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亞莉,宋 慧
(1.浙江外國語學院,浙江杭州310012;2.浙江理工大學經濟管理學院,浙江杭州310018)
在經濟全球化和科技高速發展的背景下,世界經濟也正由以原材料、資本和大量耗能為特征的傳統經濟模式向以信息和知識為導向的知識經濟模式轉變。以專利為特征的知識產權在市場經濟中的貢獻日益增強并逐步成為一國競爭力的關鍵。但是,知識產權對于一國經濟的影響具有兩面性[1]:一方面,加強知識產權保護力度能夠激勵創新,減少后續創新的成本,故加強知識產權保護力度會促進經濟增長;另一方面,加強知識產權保護會阻礙國家間的技術擴散,削弱市場競爭,故加強知識產權保護力度會阻礙經濟增長。
高技術產業具有高風險、高投入、知識技術密集的特征,已成為各國關注的焦點之一。并且,提升高技術產業競爭力對一國經濟發展具有重要意義。因此,知識產權保護是否促進高技術產業競爭力,其影響程度如何?對這一問題的研究,不僅具有理論意義,同時對于國家制定更有效的高技術產業發展政策和知識產權保護措施均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知識產權與競爭力二者之間的聯系最早可以追溯到Baney(1991)的資源基礎理論和 Porter(1991)的鉆石模型。根據 Baney(1991)[2]的資源基礎理論邏輯,持續競爭優勢的源泉只來自于有價值、稀缺、難以模仿和不可替代的資源。專利的新穎性和創造性也使它在一定時間內難以被替代。而知識產權所具有的稀缺屬性無疑會給一國帶來競爭優勢,可以說知識產權是一國競爭力的基石。因此,有學者提出了一個新的概念——知識產權優勢,他認為知識產權優勢是指培育和發揮擁有自主知識產權的經濟優勢,這是相較于比較優勢、競爭優勢而言的第三種優勢[3]。Porter[4](1991)也指出,競爭優勢的源泉不僅在于擁有的特異性資源,還在于對這些資源的運用和管理以及創造價值的能力。知識產權具有時效性,這一特性決定了知識產權資源的開發、積累、維護和更新的動態性過程是知識產權的持續競爭優勢的來源。知識產權保護作為這中間的重要環節無疑也會對國家競爭力產生影響。
國外學者主要從技術擴散和技術創新角度研究了知識產權保護與經濟之間的關系。理論研究方面主要有:根據 Romer[5](1990)和 Grossman 和 Helpman[6](1991)等人的研究,知識產權保護對經濟增長具有重要影響,它鼓勵知識創新、增加知識存量并且創新引致的技術進步是經濟增長的重要驅動力量;Rodrik(1991)、Basu 和 David[7](1998)等人從技術適應性角度出發提出發展中國家需要加強知識產權保護,雖然激勵自主創新的觀點認為發達國家會根據自身的技術需求研發新技術,但是這些技術不一定適用于發展中國家;Tayor[8](1994)和 Yang、Maskus[9](2001)提出的觀點是,如果發展中國家知識產權保護力度不足,則發達國家會為了保護創新成果進行保護性研發,使得他們的研發成果難以被復制從而降低別南方國家的研發效率和革新率。而實證方面則有:Gould 和 Gruben[10](1996)采取了95個國家1960-1988年的面板數據,經過實證研究得出結論,知識產權的保護促進一國的經濟增長,而且在經濟開放的國家中這種影響尤為顯著;Park(1999)利用60個國家1971-1990年的面板數據進行實證研究,結果表明雖然知識產權對經濟的增長無直接影響,但是在發達國家中知識產權通過影響R&D投資和基本建設投資則會間接促進經濟增長。
但是并不是所有學者都認同知識產權保護會對經濟產生正面影響。Falvey、Foster和 Greenaway[11](2004)運用了 80 個國家 1975-1994 年間的面板數據做實證分析,得出結論:就知識產權保護對一國經濟增長的影響而言,對低收入和高收入國家存在正向影響,而對中等收入國家沒有影響。甚至有部分學者對知識產權的保護會促進經濟持有相反觀點,認為加強發展中國家的知識產權保護將強化北方創新企業的市場力量,提高產品在發展中國家的價格,損害發展中國家利益。Helpman[12](1993)和 Barro R. 和 Sala-I-Martin[13](1997)認為發展中國家的知識產權保護是宜松不宜緊的,認為只要發展中國家通過引進和模仿發達國家的先進技術就可以達到縮小與發達國家之間經濟發展水平差距的目的。
其中,t為年份,μt為隨機誤差項;β0,β1,β2,β3,β4,β5為自變量與因變量的相關系數。
四小姐又點點頭。走進石警官辦公室,石警官又想替四小姐脫大衣,四小姐再次抬抬手。四小姐看著劉雁衡:“我那兒有一套清王府珍藏的古譜,劉先生是否有興趣幫我看看?”
