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勇勝
(仰恩大學,福建泉州,362014)
中外水污染刑事立法比較研究
鄧勇勝
(仰恩大學,福建泉州,362014)
水資源寶貴,水污染犯罪卻愈演愈烈。與國外成熟完善的水污染刑事立法相比,我國對水污染犯罪規定比較籠統,不僅罪名不獨立,而且不處罰危險犯,具有很多缺陷,不利于有效打擊、遏制水污染犯罪。為完善水污染刑事立法,應當借鑒國外立法經驗,采取刑法專門規范立法模式,設置獨立的水污染犯罪罪名,規定故意和過失兩種犯罪主觀形態,處罰水污染犯罪危險犯,增設資格刑并充分發揮罰金刑的作用。
水污染犯罪;立法模式;資格刑;罰金刑
水資源是人類賴以生存和發展最基本的物質保障,而我國是世界上水資源短缺的貧水國家之一。一方面,人口不斷增長,工農業快速發展,對水資源的需求量與日俱增;另一方面,水污染違法犯罪現象日益嚴重,水資源被破壞,加劇了水資源短缺,致使水資源的供給遠遠不能滿足社會生產、生活的需要。水問題是關系到國計民生的重大問題,受到全體社會的普遍關注和重視。國家在水資源的民事和行政立法完善上取得了重大成績,2011年出臺的刑法修正案(八)對刑法第338條規定的重大環境污染事故罪也做了一定的修訂,但在一定程度上,面對愈演愈烈的水污染犯罪,仍顯得無所適從。考量各國的水資源刑事立法,取其精華,去其糟粕,完善我國水污染犯罪的刑事立法,對遏制水污染犯罪,保護和改善我國的水資源具有重要意義。
國外對水污染犯罪有的采取專門的刑法規范,有的采取附屬刑法規范,也有的采取混合規范的立法模式。
刑法專門立法規范模式是指對犯罪僅僅在刑法典中予以規定,并未出現在刑法典以外的其他法律中。采取此種立法模式的主要國家有俄羅斯、芬蘭、巴西、瑞士等。如俄羅斯《刑法典》(1996年)第250條規定:“一、使地表水或地下水、飲用水受到污染、堵塞和枯竭,或以其他方式使水的自然性質發生變化,如果這些行為導致動物界、植物界、魚類資源、林業或農業遭受重大損失的,處數額為最低勞動報酬100倍至200倍或被判刑人1個月至2個月的工資或其他收入的罰金……三、本條第一款或第二款規定的行為,過失致人死亡的,處2年以上5年以下的剝奪自由。”[1]
附屬刑法規范的立法模式是指對犯罪在刑法典以外的其他法律當中予以規定。采取此種立法模式的主要國家有英國、羅馬尼亞等。英國1989年修訂《污染控制法》第31節第1條規定:“下列情況屬于違法行為……”第7條對違反本節第1條第1、2款的人規定判處:1.即刻定罪時,不超過3個月的監禁或400英鎊以內的罰款,或同時處以監禁及罰款;2.被控告定罪時,不超過2年的監禁或罰款,或同時處以監禁及罰款。[2]99羅馬尼亞《水法》第57條規定:“下列行為系違法犯罪行為:1.向地表水或地下水,內海或領海排放、拋擲、傾注含有細菌、病菌或廢水、廢物、各種固態、液態或氣態的殘留物或產品且其數量或濃度可能導致水的性質的改變,并由此危及居民身體健康和生命安全,危害農業、工業生產或養殖業等……違反第1款者,將處以9個月至2年的有期徒刑或處以3000到10000列伊的罰款。”[2]99
