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陽光洞穿冰雪,叫醒睡眠
將霜粒變成露珠,世界便深刻起來
就像麥芒的尖銳用一針見血
說出麻木和疼痛,說出細微的力量
鉆頭在低處催動著高處的飛翔
甲殼蟲在大漠的廣袤中演繹
一種簡單而隱秘的深刻
就像在這個早上,我的體內
刮著龍卷風,一株芨芨草卻平靜地
在大漠的表面隨風搖擺
去年的雪花至今還在掌心里開著
是的,至今她還站在我的掌心上
用透明的脆骨支撐著慢慢降下去的
體溫,像芭蕾舞里的小天鵝
僅用一只腳尖就平衡了整個世界
我不敢有絲毫的抖動,不敢把手掌
握成拳頭,怕這個小精靈轉眼即逝
這個世界不需要攥緊的拳頭,和
拳頭里緊握的槍,這個世界需要我
張開雙臂,伸出手,托起一種輕
一種美,一朵陽光下燦爛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