國內的學者中也不乏這方面的研究。夏先良[14](2000)從多方面論述了知識在現代經濟中所發揮的作用,認為知識產權制度的保護有助于合法的知識擴散并且知識產權或優先權是現代市場機制的重要組成部分;劉月娥[15](2002)比較系統地介紹了知識產權保護的范圍和與技術創新二者之間的關系;韓玉雄[16](2005)利用垂直創新思想構建了內生增長技術創新模型,研究結果表明加強跟隨國知識產權保護力度不僅降低領導國的創新速度而且損害跟隨國的模仿速度,進而降低穩態經濟增長率,所以就穩態而言,加強跟隨國知識產權保護力度對領導國和跟隨國的經濟增長都有負向作用,只是影響機理不同。周宏和胡亞權[17](2010)利用我國1997-2006年31個省、市、自治區的面板數據,分析知識產權保護對人均GDP增長率的影響程度。結果表明,在經濟發展不同階段的地區,知識產權保護對人均GDP增長率的影響存在差異。
巴拉薩[25](Balassa,1965)提出的顯示性比較優勢指數(Revealed Comparative Advantage,RCA),它通過該產業在該國出口中所占的份額與世界貿易中該產業占世界貿易總額的份額之比來表示,剔除了國家總量波動和世界總量波動的影響,可以較好地反映一個國家某一產業的出口與世界平均出口水平比較來看的相對優勢。故此眾多學者常用RCA指數來衡量一國某產業的國際競爭力。
總體來看,雖然在知識產權和產業競爭力兩方面的研究成果豐富,但針對高技術產業的專門研究較少,而將二者結合起來研究知識產權保護與高技術產業競爭力關系的實證研究則更少。本文在現有文獻基礎上,測算我國知識產權保護水平和高技術產業競爭力,并構建模型實證研究知識產權保護與高技術產業競爭力的關系。
“媒介”一詞,最早出現于《舊唐書﹒張行成傳》中“觀古今用人,必因媒介”這里指的是使雙方發生關系的人或事物。英語中媒介(Media)有介質的含義。麥克盧漢在《媒介即信息》中指出“媒體是人體的延伸”,人與人之間的距離驟然縮短,改變人類與社會的關系。
和很多姐妹一樣,我也是來自甘肅的一個普通農民。在家時除了種地還做一些小生意,雖說日子過得不算拮據,可一年到頭積蓄卻很少。了解到干家政比在家種地、做生意輕松,而且收入也不錯。想著現在孩子都大了,兒子外出打工,女兒讀高中住校,家里也沒有什么牽掛。所以,我安頓好家里的事,跟著老鄉來到了富平家政。
目前,大部分學者采取的都是 Ginarte-Park[20]方法,因為它可以有效地克服前人Rapp和Rozek方法中的不足,也可以避免問卷調查法中主觀性和弱再現性的缺陷,被稱為GP指標。GP指標共包含了執法措施 、權利喪失的保護 、國際條約成員、覆蓋范圍和保護期限五個指標,每個指標都有相應的評價標準和分值。但是GP指標也存在缺陷。韓玉雄、李懷祖根據Ginarte-Park方法對中國的知識產權保護水平進行測算,結果發現早在第一次修改《專利法》和加入PCT后的1994年我國的知識產權保護強度即Ginarte-Park指數就已經達到甚至超過了部分發達國家的水平,而在2001年第二次修改《專利法》后,我國的知識產權保護強度已然達到除美國外絕大多數發達國家20世紀90年代的保護強度,更是超過了其他發展中國家的保護強度。而這一結論明顯與現實情況不符,因為Ginarte-Park方法所測量的僅僅是知識產權的立法強度,不能以此代表知識產權的保護強度。對此韓玉雄等提出了用執法力度對Ginarte-Park方法進行修正。執法強度是測量知識產權保護的執行效果的變量,指標構建包含了社會法制化程度、法律體系的完備程度、經濟發展水平和國際社會的監督與制衡機制四個方面,它的值介于0到1之間[21]。而許春明(2008)等人也提出了用司法保護水平、行政保護及管理水平、經濟發展水平、社會公眾意識和國際監督制衡5個指標衡量執法強度。