混合規范立法模式是指對犯罪既在刑法典中予以規定,同時又在刑法典以外的其他法律中也予以規定。采取此種方式的主要國家有德國、日本、瑞典等。德國2002年修訂的《刑法典》第324條水污染罪規定:“一、未經許可污染水域或對其品質作不利的改變的,處5年以下自由刑或罰金。二、犯本罪未遂的,亦應處罰。三、過失犯本罪的,處3年以下自由刑或罰金。”[3]還有,德國1976年《水法》第39條規定:“污染水源對他人健康或生命造成危險或損害的,處5年以下監禁或罰金。”[4]德國既在專門的刑法典中又在其他法律中規定水污染犯罪,可見其采用的是綜合規范立法模式。而日本專門刑法規范如《日本刑法典》及公害刑法——《公害罪法》對水污染犯罪作出了規定。1995年修訂的《日本刑法典》第十五章專門規定了“有關飲用水的犯罪”,其第142條為“污染凈水罪”,第144條為“將毒物等混入凈水罪”,第146條為“將毒物等混入水道和將毒物等混入水道致死罪”。[5]附屬刑法規范如日本1998年修訂的《水污染防治法》,第30條規定:“違反第8.1條、第8.2條、第13.1條第1款或第3款、第13.2條第1款、第14.3條第1款或第2款規定的命令的人,處1年以下的徒刑或者100萬日元以下的罰金。”[6]1056日本《水污染防治法》中對水污染犯罪作了極為詳細的規定,以此法作為水資源保護的主要刑事法律,并輔之以《公害罪法》和《刑法典》對水污染犯罪的規定,來懲治與防范水污染行為,收效良好。
上述立法模式都有一定的優缺點,采取專門的刑法規范的立法模式具備獨立性和系統性,保持了刑法的完整性和統一性,有利于刑法的執行,有利于懲治和預防水污染犯罪。
國外對于水污染犯罪普遍采用獨立罪名模式,而采用混合罪名模式的國家為少數。
所謂獨立罪名模式,是指環境刑事立法單獨規定“水污染犯罪”的模式。無論是在刑法專門規范中,還是附屬刑法規范中,水污染犯罪的罪名都是獨立的,不與其他罪名混合在一起。如德國、俄羅斯、美國、英國、日本、羅馬尼亞等國家都采用獨立罪名模式。
混合罪名模式,是在刑事立法中并不將某個罪名單獨具體規定,而是與其他的犯罪混合規定。如把水污染犯罪與大氣污染犯罪和土壤污染犯罪混合規定為一個罪名——重大環境污染罪。采用此種罪名模式的國家有奧地利、匈牙利。1989年《奧地利刑法典》第180條規定:“(1)違反法規或行政機關的行政處分,污染或侵害水,或污染土壤或空氣,而有下列情形之一者,處3年以下有期徒刑,或360日凈額收入以下罰金。”第181條規定:“凡違反法規或行政機關的行政處分,過失為前條所處罰行為之一者,處1年以下有期徒刑或360日凈額收入以下罰金。”[7]
由于歷史文化、法律傳統的差異,各國(地區)水污染刑事立法不盡相同,但仍存在許多共同之處,主要呈現以下特點:
大部分國家規定的水污染犯罪中都包含故意和過失兩種主觀犯罪的形態,如上述《德國刑法典》第324條、《俄羅斯刑法典》第250條、日本《公害罪法》第3條第1款、《奧地利刑法典》第180條和181條的規定,都包含故意和過失兩種犯罪形態。《美國法典》第33卷第26章《聯邦水污染控制法》(1987年修改)第1319條第3款刑事制裁規定了四種污染水域犯罪行為的情形,包括過失、故意違法、故意以制造危險和虛假陳述。1996年修訂的《瑞士刑法典》第234條規定:“1.故意用對健康有害的物質污染人或家畜飲用水的,處5年以下重懲役或1個月以上監禁刑。2.行為人過失為上述行為的,處監禁刑或罰金。”[2]1011942年《巴西刑法典》第271條規定:“污染或弄臟公共或私人的飲水,使飲水不適合飲用或者有害于健康的,處2年至5年監禁。附款:如果是過失犯罪的,處2個月至1年拘役。”[2]101此外還有我國澳門特別行政區的《澳門刑法》第268條和我國臺灣地區《刑法》第190條都規定故意和過失均可構成水污染犯罪。
