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威
摘要:通過與《論太極推手的技術和文化特性——兼論傳統太極推手競技化不可行》作者商榷,對該文作者提出太極推手僅適用于“對練運動形式”提出質疑。認為現代太極推手運動源于傳統習練太極拳之“用”的練習,體現了對傳統的繼承和創新,傳統的太極推手練習不乏對抗性,太極推手競技化可行,傳統與現代并重并不矛盾,并對競技太極推手的繼續開展提出看法和建議。
關鍵詞:民族傳統體育;太極推手;競技化;對練;武術
中圖分類號:G852.11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6-7116(2012)04-0116-05
太極推手,作為蓬勃開展于全球的武術第一大拳種——太極拳特有的運動形式,幾十年來,經過幾代人的探索與實踐,作為對抗運動項目而漸為大眾所熟知。然而,由于種種原因,近幾年來,這一極具民族特色的競技運動卻淡出了國內高層次的賽場,具有廣泛群眾基礎的太極推手,大有再回民間之勢。正因為如此,眾多學者和實踐者紛紛探尋根源,致力于發展競技太極推手運動。與此同時,也有相當一部分學者對太極推手的競技化發展持懷疑態度,存在一定的復古保守思想,這從最近在《體育學刊》上發表的《論太極推手的技術和文化特性——兼論傳統太極推手競技化不可行》[1](以下簡稱《不可行》)中即可看出。雖然從該文中清晰地看出張志勇先生的武術理論修養之深,以及武術實踐之精,尤其是對太極推手的認識有獨到之處。但是作為后學者,我對《不可行》中認為傳統太極推手的技術和文化特性與競技化相沖突,以“太極推手作為一種攻防競技化的實踐,違反了太極拳運動的規律,也違背了傳統太極推手的技術原理”[1](以下引用之處若無特別注釋,均出自該文)等作為“論傳統太極推手競技化不可行”的立論基點,以及認為太極推手僅適用于“對練運動形式”等觀點不能茍同。相反,研究認為太極推手不僅僅只用于對練,太極推手的競技化完全有必要,也切實可行。
1現代與傳統的差異是繼承中的必然結果
1.1傳統的太極推手并非簡單的“套路式‘對練”
《不可行》作者將傳統的太極推手認定為“套路式‘對練”,筆者覺得有失偏頗。套路是在一種固定程式下的動作及其組合,傳統太極推手兩人相互搭手,按照掤、捋、擠、按、采、挒、肘、靠等法進行練習,固然有其一定的具體要求,尤其是初學和定步推手練習需要以相對固定的程式進行練習,但是隨著動作的熟練,通過“活步”和“爛踩花”等形式進行,尤其是推手技藝提高之后的散推,雙方在搭手過程中通過相互聽勁,運用粘連黏隨,進而達到引化拿發,此時的狀態就不可能拘于固定的程式了。
傳統習練太極拳將練習拳架和推手互為體用,如民國八年(1919年)孫祿堂先生在《太極拳學》的“太極拳打手用法”中這樣論述:“上卷諸式,以無極太極陰陽五行操練,將神氣收斂于內,混融而為一,是太極之體也。此卷以八勢含五行諸法,動作流行,使神氣宣布于外,化而為八,是太極之用也。有體無用,弊在無變化,有用無體,弊在無根本。所以體用兼賅,乃得萬全。以練體言,是知己工夫。以二人打手言,是知人工夫。”[2]240顯然傳統拳家是主張體用結合的。同時也可看到,孫先生在該書中雖然利用程式性的方式詳盡說明了“四手淺近之打法”,但畢竟謂之“作個起點入門”[2]241。并在隨后的“二人打手活步法”章節中說明“此手法步法,亦不過初學入門之成式。將此式練習純熟之后,手法、步法、進退往來,隨時隨便所發,亦不拘矣。”