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代義,汪俊祺
(黃山學院 體育學院,安徽 黃山 245041)
地理環境影響下的古徽州武文化
鄭代義,汪俊祺
(黃山學院 體育學院,安徽 黃山 245041)
自然地理環境和人文地理環境組成了完整意義上的地理環境概念。徽州自然地理環境使得徽州武藝具有了鄉土特色和海納百川的性格;人文地理環境使得徽州習武之風得以延續,促成了徽州武文化的繁榮。并通過對以武彰顯的徽州本土神的尊崇,在強化宗族血緣關系的同時,加強了地緣的聯系,促進了徽州社會的和諧穩定。
地理環境;古徽州;武文化
地理環境包括自然地理環境和人文地理環境。自然地理環境是氣候、地貌、水文、土壤、植被與動物界有機組合的自然體;人文地理環境是人類通過歷史的和現代的經濟、政治、社會、文化等活動在原先的自然地理環境基礎上所造成的人為環境。[1]1508徽州形成完整的一府六縣的行政建制經歷了漫長的過程。秦設黟、歙二縣,三國時設置新都郡,西晉太康年間改名新安郡,隋代改為歙州,唐代同隸歙州的歙、休寧、婺源、祁門、黟、績溪六縣格局形成,治所在歙縣。徽州之名始于北宋,元升為路,元末徽州路被朱元璋占領后,改稱興安府,后又改為徽州府。明清一府六縣建制逐漸固定下來。古徽州的自然地理環境可用“四塞”來形容;宋后徽州理學之風日益興盛,至明清其人文地理環境可與“鄒魯”比擬。[2]
一
特殊地貌、土壤、植被造就了帶有濃郁鄉土特色的徽州武藝形態。
徽州介于群山之中,環繞于四周的黃山山脈、天目山脈、白際山脈、九華山脈、五龍山脈,海拔最高處達到千米以上。其山體峻陡,“鳥道縈纖,兩旁峭壁,僅通單車”。[3]四境皆要沖之地,易守難攻,成為眾多世家大族逃避戰亂的理想之地。徽州是典型的“山多田少”地區,山陵面積占總面積的80%以上。“新都故為痔土,巖谷數倍土田。 ”[4]由于徽州“土狹”、“田少”,所以開山墾荒現象在古徽州較為普遍。“大山之所落,多墾為田,層累而上,指至十余級,不盈一畝”。[5]馬克思指出,“為了在對自身生活有用的形式上占有自然物質,人就使他身上的自然力——臂和腿、頭和手運動起來”。[6]201-202并且人們在“作用于他身外的自然并改變自然時,也就同時改變他自身的自然”,[6]從而“煉出新的品質,……造成新的力量和新的觀念”。[7]494為了獲得生活資料,徽州人常年行走在崎嶇不平的山道上,長年累月地勞作于山地,以及肩挑、背扛和獨輪車運輸方式等,造就了徽州人腿部力量足、耐力好、平衡能力強等素質特點。這些都在相當程度上影響著徽州人的體格、體態,以及性格、心理,并體現在武術技擊動作之中。如徽州拳術套八錘,短小精悍,演練起來動作連貫,靈活多變,節奏鮮明。其步法以弓、馬步為主。手法以拳為主,結合掌、肘諸法,演變成沖、架、格、砸、劈、擊、抓、拿諸技擊方法,并配合踢、踩、踹、掃等腿法。[8]由此可見,徽州本土武術特別注重雙手、臂膀乃至器械的嚴密封架格擋訓練;重樁功,重腿腳落地的穩固性,起腿遠擊、騰空技擊的動作少,而以低打高的技擊動作相對較多,凸顯其防御為主的特點。[9]54-55
徽州本土武術使用的器械大多是山上的樹木或竹子制作的板凳、抽擔、扁擔、竹棍等。[10]570-572板凳花,其武器是供兩人坐的長板凳,徽州板凳花有十八凳和三十六凳之分。板凳花舞動起來剛勁有力,快速勇猛,樁功扎實,充分利用板凳的四腳、凳頭和凳體進行攻擊、防御。攻時連環進擊,力貫板凳;防時以架、格、撥等帶動凳體,身凳合一。歙縣王村王灶基老人介紹,板凳花程式主要有:撞凳、擋凳、砸凳、迭凳、揮凳、架凳、挑凳、飛凳等。抽擔,它由雜木所制,約六尺長、二寸寬、一寸厚,無棱,兩頭稍狹細,是挑柴的主要工具。舞抽擔,在古徽州流傳較廣,方九五老人介紹,舞抽擔沒有固定的套路組合模式,講究穩重心,講究在實戰中靈活運用,見招拆招。[11]21-22
二
氣候、水文條件造就了徽州武術海納百川的性格。