對于排放水污染物質的高度危險行為,大部分國家刑法是持禁止態度的,如上述《奧地利刑法典》第180條、羅馬尼亞《水法》第57條、日本《公害罪法》第2條第1款和第3條第1款、《美國法典》第33卷第26章《聯邦水污染控制法》(1987年修改)第1319條第3款的規定,危險犯是處罰的情形。此外,我國澳門特別行政區《澳門刑法》第268條規定:“一、違反法律或規章之規定,又或違反法律或規章所作之限制,作出下列行為,因而對他人生命造成危險、對他人身體完整性造成嚴重危險,或對屬巨額之他人財產造成危險者,處1年至8年徒刑……二、如因過失而造成上款所指之危險,行為人處最高5年徒刑。三、如因過失而作出第一款所指之行為,行為人處最高3年徒刑或科罰金。”[8]水污染犯罪無論是故意還是過失,罪名的成立不應當以發生實害為首要標準和依據,只要排放有害物質使公眾的生命或身體造成危險即可構成犯罪,這對預防和打擊水污染犯罪,具有重要意義。水污染犯罪一旦造成實質性的危害后果,往往會造成生命或財產等巨大損失,且往往危害后果具有不可逆性。加重行為人的注意義務,懲罰水污染的危險行為,能夠起到積極預防水污染犯罪的作用。
國外對于水污染犯罪的刑事處罰大多采取主刑與附加刑并科的方式,主刑以自由刑為主,附加刑以罰金刑為主。自由刑的法定刑跨度較大,罰金刑運用靈活,設置科學。少數國家還規定剝奪資格刑,剝奪犯罪人從事某種活動的資格。總地來說,國外對水污染犯罪的刑罰較為完善。
首先,部分國家規定法人犯罪實行雙罰制,既處罰法人,又處罰法人的法定代表人或直接責任人等自然人。如日本《公害罪法》第4條規定:“法人代表或法人或自然人的代理人、使用人員及其他從業人員,如果犯有與該法人或自然人的業務有關的上述兩條的罪行時,除應懲罰行為者外,還應對該法人或自然人科以本法各條所規定的罰金刑。”日本《水污染防治法》第34條規定:“法人的代表人、法人或自然人的代理人、使用人員及其他工作人員實施了與其法人或自然人的業務有關的前四條的違法行為時,除處罰行為人外,還應對該法人或自然人處以罰金。[6]1057
其次,重視罰金刑的運用。在水污染犯罪中,無一例外都規定罰金刑的,但是罰金刑的幅度、結構卻差異明顯。罰金刑的設置以直接規定具有上限、上下限的幅度為普遍。有的是以違法日作為罰金計算的依據,如美國;有的是以最低勞動報酬倍數來確定罰金數額,如俄羅斯《聯邦刑法典》第250條的規定;[1]此外,為了解決罰金刑執行難的問題,許多國家(地區)都采取了罰金易科制度,如德國、日本、瑞士、我國澳門、臺灣地區等。
最后,資格刑的設置彌補了刑罰種類的不足。少數國家刑法對水污染犯罪的刑罰種類除了有期徒刑、拘役和罰金外,還另外設置了資格刑,剝奪犯罪人從事特定活動或行業的資格,消除其再犯的可能性,充分發揮了刑罰懲治和特別預防的功能。如越南《刑法典》第183條對水污染犯罪規定了“禁止擔任一定的職務、從事一定的行業或者工作”的刑罰措施。[9]又如,俄羅斯《刑法典》第50條對水污染犯罪規定了“剝奪擔任一定職務或從事某種活動的權利”的刑罰措施。[1]
我國水污染犯罪的刑事立法起步較晚,主要體現在《環境保護法》、《水污染防治法》和《刑法》中。1989年我國《環境保護法》第43條只是簡略規定水污染犯罪應追究刑事責任。2008年修訂后的《水污染防治法》第90條仍然只作了原則性規定,對水污染行為構成犯罪的,依法追究刑事責任。