圖1 我國歷年知識產權保護強度曲線(1985-2009年)
知識產權保護強度的測算應該綜合是立法強度與執法強度二者的指標。一個國家的知識產權保護水平的計算公式為:其中,P(t)代表中國在t年的知識產權保護水平;L(t)代表中國在t年的知識產權立法強度;E(t)代表中國在t年的知識產權執法強度。采用GP指標測量立法強度,許春明等人提出的指標測算執法強度。由于文章是針對高技術產業,我對司法保護水平這一指標的計算方法有所改動,把立法起始點設定為中國第一部專利法的立法時間1985年。文章計算了1985-2009年我國的知識產權保護情況(圖1所示)。
由圖1可見,從1985年到2009年我國知識產權的保護不論是立法強度還是執法強度都呈上升趨勢,說明我國政府這在逐步加強對知識產權的保護。尤其是1992年和2001年我國的兩次專利法修改,對我國的知識產權立法強度有明顯的影響,這點也在圖中表現出來。根據同濟大學知識產權學院許春明、單曉光2008年在科學學研究發表的論文得出結論,我國的知識產權保護條款已相對完備,立法強度已基本達到發達國家水平。而我國的知識產權保護強度之所以落后于眾多發達國家,是由于執法強度的不足。所以,就目前而言,大力加強我國知識產權的執法強度將有效地提高知識產權的保護水平。
文獻把常把競爭力分為3個層次,分別為:企業、產業與國家競爭力[22]。產業層面上的國際競爭力是指,一國的產業在公平市場條件下依靠比競爭對手更強的實力,在國際市場競爭中持續盈利的能力[23]。武漢大學的陳立敏(2004)等人對近年來發表在國內重要權威和核心期刊上的12篇論文和2本專著中關于制造業競爭力的研究評價進行了整理歸納。總結出了對應產業競爭力四層次的四種評價方法。競爭力的實質可以歸納為來源、實質、表現和結果四大類。分別對應的典型評價法為多因素法、ICPO法、進出口數據法和產業利潤法[24]。其中,進出口數據法法是這些文章中應用頻率最高的,它衡量的是競爭力的表現——市場份額。波特在《國際競爭優勢》一書中評價產業國際競爭力時實際應用的也是針對競爭力第一層次和第三層次的產業環境法和市場份額法。這點體現在他對10個國家各個產業顯示性比較優勢RCA的測定。所以本文將采用進出口數據法中的RCA指數對我國的高技術產業國際競爭力進行測評。
金培等人在產業競爭力的研究評述中,梳理了歷年來尤其是2006年以后眾多學者關于制造業競爭力研究的相關文獻。總結出競爭力的來源主要有:FDI(王雪珂2007,張宏等2008,邱斌等2008,宋延武等2008)、產業內分工(張小蒂等2006,毛日昇2006,胡昭玲2007,唐鐵球2008)、產業集群(杜凱等2008,何曼青2008)、匯率(吳海斌2007,馬丹2007)以及技術創新(程惠芳等2008)等因素[18]。但是,目前針對我國知識產權保護與產業競爭力的研究較少,實證研究的文獻更是缺乏。
1.3.1 對照組 采取硝苯地平(四川德峰藥業有限公司,國藥準字:H21023054)治療:予以硝苯地平10 mg/次,3次/d,口服。
計算公式為:

其中,Ej、Et、Wj和 Wt分別代表的是一國 j商品的出口值、一國商品出口總值、世界j商品的出口值和世界商品出口總值。RCA大于1,說明該國的此商品具有優勢;小于1,則說明該國此商品沒有優勢。計算結果如表1所示。