徽州四面環山,道路蜿蜒崎嶇險阻。徽州陸路交通十分不便,其道路主要有自歙縣經績溪到寧國和黃山而與外界相通的官道。水路交通相對比較方便。流向東南錢塘江流域的是新安江水系 (新安江航線曾能行二百石舟船),流向西南鄱陽湖流域的是閶江水系和樂安江水系,還有直接流入長江的水陽江、青弋江、秋浦河、黃盆河水系等,使徽州與長江、鄱陽湖、錢塘江連為一體。[12]327-328水的開放突破了山的封鎖,奔流不息的河水在打通徽州與外界聯系的同時,也造就了徽州人敢闖、開放、海納百川的性格。值得一提的是,在每年的梅雨季節到來之前,徽州人總是事先將山上的原木砍下,推入河中,扎成一排排木筏,屆時木筏把水面鋪設成一望無際的平坦“廣場”,蔚為壯觀。待河水暴漲之時,徽州人借助水勢撐起木筏劈波斬浪,奔騰而下,將木材輸送到各地交易。
明清時期從這里走出了許多徽商大賈,創造了江南“無徽不成鎮”的神話。也走出了許多武術大家,如王寅、程宗猷(程沖斗)、汪宗孝、程學頤、項元池、程真如、程元藩、張老、程打虎、潘佩言、吳志清、洪正福等。徽州武術人才之盛,典籍之富,傳藝之精,譽滿海內外。[8]程宗猷槍、刀、棍皆有很深造詣。槍法求學于河南劉光渡,得八母槍、六合槍技法;刀法求教于浙江劉云峰,得其倭刀真傳,程沖斗后來將此刀法整理,編成了有明晰運動路線、運作布局、便于實戰訓練的套路。[13]12-16棍法求師于少林洪紀等僧人,其著述的《少林棍法闡宗》一書,圖文并茂地記載了少林棍之勢、路、譜,及其攻防變化,并特別推崇兵法對棍法的指導作用。[14]75-80程宗猷練兵主張膽量、意志、武藝并重,其《耕余剩技》曾被譽為繼戚繼光《紀效新書》之后研究明代和繼承古代武術技擊的重要文獻之一。[15]程宗猷令侄程子頤,也著有《武備要略》一書,書中涵蓋了鞭法、大刀法、畫戟法、峨眉鏟法、狼牙棍法、長柄斧法、天蓬叉法、狼笑法、藤牌法、長拳法內容。程子頤在《鞭說》中說:“夫鞭之用,莫究其所自,而敬德之鞭,亦不見于史傳。予少時甚慕焉,遍訪不得其傳。一日習單刀于沖斗公,得其法,則知刀與鞭大同少異也”。還有像戴震的對于我國先秦時期弓、戟等兵器形制進行考證的《考工記圖》等,對于當下武術器械歷史演變研究仍具有重要意義。徽州與嵩山少林淵源頗深,少林武術指導馬明達教授說:“程宗猷得到少林棍法之精要;而少林武僧洪轉、洪紀等也曾到過徽州,這就形成了少林與徽州之間密切的武藝交流關系。明清人說‘天下武藝出少林’;我以為還可以再補上一句‘少林武藝傳徽州’。 ”[16]58-61
在“理學文章之外,間以武功顯”的徽州,人們對習武者的要求不只是體現在技擊層面,同時還體現在道德修養、價值取向等思想觀念層面。孔子“事父、事君”之說,對徽州武術的影響很深。民間學拳關書闡明了習拳與守身、孝心的關系,[17]91-121官府也把“修武備”與“孝順父母、尊敬長上、和睦鄉里、教訓子孫、各安生理、毋作非為”[18]結合起來。正是在這種儒學文化背景下,明代徽州一些習武大家,像王寅、程宗猷等人,在國家和社會需要的時候,能挺身而出,為民族大義“壯干城,靖疆圉”,[19]14實現“以禮發家,以武殉國”[10]的抱負。
三
社會政治因素促成了徽州習武之風的延續。
“山越”人“依山阻險,不納王租”;“俗好武習戰,高尚力氣”。[20]42-44“山越”人最初散居深山,自耕自食。漢代在歙縣設丹陽都尉后,賦役加重,為逃避賦役,散居的“山越”人聯合起來,組成千戶乃至萬戶的“宗伍”。如歙縣山越毛甘、金奇曾領萬戶駐安勒山和烏聊山,黟縣山越陳仆、祖山亦率二萬戶屯林歷山,組織武裝與官府抗衡。[21]35-37《歙事閑談》載:“武勁之風,成于梁、陳、隋間,如程忠壯、汪越國,皆以捍衛鄉里顯。”崇武是唐以前徽州的主要原生態特征。程靈洗(514-568)是徽州歷史上第一個獲得封爵加載正史的人物,[22]109-115《陳書》載:“程靈洗,字玄滌,新安海寧人也。少以勇力聞。步行日二百余里,便騎善游。”程靈洗擅長太極拳,史稱程氏太極拳。程靈洗不僅自己習練太極拳,還將其用于兵士訓練中,以提高戰斗力。[23]62徽州另一位廣受尊崇的是14歲拜南山和尚羅玄為師,苦練刀槍弓箭,以飛鏢獨步天下的歙縣登源人(現屬績溪縣)汪華,隋末起兵,攻占歙、宣、杭、睦、婺、饒六州,擁兵十萬,號稱“吳王”。入唐后被封為上柱國越國公,還執掌過唐朝禁軍。[24]由于他們武藝高強,“捍衛鄉里”有功,特別是汪華主政六州期間,徽州四方安定,百姓安居樂業。因此,徽州人每逢他們的誕日、忌日,都會組織活動紀念他們。
