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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州大學政治與行政學院,蘭州730000)
失地農民集體行動發生機制的一個解釋框架
——以劉能集體行動發生機制理論為基礎
李燕,武傳鵬
(蘭州大學政治與行政學院,蘭州730000)
近年來,因征地拆遷所導致的失地農民集體行動的頻發,是社會變遷過程中多種因素綜合作用的結果,是各種社會矛盾的綜合反映。將劉能關于集體行動發生機制的理論解釋框架應用于失地農民集體行動研究,可展現失地農民集體行動具體發展過程的真實圖景,探究其易發頻發的深層原因,并在對上述框架的缺陷和不足做出補充的基礎上,實現對失地農民集體行動的掌控。
失地農民;集體行動;發生機制;解釋框架
社會運動和集體行動是社會科學界一個長盛不衰的研究領域。自20世紀90年代中期以來,伴隨著中國社會的急劇轉型,伴隨著新的社會身份和社會認同群體的誕生,社會行動者的種種政治表達和利益保衛活動,重新浮上了水面。[1]早在2005年,全國農村“共發生因土地引發的群體性事件約19700起,占全部農村群體性事件的65%以上”。[2]近年來,隨著我國工業化和城鎮化進程的加快,農村地區的征地拆遷量不斷擴大,因征地拆遷問題引發的群體事件的發生頻率呈日益增長趨勢,并且已影響到社會的和諧穩定。那么,失地農民集體行動的發生機理是什么?為何如此易發、頻發?這即是本文所要討論的問題。
“群體事件”、“群體性突發事件”等政治術語是當前主流媒體指稱正在發生的集體性抗爭活動時常用的概念。在學術研究中,學者一般從組織化程度、制度化程度和所追求的社會變革程度上將其區分為群體行動、集體行動和社會運動。[3]本文鑒于近年來失地農民群體事件的特點,認為這里用“集體行動”一詞取代“群體事件”是適宜的。所謂集體行動是指一個由相互關聯的個體、群體和組織所組成的集合體,通過采取大眾抗議活動,而旨在推進或抵制社會變遷的有組織的和持續的努力。[4]失地農民集體行動是集體行動在農村征地拆遷過程中的一種特殊類型,旨在凸顯失地農民這一群體在集體行動中所表現出來的特殊性。因此,本文將失地農民集體行動界定為“在農村征地拆遷中,失地農民為了保衛以犧牲土地為代價獲得的相應利益而進行的有組織的集體表述”。相比其他類型集體行動,失地農民集體行動具有以下基本特征:
第一,集體行動的主體——失地農民。這里的“失地農民”是一個建立在地域認同感和共享利益基礎上的行動共同體。過去30年間我國經歷了三次“圈地熱”:在20世紀80年代中期、90年代初曾發生過兩次“圈地熱”,但在政府計劃安置下,失地農民獲得了就業、貨幣、住房等一系列補償。因此,失地農民問題被掩蓋,矛盾并未激化。進入21世紀,第三次轟轟烈烈的“圈地浪潮”到來之時,因城鎮、工業區、開發區等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急劇膨脹,越來越多的農村集體土地被以種種合法的或非法的、公開的或隱蔽的形式變為城鎮建設用地,失地農民數量劇增。而隨著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建立和企業用工制度的改革,一次性的征地安置補償費代替了傳統安置方式,土地被征用后,失地農民需要按照市場經濟的辦法來自謀出路的現實,使這一群體產生了強烈的相對被剝奪感,導致失地農民集體行動的爆發一直維持著較高的頻率。
