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世界太復雜,看不清楚怎么辦?的確世界很復雜,正如德魯克所言“任何決策都會有風險”,但“不決策的風險可能更大”。第一是借鑒業已為全球經驗證明的可靠理論。沒有可靠理論的支撐,決策容易淪為“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權宜之計。第二是借鑒其他國家與地區的成功實踐,特別是鄰近國家和地區的成功實踐。韓國就是一個例子,先實現經濟起飛后擴大政治參與,并最終實現經濟與政治的良性互動,成功跨過發達國家的門檻。
二是由于既得利益的阻力,改革推不動怎么辦?這很考驗改革者的政治智慧。任何改革都會有阻力,而改革者的智慧體現在能否以恰當的方式啟動改革,并逐步把改革導入一個不可逆轉的政治經濟過程。今天的改革者要善于倡導支持改革的輿論和社會氣候,恢復和重設國家級的改革機構,并通過擴大公民政治參與來打破既得利益格局的阻礙。
對于改革,一個最基本的衡量標準就是看企業家和企業是被鼓勵通過推動技術創新、滿足顧客價值、做得比競爭對手更有效率來獲取合理利潤,還是被鼓勵通過與權力結合、利用制度漏洞和規則不完善來獲得豐厚利潤。換句話說,無論何種市場經濟,是更鼓勵“分配性努力”還是“生產性努力”。
任何政府最應該做好的事情就是完善法治。真正的“法治”是“法律的統治”,經由民主程序制定的法律超越于政治權力之上。由于法治缺位,中國還難以形成完善的市場規則。早在1776年,當大清帝國“GDP”排名全球第一時,英國經濟學家亞當·斯密就認為:“中國似乎長期處于靜止狀態,其財富也許在許久以前已完全達到該國法律制度所允許有的限度,但若易以其他法制,那么該國土壤、氣候和位置所可允許的限度,可能比上述限度大得多。”
溫家寶總理指出:“改革只能前進,不能停滯,更不能倒退。”改革不是口號,而是行動;不僅是理念,更是實踐。今天的改革,不進則退。進還是退?需要領導者用行動作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