[2]249從以上這些論述中可得知這里的“打手”是指太極推手,并非《不可行》所言“‘打手指的就是技擊實戰,是一種交手、比斗的方法”;而且已經明示太極推手(打手)有靜步與活步(動步)之分,并非《不可行》所言“之后,孫劍云在孫祿堂先生《打手步法學》基礎之上,也將孫派推手分為‘靜步推手和動步推手”。同時,從這本20世紀最早的太極拳著作中還可看到,傳統的太極推手不可否認在一定的階段(初學或定步)具有“對練”的特性,但是其本身不是“套路式對練”,尤其技藝提高之后的散推根本無套式可尋。
1.2競技化不能等同于“異化”
《不可行》將太極推手“競技化”定義的出現歸結于“太極推手理論與技術實踐出現異化”的結果。筆者認為現代太極推手定義的出現應看做是對傳統的繼承、發展,是文化的創新。首先“太極推手”這一術語源于古稱“搭手”、“揉手”、“擖手”、“擠手”或“打手”,是時代發展過程中新的術語。其二,在動作形式及要求上也與傳統推手一脈相承,其主要差異只是現代太極推手更加凸顯傳統推手固有的對抗功能和競技性。競技化不是“異化”,正如武術中傳統的拳架練習可發展成為套路競技一樣,甚至傳統習武中的功力練習現在也開發為競技了。如2004年開創的“全國武術功力大賽”,在經歷7屆之后現由武術管理中心競賽三部負責,正規劃著“走向世界”。
1.3競技太極推手遭遇的尷尬是事物發展曲折性的表現
《不可行》將目前競技太極推手出現的不盡人意之處歸結于“太極文化本身的基本特性決定的”。首先,作者在表達上有前后矛盾之處,如前文引《太極拳體用全書》的“太極拳以練習推手為致用”,而在此卻又說“傳統拳家們所解釋的太極推手的本義是樹立和培養一種和諧的情趣,打造一種溫和、沉穩、默契的對練運動形式”,難道太極拳的“用”就是樹立和培養某種情趣,打造一種對練形式嗎?顯然讓人費解。又說:“推手競賽無不是靠生拉硬拽、頂牛、摔跤取勝,很難見到傳統太極推手的柔美、輕靈、和諧,更難見到‘四兩撥千斤式的精彩技法。”筆者認為《不可行》作者在論述這一點時,沒有走出傳統的郁限,筆者并不否認傳統推手,或稱“摸手”具有“柔美、輕靈、和諧”的一面。然而,注重對抗,彰顯競技的現代競技推手運動與其有區別是自然難免的。至于“生拉硬拽、頂牛、摔跤”等現代競技推手中出現的不足之處,也正是事物發展曲折性的表現,筆者認為其主要原因是現行的太極推手競技實踐暫時存在的缺陷,缺乏對推手運動規律的把握,是競賽規則制定不完善造成的。
2“‘理性技擊”練習是獲得技擊能力的途徑,而非最終目的
《不可行》作者通過提出“‘理性技擊”概念論證現行的太極推手競技化實踐對原太極拳技戰術的背離,并通過引用李亦畬的《五字訣》和武禹襄的《打手要言》來主張“傳統的推手技術理論是強調‘圓活為特點的‘理性平和的假設性對練”,并認為太極推手的技擊方法“不能脫離太極拳柔和、緩慢、輕靈和圓活的基本特點”,這就是其所言“‘理性技擊”。這顯然還是“套路式‘對練”觀點。其實,作者所言“‘理性技擊”只是習練太極拳過程中“體”、“用”結合中的練“用”部分,正是通過作者所說的技法要求達到“知人工夫”,同時自身獲得反饋指導練習拳架。但作者忽略了無論怎樣“理性”還是終為“技擊”,更何況還是為獲得技擊能力而來,有“技擊”自然要分“勝負”。縱使“太極推手的‘理性技擊不以‘求勝為最后目標”,也并不妨礙其作為競技項目發展。
