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應鏈伙伴關系、供應鏈動態能力與企業競爭優勢關系的研究

江成城,麥 影

（廣州城市職業學院 商貿系，廣東 廣州 510405）

1 引言

資源基礎觀（RBV）認為具有價值性、稀缺性和不可模仿性的資源是企業獲得持久競爭優勢的來源。并認為企業伙伴關系也是獨特資源的特性，是企業核心競爭力的來源之一。供應鏈伙伴關系可以跨越企業之間傳統競爭障礙，提高企業之間信息流、降低交易成本等，從而提高供應鏈競爭優勢和企業競爭優勢[1]。很多企業也意識到這一點，紛紛開始構建自己的供應鏈伙伴關系，通過伙伴關系來減少企業之間談判成本、簡化業務流程、提高對市場的快速反應能力，減少對環境不確定的風險來提高企業的競爭優勢和績效[2]。

現有文獻表明：對供應鏈伙伴關系與供應鏈績效之間關系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伙伴關系信任、承諾為維度，以信息共享、知識共享等變量作為中介進行的研究。但根據動態能力理論認為，核心資源（能力）具有“剛性”，決定企業持久競爭優勢來源的不是核心（資源）能力，而是動態能力。因此得出疑問：供應鏈伙伴關系能否產生企業持續競爭優勢？或者說它能否通過動態能力讓企業獲得持續競爭優勢？

為回答這個疑問，本研究以供應鏈伙伴企業為研究對象，以供應鏈動態能力為中介變量，通過實證分析來探討供應鏈伙伴關系、供應鏈動態能力與企業競爭優勢之間的作用機制和相互關系，以此為供應鏈建立和發展穩定的企業伙伴關系、提升企業競爭優勢提供必要的理論基礎。

2 理論基礎及研究假設

2.1 伙伴關系與企業競爭優勢

（1）供應鏈伙伴關系的內涵。不同學者和企業家對伙伴關系的概念有不同的理解和看法。Rigby&Buchanan(1994)[3]認為供應鏈伙伴關系是企業間為實現穩定的合作，實現共同目標，相互投入專用資產，以維持兩者之間的關系。Lambert&Gardner(1996)[4]則認為供應鏈伙伴關系是特定的商業合作關系，它通過建立信任、公開的合作關系，形成利益共享、風險共擔的局面，并進一步使企業獲得競爭優勢和更高績效。Vorkurka(1998)[5]認為供應鏈伙伴關系是合作雙方簽訂的協議，通過協議可以使雙方共享信息、共享利益。馬士華(2000)[6]也從信息共享和風險共擔的角度定義了供應鏈伙伴關系，認為供應鏈伙伴關系是指成員之間為完成特定的目的而形成的共享信息和共擔風險的合作意愿關系。李輝（2008）[7]則認為可以從不同角度對供應鏈伙伴關系進行定義。從價值實現角度看，供應鏈伙伴關系就是企業對產品在采購、制造、銷售等運作環節達成一致，并形成供應鏈集成效果的關系。從績效角度看，則可以將其定義為供應鏈為取得整體績效而形成的合作關系。從合作角度看，則認為其為企業之間對長期合作的承諾。

