段，是證明主體存在的方式”[23]。競技為了尊嚴和榮譽，是嚴肅和神圣的游戲，因此競技總能表現出人類文明中最純粹、最完美、最歡快的文化形式，以致成為人類社會生活中不可缺少的文化習俗。從英雄追求榮譽觀念的產生到現在保存最為完好的形式，就是在競技運動獲得競爭的勝利，這是競技與游戲、正義、自由、命運、機會和榮譽相關聯在一起的人性的本質精神。競技是一種具有建設性的高尚因素，競爭產生了追求榮譽的勇氣，比試產生了證明強大的激情，運動產生了制造健康的身體，使得純樸的心靈和強健的身體都在競技運動中找到一種獨特的文化關懷，競技成為人類社會審美過程的欣賞與體驗。競技運動中的勝負可能來自機運、實力、靈敏、勇敢、技巧、知識和狡詐，從中人類能總結出經驗，與來自現實生活中實際進行對比，競技成為了人類磨礪自身經驗的試驗過程。競技就是為了證明人類身體的優越性。經過訓練而獲得的力量和勇氣是德性、高尚與正義的表現，競爭是為了表現強大，較量是為了獲取榮譽，比試是為了證明勇氣，爭斗是為了贏得勝利。在競技中人類心情的節律變化出激動、興奮、歡快、矛盾、失落、彷徨、憂郁等情緒，這種復雜多樣性的體驗只能在競技運動中獲得真實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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