第二,集體行動的客體——基層政府及開發商。政府直接組織拆遷、利用行政手段調節征地拆遷當事人的民事關系,已經不適應當前依法治國、轉變政府職能和市場經濟發展的客觀要求。而在現實的征地拆遷活動中,一些基層政府為了謀求政治利益(政績)和經濟利益(增加地方財政收入)最大化,往往在提供公共服務的招牌下運用行政干預代替法律、法規,違法行政,“低征高賣”,與開發商各取所需,各得其利。[5]同時,由于征地拆遷過程中具體情況復雜且部分補償標準本身就存在一個浮動范圍,集體土地的征用和村民房屋的拆遷又多在一個熟人社會里進行,故一些基層組織和干部自由裁量權的不當使用也造成了征地拆遷矛盾的激化。以上情形中,基層政府及其干部本身就是失地農民集體行動抗議的目標。[2]此外,在失地農民集體行動中,基層政府還扮演著失地農民和開發商之間的仲裁者和調節者的角色。因此,無論以利益相關方還是社會控制者身份出現,基層政府都是這種“對抗性政治”場景中必不可少的重要行動主體。
第三,集體行動的主要方式——實施破壞性戰術。在征地拆遷過程中,由于現行的政策供給與農民的需求差距較大,處于相對弱勢地位的失地農民為尋求今后生活保障會千方百計追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雙方矛盾凸現,從而引發征地拆遷糾紛。征地拆遷糾紛發生后,雙方當事人協商解決的可能性很小。由于法律規定模糊,部分群眾認為司法途徑耗時費力,同時對法院判決的可信度也持質疑態度,加之存在“小鬧小解決,大鬧大解決”的思想認識,故而采取制造負面社會影響的破壞性戰術向基層政府施壓成為其較多選擇。大量失地農民往往自發或自覺地組織集體行動,通過集體越級上訪,采取堵門、堵路等辦法,期望以破壞社會穩定的方式來引起政府對自己訴求的重視,尋求權利救濟。
發生機制也可以表述為動力機制,即解釋集體行動何以能夠發生。我們不可能把影響集體行動發生及其發展的各種因素用邏輯關系貫穿起來,形成一個放之四海皆準的理論模型,但根據具體的社會情境,提出一個與之比較契合的模型是切實可行的。學者劉能在綜合吸收和借鑒國外社會運動/集體行動領域理論成果基礎上,結合中國轉型時期都市社會的特定社會情境,綜合出一個用于解釋集體行動之所以產生的宏觀過程以及個體行動者之所以選擇參與的微觀過程的理論解釋框架,用函數表示為:F(P)=f(G,A,C),其含義如圖1所示。

圖1 劉能關于集體行動的理論解釋框架
在該解釋框架中,怨恨變量(怨恨的生產和解釋)、動員結構變量(積極分子及其組織能力)、潛在參與者的理性計算被視為影響集體行動發生可能性的三個核心變量。怨恨變量中,怨恨的生產是指對社會問題和社會不公正的關注或個體(或群體)的苦難體驗或對潛在社會危機的擔憂和關心,是利益表達和需求保衛的導火索;怨恨的解釋是指對集體行動框架的建構,它對社會問題是什么、問題根源在哪里、為什么必須采取集體行動等系列疑問做出解釋,對集體行動起到催化作用。怨恨變量可分解成三個次級自變量:怨恨生產的規模(包括怨恨生產的場域和頻率)、怨恨所指向的目標對象的不同屬性或所處的不同層級、怨恨解釋的特性(包括怨恨的類型和怨恨的動員潛能)。怨恨的類型主要有對原生怨恨的認知和標定以及對次生怨恨的認知和標定;怨恨的動員潛能受三個次級自變量的影響:該框架的經驗上的可信度、經歷上的可測量度和敘事的重要性。動員結構變量可分解成兩個層面:一是領導層和積極分子的供給,二是初級社區以及社區內潛在的動員網絡的形成和維持。領導層和積極分子的供給受到來自政治機遇結構的遏制效應和精英知識分子角色形象和角色意識轉變的影響。動員網絡的形成和維持受怨恨生產的共同性、空間分布上的集中度以及群體社會特征的可辨識性影響。“潛在參與者的理性計算”變量受到“政治機遇結構變量”和“對成功的預期”變量的制約,“政治機遇結構”變量指示了參與所可能付出的成本的界限,而“對成功的預期”變量則指示了集體行動帶來預期收益的可能性。[6][7]