根據文獻,知識產權保護水平的衡量指標,即知識產權保護強度指標的測量主要有三種方式:(1)問卷調查法,即以對經理和專利律師等相關從業人員意見的調查為基礎進行評分,代表人物有Mansfield(1995)和 Sherwood(1997)。(2)立法評分法,即以國家的知識產權立法文本為基礎進行評分,代表人物有Rapp及Rozek(1990)、Ginarte及Park(1997)[19]。(3)綜合評分法,即上述兩種方法的綜合,代表人物有 Kondo(1995)和 Lesser(2003)。

表1 中國高技術產業的RCA指數(1988-2009年)

圖2 中國高技術產業RCA指數曲線(1988-2009年)
圖2表明,1988-2009年期間我國高技術產品的RCA指數基本呈上升趨勢,說明競爭力逐步提高。2001年RCA指數首次突破了1,標志我國的高技術產業開始具有競爭優勢,2008年RCA指數超過了2.5,說明我國的高技術產業已經極具競爭力。但是,由于中國典型的加工貿易特征,我國的高技術產品的出口基本都還停留價值鏈的低端,缺乏自主的研發創新。因此,盡管出口的是資本或技術密集產品,但實質只是發揮了勞動要素的比較優勢[26]。
2.知識產權保護強度(IPR,為立法強度與執法強度的乘積);
Porter的鉆石模型是分析競爭力影響因素的基礎理論模型。根據鉆石模型,競爭力的影響因素包括:生產要素、需求條件、相關產業及支持和企業戰略、結構、競爭對手的表現四個因素,以及政府和機會兩大變數。此外,周叔蓮、王光偉(2003)等認為技術創新也是影響我國高技術產業出口能力的因素。基于以上研究,并考慮數據的可得性,本文選取生產要素、技術創新和政府3個因素進行實證。其中生產要素又包含資本資源、人力資源和知識資源。本文選取經濟合作和發展組織所制定的R&D經費強度和R&D人力強度以及專利密度分別測量生產要素中資本、人力和知識3類資源的投入程度;采用國家財政科技撥款占國家財政總支出比重和知識產權保護強度分別從資金支持和環境支持程度衡量政府的支持程度。R&D經費強度和R&D人力強度,專利密度,政府的經濟支持力度和知識產權保護強度也正好對應了技術創新的技術創新投入、技術創新產出和技術創新環境3方面。
首先對變量進行ADF單位根檢驗,檢驗結果如表2所示。
1.高技術產業競爭力(RCA,指顯性比較優勢指數,為中國高技術產品的出口額占世界高技術產品出口額的比重除以中國出口總額占世界出口總額的比重);
輸入層有200個處理單元,它們分別從富利哀譜中接受譜位輸入。隱層由10個處理單元組成。輸出層的三個處理單元分別代表結構構件的三種損壞狀態。
哈雷德若有所悟。從此,他開始改變自己,用最大的坦誠和信任對待身邊的每一個人,結果,他的朋友和快樂越來越多,創作出來的戲劇作品也越來越豐富,最終成為了一個出色的戲劇大師。
3.投入研發的經費強度(RDF,為R&D經費占國民生產總值的比重);
最嚴格水資源管理制度穩步落實。省政府出臺實行最嚴格水資源管理制度的意見和考核辦法,并與17個市、州政府簽訂責任狀。編制了《湖北省水資源監控能力建設項目實施方案(2013—2015年)》并通過審查。深入開展“節水型企業”“節水型灌區”創建活動和“每畝地少施一斤化肥、少撒一兩農藥、少用一方水”的“三少”活動。
4.投入研發的人力強度(RDP,為每萬個從業人員中R&D人員數);
在對傳感器課程內容進行改革后,本著貼近實際生產過程,切實提高學生應用傳感器能力的目的,根據傳感器課程改革后的內容,我校引進了實際生產中應用的傳感器模塊,配合完成各個項目實驗。為了完成對傳感器的檢測和基本應用,我校采取了Arduino控制芯片對傳感器進行控制。Arduino控制芯片可搭配各類傳感器進行控制,完全能過滿足傳感器的課程需要。同時該芯片接線方便,使用簡單,效果明顯,價格低廉,不易損壞,其拓展性還有利于課程的后續更新。而模塊化的傳感器與工廠生產使用的一致,價格低廉,易于維護,操作簡單,還可以隨技術的進步而進行快速更新,與實際生產不脫節。