1997年修訂后的《刑法》第338條重大環境污染事故罪中將水污染犯罪與土壤污染犯罪、大氣污染犯罪一起規定為:“違反國家規定,向土地、水體、大氣排放、傾倒或者處置有放射性的廢物,含傳染病病原體的廢物、有毒物質或者其他危險物質,造成重大環境污染事故,致使公私財產遭受重大損失或者人身傷亡的嚴重后果的,處3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處或者單處罰金;后果特別嚴重的,處3年以上7年以下有期徒刑,并處罰金。”2011年5月1日起實行的刑法修正案(八)對338條做了重大修改:“違反國家規定,排放、傾倒或者處置有放射性的廢物、含傳染病病原體的廢物、有毒物質或者其他有害物質,嚴重污染環境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并處或者單處罰金;后果特別嚴重的,處三年以上七年以下有期徒刑,并處罰金。”
與國外水污染犯罪刑事立法相比,我國立法中還有許多不盡如人意的地方:
2011年最新刑法修正案(八)雖然對水污染犯罪做了較大修訂,但仍然采用混合罪名模式,把水污染犯罪與土壤污染犯罪、大氣污染犯罪規定在一起。獨立罪名模式更能凸顯刑法對于水資源保護的決心和打擊水污染犯罪的力度,同時也能使罪名簡化、法條規范更易理解,也更易于界定水污染犯罪行為的性質和社會危害程度,避免因法條粗疏、機械而使大量嚴重水污染行為得不到應有的刑事制裁。
我國1997年《刑法》第338條規定的重大責任事故罪,主觀方面規定只能由過失所構成。刑法修正案(八)對此亦未作改變。按照學界通行的觀點,行為人故意污染水環境的應當按照危害公共安全罪論處。[10]對于環境犯罪卻以危害公共安全犯罪來論處,不能突出刑法對于環境的保護力度,更大的弊端在于混淆犯罪的客體,無法追究單位犯罪的刑事責任,也不能適用罰金刑。[11]139
無論是1997年修訂的《刑法》,還是2011年刑法修正案(八),對于水污染犯罪都只規定處罰造成了實際危害結果的實害犯。雖然刑法修正案(八)已有所變化,不再以造成重大責任事故為必備要件,但也仍要求污染行為造成嚴重污染環境的結果,這不能不說法律修訂的幅度尚不夠大,不能有效打擊、遏制和預防水污染犯罪。
我國刑法對于水污染犯罪的處罰包括有期徒刑、拘役和罰金,未規定資格刑。這就使得刑罰的種類不夠全面。資格刑在于剝奪犯罪人從事一定的行為或活動的權利,使得犯罪人喪失了再次實施水污染行為的可能性,如禁止單位從事某種嚴重污染水資源的生產活動。這對于懲治和預防犯罪人再犯水污染犯罪,是非常有效的。
在刑法修正案(八)對水污染犯罪雖然設置有罰金刑,但罰金的規定不夠詳細、具體,只是籠統規定“并處罰金”、“并處或單處罰金”。這樣的罰金刑不能充分發揮其作用,不具有司法可操作性,也為司法擅斷打開方便之門。此外,罰金刑執行難的問題一直困擾著我國司法,刑法中亦未有解決罰金刑執行難的可行規定。
2011年刑法修正案(八)出臺,對《刑法》第338條規定的重大環境污染事故罪作出了修訂,關于環境污染犯罪立法暫告一段落。但是此次修訂并未一錘定音,學界關于《刑法》第338條的討論方興未艾。許多學者從不同的角度出發,提出了許多非常有建設性的修訂建議。其中將《刑法》第338條拆分為三種具體的犯罪的呼聲日益高漲,即拆分為水污染犯罪、大氣污染犯罪和土壤污染犯罪。學界支持者有蔣蘭香、吳獻萍、楊興、譚涌濤等。拆分的觀念具有許多可取之處,但還要把視野擴大,在借鑒國外水污染立法經驗的基礎上,制定出較為科學的水污染犯罪法律規范來。