準確認識和把握失地農民集體行動的發生機制是了解失地農民集體行動具體發展過程真實圖景的關鍵,是社會控制機制進行針對性的調整和有效發揮控制功能的前提。通過對這一理論解釋框架進行研究,我們認為,劉能雖然在行文中將框架的空間范圍限定在都市社會或都市地區,但就框架本身的適用性而言,該框架對于工業化、城市化進程中失地農民集體行動的研究同樣具有重要意義。因此,本文試圖以我國曾經發生過或者正在發生的失地農民集體行動(如甘肅隴南事件、江蘇邳州事件等)為對象,以劉能綜合出的這一理論解釋框架為基礎,具體分析失地農民集體行動如何能夠發生這一因變量的一系列自變量群。
1.怨恨生產的規模。失地農民怨恨生產的規模可分解為兩個維度:第一個維度是可能導致失地農民怨恨產生的場域。改革開放以來,由于我國工業化、城市化進程的加快,基本建設需要征用大量的土地和相應拆遷一些居民住宅,這必然會與以土地為主要生活來源的農民發生矛盾。其中除了涉及到深層的難以割舍的鄉土情結以及對向城市生活方式轉變的困惑之外,最重要的就是現行的政策供給與農民自身的需求差距較大。突出表現為征地拆遷補償標準低于農民的期望值,住房安置困難重重,就業安置成效不大等方面。[8]因此,政策供給與失地農民自身需求差距較大成為引發集體行動和社會運動參與的主要怨恨生產場域。第二個維度是怨恨生產的頻率。在實際征地拆遷過程中,基層政府在征地過程中出現了侵害農民權益的行政失范行為。一方面,表現為征收環節中的征收權力濫用、違法征收及對違法征地追究不利、征收程序不透明、征收方式粗暴等現象;另一方面,表現為補償環節中的補償款分配不合理以及拖欠、擠占、挪用補償款等現象。[9]除此之外,針對基層政府的其他來源怨恨的轉移等也使失地農民這一弱勢群體產生怨恨的機會大大提高。
2.怨恨所指向的目標對象的不同屬性或所處的不同層級。怨恨的來源決定怨恨所指向的目標對象。在失地農民集體行動中,由于當地政府及其相關部門是實施征地拆遷政策的主體和直接推行者,同時在實施過程中存在著行政失范行為,所以很容易成為失地農民怨恨所指向的目標對象。況且當地政府和開發商是征地過程中的主要獲利者,[10]這就導致失地農民將怨恨直接指向地方政府及開發商。在框架中,劉能簡要地把怨恨所指向的目標對象分為全國性的政治主體、地方性的政治主體、非政治主體三類,并預測,隨著怨恨所指向的目標對象類型的不同,權力機構將采取不同的方式做出反應。怨恨目標指向全國性政治主體,更易引起權力機構的負面反應,而怨恨目標指向非政治主體或政治等級制中的單個個體或機構則更有可能獲得權力機構的正面反應。由此可見,失地農民怨恨所指向的當地政府及開發商這一目標對象決定了失地農民集體行動可能獲得的前途:既存在被漠視或者鎮壓的風險,同時其合理訴求也有可能獲得尊重和認可。
3.怨恨解釋的特性。怨恨解釋的特性分為兩個層面:首先,劉能從怨恨類型角度將怨恨分為兩類:(1)“對原生怨恨的認知和標定”。這些原生怨恨或者起源于某些特定社會群體在社會變遷和轉型過程中的相對地位變動和相伴隨的利益損害;或者起源于特定社會群體在社會變遷和轉型過程中的非法利益僭取;或者是由于制度缺失或失效引發的新型怨恨。(2)“對次生怨恨的認知和標定”。權力機關及其執行部門或成員在處理和消減上述原生怨恨中所表現出來的失當、不力或無能,使得公眾和受害者對怨恨處理的前景預期黯淡,導致權力機關失去公信力和合法性,由此產生次級怨恨。他還指出,次級怨恨在激發參與者的未來參與意愿方面扮演著比原生怨恨更為微妙的角色。如前所述,在失地農民集體行動中,失地農民的原生怨恨主要圍繞政策供給與自身需求差距較大展開。而一些基層政府及其相關干部在征地過程中出現的一系列侵害農民權益的行政失范行為更加使簡單的問題復雜化,從而激化矛盾。這恰恰印證了解釋框架中怨恨類別的劃分。