對于該部分《不可行》作者所言“‘丟、頂、纏抱是推手運動的惡習”筆者完全贊成,但將“粘、連、黏、隨”說成“是武術對練對運動員配合默契的技術要求”的說法不能茍同。“粘、連、黏、隨”只是手段而不是最后的目的,其只是為“引、化、拿、發”做基礎。同時《不可行》作者還說“競技性推手則突出強調攻擊對手,因而不能盡善的表現出技術”(粘、連、黏、隨),從而導致出現“丟、頂”的惡習,并言“這(粘、連、黏、隨)只有在和緩的太極推手中才能完美表現出來”。“丟、頂”的惡習自然是歸因于不能很好運用“粘、連、黏、隨”技術,這只能說是在現在的競技推手之中部分運動員不能很好運用技術,并非競技推手之過,實際上,在競技推手之中,“粘、連、黏、隨”同樣是必要的技術,只不過由于競技的需要,運用時更強調時機的把握,自然與傳統的“說手”、“試技”不同,有別于《不可行》作者所言之“配合默契”,事實上在競技推手賽場上不乏運用嫻熟者通過粘連黏隨而達到“掤接”、“化打”等明顯的效果。
另外,《不可行》作者將競技推手出現“頂牛、摔跤或散打式的較量”現象也歸因于“太極推手應該具有的技術和特點沒有顯示出來”,認為太極推手的技戰術是“以‘順隨為核心”,而競技推手“背離了太極拳以靜制動、以慢制快、以柔克剛的技戰術特點”。筆者認為,“順隨”只是手段,并非目的,而且“以靜制動、以慢制快、以柔克剛”是指太極拳相對于其它拳種而言的技擊特點。倘若是同樣使用太極拳相較量,雙方都按照此技術原則,何談技擊對抗。豈不是太極拳拳家之間就沒有技擊對抗的可能?“頂牛、摔跤或散打式的較量”自然不可取,但作為競技的太極推手也不可能過于理想化。
3“讓”非推手本意
《不可行》的另一個重要論斷是,太極推手是具有“禮讓”、“意讓”及“力讓”等特點的“文化與品質”,“是一項極具含蓄、溫和、講禮的假設性的對抗運動形式”。再一次表明太極推手“雙方必須相互尊重、配合默契,這樣也才能保持推手技術動作的連貫性不受影響”的對練論。筆者不否認傳統太極推手在練“用”的過程中含有“三讓”的要求,但將其作為太極推手的文化品質的外現顯然值得商榷。“讓”并非推手之本意,“讓”只是為達到更好“用”的目的,是以之為原則獲得“用”的能力。
首先,筆者認為《不可行》所言之“讓”是相對的,是在一定范圍內,特定環境之中的“讓”。然而,“對抗”卻是絕對的。這在《不可行》論述中也可看到作者態度的游離,甚至有矛盾之嫌。如“假設性的對抗運動形式”中的對抗理念,以及“為保持運動的節奏和技術的攻守平衡”一句中的“攻守”,還有后面的“太極推手秉承了中華文化的禮儀和品德,保留著太極拳舒緩、柔美的技擊文化特性”一句中的“技擊”。這些無不顯示《不可行》作者對太極推手“對抗”性的認同。
另外,《不可行》對所主張的“太極推手文化與品質”引證方面也有值得商榷之處。如引證武冬[3]《太極推手中的傳統文化內涵》的觀點,實際上武冬在該文中表達的觀點是贊成太極推手競技化的,而且希望“早日使太極推手步入世界體壇,造福全人類!”;另有引用董英杰[4]的“習拳同志,當以禮讓,道德,忍耐,涵養為先”說法,實質上是董英杰給《太極拳釋義》所作的“自序”中對武德規范的泛指,緊接在“但只應用以防身,不可挾勇而打斗也”句之后,非太極推手之規范,甚至不是專指太極拳的習練;另外,引用陳鑫[5]的“意者,吾心之意思也。心之所發,謂之意……意之所向,全神貫注。變化猶龍,人莫能測;運用在心,此是真訣”,是出自《陳氏太極拳圖說》的“太極拳著解(意)”及“太極拳推原解”部分,是陳鑫對“意”的定義(或解釋)和要求。《不可行》作者從中讀出“意讓”,筆者認為有些牽強。如《不可行》作者解讀出“以龍的屈伸變化體現強者風度和心態”,筆者則理解為意如游龍而變化莫測。
4傳統與現代并重并不矛盾
