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的秋天,我能寫點東西出來,我很多作品都在秋天誕生的,但今年的秋天,我怎么也靜不下心來。有了點空閑,不是在博客上走來走去,就是在軍事網上游擊窺視,既動不了筆,也說不出感受,有點尋找某一種出擊動機似的看起來的無所事事。其實自己內心還是有很多話要說的,還是有很多觀點想表達的,可惜,話沉淀的多了,無從說起,就像用某個器皿把某種物體裝得滿滿的,一下找不到缺口倒不出來了似的。
我的潛意識告訴我,一旦有了合適的契機,或者說有了合適的脆弱點,我相信會有一發不可收的場景,為了想象中的場景,我在等待。我知道現在不是時候,很久以后是不是時候也不得而知,但冥冥之中有種聲音在說,你總有一天會把靈魂深處的那種膨脹的欲望,傾倒出來的,你會的。我知道我會的,我從沒有懷疑我的說話能力,我相信我一旦打開了話匣子,肯定會狠狠說上一陣子的,不管別人愿意不愿意聽,我都會說上一段時間。這不是狂妄,有了說話欲望,說話的沖動,就有不得不說的理由,有了這種理由,就會有想象中的場景。
懷著這種自我暗想的鬼主意,一直默默無聞的觀察現實生活中的人與事,有時看到某些人和事還有一種世人皆醉我獨醒的竊喜。實際我知道我也沒有獨醒,醒了的人很多,我就當我的獨醒有種旁門左道的意思,而別人的獨醒是一種什么醒的方式不得而知,反正自己看到一些人和事就有很滑稽很搞笑的念頭,感到這些人和事難道就是人生?當然更多的時候我看到的是這些人的可愛,沒有那種很滑稽很搞笑的事,就沒有這么可愛的生活和人生。如果我僅僅看到了好笑,我認為我的獨醒沒有大的境界,關鍵是我看到了可愛,我懷著深深的愛意看著可笑的人和事,內心暖暖的,但暖暖的感覺是瞬間即逝的,隨之而來的卻是悲哀,一種無法說出的悲哀,悲哀才叫我感受到“獨醒”后的樂趣和痛苦。
有了這些人與事的支撐,我有了說話的底氣,我在等待說話的時機。為了這個時機,我真的很苦惱,我天天行走在滾滾紅塵,穿越著塵土飛揚,我從春天走到冬天,又從冬天走到秋天,可我始終找不到說話的時機,天空、小鳥、陽光、土地、山川、河流、花草,自然界的很多美好的風景給不了我說話的沖動;分離、失意、情殤,愛情給不了我說話的勇氣;神六升空、嫦娥奔月,高科技帶不來我說話的欲望,我的啞語不是自己語言能力問題,而是沒有尋找到說話的突破點。我歷經千辛萬苦,想不明白自己想說什么,對著秋天的陽光,我想明白了似的,想,我想說的其實就是人生。
我想說的是所有人的人生么?不是。是某個人的人生,也不是。我在個性與共性中找著人生的人生,也可以說,人中的生,生中的人。很簡單的人生,硬是讓我找不到說話的時機,我不知道什么才叫人生,活著就是人生?轟轟烈烈就叫人生?門前鞍馬是人生?花開花謝是人生?得意是人生?失意是人生?人生是什么?古詩云: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人生無根蒂,飄如陌上塵。對酒當歌是人生,往事成空也是人生。辛棄疾的《鷓鴣天·送人》中吟唱出的“江頭未是風波惡,別有人間行路難”更是道出了人生艱難和險惡。關注人生反而讓我找不到說話的時機,我為此有了內心的蒼涼,每每都在作潛伏的思考,注定有了“獨醒”的樂趣和悲哀。
又到了秋末,今年的秋末實在有了好的陽光,為了這份好陽光,自己內心的滄桑有了點歷史沉重感的味道,總喜歡對著秋天的幾縷陽光,點燃一支香煙,默默看著朝起晚落的陽光,暗想,或許秋天的這縷陽光就是自己說話的時機,又想真的是的呢,再想,也許不是,自己說話的時機還沒有成熟,只是秋天的這縷陽光照在我的心上,這對我說話似乎十分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