綜上分析，結合Vorkurka等人的觀點，筆者認為，供應鏈伙伴關系是指企業之間的一種緊密的合作關系，以雙方投入專用性資產、彼此了解，達到雙方特定目的的關系。

（2）供應鏈伙伴關系與企業競爭優勢。良好的供應鏈伙伴關系能增進供應鏈和企業的競爭優勢。Barney和Hansen（1995）[8]從信任為供應鏈伙伴關系的角度分析了供應鏈伙伴關系可以提高企業競爭優勢。他們認為信任的本質是交易伙伴之間的一種關系屬性，企業間通過信任可以形成特定的難以模仿的企業間獨特關系，從而形成了特質資源，獲得競爭優勢及績效。Rocha（1993）也認為信任是供應鏈伙伴關系的一個重要維度，是企業間長期合作的關鍵要素，通過信任可以使供應鏈伙伴關系維持更加長久。由于企業間信任關系的脆性，企業間很難保持長久合作，因此雙方長期合作形成的信任，顯得更加重要，也會促使合作關系更具獨特資源的優勢[9]。Moorman等人（1992）則從實證角度分析了信任是合作伙伴關系的維度，通過信任合作伙伴關系可以促使企業產生更高的聯合行動的意愿，從而減低協調成本和時間，共享信息和情報，提高供應鏈的響應能力，形成供應鏈競爭優勢[10]。Walter等人（2002）[11]、Morgan（1994）[12]通過研究認為，良好的供應鏈伙伴關系可以及時感知風險和傷害、減低交易成本、提高市場響應能力，使買方獲得競爭優勢，并獲得關系性租金。Das和Teng（1998）也認為良好的伙伴關系可以減低風險、減少談判程序、降低對購銷合同的依賴性，提高解決沖突的能力，從而形成競爭優勢[13]。Zaheer等人（1998）認為通過信任，伙伴關系通過減低交易成本、減少企業談判、減少沖突實現對企業績效有正向作用[14]。潘文安（2006）[15]、葉飛、徐學軍（2004、2009、2011）[16]從實證角度證實了供應鏈伙伴關系對組織合作績效、供應鏈運作績效等有正向作用關系。可見企業通過良好的合作伙伴關系，形成獨特的資源和能力優勢、形成核心能力，提高供應鏈和企業的競爭優勢。Maoni和Benton(2000)認為高度合作關系可以讓企業有機會精簡企業活動，提升經營體質，專注企業的核心能力。同時伙伴關系可以減少經營成本，提高產品價值回報消費者(Sethuraman et al.，1988)。蘇勇（2009）[17]認為供應鏈合作伙伴關系對提高企業競爭力有著非常重要的作用，并認為一般的交易關系是脆弱的，而伙伴關系是比較穩定的。這種穩定關系可以使企業在采購、生產、物流、銷售，信息共享，利益共享等方面進行實質性合作，并建立供應鏈戰略聯盟，形成供應鏈競爭優勢。

可見，供應鏈內企業通過伙伴關系可以追求規模經濟，并共擔分險，也可以利用伙伴企業互補資源開發新市場。Wong(1999)[18]認為供應鏈伙伴合作目標一致性有助于發展伙伴關系，也在一定程度上決定著雙方利益。良好的伙伴關系給雙方能帶來利益，且能夠對雙方未來發展有著建設性作用，能為顧客帶來低價、高質的產品及快捷的配送服務等。

綜上分析，提出假設：

假設H1：供應鏈伙伴關系對企業競爭優勢有正向提升作用。

2.2 供應鏈動態能力與企業競爭優勢

（1）供應鏈動態能力內涵。供應鏈動態能力是在動態能力基礎上提出來的，是供應鏈的變化能力。Storer（2009）、林和彭燦（2010）都使用了供應鏈動態能力這個術語，但沒有對它進行定義和解釋。筆者在2011年以慣例為基礎和出發點，推導了供應鏈動態能力的概念、內涵和構成。認為供應鏈動態能力是供應鏈慣例上形成的，適應復雜環境變化的供應鏈自組織能力集成系統。它能有效地適應環境變化，調節供應鏈組織、企業間的合作，管理好系統資源，同時能積極尋求外部資源和能力，確保企業從供應鏈中持續競爭優勢。

（2）供應鏈動態能力與企業競爭優勢。由于供應鏈動態能力是供應鏈的架構能力，它不但能獲得理查德租而且還能獲得熊彼特租。理查德租是供應鏈動態能力的四個子能力獲得的。通過運作能力、學習能力、協調能力和重構能力對供應鏈資源、能力、流程、組織結構等進行整合和協同，這正是專用資產協同的本質屬性。可見，這四個子能力是專用資產獲得理查德租的來源，是為企業提供競爭優勢的來源。其中運作能力可以通過減低運作成本、提供運作效率等供應鏈運作優勢獲得租金（Simonin，1997：Gulati，2000）；學習能力則通過對供應鏈在運作過程中產生的知識及外部知識進行整合、吸收、內化及進一步產生新知識等方面形成優勢（Kale和Dyer，2002；Draulan S.Deman界的供應鏈組織整合等形成的制度、供應鏈結構等方面的優勢（Kale，1999；Duysters et al.，2003）；重構能力則是供應鏈在能動地適應環境、利用環境變動獲得新的機會等方面產生優勢（Teece，1997）。