《不可行》作者運用了大量篇幅,通過“反思”與“建議”闡明對太極推手競技化實踐的觀點,再一次強調太極推手只是一種“對練運動形式”。筆者認為注重傳統繼承同時賦予現代競技理念的發展之間并不矛盾。
首先,《不可行》將太極推手定義為一種“對練運動形式”,顯然是沒有用發展的眼光看待太極推手,而是懷有“傳統至上”情結。筆者認為,將《不可行》所下的定義作為“推手練習”的定義或許更加貼切一些,這樣也就有別于競技推手了。
其次,作者提到“本應得到保護與尊重的太極推手傳統”,意指太極推手傳統沒有得到保護與尊重。應該看到,近百年來太極拳的勃興,發展成為全球矚目的第一大拳種的同時,傳統的太極推手也一直伴其前后。無論是都市的太極拳館,還是民間社團組織,或是大大小小的太極拳練習場地,太極推手運動都很常見。傳統太極推手的習練者大有人在,它受人歡迎之處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其競技性。
第三,筆者贊同“競賽不應成為衡量一種文化形式單一的標準,發揮太極拳及推手的健身作用,促進全民健身運動的繁榮發展”更是值得提倡。但太極拳畢竟屬于武術,正如程大力[6]所言“武術的本質特征是攻防,不具備武術攻防的本質特征”的弓箭與暗器“在武術的發展中不得不退出主流,乃至逐漸消失。”從這個意義上看,程大力的觀點更加凸顯了太極推手競技發展對太極拳傳統繼承的重要意義。而且,運用現代競技理性關照傳統的發展同樣可行,否則現在的武術套路競技不會出現,各式的武術擂臺散打、搏擊賽也不可能繁榮,更不用講前文提及的“功力大賽”了。假如經過我們的努力太極推手果能走進奧運賽場,也將是太極拳文化對人類的又一大貢獻。
第四,其實從《不可行》最后部分來看,作者對太極拳的技擊屬性仍是肯定和關懷的。提出對“太極散手”的挖掘與整理。但筆者認為這是概念上的模糊,因為武術各個拳種的技擊作用最后都應該是統一在“散手”之中,這個“散手”絕不會分門別類,表現出“形意散打”、“少林散打”、“八卦散打”、“螳螂散打”等等,否則想突出特色,結果是沒有特色,目前正在舉辦“武林大會”出現的某些尷尬狀況就是很好的例證。
5對競技太極推手開展的思考
5.1要肯定競技太極推手運動所取得的成果
多年來將一個民間私下交手、增進太極拳技藝的輔助運動形式,在現代競技理念的指導下逐步培育成一個現代競技運動,這本身就是成功的表現。通過制定特定的“游戲規則”進行公開場上競技,使太極推手這項運動廣為人知,打下了更為廣泛的群眾基礎,同時也造就了一批批優秀的太極推手裁判和運動員,進一步加深了人們對古老太極推手及太極拳運動的認識。所有這些都是應該肯定,同時也是值得珍惜的。
5.2對有爭議的問題應多角度看待
首先,雖然有一些批評聲音感性成分多了些,存在對太極拳古譜記載的憧憬,而忽略了現代競技運動特性,表現出對太極推手過于理想化。但也應該看到批評聲音之中不少具有理性的一面,也正反映出競技太極推手開展過程中的不足,有待改進。
其次,存在激烈的爭論顯示出廣大太極拳習練者對它的關心,同時也說明太極推手的群眾基礎雄厚。一項運動如果沒有群眾基礎是無法開展的,因為具有廣泛的群眾基礎才會有眾多的民眾去關注,有了關注才會發出不同的聲音,產生爭議。與此同時,雖然太極推手比賽淡出全國“錦標”賽場,但是太極拳日益成為更多人生活的一部分,競技太極推手依然在自得其樂地開展著。