5.專利密度(PD,為每萬個從業人員中的專利數);
6.政府的經濟支持力度(GS,國家財政科技撥款占國家財政總支出比重)。
建立模型如下:

于是,筆者又用了一周時間搜集整理了一些國外英文資料,發現外國學者對這個問題研究得很深入,針對遭受不同程度凍害的果樹都有比較詳盡的管理建議,下面和大家分享一下,希望能夠對各地葡萄管理有參考價值。
R&D經費強度和國家財政科技撥款占國家財政總支出比重的統計數據來源于歷年《中國統計年鑒》、《中國科技年鑒》和《中國高技術產業統計年鑒》。R&D人力強度和專利密度是根據這些統計年鑒計算得到。由于1988年R&D經費的數據缺失,采用1989-2009的數據對模型(1)回歸。
最終,選取了6個指標構建計量模型:
婚,肯定是要結在易非的房子里的,可讓不讓主臥給他們呢?易非想到了李倩倩,她實在是不想讓她這個外人鳩占鵲巢,可她馬上就要成為向南的老婆了,他們要風雨同舟共度一生,而且,她是他孩子的媽,就憑這一點,她也不能虧待她。讓一對新人,窩在小客房,自己占著主臥?這來往的賓客看見了,像什么樣呢?

表2 變量平穩性檢驗
由表2可知,變量 RCA 與 GS、IPR、PD、RDF、RDP在二階差分后都是平穩的,RCA、GS、RDF和RDP為整合階次為2的I(1)時間序列,IPR和PD為整合階次為2的I(5)時間序列,由此進一步對變量間的協整關系進行檢驗。
雖然每個變量自身可能是不平穩的,但是它們之間的線性組合卻有可能平穩。所以協整的的意義在于考察變量所組成的關系中是否存在長期的均衡關系。對于多變量的協整,若自變量的組合能解釋因變量,則兩者間存在長期的均衡關系,而自變量不能被自變量解釋的部分則構成一個殘差序列,這個殘差序列因該是平穩的。因此,檢驗一組變量(因變量和解釋變量)之間是否存在關系等價于檢驗殘差序列是否是一個平穩序列[27]。
模型殘差序列的平穩性采用了EG檢驗來驗證。由表2可見,殘差序列是一階平穩的,所以變量RCA 與 GS、IPR、PD、RDF、RDP 在運用模型估計所得的參數結構的線性組合是協整的,即變量間存在長期穩定的均衡關系。
本文首先運用了最小二乘法(OLS)方法對模型以進行了回歸,結果只有兩個解釋變量通過了檢驗。通過對模型殘差分布圖的觀察,發現分布的離散程度有明顯擴大的趨勢,表明模型存在異方差性。所以將考慮在回歸時采用加權最小二乘法,并選用懷特異方差修正法對異方差進行修正。回歸結果如下:從表3可以看出,模型的擬合優度很好(R2=0.9996)。在5%的顯著水平下F0.05(5,16)=3.01,F=2848.222》F0.05(5,16),所以方程式顯著的;t0.025(21)=2.0796,顯然五個變量都是顯著的,統計性檢驗通過。其中知識產權保護強度、政府的支持、投入研究的經費強度、專利密度的相關系數都是正數,說明這些指標都對高技術產業的競爭力提升有正向促進作用。但是投入研發的人力強度的相關系數很小而且為負,說明研究開發的人力投入對高技術產業競爭力的提升有負向抑制作用。其中知識產權保護強度、政府的支持、研究開發的經費強度、專利密度分別提高一個百分點,競爭力依次提高0.4179、0.2472、1.009、0.2206個百分點;而研究開發的人力強度提升一個百分點,競爭力下降0.0926個百分點。實證結果中,增加研究開發的人力投入卻阻礙高技術產業競爭力的提升,其可能的原因是我國的R&D人員多分布在國家的科研單位,大都從事的是基礎性研究開發活動,從事企業內部研究開發的人員較少,要把這些研究成果運用于企業的新產品提升其國際競爭力存在一些時間的滯后性,所以R&D人員在回歸模型中的影響很弱甚至還為負。