動態能力理論認為單獨的獨特資源和能力只能在短期或者環境變化比較穩定時才能保持競爭優勢，不能保證持續的獲得競爭優勢（蔣學偉，2002；馬浩，2004；Teeceetal.，1997；Helaftetal.，2003）。因此企業不能僅僅滿足于單一資源或能力的優勢，應該尋找新的、能持續創新來發展企業的能力才能獲得熊彼特租（Jesso，2002）。供應鏈動態能力獲得熊彼特租的原因在于4個子能力獲得理查德租的同時，也通過學習能力這個序參量對這4個能力的協同整合過程獲得。因此，企業可以通過供應鏈動態能力獲得兩個租：理查德租和熊彼特租。

綜上分析，提出假設：

假設H2:供應鏈動態能力可以提升企業競爭優勢。

2.3 供應鏈伙伴關系與供應鏈動態能力

供應鏈伙伴關系對供應鏈動態能力的作用體現在其對供應鏈動態能力的4個子能力方面。根據供應鏈的生命周期，供應鏈運作能力包括供應鏈結構設計、戰略設計、知識管理和關系管理方面。其中關系管理中要求企業間聯盟合作前提是伙伴之間資源的互補性和文化的兼容性或者匹配性。而這種互補性和匹配性正是伙伴關系的特性。因此伙伴關系是供應鏈運作能力的前提和基礎，可以促進運作能力的提升。正是伙伴關系的專用資產投入越多，伙伴關系的資源稀缺程度越高、越有價值，也更難模仿，使得供應鏈運作能力更具競爭優勢（Dyer和Sigh，1998)。Handfield和Bechelt（2001）認為供應鏈伙伴關系可以提高供應鏈的快速響應能力與供應鏈對環境的適應能力（供應鏈敏捷能力），從而提高供應鏈的重構能力。馬士華（2000）也認為通過提升信任來改善供應鏈的伙伴關系可以促進企業更親密的合作，提高企業的生產柔性和敏捷性，以及提高契約之外的靈活性，從而提高供應鏈的重構能力和協調能力。徐健（2006）、葉飛（2009）、Kwon和 Suh(2004)通過研究和實證分析，得到伙伴關系可以提升供應鏈運作能力、信息共享能力、學習能力等。陳榮秋等(2004)也認為供應鏈伙伴關系可以通過合作提升協調能力，建立競爭優勢[20]。

綜上分析，提出假設：

假設H3：供應鏈伙伴關系可以正向提升供應鏈動態能力。

假設H4：供應鏈動態能力中介了供應鏈伙伴關系對企業競爭優勢的提升。

根據以上分析及假設，提出本研究假設模型，如圖1。

3 實證分析

為驗證圖1假設模型及研究假設，本文通過設計調查問卷、收集數據，利用統計軟件SPSS對數據進行因子分析、回歸分析等方法對數據質量進行分析，并最終驗證假設及模型。

3.1 問卷設計

問卷采用Likert量表形式，由被試者對所在企業上述供應鏈實踐的實施情況進行主觀評價，作為各變量有效性的測量。為避免中間化評價，要求被試者進行6點評分（“1”表示“非常不同意”項目語句的陳述，“6”表示“非常同意”該陳述）。

在題項方面，主要采用成熟的題項，供應鏈伙伴關系采用信任、承諾2個維度，采用的題項來自徐學軍（2009）[16]、Pavlou和Gefen(2004)[21]等題項，供應鏈動態能力采用江成城（2011）[22]等提出的題項、企業競爭優勢采用Dunn（2006）基礎上結合的江成城（2011）題項。所有題項編制出來后，發放到120位在職的MBA學生進行測試，獲取有效問卷113份。對有效問卷進行信度分析和因素分析，剔除或合并信度比較低題項，最終保留新的題項。并按被測試者要求，對題項的表述進行處理，最終形成正式的問卷。

3.2 問卷發放與回收

正式調查在廣東近70家中大型企業展開，多為制造企業。這類企業工作專業性強，強調合作，有比較穩定的上游企業和下游企業，且彼此之間聯系比較緊密。因此本文在調查前首先對被調查企業進行初步排查，盡量選擇與上下游企業合作比較密切的制造企業作為調查對象。

