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 際,陳 雯
(南京大學 經濟學院,江蘇 南京 210093)
20世紀中期以后,發達國家率先引領了全球產業結構轉化的浪潮,以往先進的工業化國家開始將經濟重心轉移到服務業上。1960年,高收入經濟體第三產業占經濟總量54%,而到2006年,比重更是上升至72%。發達國家服務業的發展在知識密集型服務業領域內尤為突出,諸如金融、通訊、批發和零售等行業已占發達國家產業活動的50%以上。隨著當前的全球化程度的不斷加深,服務業亦隨著跨國公司的全球布局而實現了國際化,業務的外包、離岸化等新型生產組織方式為跨國公司捕獲全球市場提供了更多的可能。其中,生產者服務業更是全球產業布局調整過程中的重中之重。
生產者服務指“那些為其他商品和服務的生產者用做中間投入的服務”[1],與直接滿足最終消費需求的消費者服務相對。狹義上,它指提供給所有產業部門中間投入使用的那些服務;廣義上,只要不是滿足消費者對服務的最終消費需求的那些服務都可歸為生產者服務,包括政府部門的消費、出口和資本形成等最終使用需求[2]。自20世紀60年代以來,西方發達國家已逐步將大部分制造業環節通過跨國公司轉移至勞動力成本低廉的發展中國家,而近些年來,更是開始將其中的生產服務環節獨立出來,作為新的產業形態外包給中國、印度等擁有大量高級人力資本的發展中國家。
反觀我國情況,凈出口和投資仍然占據國內生產總值的絕大部分,在大量政策的刺激下,消費依舊增長緩慢,而產業結構方面,也僅有少數東部發達城市的服務業占據經濟總量的比值超過50%。消費的低迷同樣使得消費者服務業難以發展,大多數消費者服務仍由家庭內部完成。因此,雖然我國生產者服務業占據服務業的比重很高,但這并非由于其發展水平高,而是由于消費者服務業萎靡,造成了生產者服務業有“量”無“質”的現狀。
面對次貸危機以來外需下降的情況以及“十二五”規劃對加快轉變經濟發展方式、提高產業核心競爭力的要求,優化產業結構、發展現代產業體系成為我國當今的重要經濟任務。而在這個過程中,理解產業之間的互動機制,尤其是生產者服務業對制造業的促進機制,是實現制造業升級、提升我國在全球價值鏈中位置的關鍵。
圍繞生產者服務業與制造業互動發展的問題,早前很多學者進行了相關研究。江小涓和李輝注意到我國長期以來經濟高速發展而服務業發展緩慢這一有悖于其他國家發展規律的情況,通過多元回歸模型分析了收入水平、人口規模、城市化水平等因素對服務業發展的影響,并預期在我國GDP上升到一個新臺階后服務業比重會明顯提高[3]。江靜等的實證結果表明,生產者服務業的擴張促進了制造業整體效率的提高。其中勞動密集型行業主要受交通運輸和郵電通信業發展影響,資本密集型行業主要受金融保險業發展影響,而科學研究對于制造業影響具有滯后性[4]。顧乃華等探討了在我國特殊體制下生產者服務業對于提升制造業競爭力有何作用。他們發現東部地區生產者服務業發揮的作用最為充分,而金融保險業最能提升制造業競爭力[5]。此外,顧乃華引入地理距離、政策環境、工業企業整合價值鏈的能力等變量分析了生產者服務業對工業發揮外溢效應的渠道[6]。在我國城市化與服務業互動發展方面,顧乃華采用了252個城市的樣本進行分析,發現城市化是影響服務業增長速度和比重的重要因素,而城市所屬省份的制度與政策也發揮著重要的調節作用[7]。代中強利用長三角16個城市的時間序列數據分析發現制造業與生產者服務業并不存在互動發展,而采取激勵創新、消除行政壁壘等措施有利于構建產業間互動融合關系[8]。高覺民和李曉慧的實證結果則相反,他們運用2000—2007年省際面板數據分解了資本要素和勞動要素,發現生產者服務業與制造業之間有相互促進的關系[9]。