其次,怨恨的解釋框架在動員人群中所起的反響程度受到該框架經驗上的可信度、經歷上的可測量度和敘事的重要性的影響。經驗上的可信度是指怨恨解釋框架所標定的怨恨源泉在經驗上是否可信,是否存在證據;經歷上的可測量度是指潛在動員對象自己是否經歷或體驗過類似的怨恨;敘事的重要性是指怨恨解釋框架所標定的怨恨種類,在一個社會的文化和歷史傳統中所占據的位置。由于失地農民怨恨生產的來源主要集中在政策供給不足、反抗行政失范等主題上,而這些怨恨又在中國的文化和敘事傳統中占據著核心地位,加之這些怨恨的實際發生概率高,因而不但潛在動員對象對它們存在的經驗證據深信不疑,而且許多人都有親身經歷。所以失地農民集體行動在潛在動員對象中引起反響的可能性較大,具有較強的動員力。
這一變量可分解為政治生態學的兩個層面:領導層與積極分子的供給;社區動員網絡的形成與維持。
1.領導層和積極分子的供給。劉能指出,由于領導層和積極分子所承擔的風險和成本往往高于一般參與者,而且更容易受到來自不利政治機遇機構更為明顯的遏制效應,加之過去集體行動的領導層精英知識分子群體本身的角色形象和角色意識也發生了變遷,目前都市集體行動的領導層和積極分子的供給處于相對不足的層面,尤其是他們對采用破壞性戰術的集體行動的疏離。就失地農民集體行動而言,如前所述,集體行動的主要方式是通過制造社會負面影響的破壞性戰術向政府施壓。但必須強調的是,失地農民集體行動的目的是喚起政府對他們訴求的重視即尋求權利救濟,也就是說,在一定程度上,訴求的合法性賦予了其行動的合法性。因此,當區域內失地農民共同利益受到侵害時,他們還是會自覺地推選出領袖人物帶領群體保衛訴求和利益(這里的領袖人物通常是那些在鄉村環境中被認為能夠領導群體的令人尊重的人或者具備決斷能力等有利于事情解決的特質成員)。而這些領袖人物出于對鄉村環境下長期形成的宗族等集體的責任或者出于訴求被認可可能性的判斷等因素的考量,能夠在主觀上克服不利政治機遇結構的遏制效應。所以在領導層和積極分子的供給方面,比較其他集體行動而言,失地農民集體行動是相對充裕的。
2.社區動員網絡的形成與維持。這里的社區是指反對派社區,即怨恨所由生產的主要人群,或者由于空間上的聚集而形成的實質性社區,或者由于廣泛可辨識的社會特征而形成的想象社區。反對派社區的形成為怨恨群體認同感的形成和現有動員網絡的激活創造了良好的條件。在實際生活中,失地農民群體通常來自于空間上聚集程度較高的實質性社區,這種居住空間聚落不僅體現了血緣、親緣和地緣關系的疊加,而且也預示了成員間的生態團結和利益訴求的一致性,[11]因此,從動員結構上來看,失地農民集體行動天然存在著促成參與的反對派社區及其動員網絡,這就構成了一個誘發集體行動并促成個體參與的空間布局。
這一變量核心內容包括兩個方面:“政治機遇結構”變量;“對成功的預期”變量。在潛在參與者對參與的成本與收益的考量中,“政治機遇結構”變量指示著參與所可能付出成本的界限,而“對成功的預期”變量則指示著集體行動帶來預期收益的可能性。就政治機遇結構變量而言,當前我國社會常規的合法利益表達渠道供給處于嚴重不足的狀態。當有限的合法利益表達渠道被認為低效或者無效時,失地農民群體就會自然地選擇更為便利、時效的非常規渠道——集體行動。雖然政治權力機關的負面反應可以起到遏制集體行動的作用,但是,目前這種政治機遇結構是不足以阻止失地農民集體行動發生的。原因在于我們必須考慮該集體行動是否可以在付出一定成本的前提下獲得一定的收益。在判定參與的成本和收益平衡時,實際上存在著四種可能的局面:⑴有成本,無收益,怨恨水平穩定→不參與;⑵有成本,無收益,怨恨水平提升→參與;⑶有成本,有收益→參與;⑷假想的無成本,收益未知→參與。首先,宏觀上看,在以上四種行動路線中,可能導致個體選擇參與集體行動的占三種,可能導致個體不參與的只占一種。