由于供應鏈中企業合作方面主要在采購部和銷售部，因此調查對象采用這2個部門的中層管理者或者企業主管等高層管理者。對部分涉及被試和組織特征的變量進行了控制。問卷共發放250份，回收209份，回收率83.6%。剔除明顯不合格問卷，得到有效問卷197份，有效率94.25%。

被試者中，男性占65%左右，女性占35%左右，40歲以下近80%，大專、本科學歷合計約占總人數的82%；被試主要分布在采購、銷售、生產等部門，所在企業涉及國企、民企、外企，企業規模多在100人以上。因此，無論在年齡、學歷、部門、工作經歷等方面都比較好，能熟悉題項的含義及能較正確填寫問卷。

3.3 分析方法及工具的選擇

本文選擇的變量有供應鏈伙伴關系、供應鏈動態能力、企業競爭優勢，都是隱性變量，無法直接通過觀察或收集數據所得，只能通過調查問卷所得。通過調查問卷衡量這些變量會造成誤差，且正確使用多元線性回歸模型之前必須研究回歸模型是否存在序列相關、多重共線性等問題，才能得到科學的結論。即需要在不存在這些問題的前提下，對模型回歸的結果進行分析。其中，多重共線可用方差膨脹因子VIF指數來衡量（高惠璇，2000）。檢驗判斷方法表明，當 0＜VIF＜10，不存在多重共線性，10＜VIF＜100，存在較強的多重共線性；當 VIF＞100則存在嚴重的多重共線性（馬雄威，2008；何曉群、劉文清，2001）。現有的統計分析工具中，統計指標比較完善、處理能力強、使用范圍廣的軟件是SPSS統計分析軟件。它能很好地計算多重共線、相關性分析等。因此本文運用SPSS18.0軟件對變量進行相關性檢驗。

對數據實證分析一般采用線性回歸或結構方程方法進行。由于變量之間可能存在著相關性、多重線性關系以及反映變量的題量不能遍歷性，采用線性回歸分析方法可能難以成功，且相關系數、方差解釋度比較低，不符合檢驗要求。而結構方程能很好地適應多重線性等問題，現成為實證分析中最重要的分析手段。因此，本研究采用結構方程分析實證圖1的假設模型。

3.4 信度和效度分析

對衡量問卷測量好壞的指標有信度和效度。其中信度是指測量的可信程度，衡量測量結果的一致性程度。信度指標主要采用Cronbach'sα系數。本文對題項的信度也采用Cronbach'sα系數。一般來說，各變量信度系數應該大于0.7。本文通過SPSS18.0軟件分析結果顯示，供應鏈伙伴關系信任和承諾、供應鏈動態能力、企業競爭優勢等變量的Cronbach'sα系數均大于0.7(見表1)，說明這些測量的變量具有較好的信度，數據可以用于進一步分析。

效度分析包括內容效度和結構效度。由于本文的題項來自于成熟的變量或者是已經實證過的量表，且經過了初試篩選，并進行了修改，因此具有良好的內容效度。結構效度可通過SPSS統計軟件對題項進行因子分析，利用因子荷載的大小及對變量的方差解釋度來衡量。一般認為，因子荷載值大于0.4則是有效的，小于0.4則不適宜因子分析。本文通過SPSS18.0軟件分析結果顯示，信任、承諾、供應鏈動態能力、企業競爭優勢等變量對應的題項的因子荷載大于0.5且變量的累計解釋度均在60%以上（見表1）。因此，各變量對于其題型具有很強的解釋能力，結構效度較好，數據可以用于回歸分析和結構方程分析。

4 假設驗證

利用SPSS18.0求出的變量之間的相關系數，導入Liseral8.8軟件中，結果顯示各構建效度指標均符合要求，見表2，結構方程模型結果如圖2。從表2可知，供應鏈伙伴關系、供應鏈動態能力、企業競爭優勢X2/df分別為1.65、1.87、1.77，均小于2，符合結構方程檢驗要求；RMSEA均在0.1以下，符合結構方程檢驗要求；其他指標GFI,NNFI,CFI,IFI均大于0.9，符合結構方程檢驗要求。故本研究結構方程模擬擬合度較好。

從圖2可知，對信任和承諾可提取對供應鏈伙伴關系因子，因子荷載分別為0.84、0.79；運作能力、學習能力、協調能力和重構能力可提取公因子供應鏈動態能力，因子荷載分別為0.65、0.79、0.67、0.54。財務績效和非財務績效提取公因子企業競爭優勢，因子荷載分別為0.86和0.82。