劉輝煌和任會利考察了生產者服務進口如何影響制造業競爭力的中介效應,他們發現生產者服務進口和FDI提高了我國制造業的國際競爭力,而技術進步是生產者服務進口促進制造業競爭力提高的中介變量[10]。張三峰利用區位商指數的方法測算了生產者服務業在我國城市中聚集的程度。他發現,國內生產者服務業有明顯的城市集聚現在,但空間集聚并不明顯,不同城市應采用不同的策略促進生產者服務業集聚[11]。王治和王耀中分別考察了我國東、中、西部服務業發展與制造業升級的關系,發現東部地區服務業的快速發展是由制造業升級所致,但服務業發展對制造業升級作用不明顯,而中西部地區兩者的發展水平都較低,但服務業的發展帶動了制造業發展[12]。
可以發現,之前學者的研究主要著重于考察生產者服務業與制造業之間的整體關系,盡管大多結論表明生產者服務業的確對制造業有促進作用,但細化地分解生產者服務業對制造業效率提升機制的文章少之又少。江靜等[4]分行業考察了生產者服務業對制造業生產效率的影響,但該文只是粗略地將生產者服務業分為交通運輸倉儲及郵電通訊、金融保險以及科學研究三個行業,且科學研究行業中包含了地質勘查業的數據,這對其后的實證分析結論的準確性造成了較大影響。本文旨在更準確地分行業探討生產者服務業對第二產業生產效率的促進機制,確定各類生產者服務業,尤其是科研與技術服務對制造業升級的貢獻程度。實證方面,筆者先測算出各地區第二產業全要素生產率,用這一更科學的指標來衡量工業技術進步率,并收集2001—2008年的省際行業面板數據考察生產者服務業對工業技術進步率的促進作用。
格魯伯和沃克[1]利用生產迂回學說(Roundabout of Production)勾勒出了生產者服務業對制造業的促進機制。根據生產迂回學說,生產過程的重組和迂回能夠提高生產力,因為迂回的生產過程需要更多的中間環節投入,而復雜細化的生產過程對勞動力和資本的專業化程度也有更高的要求。格魯伯與沃克則定義了生產者服務業在迂回生產過程中的作用。他們認為,生產者服務業能夠引導專業化的人力、知識資本進入商品和服務的生產過程之中,進而提高商品和服務生產過程中的營運效率、經營規模以及其他投入要素的生產率,從而促進制造業的發展。
李善同等[2]根據波特的價值鏈理論,分上中下游三個階段大致將制造業生產過程中所需的生產者服務業歸納如表1所示:

表1 生產者服務業按生產階段的分類
此外,生產者服務業的發展為制造業提供了上下游服務部門,有利于促進制造業產業集群(Industrial Clusters)的形成并繼續吸引優質資本加入產業集群。產業集群則能為制造業帶來勞動力市場共享、技術外溢效應等優勢,為產業的創新升級提供了更好的基礎。
Hulten等通過希克斯中性的效率函數模型分析了基礎設施對經濟增長的外溢效應[13]。劉龍生和胡鞍鋼同樣用該模型檢驗了我國基礎設施的外部性[14]。與基礎設施提供的“硬件”服務類似,生產者服務業對制造業的效率提升是通過上下游配套的“軟件”服務和集群的技術外溢效應實現的,因此本文借鑒了他們的思想,選用如下生產函數:

其中,αK與αL分別表示資本和勞動的產出彈性,且 αK+αL=1。
在規模報酬不變時,柯布-道格拉斯生產函數可化為如下形式:

其中,Y用第二產業GDP代替,L用第二產業的就業人口代替,K用第二產業資本存量代替。第二產業的GDP和就業人口可由歷年《中國統計年鑒》獲得,第二產業資本存量來自Wu[15]對我國各地區 1978—2006年三大部門資本存量的測算,筆者根據Wu的數據補充推算了2007—2008年的第二產業資本存量。由于我國經濟發展水平的地域差異性很大,即使同是位于東部,長三角、珠三角等經濟發達地區的產業結構和生產效率又與其他東部地區有很大差異,因此各地的資本和勞動的產出彈性不能統一估計,本文將我國分為西部、中部、東部地區三個區域①在地理位置處于東部的地區中,僅將北京、天津、上海、廣東、江蘇、浙江、福建、山東歸入東部地區,其他五個東部省份經濟水平遠低于上述東部發達地區,因此筆者將他們歸入中部地區計算。而重慶作為直轄市,其經濟水平更接近于中部省份,在計算資本和勞動的產出彈性時將其列入中部地區,而非西部地區。來計算各地的資本和勞動產出彈性,用回歸方法可以計算出上述三個地域的勞動與資本的產出彈性αK與αL,再代入各地區的第二產業總產值Y、資本存量K和勞動投入量L,由(3)式可算得第二產業的全要素生產率TFP。
在Hulten的模型中,Y代表總產出,I代表基礎設施存量,K代表非基礎設施資本,L代表勞動投入量。基礎設施的外部性主要由希克斯效率項A(I,t)體現出來,它反應了生產效率提升所引致的產量增加的因素。由于筆者所考察的生產效率的提升機制也是技術外溢效應,因此本文中生產者服務業對制造業效率的提升效應也可以通過 A(I,t)表示出來。而希克斯效率項A(I,t)可通過計算全要素生產率TFP獲得,在本文中,所測算的是第二產業的全要素生產率。根據Hulten等類似的假定,并將非基礎設施資本與基礎設施資本合為統一項,可以得到各地區第二產業全要素生產率的計算公式:


表2 部分地區部分年份第二產業TFP 的測算結果
早前許多學者都測算過我國的TFP,并對其決定因素進行過多方面的考察,但通過TFP考察技術外溢效應的研究并不多見。劉龍生和胡鞍鋼用省際TFP作為技術進步指標衡量了基礎設施的技術外溢效應[14],劉輝煌和任會利用全國制造業的TFP代理技術進步,并以其作為中介變量考察了生產者服務業進口對制造業國際競爭力的影響[10]。然而,尚未有文獻采用省際分部門的TFP作為技術進步指標考察生產者服務業對工業效率的提升作用。因此,本文用省際面板數據分行業檢驗了生產者服務業對第二產業TFP的影響,目的在于更細化、準確地分析各類生產者服務業對制造業升級的作用機制。本文實證模型以上文理論框架為基礎,形式如下:
lnTFPi,t=α+β1lnWLi,t+β2lnYZi,t+β3lnDXi,t+β4lnJRi,t+β5lnJSi,t-1+γlnXi,t+εi,t
模型的核心解釋變量為分行業的生產者服務業增加值。本文選取物流服務(WL)、郵政服務(YZ)、電信服務(DX)、金融與保險服務(JR)、科研與技術服務(JS)這五個對制造業效率影響最大的生產者服務業作為解釋變量。其中,科研與技術服務指標用技術市場成交額代替。考慮到科研與技術對生產的影響具有滯后性,因此采用滯后一年的技術市場成交額數據。
模型中控制變量向量X反映了其他的宏觀環境層面上影響第二產業全要素生產率的因素,包括以下四個變量:(1)教育水平(JY)。教育水平反映了各地區從業人員的素質與技術水平,勞動者素質越高地區生產效率也應越高,本文以人均教育經費反映各地區的教育水平。(2)政府規模(ZF)。與許多西方國家的“小政府”主義不同,我國長期以來擁有龐大的政府規模,而政府的投資與消費也是我國經濟增長過程中的重要推動因素。一方面,政府對公共服務、基礎設施建設的投資能夠為勞動者和企業提供便利,有利于工業生產效率的提高;另一方面,政府的投資會對民間投資有一定擠出作用,且政府不以盈利為目的,其行為往往不符合經濟效率最優化原則,可能抑制生產效率的提高。本文以政府消費占總消費的比重來衡量地區的政府規模。(3)開放度(KFD)。從理論上來講,一個國家和地區的開放度越高,越容易接觸到國際前沿,從而更有利于對先進技術的引進和先進管理經驗的吸收[14]。本文選取進出口貿易總額占GDP的比重來衡量各地區的開放度。(4)產業結構(JG)。產業結構的優化與升級能夠提高社會資源的配置效率,以高附加值、環境友好型的服務業為新的經濟增長點也是走可持續發展路線的客觀要求。以西方國家的經驗來看,第三產業發展越領先的國家,其經濟發展水平也越高。因此,本文以第三產業從業人員占總就業人口的比重作為衡量各地區產業結構的指標。