徽州是一個典型的宗族社會,各村聚族而居。明中葉以來,“聚族而居”的宗族為確保生存空間的斗爭愈演愈烈,“械斗之風頗甚”。[25]24-26為此,徽州宗族紛紛組織人們習武,培植自己的武裝。祁門縣查灣汪姓宗族(宗族是最大的地主,其族產往往超過主家,擁有的佃仆也比主家多)和各主家都擁有自己的拳頭莊(莊即莊仆)或稱郎戶(查灣有“三千郎戶”之稱),[10,26]186-189拳頭莊是宗族和主家用以炫耀武力于鄉里的工具,他們負責守衛山場財產,發生械斗時,驅之充當打手;主家外出經商,則呼之去當保鏢。[27]152-156值得一提的是,至清朝,為武裝自保,徽州團練組織應時而建。“每團按戶選勇,按村出資”。徽州團練的興辦得到了徽州宗族和紳商在組織與經費等多方面的大力支持,形成了“城鄉設局”、“紳士統領”、“設防預警”、“相互協助”、“經費自籌”等地方辦團特色。[28]78-84
四
經濟文化因素促成了徽州以汪華迎神廟會等為主的武文化繁榮。
從“崇武”到“尚文”風尚的變遷,始于唐朝,完成于南宋,明清達到鼎盛,“四方謂新安為東南鄒魯”。[2]徽州向“尚文”風尚的變遷,并最終成為中華正統文化傳承的典型,集中地體現出中華傳統文化的精華,[26]主要是由于中原大族為避戰亂等遷入時帶來了正宗儒風,以及徽州“師友淵源”和重視文教的濃郁氛圍使然。[20]經濟因素是人文環境形成的物質基礎。徽州從窮鄉僻壤到富郡大州,亦始發于唐。韓愈[29]在《送陸歙州詩序》中指出,“當今賦出于天下,江南居十九。宣使之所察,歙為富州。”“徽郡保界山谷,土田依原麓,田瘠確,所產至薄,獨宜菽麥紅蝦,不宜稻梁。……田少而值昂,又生齒日益,廬舍墳墓不毛之地日多。徽人多商賈,蓋其勢然也。”[30]南宋以后,隨著外族的持續大批遷入,徽州人越發不堪承受人口持續增長所帶來的壓力,紛紛外出經商,也由此造就了稱雄于世300年的徽州商幫。徽州人宗族觀念濃厚,經商致富后,其資金不是用來發展再生產,而是將其中的大部分源源不斷地輸入徽州,置田產、修祠堂、建書院、辦教育等,從而促進了當地文化的大繁榮。
數百年來,以武彰顯的程靈洗、汪華等一直受到民間的尊崇,并逐步成為徽州的地方神靈。明朝初年朱元璋下詔禁罷一切“淫祠”,然而徽州人為忠壯公程靈洗和越國公汪華所建的祠廟卻不在其列。[31]81-84傳說是因為朱元璋起兵經過徽州,在古城山的汪公廟卜了一卦,獲得“第一簽”,及得天下后,“命有司每歲正月十八日致祭,開銷錢糧”。[32]至正十七年(1358),朱元璋下徽州,還曾“三顧茅廬”于理學大家朱升,討問治國良策,朱升上“高筑墻、廣積糧、緩稱王”三策,見重于朱元璋。[20]事實上,徽州人通過對程靈洗和汪華的尊崇和祭祀,在強化宗族血緣關系,加強對宗族內部控制的同時;也加強了地緣的聯系,使得原本屬于一姓一族的祖先祭祀具有了強大的兼容性,促進了社會和諧穩定。
徽州紀念汪華的迎神廟會場面之宏大、內容之豐富,實屬罕見。清人方士庹《新安竹枝詞》曾這樣描述:“油菜花殘麥穗長,家家浸種辦栽秧;社會會后汪公會,又備龍舟送大王。”康熙《徽州府志》卷二《風俗》記載:“歙休之民,輿汪越公之像而游。云以誕日為上壽,設俳優、狄、胡舞、假面之戲,飛纖重髯,偏諸革鞘,儀衛前導,旗旄成行。震于鄉井,以為奇。”[31]游神是汪華廟會的重要內容,其加入的龍燈、魚燈、花鳥燈、瑞獸燈、竹馬燈、大刀燈、舞獅、地戲、抬閣、打秋千、旱船、高蹺等活動,使場面熱鬧非凡。歙南石潭村、周邦頭村正月十八游汪王神后,族人要集中到祠堂投燃“盤嗚”。“盤嗚”是置于5米高木桿頂端的硝火筒,一式3個,筒口朝前、朝后、朝上各1個,內裝火藥,火藥引線伸出1米左右,盤系于木桿上。盤嗚桿一般為2根,一根豎于祠堂坦,一根豎于祠堂天井。族人先集中至祠堂坦桿前,輪流點燃小爆竹向桿上火筒火藥線投擲,小爆竹火花引燃盤嗚火藥線后,硝筒即會噴射火花,并盤旋而轉,嗚嗚作響,形成一個流星圈,極為好看。引燃盤嗚的族人被認為當年將行好運。投燃祠堂坦盤嗚后,再去祠堂天井投燃。[24]傳說盤嗚衍化于當年烽火信號樹。汪華當年鎮六州時,曾在州縣間劃界山,設置烽火信號樹,一旦有敵兵來犯,即點燃信號樹上火籃報警,各州縣遙相呼應,組織兵民御敵,致寇不敢來犯。