另外,由臺灣地區太極推手的發展狀況同樣能給予我們啟發。與大陸前后時間(1995年)開始正式太極推手比賽的臺灣地區,雖在賽場上也遭遇大陸同樣的問題,但其競賽形式一直在不斷完善,時至今日還在轟轟烈烈地舉行著,參賽的范圍擴展到中小學,競賽形式定步活步配合使用[7]。臺灣與大陸同根同源,因此,從這個角度上說明競技太極推手依然具有強大的生命力,完全有繼續開展的可能。
5.3防止兩個傾向
第一個傾向是那些“傳統至上”情結的擁有者,或直接反對太極推手競技化,或雖贊成競技,但又對其過于理想化。太極推手的競技屬性毋庸置疑,同時也是實踐證明過的,因而將其競技化沒有問題。至于后者,主要原因是除前文所提的“對古譜記載的憧憬”之外,他們并沒有很好進行實踐,還只停留在師徒之間或門派內部的“摸手”、“說手”之中,一味“求理”、“求巧”,并未將其置于真正“對抗”之中。
第二個是“散手化”傾向。擁有這種傾向的人士,往往是出于對“觀賞性”追求,如近幾年來在競賽中出現的去掉“太極拳考核”環節,可以在比賽中一方連續脫手用掌推擊對方,用勾、掛、拌、掃等腿法攻擊,允許上肢攻擊下肢等一系列的改革就是這種思想的體現。這些做法貌似可行,可實質上置太極拳特色于不顧,產生了趨向散手,而又沒完全放開的不倫不類的形式。
5.4保持民族特色,繼續開展現代太極推手運動
“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太極推手的魅力所在就是它的民族性,它蘊涵著豐富的中國傳統文化及古老而深刻的東方哲理,毫不夸張地說,太極拳是最能代表中國武術的。因此,首先要統一思想,堅定信心推廣,處處突出民族特色,民族特色就是太極推手的生命力所在。不僅要將中國元素貫穿到禮儀、服裝、場地等方面,盡量展現中國傳統文化特色,而且更要從技術動作規范等具體操作上體現太極拳運動規律。
競賽是推動體育運動普及與提高的杠桿和手段,目前尤為重要的是重新修改、制定規則,培養、提高裁判的執行能力。至于規則的修改制定方面上研究認為:其一是太極拳演練必不可少,要體現體用一源,可將其作為預賽,采取一定淘汰率的形式進行;其二,嚴格遵照“推手”中對“手”的限定,得分必須是由通過上肢接觸才算有效;第三,比賽簡約化。首先盡可能簡單明了判斷勝負,比如借用柔道中“一本”理念,既便于裁定,也便于觀眾理解。再就是簡化參賽級別,可將常用的10個級別歸類為輕、中、重3個級別,既體現體重級別的區分,也有利于提高觀賞性。
雖經歷多年發展,太極推手卻仍沒有真正發展成為競技武術項目,從未被列入全運會比賽項目,各省市體育部門把太極推手只當作一般大眾健身項目對待。所以給予其“項目平等待遇”顯得至關重要,即太極推手競賽的優勝者應該獲得像武術套路、散打奪標的運動員同樣待遇,執行相應的運動等級標準等,并將其納入段位制考核的體系之中。
現代太極推手運動源于傳統習練太極拳之“用”的練習,在現代競技理念的關懷下開展起來,體現對傳統的繼承和創新,其能夠也完全應該進行競技化發展。經歷30年的曲折發展,雖然目前在競技賽場上有被邊緣化之嫌。然而,這并不能否定太極推手的競技化成果。相反,理性告訴我們,必須重新審視這個極具民族特色的運動項目,珍惜多年來的實踐經驗,消除“傳統至上”的情結,進一步增進對該運動項目規律的把握,借鑒現代競技理念,不要讓這一優秀文化遺產重回民間。應該讓太極推手成為最具有東方文化特點和中國武術特色的現代競技體育項目,從而將這一優秀的東方文化遺產奉獻給全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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