其次,微觀上,我們按照成本不斷提高的順序來分析四種不同路線中失地農民選擇參與集體行動的邏輯:⑷中由于農民群體中普遍持有法不責眾的原型立場,盡管非常規的集體行動存在引發權力機構強力鎮壓的可能性,但是他們認為這種可能性并不大。⑶中參與集體行動不可避免地需要付出一定的成本,但這些成本往往由集體行動的組織者和領導者來承擔,而且權力機構為了恢復秩序和正義還是有可能對原始的怨恨做出正面的回應。實際生活中,這種“搭便車”的機會主義心理是大量失地農民選擇參與集體行動的重要原因。⑵中集體行動受到了權力機構的強力彈壓或處置失當,新的仇恨又再生產出來,于是又進一步激化了失地農民群體的情緒,促使抗爭活動在可能付出極大成本的同時進入一種盲動狀態。⑴中過去政治權力機構對于失地農民集體運動做出的負面回應可能會在失地農民群體形成一種預設:集體行動在不利政治機遇結構中需要付出極高的成本卻難獲得預期的收益。通過對上述四種行動路線邏輯的分析,結合目前農村的意識形態和文化資源現狀以及近年來政府對于失地農民集體行動處理方式的觀察,我們可以發現:思想上的法不責眾觀念、搭便車心理以及行為上的集體盲動更加容易影響潛在動員對象理性地做出參與失地農民集體行動的非理性選擇。
通過以上對失地農民集體行動的分析,我們現在可以嘗試從“怨恨生產”、“行動動員”兩個方面來回答引言中的提問:第一,失地農民群體的原生怨恨是現行征地政策供給與他們自身需求差距較大造成的,次生怨恨是政府職能轉變滯后和一些地方政府行政行為失范造成的,二者共同構成了失地農民怨恨的來源;同時,我國農村經濟發展水平相對落后,農民生活水平整體較低的現狀也制約了失地農民群體對怨恨的承受能力。因此,在征地拆遷過程中,矛盾糾紛很容易走向激化。第二,在失地農民集體行動動員過程中,失地農民群體在主體、客體、環境等方面都具備比較充分的條件:領導層和積極分子供給的相對充裕,生態社區的天然團結,潛在參與者的非理性選擇。因此,當矛盾糾紛出現激化時,失地農民群體更多地采用集體行動的方式去保衛利益訴求。
值得注意的是,劉能雖然沒有在其理論解釋框架中將“情感和文化”因素作為一個獨立的核心變量進行闡釋,但是,上述分析中,我們發現,農村中的“情感和文化”因素在集體行動的三大核心變量中都扮演著基礎性的角色:不斷蔓延的相對剝奪感有利于失地農民群體形成共同意識和集體認同感,而干部群眾文化素質偏低、法制觀念淡薄、宗族觀念嚴重等因素也為失地農民集體行動的發生提供了思想土壤。鑒于此,我們認為,應考慮將“情感和文化”因素作為一個基礎性的核心變量納入到解釋框架中,使之在解釋和分析各種集體行動時更趨科學化和合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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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32
A
1002-7408(2012)03-0073-04
2011年度中央高校基本科研業務費專項資金項目(人文社科類)重點項目“西部地區社會發展中正義問題研究”(11LZUJBWZD005)。
李燕(1969-),女,河南濟源人,蘭州大學政治與行政學院副教授,研究方向:馬克思主義中國化、“三農”問題;武傳鵬(1989-),男,內蒙古海拉爾人,蘭州大學政治與行政學院2010級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政治社會學。
[責任編輯:張亞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