汪華祭期內還伴有演戲酬神活動。徽劇的劇目很多,常演的劇目有鄭之珍的《新編目連救母勸善戲文》、汪道昆的《唐明皇七夕長生殿》、方成培的《雷峰塔》等。特別是鄭本目連戲,不僅在徽州六縣廣為傳唱,在全國也很流行。張岱曾對目連戲演出有詳細記載:“徽州旌陽戲子剽輕精悍,能相撲跌打者三四十人,搬演目蓮,凡三日三夜,四圍女臺百什座。戲子獻技臺上,如度索舞絙,翻桌翻梯,觔斗蜻蜓,蹬壇蹬臼,跳索跳圈,竄火竄劍之類……。”
結 語
生活在四面環山的自然地理環境之中的徽州人,其生產生活方式在一定程度上影響著人們的體格、體態,以及性格、心理,并體現在武藝技擊動作之中。這里走出了許多武術大家,他們撰寫的武術典籍對現今的中華武術傳播仍起著積極影響。人文地理環境在促成徽州習武之風延續的同時,也促成了徽州武文化的繁榮。值得一提的是,徽州武術是徽州先輩留下來的一份珍貴遺產,它真實地反映了徽州人千百年來的生活狀況。為了更多、更好地傳承和保護這一珍貴文化遺產,不僅要全面把握徽州武術形態,更要深入挖掘并弘揚其優秀文化內涵,以豐富徽州文化研究成果,促進社會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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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tial Culture in Ancient Huizhou District under the Influence of Geographical Environment
Zheng Daiyi,Wang Junqi
(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Huangshan University,Huangshan245041,China)
Natural and human geographical environment constitute the concept of geographical environment.Huizhou natural geographical environment brings martial arts in Huizhou a local color and an all-inclusive feature,and its human geographical environment enables the tradition of learning martial arts to continue in Huizhou and thus contribute to the prosperity of Huizhou martial culture in which the worship of Huizhou local God is reflected,thus kinship and territorial bonds are strengthened,and Huizhou social harmony and stability are promoted.
geographical environment;ancient Huizhou district;martial culture
G80-05
A
1672-447X(2012)02-0038-004
2012-02-23
安徽高校省級人文社科研究項目(SK2012B463);安徽高校省級人文社科研究項目(2010sk445);黃山學院校級教學研究項目(2009JXYJ15)
鄭代義(1976-),安徽徽州人,黃山學院體育學院講師,碩士,研究方向為體育教育與訓練;
汪俊祺(1964-),安徽歙縣人,黃山學院體育學院教授,研究方向為體育文化與學校體育。
高 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