本文選取2001—2008年30個省際面板數據,其中西藏自治區由于部分數據缺失未被列入樣本。本文數據均源自歷年《中國統計年鑒》、《中國工業經濟統計年鑒》和《中經網統計數據庫》,此外,計算各地區第二產業TFP時所需的第二產業資本存量來自Wu[15]對我國各地區1978—2006年三大部門資本存量的測算,2007—2008年數據由筆者根據Wu的數據補充推算得到。

表3 生產者服務業對第二產業TFP影響的實證結果
模型1分析了全體生產者服務業分行業對第二產業TFP的影響;模型2—模型5考察了科研與技術服務與其他生產者服務業對第二產業TFP的共同作用效果,著重分析了科研與技術服務的影響;模型6—模型10分行業單獨考察了各個生產者服務業對第二產業TFP的作用力。表3給出了本文的實證檢驗結果。
由模型1的實證結果可以發現,物流、電信、郵政以及金融服務的發展都能顯著地促進第二產業TFP的提升。其中,物流與金融行業在1%的顯著水平下通過了顯著性檢驗,郵政與電信行業其次,分別通過了5%與10%的顯著性檢驗。而物流與金融行業的作用最為明顯,這兩個行業對第二產業TFP提升的彈性分別為0.129%與0.093%。值得注意是,與江靜等[4]的實證結果不同,本文中滯后一期的科研與技術服務行業與第二產業生產效率呈負相關,且沒有通過顯著性檢驗。這表明我國第二產業的發展仍然以粗放形式為主,企業能通過物流與電信服務降低運輸成本、提高信息獲取速度,從而提升勞動生產率,但粗放式的生產對技術的需求度不高,因此技術服務對其生產效率的提升不顯著。
在模型2—模型5的實證結果中,物流、電信、郵政與金融服務均在1%的顯著水平下通過檢驗,其中物流與電信服務影響力較大,金融服務較弱,而科研與技術服務仍然無法通過顯著性檢驗,這進一步說明了我國科研與技術服務行業對第二產業全要素生產力的推動作用微不足道。
模型6—模型10的實證結果表明,對第二產業TFP提升的促進作用最為明顯的仍然是物流與電信行業,其次是郵政與金融行業,它們均通過了1%的顯著性檢驗。科研與技術服務雖然在5%的水平下通過了顯著性檢驗,但它對第二產業TFP提升的彈性僅為0.032%,遠低于其他四個行業,而且模型10的值只有0.76,說明在單獨考察科研與技術行業的影響時,模型的解釋力度不夠強,這再一次表明我國第二產業仍然以粗放的生產與發展模式為主,科研與技術服務行業對第二產業TFP的提升沒有顯著影響。
在四個控制變量中,教育水平在所有模型中都通過了顯著性檢驗,除模型3與模型7以外的其他模型中均表明,教育水平對我國第二產業TFP的促進作用很大,說明我國第二產業的生產要素中,勞動投入占有很大比例,人力資本是第二產業發展的重要環節,因此勞動力素質的提高能夠較大程度地提高第二產業的總體生產效率。
政府規模對第二產業TFP的提升作用最明顯,在所有模型中它的平均彈性為0.313%,而且均在1%的顯著水平下通過了顯著性檢驗。這說明我國第二產業的發展仍然有很大一部分依靠政府投資與消費,但就目前的情況來說,“大政府”對我國第二產業TFP的提升作用要強于政府行為扭曲資源配置所帶來的效率損失作用。