其中知識產權保護對高技術產業的國際競爭力的提高作用顯著。知識產權保護的加強對知識產權的擁有者而言有一定的激勵作用,因為這無疑會給他們帶來壟斷利潤。由此推理,企業會追加研發投入,一方面,研究開發帶來的技術進步會促進產業的國際競爭力;另一方面,研究開發加強了企業的知識積累這也有助于他對同行業先進技術的吸收。而且,中國現在還屬于發展中國家,本來就具有勞動力成本的優勢,如若再加強知識產權的保護,則更能吸引一些發達國家的先進生產線向中國轉移,這也能帶動我國高技術產業的國際競爭力的發展。而政府的支持力度和投入研究的經費強度增強,這無疑會給高技術產業帶來充裕的資金亦會提高從業人員的積極性,同理,專利密度的加強會激勵相關從業人員積極創新,帶來技術進步促進產業競爭力。

表3 高技術產業競爭力模型回歸結果
本文依據Ginarte-Park提出的執法措施、權利喪失的保護、國際條約成員、覆蓋范圍和保護期限五個指標,測算了知識產權的立法強度;再結合許春明等人提出的司法保護水平、行政保護及管理水平、經濟發展水平、社會公眾意識和國際監督制衡五個指標測算了知識產權的執法強度;兩者相結合測算出我國1985-2009年知識產權保護強度。從測算結果來看,我國知識產權保護強度逐年增強。本文還以RCA指數測算出我國1988-2009年的高技術產業競爭力基本呈上升趨勢。
為研究知識產權保護強度與高技術產業競爭力的關系,本文構建包含R&D經費強度、R&D人力強度、專利密度、國家財政科技撥款占國家財政總支出比重和知識產權保護強度的模型進行實證研究。結果表明,知識產權的保護與我國的高技術產業的競爭力呈顯著的正相關,即在我國目前的知識產權保護水平下,進一步加強知識產權的保護是有助于我國的高技術產業的競爭力提升的;政府的支持力度、投入研發的經費強度和專利密度與高技術產業競爭力也呈正向關系;而投入研發的人力強度與高技術產業競爭力呈負向關系。
基于上述結論提出以下建議:
(1)就我國目前而言,應進一步加強知識產權的保護強度。首先,完善和健全我國現有的知識產權相關法律法規。其次,大力提升我國知識產權的執法力度。通過對中國知識產權保護水平的測算發現,我國現有的知識產權立法強度已基本達到發達國家水平,但保護強度仍舊低于發達國家。顯然,是源于我國現階段知識產權執法強度的薄弱。因此,亟需提升知識產權制度配套的相關司法保護水平和行政保護及管理水平。為保障相關法律法規的完全實施,應加快管理機構的建設,并有計劃的組織相關工作人員進行業務培訓提高其業務素質。與此同時,開展普法宣傳和教育活動,加強公民的知識產權保護意識,提高對侵權行為的懲治效率。
但是,我們在加強知識產權保護的同時也不可忽視濫用知識產權制度對我國技術創新和產業國際競爭力的抑制作用。應正確把握知識產權的保護和知識產權的濫用二者之間的關系,出臺相關保護法律的同時還應配套出臺一些防止產權濫用的條例。建立健全真正適應于我國高技術產業整體發展的適度的知識產權保護政策。
(2)加大政府對高技術產業的支持,增加投入研發的經費,鼓勵從業人員積極創新,申請專利,這將有助于我國高技術產業的發展壯大提高產業競爭力。政府為我國的高技術產業發展提供充足的資金,這將大大加強相關從業人員的研究開發積極性,促進技術創新效率,幫助實現我國高技術產業長期可持續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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