我國水資源短缺,水污染行為卻愈演愈烈,生態系統慘遭破壞,嚴重威脅人民群眾的生命和財產安全。水污染犯罪因果關系復雜,損害后果具有潛伏性、滯后性,被破壞的生態系統難以恢復。采用刑法專門規范和獨立罪名立法模式,有利于強調刑法對于水污染犯罪的打擊力度,也有利于保持刑法的系統性和完整性。單獨規定水污染犯罪,明確規定具體的罪狀和刑罰措施,更加有效地實現對各種水污染犯罪的懲罰和預防。
水污染犯罪立法中規定故意和過失這兩種主觀罪過形態,是國外刑法普遍的做法。這樣,可以避免對于故意污染水資源的行為以危害公共安全犯罪來定罪處罰的尷尬,解決了刑法內部的矛盾和沖突。不會混淆公共安全罪和環境犯罪的客體,也使得單位水污染犯罪無所遁形,不能逃避刑事制裁,同時,可以適用罰金刑,最大程度發揮其作用,增大犯罪的成本,剝奪犯罪者再犯能力。
我國刑法忽視了水污染對于水環境危害的嚴重性,水污染對于生態系統的破壞,難以甚至無法恢復。對水污染犯罪只處罰實害犯,放縱了那些嚴重污染水資源危害到不特定多數人的生命和財產安全的危險行為,削弱了刑法對水環境的保護力度。國外水污染犯罪的立法,越來越重視刑罰的預防功能,注意懲治水污染犯罪中的危險犯,對結果犯則加重處罰的力度。在水污染犯罪立法中規定危險犯,是實現刑罰預防功能的需要,也是水環境保護的基本要求。追究水污染危險犯的刑事責任,即將足以造成水污染危險狀態的行為規定為犯罪,而無須消極地等待水污染行為造成生命、健康、公私財產和生態系統重大損失后才予以刑事處罰,只有這樣,才能充分發揮刑法在水環境保護方面的先期屏障作用,避免危害環境結果發生后再做事后救濟,從而及時有效地保護水資源。[11]140
自由刑不能適用于單位,只能適用于自然人,罰金刑則對資金雄厚的企業來說起不到足夠的威懾效果,這無疑是非常不利于有效懲治水污染單位犯罪的。借鑒國外立法經驗,在水污染犯罪中引入資格刑,則可以很好地解決這一問題。實踐中,嚴重水污染的行為多數都是企業在生產經營過程中實施的。如果對于構成水污染犯罪的企業剝奪其從事某項事業或者經營活動的資格,則剝奪了其非法獲利的前提條件,同時也消除了其再次實施水污染行為的可能。因此,在水污染犯罪中規定資格刑,禁止實施了水污染犯罪行為的單位在特定期限內或永久從事某項生產經營活動的資格,無疑會大大降低水污染犯罪機率。
水污染犯罪多為法人、企業實施,往往是貪利性犯罪,罰金刑的適用能夠剝奪其犯罪獲利,使其喪失再犯能力,能有效懲治和預防犯罪。但是我國刑法對罰金刑規定得太籠統,不具有可操作性,無法充分發揮其應有的作用。因此,應當借鑒國外立法經驗,在水污染犯罪中,規定罰金刑的限額幅度和計算標準,且要與罪責刑相適應。此外,為了解決罰金刑執行難的問題,也可考慮借鑒國外的罰金易科制度,保障罰金刑的切實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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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99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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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勇勝(1975-),男,碩士,講師,研究方向為刑法、環境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