此外,開放度對我國第二產業TFP也有正向促進作用,其平均彈性為0.104%,在模型2—模型10中都通過了顯著性檢驗。諸如廣東、浙江、上海等地區經濟開放程度較高,其第二產業發展的質量和程度也都較高,這一定程度上得益于外貿,尤其是FDI與進口貿易為企業帶來的國外先進技術與管理經驗。另一方面,對外開放能夠為企業提供廣闊的海外市場,這也迫使企業提高生產效率,通過出口參與國際競爭。
只有在少數模型的實證結果中,產業結構對我國第二產業TFP具有顯著影響,但它對第二產業TFP提升的彈性達到0.173%,其影響力甚至強于開放度,在伴隨金融服務業發展時,其影響力會大大加強。產業結構不合理是我國長久以來存在的經濟問題。截止2009年末,我國三大產業的從業人員比例分別為38.1%、27.8%以及34.1%,與西方發達國家相比,第三產業所創造的就業比例明顯偏低。劉龍生和胡鞍鋼[14]指出,我國是人口與勞動力大國,在建國初期,為解決廣大人民的就業問題,我國戶籍制度將大部分人口限制在了農村,改革開放后的戶籍制度的改革引發了大量農村勞動力進城,進而增大了城市就業壓力,這加劇了產業結構不合理的狀況,并阻礙了產業結構的調整與升級。本文實證模型的檢驗結果證明了優化產業結構的必要性。這意味著優化產業結構、細化服務業分工,能夠有效地提升第二產業TFP,契合了生產迂回學說的理論。
本文以生產迂回學說為理論框架,基于生產者服務業與工業互動發展的最新研究文獻建立理論模型,并引入了教育水平、政府規模、開放度以及產業結構四個變量控制宏觀經濟環境的影響,從實證層面上考察了我國生產者服務業分行業對第二產業TFP的作用。
第一,我國生產者服務業對第二產業TFP的提升有顯著促進作用。
第二,對第二產業TFP影響最顯著的生產者服務業是物流服務與電信服務,金融服務也對其有相當的促進作用,而郵政服務的影響力較弱。
第三,科研與技術服務對第二產業TFP沒有顯著影響,這主要是因為我國第二產業大多技術含量不高,無論生產方式還是發展模式都較為粗放。
第四,政府規模與開放度對第二產業TFP有顯著正向作用。
第五,產業結構對第二產業TFP有一定促進作用,金融服務的發展能放大其正向作用。
第六,教育水平對第二產業TFP影響顯著,說明勞動力要素在我國第二產業生產投入中占據相當比例,提升人力資本是提高第二產業生產效率的有效途徑。
第一,堅定地發展生產者服務業,以物流、金融、信息服務為領頭,在放寬市場準入條件的同時規范市場環境,鼓勵市場化競爭,降低社會交易成本,促進制造業將生產性服務環節外包。
第二,在增加科研與教育投入的同時,對投入經費的去向和使用效率加強監督,實行“賞罰分明”的政策,不能一味地、簡單地對科研和教育進行大規模投入,而應以大力支持技術密集型制造業、發展制造業集群為前提,有針對地建立多層次的人才培養機制。
第三,在保證充分就業的前提下加快優化產業結構的調整,以高新技術為先導,發展高技術含量的制造業與服務業,培育新能源、低碳產業和生物技術等新興戰略產業,通過科技創新和新興產業實現產業驅動要素的轉變,打破我國第二產業價值鏈低循環的鎖定。
第四,合理利用政府投資,加快交通、信息基礎設施的現代化建設,利用政府公共服務的外溢效應促使高端制造業、生產者服務業集群形成。
第五,繼續發揮外向型經濟的優勢,加大經濟開放力度,利用FDI與進出口貿易吸收國外的先進技術與理念,鼓勵企業的模仿與創新,并逐步推動金融、保險業的國際化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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