由此可知：

（1）供應鏈伙伴關系對企業競爭優勢的路徑系數為0.39，具有較高的顯著水平。可見供應鏈伙伴關系能直接作用于企業競爭優勢，且有正向的作用。即供應鏈伙伴關系能直接提升企業競爭優勢，假設H1得到驗證。

（2）供應鏈動態能力可以直接提升企業競爭優勢，其作用路徑系數為0.42，具有較高的顯著性水平。可見供應鏈動態能力對企業競爭優勢有顯著的作用，從而假設H2得到驗證。

（3）供應鏈伙伴關系對供應鏈動態能力的路徑系數為0.55，具有較高的顯著性。可見供應鏈伙伴關系對供應鏈動態能力有顯著的正向作用，即前者對后者有直接提升作用，從而假設H3得到驗證。

（4）供應鏈伙伴關系通過供應鏈動態能力對企業競爭優勢產生正向作用，作用的路徑系數為0.231（即0.55*0.42）。可見供應鏈動態能力部分中介了供應鏈伙伴關系對企業競爭優勢的作用。假設H4得到驗證。

5 結論及討論

本文構建了供應鏈伙伴關系、供應鏈動態能力與企業競爭優勢之間關系的概念模型，其中供應鏈伙伴關系包括信任和承諾2個維度；供應鏈動態能力包括運作能力、學習能力、協調能力和重構能力四個維度；企業競爭優勢包括財務績效和非財務績效等兩個維度。在利用結構方程模型結合70家供應鏈上下游企業的調查數據對上述概念模型進行實證研究后得到如下結論:

(1)供應鏈伙伴關系對企業競爭優勢有顯著的直接正向作用，假設H1得到支持。可見，供應鏈伙伴關系對于企業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企業可以通過信任和承諾提升供應鏈伙伴關系來提升企業競爭優勢。在供應鏈伙伴選擇過程中不僅僅要考慮價格、質量、財務等，還有重視企業文化的相似性。供應鏈企業之間文化相似性較高時，更容易談判，更容易增進雙方信任程度，也更容易接受對方的文化和管理方式等，也可以提高供應鏈整體績效。

(2)供應鏈動態能力是供應鏈適應環境變化的能力，它不但使企業產生理查德租也可以產生熊彼特租，它對企業競爭優勢有顯著的正向影響，假設H2得到支持。企業通過供應鏈運作能力、學習能力、協調能力和重構能力對供應鏈資源、能力、流程、組織結構等進行整合和協同獲得理查德租，是為企業提供競爭優勢的來源。運作能力可以通過減低運作成本、提供運作效率等供應鏈運作優勢獲得租金；學習能力則通過對供應鏈在運作過程中產生的知識及外部知識進行整合、吸收、內化及進一步產生新知識等方面形成優勢；協調能力利用跨組織邊界的供應鏈組織整合等形成的制度、供應鏈結構等方面的優勢；重構能力則是供應鏈在能動地適應環境、利用環境變動獲得新的機會等方面產生優勢。供應鏈動態能力通過學習能力這個序參量對這4個能力的協同整合過程獲得熊彼特租。

（3）供應鏈伙伴關系對供應鏈動態能力有提升作用，假設3得到驗證。供應鏈伙伴關系的專用資產投入越多，伙伴關系的資源稀缺程度越高、越有價值，也更難模仿，使得供應鏈運作能力更具競爭優勢；供應鏈伙伴關系可以提高供應鏈的快速響應能力，來提升供應鏈的重構能力；供應鏈伙伴關系通過提高企業的生產柔性和敏捷性，提高供應鏈的重構能力和協調能力；供應鏈伙伴關系可以通過合作提升協調能力，建立競爭優勢。

本文的局限在于問卷采用Likert度量表設計，受訪者主要基于主觀判斷，這使得所收集的數據可能會產生某種程度的誤差；本研究沒有細分供應鏈上下游企業進行研究，不同行業企業對伙伴關系、供應鏈動態能力、企業競爭優勢認同可能是有差異的，未來的研究可以針對不同行業進行問卷調查，搜集更多樣本，進行更詳細論證，以獲取更多更實用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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