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柳博雋
新形勢下,城市化需要在發展方式轉變中重新定位,尋求新的發展方向,實現模式創新
放眼世界,西亞北非局勢持續動蕩,歐債危機看不到盡頭,發達經濟體經濟增長變數猶存,一些新興經濟體遭遇通脹困擾,憂患不斷的世界需要謀劃新方略。也正是在這一新形勢下,2012年世界經濟論壇的主題定為“大轉型:塑造新模式”,“轉變”已成世界經濟發展的主旋律。
在我國,也是“變”字當頭。無論是“十二五”規劃還是年度經濟工作會議,都明確提出要“以加快轉變經濟發展方式為主線”。這對我國長期來形成的城市化模式提出了嚴峻挑戰,城市化需要在發展方式轉變中重新定位,實現模式創新。
轉變城市化的戰略地位。按常住人口統計,目前我國城市化水平為49.7%,與發達國家80%的水平還有相當差距,這意味著中國城市化的潛力巨大。據有關專家測算,城市化率每提高1個百分點,能夠拉動最終消費增長約1.6個百分點,同時城市發展還能擴大投資需求。城市化作為推動內需增長的新動力,是未來五年乃至更長時期,保持中國經濟快速增長的重要引擎。既然擴大內需是中國未來發展的戰略基點,那么作為中國最大的內需——城市化,就應進一步突出其戰略地位,并發揮其在產業優化升級、社會結構轉型、科技進步引領、體制機制創新等方面的綜合作用。

轉變城市化的指導方針。目前,我國城鎮人口規模已達6.66億。這一數字是美國人口總數的兩倍,比歐盟人口總規模還要高出1/4。如此多的人口居住在城鎮,不可避免會引發空間沖突、資源爭奪、文化摩擦等問題,交通堵塞、住房困難、環境污染等“城市病”四處蔓延,不僅給快速推進的城市化帶來很大“陰影”,而且給城市化的大小之爭添了一把“薪”。無論是“嚴格控制大城市化”的方針,還是“小城鎮大戰略”的鼓呼,都沒能擋住大城市發展的步伐,可見“大城市優先增長”是規律使然。在軌道交通快速發展的新形勢下,將都市圈、城市群作為組織區域空間的主體形態,構建“中心—放射”的圈層結構,既突出大城市的中心引領作用,又與中小城市、小城鎮分工協作,走出一條大中小城市協調發展的城市化道路。
轉變城市化的主要任務。由于把城市化簡單地等同于城市建設,城市化的任務也就是增加城市數量、擴大城市規模、城市建設現代化,以致在實踐中普遍出現“跑馬圈地”、“造城運動”等現象。這種“見物不見人”的城市化,不但造成地方特色、歷史特色、民族特色的文化破壞,而且還帶來了一系列社會問題,城市化的可持續發展存在諸多隱患。在這一形勢下,城市化的目標導向應從量的擴張轉向質的提升,核心任務是加快推進農民市民化,當務之急是將已轉移到城鎮的農民轉化為城鎮居民,切實改善和保障其民生問題。同時,要注重城市品質提升和特色培育,把城市精神和文化融入到城市規劃、景觀設計之中,彰顯城市的個性。
轉變城市化的動力機制。我國城市化歷程無論是農民“離土不離鄉”地進廠從事非農產業,還是農民“離土又離鄉”地進城務工經商,都是在工業化的強力作用下,“拉動”城市化水平快速提高的。隨著“過剩”時代到來,工業化的“拉力”作用日趨減弱,而城鄉二元體制又“剪不斷、理還亂”,以致要素不能自由流動、資源不能市場配置。在這種情況下,轉變城市化的動力機制,就是要在繼續發揮工業化這一原動力的基礎上,突出強調市場化的動力機制作用,即通過統籌城鄉綜合配套改革,聯動推進戶籍、土地、社會保障等制度改革,構建農村人口城市化的“推動”機制,從而在“推力”和“拉力”的雙向作用下,共同驅動新一輪城市化的快速發展。
(供稿:浙江省發展規劃研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